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为何那样(穿书)(42)
“好!”文子怜脚下生风,如今想要从这深宫里重新获得自由,她只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一试。
然而,此刻的她却不知道,金龙殿里,还有两个人正在等待着她的掉入陷阱。
——
文子怜来得风风火火,只不过当她进入金龙殿时,却意外发现殿内还站着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皇贵妃,别来无恙啊。”文姻见她满脸错愕,尖尖的下巴惊得都快要掉下来了,随即她便朝着这位贤良淑德的皇贵妃嗤笑道,“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罢。”
“呵。”文子怜虽然心里惊诧,但是面上依旧表现出一股云淡风轻的模样,她轻哼了一声,冷眼不顾一旁的两人,随后走近德宗帝敛眉柔声询问道,“不知皇上寻臣妾有何要事?”
与这一眼望不穿的眼眸对视着,德宗帝差点又沉溺于她的柔情似水里,不过很快他便清醒过来,沉住的语气似敲击钟摆,一下下印刻在文子怜的心里,“你看看自己干的好事。”
文姻此刻亦插上一句:“皇贵妃娘娘欺君瞒下,私自囚人于瑶光殿,敢问这算是什么大左律法?”
文子怜冷笑一声,她带着寒意步步逼近殿中央的文姻,当两人面对面仅仅隔着一条小小的缝隙时,文姻几乎能感觉到文子怜今时不同往日的凌厉之气。
“你有意谋害本宫的孩子,本宫就算是杀了你也不足为奇。”
一句话语出惊人,在场的众人包括德宗帝心头皆“咯噔”一震,这皇贵妃平日看着像是个不能打的主儿,没想到居然还是个狠绝色。
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此刻却在文姻听来异常的畅快,等了这么多天,吃了这么多苦,终于要手撕白莲女主了,恶毒女配表示:
激动的搓手手啊!#A#
“还不知道谁谋害谁呢!”文姻幽幽的瞳孔骤然一亮,她立马反攻回怼道,“你密室暗阁里的文府女尸就是指认你最好的证据。”
“那么请问,本宫有什么理由杀人?”
这时,一旁迟迟未作声的慕放终于开口回应道:“娘娘应该不会不知道玉凝丸罢。”
这话似问非问,三分的质疑掺杂着七分的冷峻,字字使得原本趾高气扬的文子怜败下阵去。
“本宫从未听说过什么玉凝丸。”文子怜扭过头欲要掩饰自己脸上的虚意,可是这一番样子却皆数落到了坐于龙椅之上的德宗帝眼里。
面对着文子怜的装疯卖傻,文姻早已经习惯了,她双手叉腰镇定自若地说道:“那便让你的同谋出来一见。”
“同谋”二字瞬时让堂上的德宗帝眼前一亮,他尽量克制住自己胸口不断冒出的怒气,不过即便是表情能够遮掩过去,方才在梅园所见到的那一幕场景,他又怎会忘了?
那个同谋会是方才那个黑衣男人吗?
文姻与文子怜这边正发展到了白热化阶段,一旁的慕放作为助攻自然也是不会闲着,他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前抱拳正色道:“皇上,臣请求传唤信阳刘氏进殿陈词。”
“等一等!”文姻突然小步跑上去,揪着慕放的袖子摆了摆,小声嘀咕道,“我都还没有说出同谋是谁,你就让刘氏就出场,我不要面子哒~”
“……”
慕放瘪瘪嘴:那便都由你来说(抱拳
只见少年轻快地朝后退了一步,只留她一人站在原地,文姻被这操作整的有些发懵,结果她刚一转身,又对上了德宗帝那双冷眸。
文姻暗暗骂了句慕放使坏,两眼一闭故作镇定有样学样道:“皇上,小女子请求传唤信阳刘氏以及——”她随即睁眼得意地瞟了文子怜,接着说,“苏平,苏大人进殿陈词。”
文姻一席话刚说完,龙椅上的德宗帝坐不住了,他实在是讶然万分。
苏平为何会与这事扯上关系?莫非方才那黑衣男子,是他?
于是,德宗帝再一次拍案而起,“召,都给朕召来好好查查!”
很快,金龙殿外就来了两批人,一批自然是信阳刘氏药铺的人,另一批则为当今左朝中书令苏平的人。
黑压压的一片涌着几个关键人物进入了大殿,此刻殿内正充斥着暗滚滚的压抑,谁也意料不到下一秒究竟会发生什么事。
“微臣参见皇上。”
“草民叩见皇上!”
