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棍撩“妻”记(50)
这些原则的雷区,薛家坟地一个都没碰到。
庞子纯单手拿着罗盘在薛家坟地走了几步,薛迁对李婥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又跟上了庞子纯的步伐。
李婥虽说有宝贝护体,但是看着大片的坟头还是有些惧怕的,因为皇陵里庄严肃穆、阴冷压抑的感觉从回忆里袭来,李婥的右手摸在玉镯上。
走着走着,李婥忽然道:“哥哥,我的玉镯变凉了。”
庞子纯顿住了,这会儿宝贝的作用正好着呢,怎么会变凉了呢?
庞子纯摸了摸李婥手上的玉镯,薛迁也跟着摸了摸自己的玉佩,他也奇怪道:“我的玉佩好似也变凉了些。”
庞子纯又亲自摸了摸薛迁的玉佩,这两件宝贝果然同时变凉了一些。
李婥为女,是阴体,这种地方稍有不对劲,她的感觉是最明显的,李婥不自觉地搓了搓臂膀,道:“总感觉脚下有寒凉之气灌进来。”
庞子纯看着李婥脚下,李婥退开了两步。
庞子纯发现手上的罗盘开始躁动起来,罗盘上的指针竟然无端颤动起来。
庞子纯踩了踩脚下的坟地,结果那块土地夯实的厉害,竟然没有下陷多少。
薛迁也看出了端倪,他道:“这底下埋了东西?”
庞子纯觉得应该是埋了异物,而非棺材,棺材一般埋的深,离地面远,人踩下去总该有点下陷的。
庞子纯虚推了他们一把,道:“你们走开些。”
李婥和薛迁退后了几步,庞子纯将罗盘平放在地上,然后水平移动着,在指针颤动地最厉害的地方定格。
庞子纯问薛迁道:“我可以把这块地挖起来看看么?”即使是风水大师,动人家祖坟也得问问主人家同不同意。
薛迁家中还有长辈,他不敢轻易决定,但是自家祖坟明显有问题,都到了这节骨眼了,他觉得非挖开不可了。
所以薛迁思虑再三之后,决定先斩后奏,等弄明白了问题所在,再同薛老头讲此事。
庞子纯得到薛迁的同意之后,就开始动手起来。
地下的异物明显埋的不深,所以庞子纯没叫薛迁去找工具。薛迁见庞子纯刨的吃力了,也帮着把坑加深了。
挖了大约有一臂之长,庞子纯摸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庞子纯和薛迁对视一眼,庞子纯将手插进土里,一把将东西抠了起来。
☆、巽下乾上
薛家坟地里埋了一个不起眼的木盒子, 庞子纯把盒子拿起来,拍开盒子上的土, 找出锁的位置, 问薛迁道:“这是你自家埋的东西?”
古代陪葬的东西多,不过这用盒子装着的东西,实在不像陪葬用的。
薛迁摇摇头, 起码在这几年内, 他家祖坟是没动过的,这东西离地面也太近了, 所以不会是他家的东西。
庞子纯得到答案之后就放心地把盒子打开了。
盒子里面是一道符纸和一枚铜钱,铜钱粘在了符纸上。
李婥和薛迁只觉得此物甚为怪异,但是不知其中奥妙, 所以都等着庞子纯的解释。
庞子纯放下木盒子,把符纸拿在手中翻看了几遍,符纸上的符文不是她能看懂的,首先她学的符文知识已经是古代传下来很久的了, 而且她学的大多和奇门遁甲相关,这种用在阴宅上的符纸,她接触的并不多。
不过作为一个学易之人,玄学基本素养她还是有的,粘在符纸上的铜钱分明透着古怪,而且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
庞子纯虽然解答不了问题,但是她知道,薛迁这么倒霉的关键,就出在这符纸上,否则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庞子纯将铜钱从符纸上撕下来,结果符纸瞬间就自燃了,青蓝色的火焰将李婥吓了一跳,她差点仰倒在地,薛迁手快,一把揽住李婥的腰,将她护住了,李婥这才没摔倒。
庞子纯看了看自己方才拿符纸的手,虽然没被烫伤,但是指腹上还是留下了一片乌黑,并且透着一股黑气,庞子纯用拇指搓了搓其他手指的指腹,道:“还真是阴鸷伤人。”
薛迁将脸红的李婥扶着站起来,庞子纯捡起木盒子,收起那枚铜钱道:“把这儿填平了就走吧,往后你再该不会这样倒霉了。”
