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好欢喜(48)

田秀雅被两个女儿连着夸奖,心里那是乐滋滋的,“好啦,你们不要这样夸我了,妈以后给两个宝贝女儿多做几件,还不行嘛。”

其实她也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尽量给女儿做了一件符合她这个年龄的裙子而已,考虑到妮妮的身材和性格,她就把裙子做的淑女了一些,加点蕾丝边,不过是觉得这样会更能显青春活力。

郝欢喜赶紧再接再厉的问,“那么,妈,我的建议你考虑一下?”

田秀雅无奈地道:“傻丫头,开店哪有那么容易,先别说布料要花大本钱,就说在城里租一个铺面,租金我们都付不起的。这店啊,哪是你想开就能开的。”

“这么说,妈你是愿意啦?”郝欢喜听出她妈其实有这个意思,只是发愁没有本金而已,顿时心思活络起来。

田秀雅一头雾水,她愿意什么了?

没等她问清楚,外边就传来郝红旗的喊声,郝欢喜这才想起刚才答应老爸去做酸菜鱼的,赶快跑了出去。

她到灶房一看,郝红旗已经热火朝天地剔出鱼头鱼尾鱼骨,切好姜片,蒜瓣,准备好两把刚从坛子里的酸水里捞出的酸菜,就要下锅了。郝欢喜赶紧生好柴火,给他打下手,很快,那令人垂涎的香味就飘散了出去。

所谓一方水土一方人,南方闷热潮湿,这边的饮食偏辣,有一种说法是,多吃辣椒能祛除体内的湿气,贺瑾安刚来这边时,辣的每次都叫苦不迭。

不过饶是他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郝红旗端着一大盆热油滚滚的水煮酸菜鱼上桌时,还是吓了一跳。

郝欢喜注意到他的异样,心中微微一动,莫不是这男人吃不得酸辣?

除了那一盆酸菜鱼,其实还两碟青菜豆腐汤,一小碟青豆玉米,和一碗中午吃剩的菌菇汤,只是郝红旗推崇客为贵,把他认为最好的东西酸菜鱼摆在贺瑾安面前。

一上桌,郝红旗就给贺瑾安盛了一碗酸菜鱼,舀了几勺热汤,“小贺,来,尝尝这水煮鱼,味道很不错的。”

看着冒着热气的鱼块,还有那发红的辣汤,贺瑾安吞咽了一下喉咙,嘴角的笑容有些垮,但面对如此的盛情,他岂能推辞,果断端起来,“谢谢大哥,看样子,我今儿有口福了。”

他吃了一口,那股子酸辣直接从喉咙钻到五脏六腑,简直让他浑身毛孔都在起义。

“怎么样,我爸的手艺不错吧,这可是他亲自做的,托你的福我们才能吃到呢。不过呢,酸菜鱼最好吃的不是鱼,而是这汤,爸,你说是吧?”对面的郝欢喜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魔鬼一样说道。

“是啊,这汤我可是用酸菜熬了半个小时,汤汁醇厚,闻起来都香。你喝一口。”郝红旗道。

贺瑾安余光瞥到对面那丫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眉毛微挑,道:“原来如此,那我是要好好尝尝了。”

端起那一碗红油汤, 他视死如归地喝了个精光。

郝欢喜愣愣地看着他, 贺瑾安舌头发麻,道:“果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哈哈,小贺肯定是头一回吃,喜欢的话,就不要客气,咱灶上还有一大锅呢。”

“呵呵,大哥太客气了,其实不用搞得这么隆重的,粗茶淡饭就好。”

看到对面的贺瑾安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却还一脸微笑的样子,郝欢喜憋笑憋的难受。

“贺大哥,我帮你盛点饭吧。”她大发慈心,向他伸出手。

贺瑾安还没反应,就见郝红旗不赞成地瞪了大丫头一眼,批评道:“乱叫什么,没大没小!按辈分你要叫他贺叔叔才是。”

噗,贺瑾安没防备一口酸辣汤呛到了。

第61章 还没成年

郝欢喜更是纳闷地看着她爸,什么!要她叫贺瑾安叔叔?这混蛋可是比自己还小啊。

嗯,按照她前世的年龄,贺瑾安应该是比她小的吧。

“别这么说,郝哥,其实,不用这么多讲究的。”贺瑾安擦了擦嘴,朝着郝红旗摆摆手,他心里虽然很想让这臭丫头吃一回憋,可他有那么显老吗。

“那可不行,你和我过命的交情,怎能儿戏?欢喜,叫叔。”郝红旗坚持道。

郝欢喜在心里翻白眼,她爸真幼稚,她看着怔愣的贺瑾安,又看看郝红旗,“爸,其实呢,我觉得您这位大恩人只是显的成熟了点,说不定……可能还没成年呢,信不信?”

