重生后不做金丝雀/蚀骨专宠[民国](7)

方冬弦注意到锦辰因为太用力,把李善的脖子磨出一道红痕,就柔声劝弟弟松手。

可锦辰非但不听,竟然还搂的更紧了。

她有些无语,明明前些天见到李善,弟弟还怕的往她身后躲呢。

“我送你们回去吧。”李善说。

他的神情和语气都有些冷,方冬弦知道他是善意,但偏偏这人就是有一种能力,就是任何充满善意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多了几分冷漠感。

让人就算对他心怀感激,也不太敢接近他的那种气势。

到底还是李善一路把他们护送了回去,在路上时方锦辰就在李善怀里熟睡过去。

这时候天色已经到了几乎全黑的时辰,他们回去时,他丝毫不受天黑影响,脚步稳健。

而方冬弦却没他那么厉害,一路磕磕绊绊,好几次不是踩进坑里就是踩到石头。

也幸好是李善几次眼疾手快地扶她一把,才没摔跤。

等回了家,方冬弦把床铺铺好,让李善把锦辰放到床上睡。

锦辰才五岁,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比同龄的其他孩子要矮一些,刚才被那些人围住捉弄,被吓的魂都没了。

那些渣滓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锦辰的脸颊被捏出两个青紫的印记,一双眼睛早就已经哭的红肿,脸上泪痕还没消失。

李善一路抱着锦辰,也没喊累,等方冬弦把床铺好后,就按照她说的,刻意放轻了动作,把方锦辰放到床上。

但他大概很少做这种事情,动作生疏僵硬,还是把锦辰吵醒了。

锦辰睡眼朦胧,只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就又闭上眼睛,很快熟睡过去。

李善跟她告辞,转身要走时,方冬弦又注意到他脖子上的红痕。

“你先等一下。”

她叫住他,随后转身进了自己屋,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膏药,出来递给他,“你回去用这个把脖子涂一涂,睡一觉起来应该就能好。”

李善视线落在那盒膏药上,拒绝了,“谢谢,不用。”

她咬着唇,红了脸颊,“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和锦辰,我……我无以为报。”

他们家家徒四壁,而他显然不是普通人家。

若是要感谢,恐怕倾家荡产也报答不起吧。

方冬弦一早就知道,李善虽然轻描淡写的说家里是开医馆的,但想来也不会是普通的医馆。

若是没有几□□价和声望,又怎么用得了摩托车这种稀罕物?

想来他是看不上她小小的谢意。

不过倒也更加能证明,他的确是个好人,愿意在注定得不到什么报答的情况下,对人伸出援手。

他的心一定是柔软的,善良的。

虽然看着凶,也让人不易亲近,但却是连路边的小狗都会施以援手。

无疑,他是个好人。

方冬弦紧了紧手里的膏药盒,虽说是她的心意,但若是对方想歪,觉得自己要用这盒已经用了大半的膏药敷衍他,反而跟她的意愿背道而驰。

她收回手,把膏药别在身后,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丢人现眼了。

然而下一刻就听李善说:“若真那么感激,就先把这份恩情记着,没准儿我往后有什么请求也说不定。”

方冬弦一怔,朝他看去,却见他神情冷漠,那双眼睛深处仍旧透着冷意,此时却带了几分复杂,让人辨不清情绪。

她笑起来,觉得这个提议极好。

虽然她不觉得自己能帮李善什么忙,但谁知道未来有什么情况发生呢?

