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俏长媳/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264)
想到这里,他对今日忽然冒出来的,对谢逾白行凶的凶徒便越发地可气!
“今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可知当时是何人对你动的手?”
谢逾白眸光转深,他目光沉沉地看向三夫人,“这恐怕得还得问三夫人了。”
过去,谢逾白跟三夫人保持表面上的关系,故而称其为母亲。
这一次,确实直接连母亲这样的称谓都不肯叫了。
沐婉君自是不稀罕他这一声母亲,可还是因为他那含着轻蔑的、讥诮的语气而搅紧手中的方帕!
她当年,究竟为何要嫁给谢骋之这样多妻妾多儿女的男人?!
还不如嫁与寻常男子为妻!
谢骋之不是个蠢的。
他深知长子绝对不会讲这种无的放矢的话,他当即眉头紧皱,看向三夫人沐婉君的眼神陡然锐利了起来。
可他也绝非行事冲动之人,当然不会因为长子一句话,便质问自己的发妻。
谢骋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面色严肃地道,看着谢逾白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把话说清楚。”
其实,谢骋之也不是没有怀疑过自己的妻子。
只是,他始终不认为沐婉君有这么大胆,出手又这般狠。
他知道,除了老五,其他人皆不是婉君所生,他也知道他这位夫人的心是偏的,对其他子女都不若老五那般偏疼。
可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他知道,随着儿子们大了,难免会为争夺家业而闹出些事情来,可这哪里需要要人命的地步?
因此,怀疑沐婉君雇凶杀人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即便是到现在,他仍是不愿意去怀疑沐婉君,故而,他只是先问谢逾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不是一开始,便质问沐婉君。
谢逾白目露讥诮,“几日前,父亲找到我。让我替您前去见那智田,路上再安排一出假遇袭,我便趁机对外宣称在遇袭当中受了伤,需要去租界养伤。敢问父亲,这是您自己的主意,亦或是……三夫人的建议?”
谢骋之心下当即一沉。
莫非,他比谁都清楚,这个主意出自何人。
这个时候,谢骋之对沐婉君的信任其实已经摇摇欲坠。
他只是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从一开始,沐婉君便已经算计到了他的头上。
谢骋之倦了这样的言语机锋,他直接将话给挑明,他直直地看向谢逾白,“你认为你的这次遇袭,同你母亲有关?”
谢骋之既是将话给挑明,谢逾白也更是直白。
他直接道,“是。”
半点没有任何迂回跟犹豫,谢逾白语气冷然,“儿子便是认定了此次事件定然同三夫人有关。除却她之外,再无别种可能。”
谢骋之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枕边人会对自己长子痛下杀手,“不要忘了,你是从智田府邸回家的路上遇袭的,未尝不是智田派人……”
“想来,这番话,亦是三夫人对父亲说过的吧?”
谢逾白嗤笑着,打断了谢骋之的话。
至此,谢逾白所言,皆是命中靶心,句句都被他所言中。
谢骋之脸色青青红红,一时间竟不知道是恼怒一些,还是羞愧多一些。
他狠狠地瞪了几次三番都打断他的话的长子,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便是之前的建议以及你遇袭乃是智谷所为这个猜测皆是你母亲所言,你亦不能断言,这件事定然同她有关。凡是都得讲究证据……”
“儿子只问父亲一句,若是儿子当真将今日袭击儿子的人给找到,且那人供出确实是三夫人所为,父亲当如何?”
第196章 【黑化203】揭穿
谢骋之很了解自己的这个长子。
归年不会说不用的话。
他既是开口相问,定然是要一句他的允诺。
谢骋之没有转过头去看沐婉君,他担心自己会伤了同这位发妻的情感。
他当如何?
他又能如何呢?
若是这件事最后查出来,当真同婉君有关,他少不得得给归年一个交代。
可以归年的性子,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婉君。
谢骋之当然是生三夫人的气的,可后者到底伴了他这么多年,又给她生过儿子……
谢骋之迟迟没有给出答复。
谢逾白似是早就料到父亲会犹豫,他面上未有愤怒,甚至连失望都没有,他的语气平静,“若是最后查出确实是三夫人所为,还请父亲莫要插手,任由我处置,父亲可同意?”
