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俏长媳/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209)
媒体报社如此关注,这件事的热度可想而知。
恰是因为媒体对这件事进行了连篇累牍的报道,才会令叶花燃不得不叹服那位汪三公子对于时局判断的敏感。
其实,不仅仅是那位汪三公子,归年哥哥也是。
如果说,汪三公子是因为太过了解那些西洋人,知晓他们输了绝对不会因此善罢甘休,故而前来向归年哥哥讨要计策,那么归年哥哥对未来时局的判断的敏锐度则更为惊人。
无论是归年哥哥也好,汪三公子也罢,他们都不像她,是死过一回的人,他们对于未来的发展是一无所知的,可即便如此,他们都能够根据他们的经验准确地判断出了未来的走向。
叶花燃不免对这两人对于时局的精准判断,心生敬佩之情。
如此,也难怪两人会成为朋友了。
若是前世归年哥哥不是为了为她争得一份生机,将活的机会留给了她,若是前世死的人是她,而归年哥哥好好地活了下来,想来归年哥哥上一世取得的成就绝对不会比汪三公子低。
想到这里,叶花燃不由地眼神一黯。
手中的报纸忽地被抽走,叶花燃手中一空。
谢逾白穿戴整齐,在叶花燃边上坐下,他将报纸放到了一旁去,半点没有归还的打算,“可要去现场亲自去看这赛事?”
谢逾白已经结束了短暂的假期,又恢复了天天去洋行办公的日子。
只是因为洋行最近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非要亲力亲为不可,是以,两人还能像今日这般一同早起,吃个早餐,甚至像现在这般说会儿话。不像之前,虽是同个屋檐下,但满打满算,一天算下来,刨去睡觉的时间,其实真正相处的时间是少之又少。
叶花燃要去拿报纸的手就这么收了回来,她的注意力被彻底转移,惊讶地看他,“归年哥哥收到了这次赛事的邀请函?是汪家寄来的吗?”
“不是汪家,据家丁所言,是霍德华.库里塞亲自上门,将邀请函送给父亲。父亲说是相识一场,不想见到汪明真一败涂地的场景,便要我替他出席这次的赛事。”
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忘记说了,而是原本压根就没有要说的打算,因为他原先并未打算要参加。
这几日小格格天天看报,关注默克酒庄举办的这次名酒评级活动的赛事完全已经超出了正常关注的范畴。
谢逾白虽然是百年陈醋,可也不至于当真以为小格格会同才见过几次面的汪三能有什么,只是纯粹不满这件事分走小格格太多的注意力。
只是,眼下,局势有了些变化。
默克酒庄那边频频有小动作,许多前来参赛的本土酒厂、酒业的参事人员总是出一些小状况,诸如,路上同人争风吃醋,被敲破脑袋的,也有忽然生病,失去味觉的。总之,小状况不断。
就是到时受邀担任品酒师的大师们,亦是出了些状况。
无一例外,出状况的都是承国的参赛者同品酒师,西洋参赛的酒庄同酒业都没什么事。
默克酒庄如此明目张胆,对于承国酒商而言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威胁,摆明了是要承国酒商害怕,让他们不敢在这次赛事中竭尽全力。
谢逾白此前没有打算参加,是因为他对汪家的实力有信心,亦是知晓以汪明真的为人,定然会同默克酒庄死磕到底,绝对不会因为种种外因便故意输了这次的比赛,是以,便是少他一个,也绝对不会对比赛结果有任何影响。
默克酒庄如此动作频频,却是令他不得不改变主意。
闻言,叶花燃默然。
前世,霍德华.库里塞确实也给谢家递了邀请函。
只是,因为前世归年哥哥同父亲谢骋之父子二人的关系实在是太过糟糕,故而前世谢骋之根本没想过要求长子来替他出席那次的名酒评级比赛的评委。
即便是前世的谢骋之开了口,以前世归年哥哥自脸庞烧伤后那阴鸷的性格,怕也不会应下这桩事。
而当时,谢家其他兄弟,早就被谢方钦设计蹲监牢的蹲监牢,吸食鸦片的吸食鸦片,年纪小的又太小了,谢方钦便那一自然而然,进入谢骋之的视线。
真说起来,谢方钦真正被父亲谢骋之赏识,便是通过这次的赛事。
在这次结束后,谢方钦不知为何同西洋人的关系一下子交好了起来,往来日益地频繁。
也是那次赛事之后,谢骋之开始逐渐地有意地磨炼谢方钦,同归年哥哥这个长子反而日益生疏了起来。
如果不是归年哥哥早就有准备要脱离谢家,下场只怕未必会同那几个兄弟好多少。
当然,最后归年哥哥的结局……因了她的缘故,也没有多好便是了。
小格格迟迟没有出声,谢逾白迟疑地开口,“不想去?”
