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俏长媳/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57)
猫是最有灵性的。
想来,定是凝香趁着她跟碧鸢不注意,虐待过阿九。
抽丝剥茧,过往困住她的团团疑惑,终于出现逐渐清晰的脉络。
为何,为何那时她丝毫没有往凝香身上去想呢?
但凡那时她稍微留意一下凝香,定然会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又或者是她不那么好强,放下那一身格格的傲骨,端着那碗堕胎药当面同归年对质,而不是直接决绝地饮下那晚药,她腹中的胎儿也不会连睁眼看一眼这个世界的机会都没有,便长眠在了无边的血色黑暗里。
指尖狠狠地掐进肉里,叶花燃眼底一片烧红。
她很想开口大声地质问,甚至是嘶吼,那些桩桩件件,究竟是不是凝香所为,可她也无比清楚地明白,跪在她面前的凝香,注定给不她答案。
很长一段时间,房间里沉寂无声。
便是向来迟钝的碧鸢,也因为格格脸上前所未有的冷意,根本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失出声。
“凝香,你走吧。”
久久,叶花燃忽地出声道。
宛若冬日被人从衣领后头忽地塞进一捧雪,凝香陡然打了个冷噤,伏在地上的她倏地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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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黑化085】不甘(三更)
宛若冬日被人从衣领后头忽地塞进一捧雪,凝香陡然打了个冷噤,伏在地上的她倏地抬起头。
听了小格格的话,凝香整个人如坠冰窟。
她的手脚都彻底凉了下去。
走?
格格这是,要赶她走?
仅仅只是因为她隐瞒了她同三爷认识,仅仅只是因为她控制不住自个儿的那颗悸动的心,格格便要赶她走么?
凝香怔怔地望着小主子,眼底有错愕更有不甘。
她的嘴巴张了张,求情的话几次到了嘴边,不知为何,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凝香活得太过通透。
她深知,小主子年纪虽小,却从不是那种冲动的性子。
格格开口要她赶她走,怕是她即便开口求了这个情,小主子也不会改变主意。
她不介意自己给格格磕几个响头,说几句软话,只求格格能够回心转意。
偏偏,她心知肚明。
今日,她怕是非走不可。
碧鸢一直在等凝香向小主子求情,偏生凝香迟迟未曾开口。碧鸢以为是凝香脸皮薄,张不开那个嘴,她便“噗通”一声,着急地跪在了地上。
凝香张不开那个嘴不要紧,她可以啊!
她脸皮厚实的很!
碧鸢连连给小主子磕了好几个头,“格格,凝香对您有所隐瞒是她的不对,求求格格念在这么多年来主仆情谊的份上,您就原谅凝香这一回吧!格格!请您就原谅凝香这一回吧,格格!”
叶花燃木然地立在原地,攥紧的双手指尖却是狠地掐进肉里。
顾念主仆情谊?
倘若不是顾念凝香在幼时曾救过她一命,倘若不是这一世的凝香尚未犯过不可饶恕的错误,就凭凝香前世所作所为,便是死一千次,一百次也难以消弭她心中万分之一的仇恨!
叶花燃眉眼覆雪,落在凝香身上的眼神亦没有任何的温度,“凝香,你同碧鸢不同,当初卖入王府,你签的不是死契。三年前你的卖身契便已到期。你说你父母皆亡,一个人孤苦无依,便是离开王府,亦是孑然一身,无所倚仗,不若继续留在府中,好歹有一瓦遮头。我亦舍不得同你多年的主仆情谊,是以便将你留到了现在。
我现在就能够明明白白地告知于你,我同谢方钦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的可能。你留在我身边,难保不会像这次这样,为其不忿,为其不平,为其不甘。纵然你能保证定然不会再犯,今后定当尽心尽力,全心全意服侍于我。我却不敢再轻易交付信任。”
说到这里,叶花燃话语一顿,对跪在地上的碧鸢道,“碧鸢,去请姑爷过来一趟。”
听格格的语气,分明是还要赶凝香走。
碧鸢想不明白这个节骨眼,格格为何要去请谢逾白过来,心底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格格,您就再给凝香一个机……”
“快去!还是你也不想待在本格格的身边,服侍本格格了?”