若是将来他找上她,那么她一定会竭力帮助,不过他是个好人,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强人所难的要求。

方冬弦这样想着。

第8章 媒人

之后,她送他出了院子,忽然就生出冲动,把手里的膏药塞给他,“这不是报恩,是用过的,只有半盒,你拿回去用吧,抹在脖子上,很有效果的。”

说完,方冬弦不想又被他拒绝,再加上到底是女儿家,给男子送东西,虽然送的不是信物什么的,但多少还是有些羞涩。

也没等他说什么,就转身回了院子里,顺便关上了院门。

门外,‘李善’看着手里的膏药盒,唇角无意识的微微上扬。

月光之下,他眼底的冷意全无。

披着夜色,高大的身影离开小小小庭院前。

‘李善’一路摸着黑走回顾府门前。

这个顾府,其实是半年前买的宅子,当时是因为北平商会顾家的大少爷闯了祸,顾家的掌家人顾青顾先生为了让儿子避风头,又听手下人建议把烟草生意扩展到南方,就把大儿子派来。

说起来这个位于南方的县城,虽然位置偏,地方小,却是个切切实实的香饽饽。

这里依山傍水,盛产茶叶和香烟原料。

原本只是为了让儿子避风头来的地方,竟然发现意外好处,顾平自然不愿放过这个地方,就决定深入掌控。对此处志在必得。

自然以顾家的势力和手段,想控制一个小县城不是轻而易举么。

可偏偏这个小县城也是藏龙卧虎,竟出了个张老先生。

张老先生是前朝大臣,如今即使因前朝覆灭他本身落寞了些,可政府中却有不少与他熟识的官员。

这几日张老先生积极与这些人联系,导致顾家想对康州县伸手,竟受到诸多限制。

可康州县既然已被顾家视作囊中之物,掌控康州的茶叶和烟草是迟早的事。顾家做法一向霸道,被张老先生触了眉头肯定是不会忍。

于是就发生今日被流氓堵门的事情。

话说回来,‘李善’刚进了门,凄惨的哀嚎声就传入他的耳朵。

他皱了皱眉。

这时,管家阿春快步迎了出来,“二少爷,那些人怎么处理?”

‘李善’,也就是顾家二少爷目光彻底冰冷。他转身,朝顾家私牢的方向走去。

私牢建在地下,按理说私下建设牢房、抓捕关押人是犯法的。可就算官府,也不愿跟顾家作对,很多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使明知顾家触犯了律法,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地下潮湿阴暗,李善进去后,几个手下整齐问候。

已经奄奄一息的几个地痞也有所感应,勉强睁眼朝那个方向看去,可光线暗,他们并未看清。

几个人嘴里仍旧喊着‘冤枉’。

他们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被顾家的人抓起来,明明他们是在帮顾家做事,他们早已把自己当作是顾家的人。

在私塾门前被警察控制后,他们还没太当回事,只当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认为中间有什么误会。

可没想到,警察并未把他们压到警察厅,而是转头就送进了顾府。

进了顾府,他们就更松了一口气,有顾家做靠山,他们又有什么可怕的?

结果却是被关进地牢,被人用刑具折磨,生不如死!

地牢里,一道残忍冷漠的声音传来,“别让他们轻易死了,这两个砍了双手,丢出去。”

其中一个人感受到眼前多了一篇阴影,心里惊惧还来不及,甚至他没有听清对方说了什么,只觉得这道声音像是冰冷的毒蛇,缠着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发出求饶的声音。

几乎男声话音刚落,就有两个人过来压住他,他被压了出去,很快,一道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地牢,随后戛然而止。

其他几人不自觉的抖了抖。

很快,那道声音又说到:“这三个,割了舌头。”

这个夜晚,几个地痞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那种等待魔鬼宣判的恐惧感,以及刀子划过皮肤的疼痛。

还有就是,从这晚开始,他们不再是完整的正常人。

他们缺了胳膊,或是少了舌头……

从此只能以乞讨为生。

然而终其一生,他们怕是也像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

近几日,周海燕异常热情,每日大清早喊方冬弦姐弟俩一块儿用早饭成了家常。姐弟俩刚开始不自在,几次之后,也开始感念婶婶的情谊。

直到今日。

这天婶婶和前几天一样,叫方冬弦去她家吃饭,却提起为她说亲嫁人的事。

方冬弦拒绝了,她现在自然是没有嫁人的心思的,再说父亲尸骨未寒,现在并不适合谈亲事。

周海燕试探着全了两句,发现这丫头看着娇娇弱弱,其实固执的很,想到最近她父亲刚刚去世,指定是还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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