“这……归年……”
谢逾白直接截住了谢骋之后头想要说的话头,“父亲既是不反对,那儿子便当父亲同意了。儿子替东珠谢谢父亲。东珠尚且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儿子先回去照顾他了。”
说罢,对谢骋之点了点头,目光冷冽地看了沐婉君一眼,在后者微缩的眸光注视下,冷漠地转身出了门。
谢逾白提及叶花燃,这让谢骋之到了嘴边的反对,只能生生地咽了回去,只好眼睁睁地让长子走了,默许了他提出的这个要求。
“老爷,您找我进来是……”
之前就被谢骋之喊进来,恰巧跟着谢逾白一同进来之后就一直没机会出声的管家,支吾地开口。
当大户人家的管家实在是太难了。
比如,一不小心就听见要人命的密辛。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管家本份地低垂着头,因为不小心旁听了三夫人很有可能派人暗杀大少爷这一惊天秘密的他,在心里头暗暗地替自己给捏了一把汗。
谢骋之现在心烦得厉害,他摆了摆手,倒是没有为难管家,直接道,“现在没事了,你下去吧。”
管家如蒙大赦。
忙出去了。
“等等——”
管家不得不停住脚步,转过身,询问地看向老爷。
谢骋之神色严肃地道,“记住,今天你什么都没听见,知道了吗?如果有什么消息传出去……”
“是,老爷。小的一定守口如瓶。”
管家是多年就在谢府做事的,是可以放心的人。
意思意思叮嘱一声,也便是了。
谢骋之点点头,遂让管家退下了。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管家退下之后,客厅里,便只剩下了谢骋之同沐婉君两人。
谢骋之质问着,看向沐婉君。
沐婉君淡淡地反问,“婉君不明白老爷的意思,老爷是认为我应该需要解释些什么?”
谢骋之的脸色很不好看,“都到现在了,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归年的性子你还不了解吗?他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又怎么会上门来兴师问罪!婉君!难道你不明白吗?我是在帮你啊!你实话告诉我,东珠、归年遇袭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派人做的?”
沐婉君根本就信不过谢骋之。
谢家大少爷只有一个,可夫人,呵……
他谢骋之还缺夫人么?
夫妻二人间隙已生,沐婉君信不过谢骋之,又岂会认为他当真会帮自己?
在沐婉君看来,谢骋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为了诱她说出真相罢了。
她如何能认?
沐婉君摆出委屈的神色,“就因为大少爷一句话,老爷您就来质问我。还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我好,未免,未免也太过叫人心寒了一些。”
这个人,吃软,不吃硬。
沐婉君这般委屈,谢骋之便反省是不是自己当真语气不大好。
可这件事到底兹事体大,他语重心长地道,“婉君,归年的性子你也清楚。他是真的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这件事若是当真与你有关,你不如将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我。我们好一起商量,这件事到底如何解决才好。不管怎么样,我们到底是一家人。有什么好事情,不能好好地,坐下来一起商量呢?”
一家人?
若是眼神能够杀人,只方才谢归年临出去看她的那一眼,她便已经挫骨扬灰了。
这个家,除了宇轩。
谁都不会是她的家人,包括……她所谓名义上的丈夫。
沐婉君的眼底闪过一抹冷凝,语气却是愈发地委屈,“老爷是信不过婉君么?我有什么理由那么做呢?就为了争家主的位置么?可轩儿上头,还有二少爷,三少爷,四少爷,其他几人也未必没有机会。难不成,我要一个个除去么?”
如果,谢骋之不是太清楚长子的性子,太清楚谢归年绝不会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便咬定他跟东珠遇袭这件事同三夫人沐婉君有关,听着沐婉君口口声声委屈的辩驳,谢骋之或许当真会信其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