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棍撩“妻”记(33)
庞子纯真能编!谁说肉兔就一定要吃的?李婥竟然还真信了!
李婥又主动问:“哥哥,今日你可要去临福楼赴约?”
临福楼?李煜皱了皱眉头,好像不是什么大酒楼吧。
“去,当然要去。”事关李婥的终身大事,她怎么能不去?
李煜这次的第一反应不是阻止,而是询问,“王爷,与何人相约?”
庞子纯嘿嘿一笑:“你肯定猜不到,是薛迁。”
庞子纯和李煜说薛迁抓人的事的时候,并没有说她和薛迁相约的细节,所以李煜并不知道庞子纯今日要去赴约。
李煜听到“薛迁”的名字脑海里闪现出一丝奇怪的想法,不过那想法稍纵即逝,他没来得及抓住。
庞子纯觉得李婥的事李煜有必要参与,但她怕李煜说她胡来,所以她省略掉自己心里的小算盘,问李煜道:“要不要一块儿去?”
说真的,李煜没那个命和庞子纯和、李婥二人出去玩。
他小日子又来了。
李煜面色如常,道:“我便不去了,你们小心些便是,早去早回。”
有了一次经验,李煜很快就感觉到那股暖流的到来了。
就这样,李煜回沧浪苑休息了,庞子纯带着李婥去了临福楼。
安王府的车夫算机灵的,虽然临福楼不是很出名,还是被他找到了。
庞子纯和李婥上了二楼,定了个雅间,这样既不会容易被人看到,又能看到街上往来的行人。
没过多久,薛迁便来了,庞子纯看见楼下的薛迁,立马叫店小二去把他请了上来。
薛迁是准备请他们兄妹俩吃中饭的,没想到这兄妹俩来的这么早,竟然还比他先到,想做东道主的他,被客人等了半天,他有些过意不去,进了雅间就道了个歉。
庞子纯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所以立马招呼薛迁坐下了。
薛迁此时对这对兄妹已经有了个大概的判断——此人随性洒脱,其妹与他天壤之别。
所以薛迁在李婥面前肯定是拘礼一些的,若是和庞子纯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可随意自然一些。
几人坐定之后,薛迁给三盏茶杯里都倒了七分茶,虽不是好茶艺的人,但一套动作也是行云流水,再加上薛迁手指纤长,倒是另有一番美感。
李婥在雅间中揭下了面纱,薛迁虽然心思在李婥身上,但是也没有贼眉鼠眼之行,不得不说,薛迁给李婥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李婥虽贵为公主,但和她往来的人少之又少,平常她接触最多的是府里的下人,和李煜,所以她心里对于身份高低一事,并没有那么介意,是以和薛迁相对而坐,她并未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庞子纯就更不用说了,即使对下人庞子纯也从未有过轻视之意,更何况对薛迁。
斟完茶之后,薛迁还是自饮一杯当做赔罪。
庞子纯觉得没必要,李婥倒是觉得薛迁不似别的行伍出身的人那么粗鲁,其实薛迁还真不是行伍出身的人。
放下茶杯,薛迁道:“还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我姓李。”
大唐皇室姓李,“李”也是大姓,所以长安城内姓李的家族不计其数,薛迁虽觉得眼前的兄妹一身贵气,却也猜不出来这两人到底是哪个李家的。
“李兄,那日抓到凶犯还要多谢你。”
庞子纯摆摆手,道:“小事一桩,怎么样,得到奖赏没有?”
薛迁眼神黯淡了一些,奖赏本来是有的,只是没落在他头上,其中缘故不说也罢,只要在官场,哪里不是这样?
庞子纯见他半天不言语,追问道:“朝廷这么小气,立功都不给赏赐么?”
薛迁笑道:“赏赐是有的,只是不归我罢了。”
庞子纯来劲了,“为什么不归你?人不是你抓的么?”
薛迁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于是无奈道:“怪不得别人,是我自己运气不佳罢了。”
薛迁运气差庞子纯是知道的,但是依据薛迁的生辰八字来看,他不该这样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运气变差的?”
薛迁放下茶杯,眉头凝了起来,道:“大约有两月之久了,这段时间不知为何老触霉头。”
庞子纯道:“你这两月之内可有搬迁动土?”
