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妹控+番外(12)
顾湄欲哭无泪。她真是恨不得对着那道精瘦的背影踹上那么一脚。
可她不敢。她怕她踹了下去,廉晖指不定生起气来会将她怎么样。
从她穿越过来,这厮就没给过他好脸色看。看她的眼神厌恶的就像在看垃圾,而且还是夏天隔夜的厨房垃圾。
她只能寄希望于有人出来拦路打劫。虽然这个情节是俗套了点,但当此时,她还能怎么办?
劫道的很快就来了。
但不是扛着大刀的汉子,懒洋洋的说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顾湄潜意识里总是觉得,如果来的真的只是这些人,廉晖会眉毛都不抬的甩出去几张银票,然后赶车走人。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那就不能称之为事情。穿越前她宋史看多了,总觉得廉晖就会这样做。
老霸气了。
但来劫道的要的显然不是钱。参见她们甩下来的那句话:“留下红摇。”
顾湄一个激灵,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这个红摇,貌似说的就是区区不才她吧?
可这关她什么事?不说她,貌似红摇也只是初入江湖吧?
她探出头来看了一看,对面一共十人。黑衣劲装,黑巾蒙面,发髻干脆利落,皆手拿弯刀。
这大热的天,你们可真够敬业的啊姑娘们。
廉晖不动。手依然挽着缰绳,神色淡淡。
顾湄更不敢动。她现下还没闹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人动了。弯刀高举,脚下迅疾,动作一致。
顾湄赶忙躲入了马车里,她怕她们误伤了她。
黑衣人近在眼前,有一人提刀就向马车砍来。
廉晖身子一偏,躲过弯刀迅捷攻势,同时右脚一勾,正踢中那人手腕。
顾湄觉得他这脚要是踢到的是她的手腕,她铁定就会痛的蹲下了身。但那姑娘竟是眉毛都不弯一下,虽是弯刀已脱手,但依然不管不顾的出招攻来。
这让她瞬间想起了植物大战僵尸里的那些僵尸。虽是被豌豆射手射得缺胳膊断腿的,但依然身残志坚的继续啃咬各种植物。
但廉晖必须是香蒲,能自由自在的攻击任何一条路上的僵尸。
他立身小小的车辕之上,方寸之间,却直逼得那些黑衣人不能近前三丈。
这可就苦了顾湄了。缩在马车里,但头顶和左右两侧不时的传来清脆的叮叮当当的声音。
叮叮当当者,兵器相接之声也。
顾湄在反思,难道她是传说中的磁力菇么?不然这些金属物品为什么老是在她旁边?
但她想做的是其实是大蒜啊大蒜,最好这些黑衣人看到她就主动的退避三尺。
可事实证明,她也只有做土豆的份,任一拨又一拨的黑衣人对她前赴后继,她却不能躲避半寸。
嗤啦的一声响,马车顶棚被砍出来一道裂缝。她尚且来不及看看到底是谁砍的,下一刻,那人就被廉晖踢飞。
廉晖从始至终都没有拔刀。这让顾湄觉得他很帅气。
黑衣人最终全军覆没。虽未死,但全都被廉晖踢得要么是断腿或者断手,躺在地上只能愤恨的盯着他们。
廉晖一抖缰绳,驱车就行。
但顾湄诧异,难道他不该下车去问这些黑衣人,她们背后的主子是谁?
还是,他一早就知道她们背后的主子是谁,所以根本就不需要问?或者,他对自己的武功实在是太有信心,对这些人压根就没放在眼里?
顾湄狐疑。她不敢开口问,只能寄希望于是后者。
但为什么,她还是有一种自己其实是块移动的靶心的感觉?
靶心很后悔,赵无极说的很对,江湖太凶险,还是及早抽身的好。
她很郁闷,刚刚为什么没有趁廉晖和黑衣人大战的时候脚底抹油溜了?
但另一方面,她也不敢。这不是在拍电视剧,这里是真正的江湖,如果逃离了廉晖身旁,下次再有黑衣人来找她的麻烦她怎么办?
