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为何那样(穿书)(14)
真香!
“没事没事,都是小事。”文姻抓起一只鸡腿就往嘴里塞,鼓着腮帮子边嚼边说。
绢儿看着她这副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小姐,自从你醒来后人可是活泼了不少。”
“那可不,我可是……”个活宝!
绢儿见她吃得急似乎是噎着了,赶忙关切道:“小姐你慢点吃,吃完了绢儿再给你端来。”
兴冲冲吃了一会儿,文姻突然停住了,这几日胡吃海塞,大鱼大肉,身上已经长了不少肥肉了,特别是她那条原本盈盈一握的纤细小蛮腰,如今已变成惨绝人寰的水桶腰,一屁股坐下去后肚子上的赘肉叠了整整两三层。
胖子的人生就如量筒,注定估读一生。
“不行不行。”文姻立刻扔掉了手里的鸡腿,她起身站起来却意外的发现低头看不见脚面……
“绢儿!你快看看,我是不是胖了!”她惊惶失措地抓着绢儿问。
绢儿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小姐好像确实比原先,圆润了许多……”
文姻咽了咽口水,登时冲到梳妆台前,只见一方葵铜镜里映衬出一张皓齿星眸的倒影,不过却圆成了一个……
球!
靠,没身材怎么钓凯子,必输啊!
文姻一把掐住自己腹上的赘肉,恨不得直接割了,奈何是自己的肉,割在我身,痛在我心。
一旁的绢儿见她拧着自己的赘肉咬牙切齿,脑里顿时闪现出腥风血雨的场面,她立马扑上前拦住文姻劝道:“不可啊小姐,小姐有孕在身,切勿伤了身子。”
文姻缓过神来愣愣眨眼,“对哦。”她侧头眯了眯眼,算上昏迷那会儿,到现在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虽然肚子一天天变大,但是却完全没有怀孕的症状,什么害喜啊,乏力啊,统统不存在。她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鼓鼓的像一个小皮球。
全天下孕妇一个样,为什么偏偏就她不一样?
文姻还是不放心,吩咐道:“绢儿,你去请个郎中来。”
“是,绢儿这就去请。”
没过多久,院里就出现了一个疾疾的身影,那个郎中再次来到文府,还真有种相思(想死)的感觉,他两眼一闭自认倒霉,整节肠子都悔青了。
文姻双手托腮靠在案上思绪纷飞,心里噗通噗通直跳,哪吒他娘怀他怀了三年六个月,生下一个肉球,老子他娘怀他整整八十一年,生下来的老子满头白发,莫非?
自己怀了个很角色?
“小姐,李郎中到了。”绢儿进门报。
只见那李郎中缓缓从绢儿身后探出一个脑袋,继而是半个身子,最后才不情愿地露出整副身体。
“又是你?”文姻见又是上次那个郎中,心里暗暗不爽。
剧本里是缺演员吗?怎么演来演去还是这么几个老面孔,视觉疲劳了都。
听文姻这样嫌弃的语气,李郎中眉头一皱颇为不悦,但仍强挤出笑脸行礼道:“承蒙文小姐记挂,正是在下。”
文姻没兴趣和他计较,两眼一翻,“快替我把把脉。”说着便把手伸了出来。
李郎中也是有医德的,纵使再不悦也还是不紧不慢地拿出药枕,示意文姻将手搭上。
把了片刻之后,李郎中忽地脸色一僵,行医多年却从未见过这么骇人的症状,明明先前是滑脉没错,现在居然变成了平脉。他诧异地再次将手搭到文姻的腕上,了然,平脉无疑。
“怎么了?”文姻见他满脸错愕,蹙着眉头问道,“可是得了什么病?”
李郎中不语,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文小姐,面色红润,神采奕奕,也不像是小产过后的样子,沉思良久他开口问:“文小姐,近来下腹可有阵阵隐痛?”
“否。”
“玄圃可有出血?”
文姻好奇问:“什么玄圃?”
一旁的绢儿羞得耳垂泛红,她面红耳赤凑到文姻耳畔轻声说:“是,是金沟啊小姐。”
文姻脸色陡然一黑,当即拍案而起,瞪着两双大眼睛,浑身充满杀气,“大胆郎中,你竟敢冒犯我!”
玄圃是什么东西她不知道,但金沟自己可是明白的。
李郎中看她这副要吃人的架势迅速跪下惶恐道:“小人该死,请文小姐恕罪。只不过诊病讲究望闻问切,小人只是……”
文姻怒喝:“给我马上滚蛋!”
