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为何那样(穿书)(8)
绢儿有些委屈,“小姐,这可都是根据你以往的食量取的。”
晕,古人都是小鸟胃吗?
“罢了罢了,先放下吧。”文姻翻了个白眼,再次坐回桌前,“去给我做一份酸菜鱼,多放辣椒和大蒜,不要搁葱。”
站着的两人皆目瞪口呆。
“姻儿怎喜酸辣口味了,平日里见你倒是一直清淡。”
“偶尔换个口味嘛。”文姻笑眯眯地露出两颗小虎牙。
文子川一脸深意地看着她说道:“哦!大哥竟忘了你如今怀有身孕。”
“大哥你,”文姻扭头一副娇羞的模样,“又戏弄姻儿。”
不过,上一秒还一脸不怀好意调侃自家妹子的文子川,下一秒脸马上阴沉下来,颇有愠色。
“大哥你怎么了?”
“别提了。”文子川想到慕放的所作所为就来气,已经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见自己的大哥闷闷不乐,文姻心里不是滋味,毕竟是因为自己的事惹得大哥不开心,她便岔开话题,试图找点乐子来逗逗他。
她环顾四周,只见书架上摆着一个样子极其丑陋的纸鸢,脑子里灵光一闪,就拿这个纸鸢开刀。
文姻指着那个纸鸢问道:“大哥,你瞧我做的那个纸鸢,是不是奇丑无比啊。”
文子川顺着她的指尖望去,目光留在了那个纸鸢上,顿时眸子里生起熊熊烈火,像是要把那个纸鸢点着了似的。
“你怎么还留着那个家伙做的东西?”
“那个家伙?哪个家伙?”文姻诧异,“不是我做的吗?”
文子川气得浑身发抖,也顾不上自己那位妹妹了,扭头就朝外走去,正好碰见了端着酸菜鱼进来的绢儿,差点洒了他一身。
文子川一甩衣袖,“姻儿你真是怀孕怀糊涂了。”说罢,消失在了锁鸢阁前。
文姻一脸懵逼,这不是平日里最体贴温柔的大哥吗,怎么如今冲她发了这么大的火,郁闷中她瞥了眼书架上静静搁着的纸鸢。
难道,是你丑到他了?
刚进屋的绢儿见这到这一幕也傻了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现在的气氛。
“绢儿,你可知那个纸鸢是谁的?”
见小姐指着书架上的纸鸢问自己,绢儿顿时明白了一切,她面露难色地说道:“那是慕少将军小时候送给小姐你的。”
“慕少将军做的?”文姻一脸不可思议。
“正是。”
好吧,毕竟那个纸鸢做的是挺丑的,形状怪异不说,花纹颜色根本极不相配,果然是出自将军之手,文姻佩服,佩服。
——
紫禁城,玄武门外。
“多谢恩公助我一臂之力。”
白衣女子提着绣篮紧紧跟在一黑衣男子的身后。
“你准备如何谢我?”一双手突然掐住了那女子的脖子,吓得她一颤,她满脸惊恐地望着对方,双瞳放大,鼻尖直冒冷气。
“想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必须按我说的去办。”那黑衣男子冰冷的脸贴近她的耳旁,顿时吓得她花容失色,直打寒颤。
“小女子,小女子自会,自会为了恩公,肝脑涂地。”白衣女子拼着命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句话。
“哼。”快要窒息时,他松开了手,嘴角露出狡黠一笑,“用这种手段上位保命,又想要文氏被灭,你的野心可真不小啊。”
那女子喘息着“噗通”跪倒在地,阴沉的话语仿佛不像是出自她这张无辜可人的面孔,“我定要文氏,血债血偿。”
黑衣男子转过身去负手而立:“我已命人引文乾曜前往突厥,文氏灭门,势在必得。”
“多谢恩公,那我下一步应该怎么做?”那女子问道。
“替我看住了左霖风。”
“是。”
黑影一晃而过,即刻消失在了玄武门前,那白衣女子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朝宸乾宫方向走去。
第六章 “偶遇”
一大清早文姻就被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给吵醒了,门口的下人们跑前跑后,似乎在搬什么东西。
“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了。”
她一头钻进被子里,试图掩盖外头的嘈杂,不过随着动静越来越大,她早已困意全无,这几日天天做梦,已经在神经崩溃的边缘,没想到现在好好睡个觉都比登天还难。
“小姐,小姐。”绢儿突然跑了进来。
小女孩的声音尤为尖,这几声“小姐”简直就像是用指甲生生划在黑板上一样,尖锐得能刺破她的耳膜。
“干嘛啊!”文姻怒火中烧,猛地从床上弹起。
“小姐。”绢儿吓得浑身一抖,继而又委屈地道,“老爷今日就要动身前往突厥和谈,小姐不去见一面吗?”
