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农村麻辣媳(130)
赵富贵嚷着伸冤,但整整半个月见的人就民兵同志那几个同志,吃得也是一天两顿半碗玉米粥,烫伤没有及时用药,赵富贵脸上红肿,发热,疼痛难忍。
脸上皮肤都受到伤害,皮肤焦黑、坏死,赵富贵这属于重度烧伤,没有得到合理的处理方式,伤口破开,感染,化脓。
脸上的水泡用手轻轻压迫,里面的积液流出,黄棕色,散发出发出像粪坑里令人作呕的恶臭来。
赵富贵脸上的烫伤不断恶化,人也出现了轻度休克的症状,情况不容乐观,民兵连才通知郝大娘去探视,郝大娘看到亲弟这幅样子,顿时情绪激动哭天抢地,好像赵富贵即将撒手归西。
念及赵富贵是郝村长的小舅子,民兵连领导合计,那卖给郝大娘一个面子许她回家取药物给赵富贵治疗。
只是没想到郝大娘非得闹要领赵富贵回家养伤,伤养好了,人咋关押咋关押,民兵连领导肯定不同意了,郝大娘见软的实不通,直接强拽赵富贵走了。
这都是发生在郝村长送李小东去县城卫生院的时间段,一回芭蕉村,得知消息的郝村长脸色骤然大变。
当官一辈子他给村里人办事讲究秉公处理,不徇私枉法,赵富贵试图侵犯李小琴这就是流氓罪,七十年代上头禁止有这样反动下流的思想,青年男女暗地里写信交流,被发觉都得严厉批判,必须保证不再存有资本主义的腐朽思想,才能结案。
像赵富贵这种已经确定是流氓罪的行为,肯定要给枪毙的,能够关押民兵连,还不是李小琴给自己一个面子,村领导也卖他老脸没往深追究。
郝村长晓得这点,所以赵富贵关押民兵连期间,都严厉禁止婆娘前去探望,这会不仅去探望,还撒泼打滚的把人给领回家,郝村长觉得自己一世为官廉洁都败在婆娘手里了。
听闻这消息,郝村长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匆匆回家处理家务事了。
只是,等郝大娘把赵富贵领到家,她就后悔了,十里八乡就老倌当村长的时间最长,还不是秉持公正之心做事,公事公办,在群众中享有威望,使大家信服,符合大家的期望啊。
今天她干出这件事,不是给老倌的清正廉洁扣屎吗,老倌深得群众信任,但也有部分人 眼红着呢!
她太激动了,心里只想不能让亲弟死翘翘,哀天嚎地闹着非把人领回家养病,这会才冷静下来,理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
郝大娘没上过学,只念过几天的扫盲班,识得简单比划的几个字,性格没有马半仙泼辣但也要强得很,脾气也不太好。
没文化就没见识,遇到问题不会冷静地琢磨一番,郝大娘就是这种人,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吵闹。
娘家那边没人,早年嫁给郝村长时把亲弟也领来,在家的隔壁给该一处茅草泥巴房给住,赵富贵爱惹事,不争干,郝村长烦他得很,郝大娘嫁过来没为郝家生一儿半女,读书闺女都是领养的,因此老倌不喜欢小舅子她也没脸为他撑腰。
眼下郝村长在芭蕉村当官已有十五个年头,按照每年的村规,开春就得投票选举适合的村长,这节骨眼自己给老倌脑袋上扣屎盆,到时投票那些人还能往老倌跟前的箱子投吗?
郝大娘真是越想越后悔,里屋门都不让进,急呼呼拽赵富贵返回民兵连。
好不容易离开那鬼地方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赵富贵哪里乐意再返回,起码也得吃口白米饭嚼几块大肥肉才回吧?