薛迁扶着李婥退开两步,然后一边填土一边问:“李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庞子纯把玩着那枚铜钱,她看着铜钱方方正正的孔,脑子里好像漂浮过什么,只是瞬间就不见了。
冥冥之中,仿佛一切都被串联了起来,只是庞子纯找不到头尾。
薛迁填好了这块地之后,狠狠地踩了两脚,好似霉运一扫而空之后心中大快。
那个木盒子被庞子纯交给了薛迁,庞子纯说可以劈了当柴烧,薛迁可没敢当真。
那枚铜钱庞子纯自己留了下来,爱用六爻卜卦的人就知道通宝的重要性,庞子纯的那几枚虽说也是同她有缘的,但到底太普通了些,每卜卦一次,灵气就少一分,不似这枚通宝,她放在手里都觉得沉甸甸的,明明都是同样的材质,这枚铜钱内的阴气却重了许多。
至阳的法器是宝,至阴的法器也是宝。既然有缘,就该留下来。
薛迁想的比庞子纯深远,他看得出来这件事是人为的,所以他在想到底是谁在害他们薛家。
李婥虽然单纯无害之人,但是这点她也看得出来,到了薛家之后,李婥不由自主地关心了一句,她问薛迁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薛迁愁眉紧锁,他最近是得罪了一些小人,但是那些小人倒还不至于恨他到这种程度,而且连庞子纯都解答不了的问题,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
薛迁问了庞子纯的看法。
要是李煜来回答这个问题兴许还靠谱点,问庞子纯简直就是白瞎。
庞子纯张口就道:“谁晓得是不是埋错了,万一是害的薛左家呢。”
庞子纯真是胡扯。
人家既然下了这么狠的心思来害人,一看就是专业人员动手的,怎么会埋错?
薛迁越来越信任庞子纯了,所以庞子纯胡扯的话他也往心里去了,他还真在想,是不是人家埋错了,其实别人想害的并不是他们家。
但薛迁觉得这样好像还真能说得通。
他家小门小户的,没得罪这么厉害的人吧?倒是薛左家家财万贯的,还是修玄学之人,很可能就得罪了某些邪恶的术士。
吃了简便的一餐饭之后,三人就在堂屋闲坐了一会儿。
庞子纯饭后一杯茶,笑道:“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呢,以后谁嫁给你谁就有口福了。”庞子纯看了一眼不语的李婥。
薛迁的三样小菜炒的相当精致,李婥也觉得很可口。
薛迁红着脸道:“都说君子远庖厨,生在小门小户,总要会这些的。”
狗屁不通,庞子纯觉得会做饭的男人才是君子。
庞子纯准备和薛迁就此别过,等到她卖风水物件的事有眉头了再来找薛迁,薛迁也要在家好好准备一番,等到霉运过去之后,他得翻身啊,不然美人就要落入他人怀了!
薛迁殷殷切切地看着要走的两人,庞子纯咬了咬牙齿,这里的空气都变成了狗粮,咬起来嘎嘣嘎嘣脆的。
庞子纯傲娇地哼了一声,李煜都没这么深情地看过她呢!
呸,提李煜干嘛,让他痛经痛死!
庞子纯见两人眉目传情,难舍难分,便道:“薛迁,再过不久我妹妹就要过生辰了,到时候我派人来传话,我带上我夫人,咱们几个喝一杯?”
好啊好啊,正合薛迁的心意呢!
也合李煜的心意,他早就想见见薛迁了。
李婥被庞子纯这么一提,才想起来自己的生辰快到了。
李婥是癸亥年、丁巳月、癸丑日生,也就是五月二十五日过生辰,掰着手指头数数,也没多少天了。
***
回到安王府之后,庞子纯累的要死,洗个澡之后就睡了,庞子纯知道李煜疼着呢,所以她睡的耳房,等她醒来之后,李煜才知道她已经回来了。
两人在书房里碰了头,庞子纯伸个懒腰,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李煜到了晚间倒是气色好了不少,大概是玉佩和锻炼身体的共同作用。
李煜和以往一样,还是问了庞子纯去薛家发生的事,庞子纯原原本本的说了,因为这件事透着古怪,她一个人想不通,在某些时候,她还是愿意承认李煜的脑子比她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