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不做金丝雀/蚀骨专宠[民国](29)
顾爷知道了儿子做的事,就算追究也于事无补,况且那个女人死了,也算是解决一个麻烦。
顾家,可不是轻易什么女人都能进门的。
甚至就连顾爷自个儿的九个姨娘,也都没有身份低贱的。
而正当顾爷为这件事犯愁时,顾信礼主动说把这个孩子养在自己名下。
顾爷见到顾信礼这个义子,不由得想起半年前亲儿子对他的伤害,再说就算有血缘,那个孩子也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
一个野种,他杀了不忍心,不杀却又是麻烦。
而义子正好又无后,把这个野种过继给他,也是一个很不错的法子。
再说顾信礼为顾家付出不少,他这么做,也算是给他一些弥补,而顾信礼又没孩子,这个野种过去,注定是他唯一的子嗣,不用担忧过去受苦。
于是这孩子就这么成了顾信礼的孩子。
……
顾信礼听出冯平的迟疑,他后背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
没做任何解释。
脑中那道娇软的身影,似乎近在眼前。
既然重活一世,他又怎么可能让她做个活寡妇呢?
无数次的梦里,他搂着她缠绵、沉沦,醒来后却是无法言说的挫败。
前世两人刚在一起时,她曾在夜里哭的满脸泪水的质问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她?
如果喜欢她为什么不碰她?如果他不喜欢又为什么要娶她?
后来她与他冷战了一阵,又主动找上他,说就算不喜欢她,总该给她个孩子吧,不然她一个人在这深宅大院里,又不能出去,实在无聊。
他无从解释那些难以启齿的原因。
后来他被缠得没法儿,只能让她亲眼看看原因,她从此再也没提过孩子的事儿。
她说:没关系,我们两人过也挺好。
顾信礼从那双眸子里看出了牵强。
不过,所幸。
前世隐忍的欲望,无从释放的痛苦,都过去了。
重来一世,是上天给他机会,让他除掉所有危机,然后才能安安心心的……得到她。
顾家。
顾戎迟迟没有得到顾信礼回来的消息,心中认定顾信礼要当缩头乌龟,不敢露面。
顾爷灵前,顾戎不屑的对着老爷子的牌位说道:“你对那个野种那么好,可你死了他都不敢回来给你守灵,最后给你送终的不还是我?”
他虽对顾信礼有所不屑,但心里却也恨。
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以前做梦都想着如何折磨顾信礼,可如今他势力在握,顾信礼却躲了起来。
也派人找过,但顾家的势力多是集中在北平,上海那边不太能插得上手。
顾戎刚出了灵堂,管家匆匆来找,顾戎眉头一横,一脚踹上去,“慌慌张张的,有没有规矩?”
管家被踹到在地,痛呼一声,连忙跪在地上,“大少……先生,夜总会的陈若春小姐来拜访。”
顾戎恼怒的面色顿时一变,笑着说道:“请她进来。”
夜总会的陈若春,让北平无数男人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可没人知道,陈若春早就是他的女人了。
老爷子在时他遮遮掩掩,如今老爷子走了,有些人自然能关明正大的接进家门。
虽然父亲刚死,但顾戎不但没有伤心,日子反而过得春风得意。
如果说唯一不美的,大概就是至今还没抓住顾信礼。
和平饭店。
“大哥,所有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冯平面色肃然的禀报。
“那些人都好好伺候着,毕竟都是顾家老前辈的家属,不能苛待。”顾信礼说道。
低头看着饭店楼下一群警察匆匆而过,撞倒行人和摊贩,他觉得这些人不适合穿警服,这野蛮的做法,反倒更适合当土匪。
饭店立于北平最繁华的大街,而此时这条街上乱象渐起,越来越乱。
同时天上忽然开始下起小雨,这场雨毫无预兆的落下来,落在窗户上形成星星点点的水珠。
他拉上窗帘。
北平要变天了。
……
北平早报。
顾家新当家人刚刚上位,却与情人双双死在床上,死状凄惨难看。
记者没有拍到照片,因为顾家可不是谁都能随意进出的,但是据顾家的下人描述,顾戎与情人陈若春缠绵床榻之时,忽然被人闯入,开枪将两人射杀。
而杀人的不是别人,正是已故顾家前任主人的七姨太。
七姨太杀了人之后被乱刀砍死。
这可谓是一桩惨案!