贺瑾安拿筷子的手顿了一下,须臾脸色恢复平静。

“你……唉,这孩子就是不懂事,小贺,你别在意。”郝红旗见女儿冥顽不灵,颇有些无奈,只好打了个圆场。

“哪里,阿杰不是也叫我哥么,要真这么客套才是见外了。”贺瑾安顺着郝红旗的话道,其实心里松一口气。

郝欢喜吐了吐舌,她爸就是在有些奇怪的地方讲究的可怕,明明不是多大的事。

一锅酸辣水煮鱼吃了两个小时,不仅是贺瑾安,就连郝欢喜都被辣的流眼泪,不过她是越辣越来劲,吃的大汗淋漓浑身舒爽。而贺瑾安完全是舍命陪君子,吃的味蕾失去知觉了,扒了四碗米饭才压住胃里的闹腾。

最后,田秀雅也看出小贺其实不擅吃辣,暗暗埋怨郝红旗好心办坏事,但此时碗里的锅里的都吃的差不多了,撤也来不及了。

不过,经此一事后,贺瑾安因祸得福。田秀雅对他的吃食上了心,每餐都会安排做几样清淡滋养的菜,还宰了一只老母鸡炖汤给他补身子,搞得郝欢喜都嫉妒起贺瑾安来了呢。

不知是不是田秀雅的滋补汤真的起了作用,毛医生说起码要疗养半个月的贺瑾安,不到一周就活蹦乱跳了。

能下床走动后,贺瑾安俨然在家闲不住,他出谋划策,和郝红旗一起向村长建议,在沙屯坳组建了一支自愿救援队伍打捞财物,还自告奋勇组成双人小队出去巡逻,期间为救牛塘的一头溺水的牲畜旧伤复发,被毛医生一顿好骂。

可躺了一晚上后,次日清晨这男人又划着竹筏,冒着危险去外边接送分派的物资去了。

郝欢喜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终究是一个军人。

无论身在何处,贺瑾安骨子里都有着作为军人的血性和良心。这么大的灾情,他其实心里是希望能做点什么的。

想起先前在深山看到他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情景,郝欢喜觉得贺瑾安越来越像一个谜,究竟是参加什么任务,才会伤的那么严重?而且为什么他会突然落单,他的战友呢?如果她那日没有误打误撞走到那里,这个刚强如铁的男人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丫头?欢喜?”贺瑾安欠揍的声音,打断了郝欢喜的思绪。

“干嘛这么叫我?”不喜欢这个男人如此亲昵的叫自己名字,郝欢喜总觉得怪怪的。

贺瑾安轻笑了一声,好像为她的孩子气的举动感到有趣。

郝欢喜于是郁闷地抬了眉眼,没预料对上贺瑾安那双深邃的狭长黑眸,兀自就一怔。

这男人英气的剑眉宛若两把剑刃,气势凌厉,四眼相对时,郝欢喜的心神情不自禁被这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吸引,就好像不会游泳的人不慎掉入海中,只能不断地不断地,往海底深处下坠……

看到郝欢喜这般痴呆的模样,贺瑾安心头一痒,当下凑近两分,天生薄唇微微勾了勾,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一点戏谑,“有没有人告诉你,这么盯着一个男人看,是很危险的行为。”

男人喷薄的热气洒在耳畔,郝欢喜像只惊吓的兔子,后退了两步。

贺瑾安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眉眼柔和了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郝欢喜后知后觉,这个军痞竟在调戏她!

她愤愤地咬唇,两步走上前就用棉签狠狠戳了贺瑾安的伤口一下,遂把消毒水和药膏塞到他怀里,怒嗔:“自己上,又不是没手。”

望着气冲冲离去的身影,贺瑾安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脸,嘴角的弧度却不自觉扩大了些。

突然,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副五雷轰顶无法直视自己的模样。他这是突然发的哪门子疯癫,竟这么悠闲地和一乡下黄毛丫头打趣嬉笑?

贺瑾安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想了一会,最终他也想不明白这种想要欺负人看看对方反应的奇怪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怀里的双氧水和药膏,认命地拿起棉签自己擦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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