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暴君当药引(51)

一瞬间进入她。

霍澜音鼓着雪软的两腮,睁大了眼睛望着卫瞻。她继续拍打卫瞻,又指指自己的嘴,压在水中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卫瞻并没有放开她,依旧冷着脸。当看见霍澜音因为不得换气憋红了脸时,腰胯动作不停,却吻上霍澜音娇艳的唇,给她渡气。

霍澜音唇舌推动,瞬间将含在口中许久的那口药送到卫瞻口中。

卫瞻的动作瞬间停下来,宽大的手掌掐住霍澜音的脖子,眼神阴翳地盯着她。

霍澜音丝毫没有惧意,她嫣然一笑,双脚勾住他的腰,不让他起身。又捧着他的脸,主动去吻他,用尽温柔。

卫瞻握着霍澜音脖子的手慢慢松开,转而压在她的后背,将她拥在了怀里。

直到两个人不能再喘息,才从水中坐起来。

卫瞻忽然推开了霍澜音,侧过脸去,手掌压在喉间,一阵干呕。

霍澜音有些意外,没想到只是那么一小口的药,且过了好一会儿了,他还这么大的反应。

霍澜音摸索着重新端起那碗,卫瞻立刻转过头阴森地盯着她。霍澜音的手一抖,汤药没有入口,却倾洒出来一些,洒溅在她雪色的身子上,在她的锁骨上泅了一小窝。

卫瞻将霍澜音拉过来,蛮横地握住她的腰,将她推倒在池子边的青砖上,俯下身来,将她身上的汤药舔净。

她是香的,好像也是甜的。药的苦和臭也变得没那么难忍。

当卫瞻刚刚抬起头,霍澜音捧住他的脸,又将一口苦涩的汤药喂进他口中。她莞尔,忽凑过去,将轻吻蜻蜓点水一般落在卫瞻眉心。她说:“殿下乖乖的,有奖赏哦。”

苦涩的汤药入喉,隐隐有着灼烧的疼痛感。卫瞻忍下想要呕吐的冲动,捏着霍澜音的下巴去拍她的脸,冷梆梆地说:“奖赏就不必了,只要泥泥听话一点。”

“那再来一口?”

霍澜音说着捧起药碗又小抿了一口,她刚想将药碗放下,卫瞻却忽然从她手里接过了那碗药,一饮而尽。

灼烧的感觉从咽喉蔓延到五脏六腑,像有一团火在他体内叫嚣,折磨着他。他重新将霍澜音拉进了水中。

方池四周立着雕花铜镜,镜上映着重叠的人影两个。垂放的幔帐轻轻拂动。

即使浴房里燃着暖融融的炭火,池中的水还是凉了下去。卫瞻抱着霍澜音迈出水中。他低头,去看怀里阖着眼的霍澜音一副虚弱柔软的可怜样儿。他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轻轻吻了吻霍澜音的眼睛。

霍澜音眼睫颤了颤,将脸埋进他的胸口。

卫瞻动作轻柔地将霍澜音放在美人榻上,霍澜音眉心皱了皱,没有睁开眼睛却伸手去拉住卫瞻的手腕。

卫瞻堪堪转身。他回头看着被霍澜音握住的手腕,默了默,开口:“擦身。”

霍澜音反应迟钝地“哦”了一声,慢慢松了手。

卫瞻又看了她一眼,拿起一旁架子上的棉巾擦干身上的水渍,又坐在霍澜音身边,给她擦身、擦头发。

霍澜音没有力气也没什么精神,像只懒懒的小猫儿由着他揉捏。卫瞻也没给霍澜音穿衣服,只用一件及地的厚斗篷裹在霍澜音的身上,将她的头脸也遮了,抱着她回到了寝屋。

寝屋里黑漆漆的,他也没点灯,抱着霍澜音躺上床榻。霍澜音困得厉害,她转过身,蜷缩着将被子抱在怀里。

卫瞻在她身后抱住她,将脸贴在她的后颈,用力嗅了嗅她身上特别的香味儿。

长夜漫漫,两个人很快入眠。

第二天一早,霍澜音醒来时,卫瞻已不在身旁。她揉着眼睛坐起来,腰间的疼痛让她皱起眉。她掀开被子,看见腰间的红印。她揉了揉,继而换了个姿势,裹着被子抱膝而坐,将下巴搭在膝上有些发呆。

“姑娘终于醒啦。”莺时推开门进来,手中捧着一碗药。

霍澜音接过汤药,小口小口喝着。大概是药喝得多了,她也不觉得苦,可以把药当成水。

卫瞻忽然推门进来。闻到屋子里的药味儿,卫瞻瞬间黑了脸,烦躁地开口:“又喝药,你哪来的那么多药来!”

