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黑皮一直希望这棵树长大,所以每次都喜欢用“金豆芽”来打趣它。
黑皮被她的无耻惊呆了。
为了他?
还要不要脸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女人明明就是为了她自己。
哼!
自私鬼!
臭不要脸!
真不知道那人怎么就偏偏看中她了。
对了,他怎么忘了,这女人可是明熙那小子的命定之人。
回想起前三个位面,明熙那没出息的模样,黑皮就忍不住奸笑。
那小子以前多爱装啊,等他恢复记忆,想起那些没出息的经历,肯定得郁闷死!
啧啧,他都迫不及待想看好戏了。
黑皮眼珠一转,特别“好心”地提醒秦婠:“你的运气不错,这个世界也有任务对象。至于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他,就看你的本事了。”
秦婠闻言一惊。
她刚刚只是随口一问,谁知道竟然还真有!
只是,那个人会是谁呢?
唔……
前面三个位面,她的任务对象都有怪病,而且明显是同一个灵魂。
那么在这里,任务对象是不是也有怪病?
这倒是条线索。
也就是说,她只要让人打听,看看谁有怪病就行了。
秦婠暗暗松了口气,白芷却担心得很。
她又摸了摸秦婠的脸和手,发现她身上到处都冷冰冰的,顿时慌了神。
“哎呀,小姐你该不会是没盖被子一直这么坐着吧?不行,奴婢这就去给你拿暖炉,你先躺着。”
说完就把秦婠按回床上躺着,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秦婠:“……”
她想说“我没事,你别忙活了”,可是看着白芷慌慌张张,满脸担忧的模样,还是没开口。
白芷急匆匆走出去,很快拿来了几个做工精巧的手炉,塞进被子里,让秦婠抱着。
秦婠乖巧地抱着手炉,又听白芷说:“小姐你先躺着,奴婢这就让人去请大夫,你这身子太冷了,得找大夫看看才行。”
秦婠摇头:“我没事,不用这么麻烦。”
她就是神医,哪里还需要什么大夫?
因为母亲和弟弟妹妹身体不好,她从小就喜欢看医书,学到了不少东西。
像是摸脉,针灸,这些都需要实践的,她经常躲起来偷偷练习。
因为没有人指导,她偷偷练了好几年,才积累出了丰富经验。
出嫁前,她已经尝试着开方子了,想要亲自开方子给母亲调养身体。
可惜,她还没琢磨好给母亲的方子,就因为未婚夫突然重病,需要她嫁过去冲喜。
那时候她还天真地想过,嫁过去之后,可以试着给丈夫治病。
结果她才嫁过去,那人就死了。
她就那么白白背上了克夫的名声,被公婆厌弃。
却是后来才知道,那人会死,纯粹是因为他跟寄住在家里的表妹偷情,伤了身子!
甚至就连他突然重病,也是因为他跳进水里去救表妹的缘故。
可惜这事被瞒得紧,她家里根本都不知道。
还是嫁过去之后,那位表妹激动之下,亲口告诉她的。
想起这桩糟心事,秦婠的脸色都冷了下来。
她问白芷:“今天是什么日子?”
白芷愣了一下,不解地看着秦婠:“今天是初五啊,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秦婠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继续问下去。
她直接问黑皮:“黑皮,现在是哪一年?”
黑皮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我哪儿知道?”
秦婠有些生气:“那你都知道什么?”
黑皮说道:“现在是冬天,昨夜刚刚下过雪,你今年十四岁。”
秦婠立刻琢磨起来。
昨夜刚下过雪,也就是说现在是冬天。
她的生日是七月中元节那天,日子很不好,所以祖父祖母一直不喜欢她,觉得她生而不祥。
前世她嫁人的时候,是十四岁那年的深秋,刚过十四岁生日没几个月。
黑皮说她今年十四岁。
也就是说,她应该是重生到了十四岁那年的年初。
这时候她其实还没满十四岁,要等到中元节那天,才真正年满十四岁。
知道了现在的时间,秦婠顿时松了口气。
既然现在是年初,那她还没跟那人订婚。
不过,她的好大伯恐怕已经在算计了。
她那位“好公公”名叫李昌,乃是国子监司业,正六品官职。
李昌只有一名独子,名叫李嘉,从小就是个病秧子,所以一直不好说亲。
李昌的官职算不得高,可他身在国子监,对某些人来说便有了讨好的价值。
秦婠记得,她那位“好大伯”便是为了讨好李昌,一力促成了她和李嘉的婚事。
定亲的时候,她父亲和哥哥都在边疆驻守,母亲又卧病在床,根本分不出精力去查探。
等到定了亲后,她才知道李嘉是个病秧子。
秦婠抿了抿唇,心里有了计较。
既然还未定亲,那她就得想个法子,让这桩亲事成不了!