几个人皆依次朝德宗帝下跪行礼,然后异口同声叹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罢。”
“苏平。”一群人当中,德宗帝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苏平,于是他神情冷峻立马朝他质问道,“有人说你是皇贵妃的同谋,可有此事啊?”
苏平被德宗帝的问话问得有些心虚,原本及额的抱拳双手忽地朝下挪了挪,“臣……”
“来,刘姑娘,你瞧瞧这位苏大人是否就是那日拿走玉凝丸的人?”文姻立马将身后的刘蝶拉到苏平的面前,想要让她仔细瞧瞧然后顺道将他指认出来。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刘蝶看见苏平之后情绪显得异常激动,颤抖着的身子一下子重重地扑到了苏平的怀里,只听见刘蝶带着哭腔凄惨地喊道:
“柳郎,你终于来找我了!”
第四十章
殿内,刘蝶的一句话惊了除文姻、慕放还有刘氏之外的所有人。
这柳郎是何人,难不成是苏平?
众人带着疑惑的目光纷纷投向苏平,苏平此刻怀里正躺着一个精神恍惚的刘蝶,被齐刷刷的目光凝视着,他不免轻咽了一口口水。
“姑娘请自重。”苏平随即将怀中的人扶正,然后转身朝着德宗帝弯腰低头拱手解释道,“皇上,臣根本不认识这位姑娘,更加不知道这姑娘口中的‘柳郎’是谁。”
一旁的文姻听到他的辩解后,下意识抬起胳膊肘朝边上的慕放捅了捅,“青夜你瞧,又是一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这句话恰巧只字不落地落进了文子怜的耳朵里,文姻刚说完话这句话后,视线就冷不防地与她撞上了。
文姻鼓着金鱼般的大眼睛朝她凶凶瞪了一眼: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
“刘姑娘口中的‘柳郎’本是她的夫婿。”随后,她移开了视线,转身款款边走边朝着众人解释道:“苏大人认不认识这‘柳郎’并非关键,关键在于这‘柳郎’却好巧不巧地长得极其像苏大人。”
说罢,文姻脚步停在了苏平的跟前,幽幽的瞳眸正对着他,不自觉扬起了嘴角,“对吧,苏大人?”
“若是苏某没有判断错的话,文小姐,你找来的这位刘小姐,精神状态似乎有异于常人。”苏平平稳的话语里,镇定自若的性子昭然可见。
除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随后,他昂首挺胸朝着大殿上的德宗帝笃定道:“皇上,神志不清的人提供的证词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这时,刘氏药铺的人群开始躁动起来,下一秒,一个带着缁布冠的黑瘦的男子从人群里站了出来。
“不知大人是否还记得小人?”那男子拱手朝他淡淡问道。
苏平明显略有一怔,一时间哑口无言,随后黑瘦男子身后几名一同来的刘氏伙计皆纷纷涌上前来,朝他零零碎碎地问着。
“大人可也还记得小人?”
“安神药方还是我替大人您抓的呢。”
“大人那日还赏了小人一锭银子。”
人群围着苏平一时间便炸开了锅,看得高堂之上的德宗帝一脸茫然,见这仗势,难不成事情真如文子姻和慕放所言。
作为同谋的苏平去了信阳拿走玉凝丸交给了文子怜,却不小心被这倒霉的丫鬟撞了见,因此她就被他们灭了口?
文姻继续道:“苏大人,现在人证应该够多了吧。”
话音刚落,德宗帝面部两肌不禁因暴怒而微微抽搐着,亲耳听见了苏平被众人撕开了可疑的面纱,他此时此刻只想将这人碎尸万段了。
不过,除了杀人罪名之外,他更多的是恨这欺君犯上的乱臣竟敢与自己的妃子私通。
或许,这两人早就在文府时就好上了,那么文子怜从嫁进皇室的那一天起,自己就已经被她耍得团团转了。
那么,他算什么?
堂堂一国之君!这算什么
他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愤怒,目眦尽裂的模样宛如一头狂暴的猛兽,“来人!把拖他下去,即刻押入大牢!”
“皇上,臣是清白的!切勿听小人的谗言啊皇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苏平挣扎着被两个侍卫拖了下去,而他也自己万万没有预料到,去信阳寻玉凝丸一事会成为他最后的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