卫瞻暴躁地大步朝霍澜音走过去,夺过霍澜音手中的药碗,作势要摔。

霍澜音一惊,急忙双手拉住卫瞻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忙说:“这是避子汤!”

汤药轻晃,洒出来一些,落在霍澜音皙白的手背上。

卫瞻愣了一下,深看了霍澜音一眼,将避子汤还给了她。霍澜音将剩下的半碗喝完,递给莺时。莺时看了看脸色,悄声退了下去。

“殿下怎么了?不要动怒。”霍澜音攥住卫瞻的拇指,轻轻晃了晃。

卫瞻抬起霍澜音的脸,指腹捻过她鼻尖上的那粒美人痣,说:“断了药后给孤生一个长得像音音的孩子。”

霍澜音惊愕地看向他。视线里的卫瞻模糊不清,更看不清他的眼神。

霍澜音不得不惊愕。

她一直有服用避子汤。第一晚林嬷嬷交代了避子汤,她猜是她的身份不够。她也根本不想生,再言一路颠簸一个孕妇如何西行?

不过最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她日日服药,根本生不下健康的孩子,无法孕育。

断了药之后?

霍澜音也不会给卫瞻生。没有牵绊,才能老死不相往来。

卫瞻转身去寻江太傅,直接问:“她吃的那些药可会伤身?”

第45章

江太傅正让小豆子、奚海生和林嬷嬷帮忙,一起整理昨日晾晒的药材。

他说:“无碍。”

卫瞻没动,仍旧看向他。

江太傅才又说:“是药三分毒,多少会有些影响。不过日后只要好好调养,总会养回来。”

“什么时候能调养好?”卫瞻再问。

江太傅有些诧异,问:“按理说,夫人目前最多也只是体虚无力,并不急着调养。让之,你这是……”

“我要她给我生孩子。”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惊讶地看向卫瞻。

半晌,林嬷嬷最先开口:“这……涉及到皇室嫡长子,恐怕不是很合适。”

卫瞻皱了眉,气息也躁起。

江太傅太了解卫瞻的脾气,他轻咳了一声,转了话题:“对了,今日天色不错。让之,你出府去寻阳遥郡的镖局,这次稳妥些,最好多寻一家。”

卫瞻没说话,他向前走了两步,大大咧咧跨坐在长凳上,捻起竹篮里的一根药草,递到鼻前闻了闻。他嫌恶地扔了药草,反胃得想吐。

江太傅几个人低着头,假装没看见。

“这玩意儿怎么搞?”卫瞻烦躁地问。

江太傅愣了一下才明白的意思,解释说:“将同样的草药堆在一处即可。”

然后,江太傅、林嬷嬷、小豆子和奚海生四个人震惊地看见卫瞻帮忙分拣草药。他坐得挺直,甚至有些后靠。面具遮了他脸上的表情,可那双眼睛的厌恶却无处可藏。

倒也不是震惊于卫瞻会帮忙做这些小事,而是震惊于卫瞻碰这些药草。他分明最厌恶药草的味道,总是觉得臭到令他恶心。

霍澜音梳洗过后,懒散靠坐在窗下罗汉床,手里拿了一卷书,微微发呆。房间墙壁上的架子里放着些供人解闷的史册,有文史,也有些志异杂书。

霍澜音坐下时顺手拿了书来,正如旧时身为周澜音时无聊的时候。可当她翻开书册,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看不清书册上的任何一个字。

手中的书没有放下去,她握着书册,虚虚的目光随意置于一处,走神了。她想起身为周澜音的无忧闺中时光,也想起后来在周家发生的一切,最后又忍不住惦记周父腰腿可又疼过,阿娘搬出周家后的日子可还好?走得时候虽然如了她的意,可到底走得匆忙,如今想起才觉得还有好些事情没有处理稳妥,不由记挂。

“姑娘?”莺时扫了一眼霍澜音手中的书册,不想让霍澜音伤心眼睛,不动声色地将霍澜音手中的书册拿走,笑着说:“我瞧着姑娘腰上红红的,拿了药给姑娘擦。”

霍澜音将手搭在腰侧轻轻压了压,果然一阵酸痛。早上她随意一瞥,见腰上像以前一样红了一大块,因为也没怎么看清楚,倒也没怎么在意。没想到那么明显,被莺时看了去。

“不用擦了,过一日自己就会消。虽然瞧着骇人,倒也不疼的。”霍澜音说。

她知道卫瞻不是故意的,而是因为他的手劲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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