祖父祖母这边就别想了,父亲和哥哥不在,她的辈分太小,没人会听她的。
不过以她如今的实力,这事真要做起来也容易。
只要来个釜底抽薪,她倒要看看,那位好大伯还如何算计!
秦婠很快压下心事,拉住想要去请大夫的白芷:“我没事,就是饿了,你把吃的端来,我就能好了。”
白芷却不放心,恰在这时,秦娇来了。
她快步走进内室,见秦婠还躺着,不禁急了:“婠婠,你怎么还没起?咱们还得去给祖母请安呢!”
秦婠看见她,眼睛就骤然一酸,开口唤了声:“姐姐。”
可话音一出,她就后悔了。
她竟然不受控制地哽咽了!
秦娇果然担心起来:“婠婠,你这是怎么了?”
第124章 重生后她把渣男虐哭了4
秦娇坐到床边,见秦婠眼圈都红了,眼角还有晶莹的泪珠,立刻拿了帕子要替她擦。
结果刚碰到秦婠的脸,她就吓了一跳:“婠婠,你的脸怎么这样冷?”
说完,她看向白芷:“白芷,这是怎么回事?”
白芷一脸愧疚:“都是奴婢的错,没能照顾好小姐。奴婢觉得应该请个大夫给小姐看看,可小姐说不用。”
秦娇一听,立刻柳眉倒竖,不悦地瞪了秦婠一眼:“你怎么这样胡闹?都冻成这样了还不肯请大夫,你想让我们担心死吗?”
说完,又迫不及待地让白芷去请大夫。
秦婠不同意,可惜根本没用。
她又不可能为了这事跟秦娇闹下去,只能忍了。
等白芷走出去,秦婠眼珠一转,伸手拉住秦娇的袖子。
她现在浑身冷冰冰的,有点担心会冻到秦娇,没敢拉她的手。
秦娇却心疼不已,主动握住了她冷冰冰的小手,又拿起手炉塞在她手心里,让她老实抱着。
看着秦婠苍白的脸色,秦娇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秦婠的额头。
“你呀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和弟弟妹妹都病倒了,你怎么也病了?要是让母亲知道,她又该担心了。”
“姐姐,我真的没事。”秦婠拿出刚才的借口,“我就是太饿了,吃点热的就好了。”
“那我让白芷给你拿吃的来。”秦娇顿了顿,又说,“等会儿请安你就别去了,我自己去就行。”
她一说起请安,秦婠立刻想起了一件事。
祖母刘氏很不喜欢她。
一来她出生的日子不好,二来也有她母亲冯慧的缘故。
刘氏看不上冯慧这个儿媳妇,一心想让娘家侄女刘芸嫁给二儿子秦绍。
可惜秦纲看不上刘芸,执意娶了出身皇商之家的冯慧。
冯家是皇商,家资巨富,冯慧的嫁妆更是多得连公主都比不上。
刘家却是破落户,刘芸穷得连身上的衣服都已经洗得泛白。
所以最后祖父秦宽拍板,让秦绍娶了冯慧。
刘氏心中不忿,却又拗不过丈夫,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秦绍娶刘芸当贵妾。
秦绍还是不肯答应。
最后也不知怎么的,刘芸在秦家做客的时候,跟秦绍的大哥,秦纲躺在了一起。
出了这样的丑事,刘芸如何还能嫁给秦绍?
她只能委委屈屈地当了秦纲的小妾,连贵妾都没指望。
刘氏总觉得刘芸是被冯慧给算计了,对冯慧更加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