赵富贵责怪亲姐良心被狗吃了,眼睁睁看自己在民兵连被虐待。
遭罪怪得了哪个,还不是自己想睡李小琴闹出的幺蛾子,郝大娘也气着咧。
姐弟俩吵吵,赵富贵一气之下撒腿就跑了,跑在路上想到了狐朋狗友估摸能救济自己,便来到李二奎家。
结果才刚进院子,就听到李二奎发出撕心裂肺的疼痛,“诶哟,我要死了,疼死了……”
赵富贵钻进院子,赶紧反手将门反锁。
等跑到里屋才看到李二奎躺在床上,双手捂着右腿,翻过来,覆过去,赵富贵见他的脸色一片苍白,脸上的肌肉拧作一团,吓坏了。
“呀!哥们!咋的啦!”赵富贵边摇晃李二奎肩膀边问。
“富贵,你给我点钱,我腿,疼的不行啊……”李二奎的脸就像一张白纸,毫无光彩,全身都冰冷,脸上迸沁着冷汗,看到赵富贵来了就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他。
赵富贵哪有钱啊,跑来就想着蹭饭来着。
第一百九十二章 把家抄空
李二奎的残疾右腿很严重,村子的赤脚大夫只给简单包扎就走人,那伤口最深的一处都看到骨头裂了,这种情况不上医院处理,后果不堪设想啊。
但身边没人帮忙,也身无分文,李二奎当真哭天不应喊地不灵。
这会,一看到赵富贵钻进来,惊讶之余,跟掉入水里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他死死拽着赵富贵不放。
赵富贵刚要张嘴询问哪个给他弄得鬼哭狼嚎,就听院外传来的喊声,掀开破旧窗帘往外瞄一眼,仅一眼,冷汗从他的额间冒了出来。
天还没黑就关门,看来李二奎料到寻债的会来,王大胆气得插腰杆,喊着,“李二奎!你开不开门!不开,我们可就闯进去了!”
赵富贵一听,来不及跟李二奎告辞,抬脚就往门口跑。
李家后院有个门,他跟耗子过街似得跑过去,怎料门被李二奎给堵住了。
这一来赵富贵的心更慌了,他不甘心就这么被逮进民兵连,咋地也得在外头吃口白米饭嚼口大肥肉吧!
前院传来王大胆啪啪拍门的声,赵富贵往左右一看,这一看脸上迅速浮起惊喜。
回民兵连肯定是要回的,但起码也得让他吃口饱饭啊,赵富贵眼底藏着不甘心,一股脑儿往稻草堆里钻。
此时院子外面围了一堆人,指指点点的。
喊了五六遍门都没人开,王大胆的神色更加难看,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冲院子再喊,“你再不出来开门,我们就砸门冲进去了!”
他一边喊,一边扬手就开始砸院门,旁边几个民兵同志见状,袖子一抹就上来帮忙,咣咣咣,再咣的一声闷响,木头门就破了一个洞。
几个人联合将木头门给踹破,气势汹汹地冲进去。
王大胆站在院子中央,义正词言地驳斥道:“李二奎,为了达到目的,你不折手断,祸害你侄子侄女,天理难容!村领导决定,对你采取严重的处分!现在村领导决定,李小东的医疗费由你来承担!我看你也没啥钱,民兵同志,去,把他家值钱的东西都给搬了!”
“是!”民兵同志齐声应道。
七十年代能够拥有缝纫机,电视机,录音机,自行车等家庭的生活已经是小康了,李二奎家穷得耗子进屋都能饿死,哪有这些高档家具?
但家里还是有几个像样家具的,比如里屋的立式衣柜,应该是实木的,前面没有装衣镜,但这衣柜买新也得七八块,搬走后转手卖,再用油漆刷一刷,跟新的差不了多少。
三只竹筐,这玩意拿胳膊挎着去庄稼地背东西,还能背很多呢,还有出去串门都会喜欢拿起的小木凳,刷漆变成八成新,五毛六毛能卖到。
民兵同志闯进屋子就开始搜刮值钱的物件,李二奎气得骂爹骂娘,上次仅存的一百块钱都被拿去赔给侄女,家里穷得揭不开锅,这腿伤都没钱去医院治疗,村领导这是在给自己增加负担啊!
“我都说了,就是小东害了我!你们怎么就不信!我都没碰他一根汗毛,你们今天把我家搜空,我不服!“李二奎歇斯底里地吼着。
“呵?不服?不服你去告去!“王大胆巴不得李二奎去告发把事情闹大呢,让公安同志好好把他查清楚,像他这种接二连三祸害亲人的罪名,十里八村头一遭啊,到时没个三五年的休想出来。
骂完了王大胆脸色冷冷的,吩咐民兵同志赶紧把家具搬走。
躺在床上的李二奎很是狼狈,爬起来阻止的力气都没有,右腿同得将他浑身力气都抽空,整个人无意识地往床底下一栽倒。
“你们不能搬!我还得留着娶媳妇啊!”李二奎气喘吁吁地喊着,朝着王大胆伸手。
王大胆瞅了瞅他,撇嘴冷笑道:“李二奎,既然现在后悔,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