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俏长媳/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31)
碧鸢小脸憋红,生性愚钝的她没听出小格格话里的揶揄,慌忙地摆手,“不是,不是,我方才不是要说这个。”
碧鸢这么一摆手,叶花燃便瞧见她右手上缠着的纱布。
在仓库,叶花燃其实就摸出了碧鸢的手上缠着纱布,只是当时光线昏暗,瞧不出具体情形。
叶花燃是握住碧鸢的手腕,没碰到她掌心的伤口。碧鸢的手似是比她猜想中得要来得厉害,纱布裹了厚厚的一层,当即蹙了蹙眉心,“手怎么了?”
倏地叶花燃脸色一变,“是前日深林那场大火?”
碧鸢跟归年一样,也在前日那场深林大火中受了伤么?为了救她?
“不,不是的。前日我跟凝香两人奉格格之命,为了迷惑谢逾白一行人,驾马车往相反方向而去。结果……结果没多久,还是被谢逾白一行人给追赶上了。他逼问我们格格的下落,我跟凝香自是誓死也不会说的。僵持间,忽听过往村民谈论西郊深林突发大火。许是我们脸上的担心跟焦急露了马脚,那谢逾白当即押着我们就往西郊赶去。说起来,格格您之所以得救,确实亏得那位。那时火势已经很大了,我跟凝香站在较远的地方都被浓烟呛得不行,根本进不去,更没法瞧清楚格格在哪里。是那位冲进火场,还顺利地找到了您,并且将您给救了出来的。至于,至于我手上这伤,是被那阎王给踩的。可疼,大夫都说,这手差点就给废了。”
谢逾白那一脚踩得真不轻,那护卫给叫的大夫过来给叶花燃诊断,都说要是踩得人再心狠一些,这五根手指骨指都要被碾碎了,就算是将来能将养好,也得落个残废。
碧鸢听了咋舌,直撇嘴,心想那阎王还不够狠的么?险些残废了都。
当然,碧鸢不认为是谢逾白脚下留了情,只觉得是上苍保佑,被她逃过了一劫。
还记着隔墙有耳这件事儿呢,碧鸢把声音压低得不能再低。
叶花燃知道是谢逾白将她从火场里救出,从谢逾白脸上的伤也猜到了当时情况必然相当凶险,可亲耳听见碧鸢描述那夜的情形,又是另外一回事,当即恨不得给自己一个打耳光。
谢端从那也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哪里就值得她私奔,两世都连累归年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
叶花燃心疼谢逾白心疼得越是厉害,也就越痛恨自己前世的有眼无珠。
听见碧鸢话里话外的埋怨,开口的语气也就不大好,“你拿刀刺人家,人就踩你一脚,你有什么可委屈的?再者,你认为,归年要是没有脚下留情,你这只手还能保得住么?且不说他到底有没有留了情面,就问你,如果没有他的命令或者是默许,那两个护卫可会替你请大夫?”
叶花燃一开口,就是连珠带炮式的诘问。
碧鸢本来就是个嘴笨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驳,也不知怎么的,看着因为生气而俏脸生红的小格格了,碧鸢的注意力忽然就跑偏了。
她睁着一双桂圆般大小的杏眼,就跟特务接头似地凑近格格的耳畔,用气声问道,“格格,您刚才教训我的这一通话,也是为了作戏给外面的人听吗?”
末了,小大人似地叹了口了口气,真情实意地感叹道,“格格您刚才的语气太到位了,我都险些被您给骗到了!”
这下,叶花燃的脑袋是真真切切地疼了起来。
为了避免被这笨丫头给气着,死在谢方钦跟何莹莹两人前头,叶花燃只得换了个话题,她有些无力地问道,“你刚刚想问什么?”
碧鸢一脸的茫然,“咦,我,我刚才是想问什么来的?”
叶花燃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总归在她险些被气到之前,碧鸢自个儿想起来了,“噢,对了,我想起来了。刚刚我是想问格格,怎么一直没瞧见凝香呐?”