自己虽有赵无极的七成内力,但只是空有内力而已,武功招式跟轻功一样都拿不出手。一肚子的乌龟它爬不出来那也没办法啊。
顾湄很纠结,再一次仰头问苍天,为什么,为什么她会穿?她招谁惹谁了,只不过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在异世。她要是穿成个失宠的妃嫔或者皇后也就算了,总会有个皇上在那等着她。
再不济她穿成个丫鬟也就算了,总会有一款少爷或者王爷或者什么的在那等着她。
可这穿成了个身世纠结的小师妹算是什么回事?而且是一下山就有人来找她的麻烦又算是什么回事?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泪满襟。
作者有话要说:在脑补大师兄的形象中。话说,把他写成个猛男类型的好不好?
11金屋藏娇
顾湄这是第三次拍筷子了。
她是湖南妹子,典型的无辣不欢无麻不下饭。可是这一路上但凡她要点个稍微口味重点的菜都被廉晖制止了,到最后干脆就是他来点了,一水的青菜萝卜,油星都看不到一星半点。
根本就不咨询下她的意见。
没有麻婆豆腐下饭的饭根本就不能称之为饭。
顾湄没胃口。她就闹不明白了,你丫每地吃饭的时候挑的都是贵宾房,装修那个雅致啊,看的她都瞠目结舌了。但你坐这么高档的地方竟然也好意思点得出青菜萝卜?咱不指望什么来碗鱼翅漱漱口之类的待遇,但咱能好歹来点肉不?再不济本姑娘吃的那份咱自己掏钱啊,不用你付银子。但你丫的一方面不要本姑娘掏银子,一方面又给本姑娘点这个?
顾湄真是想揍他啊。她看着小二哥那笑的点头哈腰的样都替他腰酸。你说就这么荤腥不见一丝的青菜萝卜你能挣几钱银子啊。
这孩子一定没看过红楼梦。她不知道看似简单的菜才是真的费工夫费银子的吗?
廉晖其实可冤枉了。他看着顾湄唇角边几个小小的痘痘,琢磨着要不要再叫一份冰镇梨子呢。
天气炎热,眼瞅着她又上火了,他怎么还能让她吃那些麻辣重口味的东西?菜色都是愈清淡愈好。
其实他自己也上火来着。特别的上火,什么样的冰镇梨子都下不去掉那份火。
谁叫那个大火源就坐在他对面呢,而且正持续不断的散发着热能量。
今天的顾湄穿的是绿裳白裙,葱绿嫩白,清新的跟棵水灵灵的小青菜似的。可在廉晖的眼中,再清新的衣服都掩不住她底下火爆的身材。
前-凸-后-翘,水蛇腰什么的。
给跪了,大哥你才是最厉害的,看人只看本质。衣服神马的都是浮云啊浮云。那话怎么说来着,男人一生当中有十年在等女人换衣服,再有十年是在等女人脱衣服。
可咱们的廉少侠对等脱女人衣服没什么兴趣,他比较喜欢自己动手脱女人的衣服。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顾湄又拍了一次筷子。动静之大,将正在望着她出神的廉晖给惊醒了。
这孩子惊醒之后竟然脸红了下。为刚刚潜意识里他粗暴的将顾湄身上的衣裙剥葱似的扒拉个干净,然后各种那啥啥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廉少侠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世道这么乱,你纯情给谁看?
“我不吃了。你自己慢慢吃吧。”
顾湄霍的一声站起了身,颇为气愤的就往楼下走。
她实在是不喜欢有人什么事都管着她,连吃什么菜都要横插一手。作为一个做什么事都独立自主的人,她欢欢喜喜的蹦跶到了二十多岁,哪样事不是自己做主?可到了现在竟然被人束手束脚。
但廉晖也站了起来:“你去哪里?”
顾湄回头,没好气的说着:“大哥我去下面大堂溜达一会行不行啊。老这么坐上面多闷啊。”
“不许去。”
按廉晖的意思,他恨不得就将她金屋藏娇。除了他,其他的雄性动物谁都别想看到。
这可怕的占有欲。
顾湄瞪大了一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不是吧?我就是下去走走而已,这你都要管?大哥你就明说了吧,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管的?
但顾湄也不是个好招惹的主,她就是那种你不要她做什么她就非得要做什么的人。所以她横了他一眼,脚步不停,转身就去拉雅座的两扇门。
身后又是一麻,全身又是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