“但文小姐的病……”
“滚!”
“病……”
钱还没给啊!
第十三章 秋桂玉酿
文乾曜北上突厥后,为了巩固蕃夷局势,玄宗帝亦派文子川前往高昌。高昌地靠西突厥,亦是一要害险地,原先阿史那贺鲁在碎叶水一战确确实实让文子川颜面尽失,如今将要再次踏上这条抚藩辑寇之路,文子川心里难免不甘雌伏,便愈发想要做出一番结果来。
九月中旬,虽已到了暮秋,但金桂依旧开得很旺,正所谓“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桂花的十里飘香,实属人间之绝色。
都说桂酒椒浆,然而人世间配得上这个名号的,却只有秋桂玉酿。
入秋后,在黎明时分当即取下带朝露的金桂花瓣,一份捣成泥掐出里头的花汁,一份直接撒入兰生酒中,待两者混为一体呈淡黄透明状,再牢牢封住坛口,静置三日后即可一品秋桂玉酿的醇醪酒香。
品酒中滋味,世间唯有知己和美酒不可辜负啊。
文子川擅酿酒亦善收藏,当初与左毓之相识便是源自于这秋桂玉酿,因此每到秋季金桂飘香,左毓之总要拖着文子川请他去品一品那窖香浓郁的味道。
启程前一日,为给文子川饯行,左毓之特地也邀请了慕放一同来文府品味这秋桂玉酿,一方面是为了拉和两人,另一方面则完完全全是因为自己恋酒贪杯。
左毓之:一块去文府喝酒去。
慕放:不去。
左毓之:秋桂玉酿也不喝?
慕放眼一亮:你不早说?
文子川好气哦:???你们当我是空气?
——
晌午时分三人驾马来到文府,刚跨进大门,只见院里走来一位郎中,灰头土脸,面带悲戚之色。
文子川虽有些疑惑,但依照自己对阿妹的了解,此事必定与她有关,便朝李郎中问道:“有何事发生,为何行色匆匆?”
“文府着实……”李郎中表情扭捏摆出一副苦瓜脸,“恕在下不敢高攀。”说罢,便绝尘而去。
一旁的左毓之和慕放听到此番评价,硬是生生强忍住笑意。文子川看见那两张故作镇定的脸,朝他俩猛瞪了一眼,扭头提起长袍径直走了进去,身后二人连忙跟上。
三人穿过花院来到锁鸢阁前,谁知还没见到文姻,便听见屋内茶盏碗碟清脆的落地声。
果不其然,屋内一地狼藉,整副茶具被砸得稀巴烂,文子川心里不自觉感叹,自己阿妹那般阴晴不定,女人心真真宛若海底针。
“姻儿你何故发如此大火?”文子川走进房内,望着这一地渣子叹了口气。
文姻气鼓鼓地坐下,手里狠狠拽着桌案上的大红色桌幂,像是要生生将它撕烂。
见小姐一言不发,绢儿也缓缓吹下了脑袋。
“绢儿,你说。”被指名的娟儿霎时心慌意乱,畏缩不前。
“大哥,你别问了。”文姻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继而她怒拍桌案咬牙切齿道,“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文小姐,此话颇有不妥吧?”身后跟来的左毓之速即出来反驳,“本王对男女情爱向来始终如一,文兄一直勤勤恳恳操劳蕃夷要事,还有这慕少将南征北战赤胆忠心,难道都不是好东西了? ”
慕少将!?
听到最后两句,文姻脸上的愠色瞬间烟消云散,她抬起头,眼瞳熠熠闪光,朝思暮想的少将军正笔直地站在左毓之身旁。
嘿嘿嘿~
文姻见势二话不说便朝文子川扑去,红着眼眶浑身颤抖,眼神还时不时瞟向慕放那边,“大哥,呜呜呜~”
文子川心头一震,眼睛直直盯着站在案前的绢儿,只见绢儿羞红了脸微微摇了摇头,文子川心头这颗悬着的心这才安稳落地,他轻轻拍了拍文姻的脊背柔声问:“到底怎么了?”
此时,看着文姻与她大哥搂得如此亲密,慕放抿了抿干裂的薄唇,大手紧紧攥着的手心出了不少汗。
“慕少将,这儿又不是战场,人家兄妹两个人情谊深厚,你紧张什么?”慕放紧绷着的脸引来了左毓之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