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俏长媳/重生四零:高门俏长媳(108)

作者:陈小笑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正剧 公主 花燃用谢逾白早年送她的匕首,划花了蛇蝎闺蜜的脸,又用那只沾血的匕首,结束了她错爱半生的男人的性命。归年,你看见了吗?所有害死你的人,我都让他们下地狱在你的面前,跪着忏悔。火光漫天。再睁开眼,她竟又回到了改变她命运的那一年。点击展开

“你先下去吧。我跟东珠有些话要说。”

临允对倒茶的丫鬟道。

那丫鬟只来得及给贝勒爷倒茶,尚未个小主子倒茶呢,听了贝勒的命令,福了福身子,依言退下了。

临允告知丫鬟,他有话要同小格格讲,丫鬟退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临允却没有开口说话。

叶花燃深知,二哥也是在生自己的气呢。

她这三个哥哥,性子一点也不一样。

兄长生气便是绷着个脸,一言不发,瞧着怪吓人的,其实只要说几句软化,多半也就气消了。三哥生气呢,动静最大,不过是属于雷声大,雨点儿小的那一种,是最好哄的。

唯有二哥。

就算是气头上,也绝不会上脸,更不会对人疾言厉色。可往往,这种也是最难哄的。

兄妹二人便这般对坐着,谁也没先开口,仿佛高手过招,一开口,便输了似的。

在映竹院待得有点久,又说了那么多的话,有点渴。

叶花燃动手,端起临容几案上那杯没碰过的茶,一口闷了。

叶花燃这么一牛饮,倒令二贝勒临允开了口,“上等的‘春日迟’,便是给你这般糟蹋的?”

“茶么,固然是用来品的,不过它的本质不也就是加了茶叶的水?既是水,最基本的功能,不就是用来解渴的?”

要是临容,多半会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歪理”,然后建议妹妹喝个洗澡水试试。反正都是水么。

临允到底不是临容,说不出那般粗鄙的话来。

他只是亲手给妹妹倒了杯茶,递过去,“慢些喝。这茶,自然是要先闻茶香,再轻啜细品,才能品出个中滋味来。”

至此,临允说的几句话,全是同茶有关。

仿佛他特意来这么一遭,就是为了同妹妹谈论茶道似的。

倒是叶花燃端着茶杯,按照二贝勒临容所说地那样,先是放在鼻尖清嗅,接着,掀开茶盖,抿了一口,笑盈盈地接了一句,“二哥这句话说得极好。细细一品,更是品出别的更深沉的意思来。仔细一想,这茶要细品,才能品出个中滋味。其实这人又何尝不是?这品人,就如同品茶。像我方才那样,因为口渴,就把这一杯‘春日迟’给一口闷了。除了觉得解渴,这茶好不好,哪里好,我是一概不知。不若现在,我按照二哥所说地,先是放在鼻尖清嗅,方知原来这茶香这般清冽,又细细抿了一口,味甘而齿香。这‘春日迟’确乎是茶中极品。方才,是我东珠糟蹋了。茶是如此,人也是如此。总是要经过相处,才能对其有更好的判断跟了解,二哥,你说,是不是?”

临容倘若这个时候还听不出妹妹这一番话是话中有话,那他也未免太过愚钝了些。

七岁便以神童之名闻名大晏的瑞肃王府的二贝勒,又岂会是迟钝之人?

这哪里说的是茶道,或者是品人,只差在他的面前直白地夸赞某个人了。

“我倒是真有几分好奇,谢逾白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般拐弯抹角,也要为他说话。偏见跟偏听确是要不得,你此番所述,品人亦是品茶这一论调,二哥颇为赞同。只有一样。这茶是死物。它于何年采摘,何月晾晒,何日烘焙,在它被泡入水中之前,便已是注定好了的,这不可改,也不存在任何的争议。你瞧见它是什么样的,它便是什么样的。人除了出生的年月不可改,随着所经历的事情不同,有可能,逐年,逐月,逐日在发生变化,这便是人性。人性,复杂、多样。你所瞧见的,认知的,自以为了解的,事实或许截然相反……不若,你同我仔细说说,他到底有哪里好?”