许多人不由将这件惨案联系到顾老爷子死前,两位姨太相继流产的案件,群众中有人八卦猜测,那件事其实并没那么简单。
顾戎死后不久,顾家义子顾信礼露面,而顾家商会所有能接触中心权利的老人,都力挺顾信礼接下顾家的担子。
至此,顾家家业彻底易主。
掌家人成了顾信礼这个,虽然顶着顾姓却流着外姓血的义子。
半个月后。
“先生,老夫人又开始骂人说胡话了。”管家对顾信礼说道。
他口中的老夫人,就是顾戎的亲娘,顾爷去了九房姨太太,临终时只留下顾戎这么一个亲生的儿子,全是这个女人的功劳。
没想到机关算尽,落得这个下场,接受不了疯了也算正常。
“找个偏一些的屋子把她管起来,省的伤人。”顾信礼冷漠的吩咐。
“是。”管家应下,随后照办。
而顾信礼没日没夜的把北平所有烂摊子处理好,就赶往上海。
让顾家所有人一头雾水。
第28章 回来
想到她对自己的态度,脑中又出现那天她坐在那个姓林的男人的自行车上,笑的开心的模样,心里不觉酸涩,面色却更冷了几分。
他的阿弦很温柔,她对所有人都好,却唯独对他百般厌恶,千方百计的想要逃离。
他心生挫败,却不愿放手。
逃不掉的。
阿弦,别再做无谓的挣扎。
他想这么跟她说,但双唇蠕动片刻,却并未将这充斥着威胁和强迫意味的话说出口。
她胆子小,他舍不得吓她。
“顾信礼,我真的不喜欢你。”她和顾信礼僵持许久后,总算忍不住开口。
她这话说的很伤人,顾信礼面色绷紧,“是你自己答应了我,如今不该说丢就丢。”
方冬弦有些心虚,不是因为出尔反尔,而是当初在信中留下的那些带着羞辱意味的文字,那些话完全与她本身的思想相违背。
其实写下那封信后她很快就后悔了,但是奈何已经坐上了来上哈的火车,想销毁也销毁不了。
那封信的本意也不是羞辱他,而是想刺激他,让他放过她而已。
可惜,事与愿违。
她咬了咬唇,到底有些底气不足,“你想怎么样?反正,我不会嫁给你的,你死心吧。”
顾信礼见说动了她,总算松了口气,如果她始终不松口,始终抗拒他,他又能如何。
不忍心伤了她,就是他最大的软肋。
顾信礼说,“给我个机会,我希望你不要因为某些误会而疏离我,好吗?”
方冬弦不愿答应。
她太清楚顾信礼的为人,他口中的那些误会,根本就不是误会。
他又在骗她,把她当傻子一样诱哄。
顾信礼也看出她的抗拒,再次开口时语气中充满无奈,“若不然你可以定个时间,到那时你若还厌恶我,我就不再打扰你如何?”
她睫毛轻轻颤动,对他的话有些心动。
虽然仍旧不太能信任他,但她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她最了解顾信礼,如果她不答应,他可能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相比之下,这样的条件反倒更能让她接受些。
犹豫之后,方冬弦浅浅点头,“好,但是你不能打扰我的生活。”
顾信礼松了口气,心情愉悦几分,“你说说怎么算不打扰?”
别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她几乎脱口而出这句话,可临到嘴边又把这话咽了下去。
因为她知道,强势如他,绝对不会同意他这样的要求。
她现在不想激化矛盾,顾信礼现在对她看似纵容,实际上他是有底线的。
顾信礼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她想到锦辰学校现在应该下学有一会儿了,她得快点离开这里,去接锦辰,没时间跟他耗着。
她想了想,开出了还算和缓的条件,“你别那么造谣的出现在我面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