薛迁怪了,“李兄”怎么会这么问,“李兄,我在京外住了二十几载,从未搬过家。”
既然没搬家,最近的运气不该这么差的啊。难道是布局影响了运气?
庞子纯不死心,继续追问道:“那这两月你家中可添了什么大物件?”
薛迁摇摇头,“实不相瞒,在下家贫,所得俸禄不过刚刚够一家人过活而已,哪里有什么钱添大物件。”
薛迁倒是坦诚,李婥见多了浮夸纨绔的人,所以此时对薛迁的印象又好了一些,她觉得庞子纯同薛迁结交也不是什么坏事。
庞子纯的关注点和他们不一样,要是风水什么的都没变,怎么会突然倒大霉呢?
庞子纯一心想解决问题,便道:“你给我说说这两个月来,你是怎么倒霉的。”
要不是庞子纯问的认真,旁观者说不定就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了。
薛迁此时提出疑问了:“莫非李兄懂得玄学易理?”
呵呵,现在才看出来。
“那日你所抓之人就是我掐算出来的。”
有这么厉害!
薛迁有点不信。
据他所知,长安城玄学两大家族,薛家和贺家不过是能占晴雨、卜人事五分准头而已,眼前这位仁兄竟然能算到逃犯去向?
薛迁把姓李的玄学家族又过了一遍,他实在是想不出来庞子纯到底是谁。
但是他自信看人极准,庞子纯现在不是骗他就是了。
庞子纯见薛迁仍有犹豫之态,便道:“不信你问我妹妹就是了。”
薛迁朝李婥看过去,李婥道:“哥哥能摆风水阵救活我的兔子。”
呵呵,好厉害。
但是有抓赵山一事的铺垫,薛迁心里对庞子纯还是有几分信任的,所以他将自己的近两月的遭遇娓娓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走起~
☆、坎下坎上
说来也巧, 薛迁其实是薛左的同辈亲戚,但两人隔代太久, 所以并不亲厚, 薛迁除了年少时曾在薛家私塾读书和薛左还有些交集,这以后两人几乎再无往来。能进薛家读书,自然要归功于薛远, 薛迁也是将薛远当半个父亲看待的。
有了良好的启蒙老师, 再加上薛迁寄人篱下的处境,薛迁在薛家也算学有所成, 起码在薛家子弟中,他算是文采最好的了。
薛迁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是明经、进士两科举人。
大唐文科举分明经、进士两科, 考试的内容为经义或时务。虽然每届偶有变化,但大体还是进士重诗赋,明经重帖经、墨义。
由此可见,薛迁是文采不差的人。
不过长安城人才济济, 一个毫无背景的举人又算的了什么,薛迁也想再进一步,只是不想家庭为他所累是,所以放弃了继续读书的念头,薛迁入仕的希望从此熄灭了。
可是薛迁福运好,外府兵招兵的时候,他一个张姓酒肉朋友非要去,那姓张的自己一个人没胆,偏要拖上薛迁,薛迁正好苦于没有出路,就顺着那人的意,两人一道被张家人花钱送进了军营。
入行伍的大多是糙汉子,薛迁算是少有的文化人,好在他身子骨强壮,平常训练从不偷懒,而且为人机灵好交友,所以入军营之后没受到半点欺负,他那张姓朋友有些家底,因着平日倚仗薛迁,所以对薛迁尚算大方,一个有钱,一个有脑子,两人在军营里混的还算不错。
过了一年之久,上面的人也开始注意到薛迁了,薛迁现在混了个小头头的位置。
可就在两个月之前,薛迁得罪了人,本只是口舌之争,谁知道那人心胸狭隘,把薛迁给记恨上了,所以那人在背地里想法子整薛迁,姓张的又怕事,渐渐的离薛迁也远了,没了姓张的支持,薛迁这两个月在军营里过的不是很顺心。
虽说这不是大事,但是周围的气氛长期沉闷,薛迁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不光如此,薛迁家里也总是出事,大大小小的灾祸临到他一人头上,薛迁就觉得自己是倒了血霉了!
好在薛迁平日里为人仗义,所以关键时候还是有人肯搭把手的,这不,兵部要选人,上头的人就把薛迁的名字报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