临容并冥顽不灵之人。

他不喜谢逾白,是因为他所听说过的,全是谢逾白的一些负面之事,以及负面评论。

可他终究并未当真同谢逾白相处了。

为了妹妹,他愿意试着去了解谢逾白这个人。

“他到底哪里好?其实……”

叶花燃低头,未语先笑,尔后,抬眸笑着望着二贝勒临容,“二哥,我能跟你细数出他许多缺点。比如,性格太过喜怒无常,为人太过乖张狠厉。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折手段。你这要我如数家珍地说出他的有点来,我细想,竟实在想不怎么出什么来。只一样,我知道,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无论我们历经多少艰难险阻,就算是再危急的情况,他也不会松开我的手。倘使有一天,我跟他的性命同时遭到威胁。他会宁可拼却他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会护我周全。这样一个男人,难道不值得托付终生吗?”

临容一怔。

托付终生,这四个字的分量太重。

人性是自私的。

尤其是在性命攸关的时候。

有多少恩爱夫妻,大难临头,眼也不眨地丢下另一半,各自逃命的?

东珠如何便确定,在危急时刻,谢逾白会宁可拼却他自己的性命,护她周全呢?

仅仅只是因为谢逾白在那场深林大火中,冒着危险救过她么?

这种事情,除非当真到命在旦夕的那一刻,否则永远都没有办法印证。

须臾,临容看着妹妹,神情认真地道,“你对他的评价很高。“

叶花燃放下手中的茶杯,笑容温柔而又认真地道,“他很好。”

临容终于有些明白,为何昨日大哥没能说服东珠离开了。

东珠是真的爱上了谢逾白。

无论男女,一旦当真动了心,起了念,那便当真是最严苛的戒律,都难以叫他们分开的了。

大哥自知无法说服,只能成全。

临容浅叹了口气。

情之一字,倒是当真叫人参悟不透了。

如何不过几日的功夫,东珠竟对谢逾白用情这般之深了呢?

临容从袖子当中,取出了一枚精致、小巧的龙纹玉质印章。

狰狞、巨大的龙身,锐利的、精壮的爪龙,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盘旋在印章之上,栩栩如生。

叶花燃心跳忽然加快。

龙纹印章!

同样都是龙纹印章,又都是玉质之品,同她梦里听过的那枚龙纹玉佩,可有何关联?

还是说,因为消息经过了几手,信息有误,当年劫掠瑞肃王府的那批人,其实要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龙纹玉佩,而是二哥交由他的这枚龙纹印章?

临容并未瞧出妹妹神色的不对劲,他将多年妥善收藏的这枚印章,交到妹妹的手中,“我听说,你同意谢逾白提出的,不在璟天办迎亲一事,待回到魁北,再一并举办婚礼。你跟大哥始终不同意你同谢逾白的婚事,可我们不能对你横加干涉。如今已是承国了,倡导民主跟自由。你是一个自由人,一个能够独立自考的自由人。我跟大根虽然对你的决定并不赞同,可无权干涉你的自由跟决定。大婚当天,你定然忙得团团转,婚礼又是在魁北谢家举办。届时,想是会有许多不便之处。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将这婚礼的贺礼,提前送来于你。一是,表达我这个当哥哥的,对你即将嫁得郎君的一点祝贺之情。二来,谢家族长谢继尧,对收藏一些古玩珍贵之物深有癖好。谢继尧在谢家地位非常之高,据闻便是连如今的谢家家主谢骋之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

这枚龙纹印章是当年皇爷爷还在世时,我作为太子陪读,一起入宫学习时,皇爷爷欣赏我所作的文章,私下赏赐于我的。因是皇爷爷私下所赠,便是史官也不曾记录在册的。我一直都很喜欢,这些年一直都妥善收着,偶尔欢喜或者苦闷之时才会将它拿出来把玩。我连名字都没舍得刻,为的就是等有朝一日,能够将它赠予我所珍重之人。今日,二哥便把它珍重地交给你。魁北与璟天相隔万里,纵然家里人对你再惦记,也始终是鞭长莫及。那谢继尧,除了对古玩珍贵之物有癖好,同时,他还是大晏遗老,对大晏怀有深刻的感情。他日,倘若谢家有人欺你,谢逾白负了你,或者是便是连谢逾白都没能护住你,你便将这枚龙纹印章,示于谢继尧。必要时,只要他肯出面护你,便是这枚印章送出去,都使得。”

东珠,你只需记住一句话。再珍贵之物,都只是死物。它远不及人命来得重要。明白了吗?”

说罢,临允摊开妹妹的手,将手中的龙纹印章,珍重地放在了她的掌心。

临允爱好极广,除了喜好交友、写文,还有收集古玩奇珍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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