他还以为,她如此关注这次的赛事,应当是要去的,为此,他还特意向汪三要了一个名额。
到时,他身为评委,自然不可能对她事事照应,如此,只好将她安排在汪家的人当中,一来选首席离评委席近,二来,也能够让汪三对她诸多照应。
前世谢方钦没有提过,还能带家属进去一事,没能亲眼瞧一瞧,汪家酒业到底是如何打败默克酒庄的葡萄酒一直是叶花燃心中的憾事之一,闻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去的。”
第163章 【黑化170】弃子
云袖馆,唱台上,名伶甩着飘逸的云岫,咿呀咿呀地唱着。
汪相侯端过桌上的酒,一口闷下,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因着看台在二楼,唱台在一楼,鼓点、响锣又敲得密,楼上的动静楼下倒是一旦不知。
粉墨登场的名伶们还在走步,转身,掐花、捻指地唱着,薄酒的滚烫直涌喉间而去,如同汪相满腔的怒火。
他面色不满,不满地瞪着对面而坐的修长身影,“你从前不是总是告诉我说,你父亲是素来与你那位长兄不睦,谢家族长之位,未必就会落到你那兄长头上去么?如何代表谢家出席品酒赛事的评委名额最后还是他?”
是啊。
从前。
从前,他那位兄长确实同父亲的关系势同水火。
自从……
谢方钦眼底划过一抹阴鸷,指尖摩挲着酒杯,勾唇缓缓地笑开,“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汪兄你有所不知,自从我那位兄长娶了亲,性情较之从前,变却了不少。如今同我父亲的关系可是缓和了不少。其实,汪公子又何必如此着急上火?我看汪三公子同我那兄长亲近得很。在名酒评分环节,我那位兄长定然会偏心于汪家。换言之,无论谢家究竟由谁担任加这次的评委,于汪家没有半分影响。应该为此焦虑、不安的人,是我才对。毕竟,倘若按照目前的局势发展下去,谢家家主之位只会离我越来越远。”
汪相侯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心中举棋不定。
别说,他心里还当真是这么想的。
想当初,谢方钦频频主动找上他,与他交好,他那时压根就没有瞧上这位谢家三公子。
应多谁人不知,谢家大公子同谢家二公子、四公子、六公子、七公子,都要么进了谢家的洋行,要么进了谢家名下的商号做事,唯有这位三公子,空有才子的名声,实则在谢家半点权势都没有。
谢方钦摆明了是巴结他。
在公开场合,谢骋之总是不给他父亲的面子,他当时便想着,在儿子身上找补也是一样的。初时,没少轻慢这位三公子,也没有特意拒绝谢方钦的示好,毕竟这位谢家三公子的确挺能玩儿的,他带他玩儿的比别人要带劲许多。
一来二去,便这么熟识了,也就逐渐地了解到,谢家几房之间错综复杂的厉害关系。
要不他最敬重他爹呢,除了被那野种的娘亲给算计了,生下了那个野种,对他跟娘是没话说,也从不纳妾。
这个时候,子嗣少的优势就出来了,他从小就不必担心汪家的产业会落到旁人的头上去。
子嗣一多,家主之位也就悬了。
他知道谢方钦实力不够,搭上他,无非是看重了他的财力,想要借由他当上谢家家主之位。
谢家在应多的名声实在太大了。
就算是汪家,同谢家比起来,亦不过是毛毛雨罢了,充其量,不过是百年老字号这名头听着好听一些。
汪相侯也便动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