“和谈?去突厥!”
文姻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剧情进展的这么快,自己都还没过几天舒服日子呢。
嗖- 她立刻起身就往大门口跑去。
“小姐,你还没有梳洗呢。”
文乾曜勾结突厥在剧本里是一个转折点,这条线要是顺下去了,那么后面的剧情可想而知,文姻已经能感受到颈间刀子的寒意了。
大敌当前,小命难保啊!
大门外,文乾曜正看着下人打点行囊,忽闻闺女惊慌失措的喊自己,循声望去,只见宝贝闺女连鞋都没穿,跌跌撞撞地冲自己跑来,他鼻尖一酸,心头一暖,两滴老泪差点就挂下来。
还是生女儿好,贴心。
文姻一路小跑过来,这文府极大,跑得她气喘吁吁。见他老爹转身望着自己,她二话不说直接开门见山问:“爹这是要去突厥?”
“正是。”
“大哥陪您一起去吗?”
文乾曜摇摇头,指了指门外不远处另一顶黑色轿子说道:“那李刺史随我一起。”
“李刺史?可是下州刺史李文炳?”文姻疑云满腹。
“姻儿怎知是李文炳?”
女儿确实博览群书,才识过人,不过文乾曜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还知晓朝堂之事,女子干涉政事,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嗯……是先前大哥告诉我的。”文姻急中生智,拉了她大哥文子川拿挡箭牌。
“此事姻儿你不必再过问,为父不在的这几日,你要乖乖听你大哥的话,安安分分在家里养胎,切不可四处乱跑。”
“爹,那姻儿与慕少将军的婚事呢?”事关性命与幸福,文姻当然不会忘记这岔子事。
文乾曜见自己的女儿急匆匆的跑出来竟然不是为了好好与他道别,而是净说一些有的没的,即便身处六月,心里也猛地一寒。
“此事再议。”
还没等文姻开口争辩,老爹就不见了,只留下地上两道浅浅的辙痕。
这个老爹也未免太傲娇了点。
——
一晃眼就是两月,锁鸢阁前的百子莲都快谢了,远在突厥国的老爹一直没有消息,一开始文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后来渐渐也看得开了,毕竟她手伸不到突厥去,干着急还不如放宽心。
说得好听是放宽心,但她其实就是被某样东西给转移了注意力。
晴空朗朗,微微习习,正是郊游放纸鸢的好时节,再加之自从知道了慕放做纸鸢一事后,文姻便整日研究纸鸢,毕竟现如今自己手里掌握的资料少得可怜,要想撩到这个汉子,还得从儿时的旧情入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啧啧啧,想想都让人心花怒放,小鹿乱撞。
已托人打听了消息,慕放在傍晚时分会经过菀萍湖,文姻特地从大一早就开始计划旁晚偶遇的事,为了保底,她还将慕放送自己的那只纸鸢也带了过去。
将军的脾气可说不准,万一动手,他总不能不念及儿时旧情吧,带着它也好“防防身”。
三个时辰过去了,文姻从站着等到坐着,又从坐着等到蹲着,望穿秋水,连慕放一根毛都没看见。
啪!一堆纸鸢被狠狠摔在地上,五颜六色的,像开了花一样。
“走!”文姻拉着绢儿咬牙切齿地扭头就走,意外瞥见远处桥廊上出现了一个黑点,待这个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她才发现苦等了一下午的人,终于来了。
“绢儿,快把这几个纸鸢放起来,特别是那慕少将军送我的那只,放得越高越好。”文姻盯着前方那个愈来愈近的人影,激动的搓了搓小手。
绢儿[内心OS]:虽然看不懂,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