叶花燃眉目一沉,这句话可以说是说得极为重了,碧鸢何曾见过格格如此疾言厉色地模样?
她咬了咬唇,心底难免觉得委屈。
不敢忤逆格格的意思,碧鸢只得慌慌张张张地上起来,很是担忧地瞧了眼依然还跪在地上的凝香,奔去请谢逾白去了。
隔壁房间。
两名负责监听一墙之隔的小格格一言一行的亲卫,手里拿着特制的窃听听筒,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姑爷?
东珠格格不是尚未结婚么,何来姑爷?
两名亲卫有些茫然地对视了一眼。
忽地,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只见方才还手持听筒,就站在他们身边的大少,不知何时已然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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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
娃发烧了,睡了就赶紧开电脑了,改了下文,所以迟了~~
姗姗来迟的三更,大家见谅则个……
……
嗯哼,某人溜的还挺快。
猜下,东珠让碧鸢去请WULI归年格格做神马?
第81章 【黑化086】夫人
碧鸢一出房间,便碰见了走廊上的谢逾白。
她这会儿脑子里乱糟糟地,也没去想怎么就这么凑巧,她一出门就见着人了。
瑞肃王府出来的丫鬟,便是再冒失,刻在骨子里的规矩也不会忘。
碧鸢朝谢逾白福了福身子,又因着对这位准姑爷的恐惧,一张口便难免有些结结巴巴,“姑……姑爷,格格请您去一趟。不知,不知您现下是否得空?”
谢逾白就在隔壁,所有他应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部都听了个一清二楚。自然也听见了小格格要求小丫头来找他得那一句。
他倒要看看,小格格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他“嗯”了一身,便径自朝叶花燃的房间走去,碧鸢连忙跟上。
“你身上带了现金了么?”
一见到他,叶花燃便开口问道。
谢逾白之前谢逾白将叶花燃和两个丫鬟的对话就已经听了个七七八八,此时却也不明白小格格开口问他身上是否带了现金的真正用意。
他的视线不动声色地掠过跪在地上的凝香,淡声道,“不多。”
不多,也就是说带了,只是没有那么多而已。
“一百……有么?”
叶花燃有些犹豫地开口。
民国四十年,时局尚且稳定,物价尚未飞涨,一白已是不小的数目,一般人未必身上会有带这么多现金。
谢逾白看了小格格一眼,默然地从裤子里掏出一个黑色皮夹,从里头抽取所有的现金,一并交到小格格的手里,“数数看,若是不够,我再让人去取。”
叶花燃接过男人递来的一叠现金,很是有些百感交集。
方才,在车上直至回到酒店,男人分明还在因为她私会谢方钦一事同她生气。
眼下,是她有求于他。
他本可以做足姿态,给尽她难堪。
然而,他没有。
他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她要这一百元做什么,只是极为干脆地便掏出了钱夹,将所有的现金一并交到她的手里,在她的两个丫鬟的面前,给足了她这个未婚妻的面子。
前世也是这样。
他的人看不起她,既鄙视又痛恨。
在他们的眼中,她无非就是他的附属品,可那些流言蜚语,从来未飘入过她的耳里,她也从未被当面奚落或者难堪过。
因为,但凡出席一些重要的公开场合,他携手的女伴必然是他。
他用实际行动,霸道地昭示她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告诉世人,她的身后站着的人是他,叫他人不敢觊觎跟轻视。
只是那时的她不懂。
她对他的偏见那样之深,以致将他那些替她摆正名分的举动,狭隘地理解成了单纯地炫耀——以胜利者的姿态在炫耀,炫耀在他跟谢方钦这个同母异父的兄的这场争夺里,赢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