凝香被叶花燃派去给谢方钦递个消息,告诉他,最迟明日,她一定会想办法脱身。
这事等凝香回来,自会告诉碧鸢,另外,叶花燃现在连提起那人的名字都懒得,只含糊地道,“我让她出门去办点事情。”
“噢。”
碧鸢憨直归憨直,主子的事情是万万不敢打听的。
说人人到。
叶花燃跟碧鸢刚提了一嘴凝香。
“叩叩叩——”
“格格,是我。”
碧鸢回来了。
第42章 【黑化044】胡闹
将碧鸢从被关禁闭的仓库领出,上楼之前,叶花燃是瞧见有护卫过来找谢逾白的。
之后见他故意落后他们几步,也只当他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她跟碧鸢知晓的,并没在意。
谁知,从那之后一直到晚上夜里,她都再没有见到谢归年人。
叶花燃也不是没问过杵在门口,名为保护她,实则为了监视她的两名护卫,他们大少去哪儿了。
亲卫都是谢逾白的人,没有大少的吩咐,如何能够告诉叶花燃谢逾白的去向?又因为小格格很有可能依然会是他们日后的大少夫人,也不好太过把人给开罪,只说大少出门办事去了。叶花燃再要追问,人什么时候回来,那两名护卫便齐齐地摇头,一问三不知了。
午间跟晚上倒是都有人准时送来吃的,想来是谢逾白出门办事前有过相关的吩咐。
叶花燃用午膳那会儿哪里会知道她这一整天都见不到谢逾白人,因此护卫端进午餐时,她就在凝香跟碧鸢两人的伺候下,吃了午餐。
到了晚上,还是只见护卫送来吃的,不见谢逾白人,叶花燃已然有些不高兴了。想着那人许是军务太过繁忙,因此没时间来见她,唯有暂时按捺着。
只是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缘由,右眼皮总是跳个不停,莫名地令人感到不安。
早上他肯主动替她把脱臼的手给接回去,说明他应当是不讨厌她的,她做了什么了,怎么就转眼的功夫就如此躲着自己?
是觉得碧鸢行刺了他,她一句轻飘飘地罚也罚过了,就央着他把人给领了回来,所以心里头不痛快?可要是不乐意,当时驳了她不就成了?
人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最是容易钻牛角尖。
叶花燃一下觉得谢逾白是因为军事繁忙,所以才没来看她,一下又觉得那人不知道什么缘由,在故意躲她。
食不知味地用过晚膳,眼看外头月儿高悬,一天就要这么过去了,依然没见到谢归年的身影。
夜里,凝香伺候叶花燃服药。
叶花燃的烧虽然是退了,嗓子还是需要用药物将养着。
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叶花燃也不想日后落一个声音嘶哑的毛病,因此这一日三次的服药倒是不用两个丫鬟怎么劝,就自己接过凝香递过来的药跟温水,仰头就吃了。
叶花燃在王府里,往往会练会儿字,或者是看会儿书再歇息,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眼看昨晚上都没怎么休息的碧鸢一个劲地打着呵欠,凝香一双眼底也都是青色,纵然没什么睡意,叶花燃还是吩咐凝香去打水过来。
她自己睡不着,总该让两个丫头早点回去休息。
“格格,您是不是不大高兴呐?我瞧着房间里有留声机,要不我给您放一段音乐?”
碧鸢这丫头平日里傻乎乎的,可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主子情绪变化却总是格外地敏感。
其实叶花燃瞧着跟平时差不多,可碧鸢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格格好像不太开心。格格是喜欢听曲子的,王妃不让用所有一切跟西洋有关的玩意儿,格格便派她或者是凝香在院子门口放风,把音量调低,悄摸着听。
碧鸢就想,现在给格格听首歌,或许格格就高兴了也不一定。
叶花燃确实喜欢听曲,可现在终究不是在府中,还是需要考虑会不会对其他房客造成影响。
碧鸢开了留声机的开关,叶花燃想了想,还是出声制止了,“算了。都夜里了,别扰得隔壁的房客不能休息。”
“咦?格格您不知道吗?这整层楼都已经被那人给包下了,现在这层楼都只住着我跟格格您还有凝香以及那些护卫们,再没有旁人了。”
叶花燃先是错愕,继而抓住碧鸢的手臂,急急地道,“你说什么?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碧鸢不明白为什么格格的情绪忽然变得这般激动,但她还是听话地老老实实地把刚才所说的话给复述了一遍,“我说,我说这层楼现在除了我们跟谢逾白的护卫们,再没有其他人了,所以格格你不用担心会打扰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