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女配为何那样(穿书)(12)
“颜滨,你是不肯与我说,还是不敢说?”看着她红彤彤的小脸,文姻狡黠一笑。
尚颜公主低头看着怀里那只懒洋洋的猫埋怨道:“都怪这只猫,害我差点失足。”
“幸好,子…… 文大都护来的及时。”意识到自己差点唤了文子川的名,她羞得垂下了眼眸,长长的乌发挡住了她那张羞得绯红的脸。
文姻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语气却不怀好意:“哦~原来如此~”
最后文姻得出了结论:大哥果然背着自己在撩妹。
一个撩妹,一个撩汉,彼此彼此~
在原剧里,文子川并无女眷,他专注于替父亲办事,借着安西大都护一职在突厥拉帮结派,党羽林立,和他爹一样,最后背负了谋反的罪名,结局可想而知。
不过令文姻好奇的是,原剧中成为政治牺牲的尚颜公主现在居然和自己的大哥暗生情愫,眼下剧情可真是越来越迷了。
还是希望大哥能有一个好的姻缘吧,想着文姻长叹一口气。
“子姻,你怎么了?”见文姻突然叹气,尚颜公主关切问。怀里的猫儿一骨碌滚到了锦绣地毯上,贴着文姻的绣鞋用爪子挠了挠。
文姻这才意识到方才自己想得太入神了,竟然忘记了一旁的尚颜公主,她假意揉了揉眼角欲要抱起地上那只小猫。
“不可!”
谁知手都还没伸出去,就被华华丽丽的阻止了。
文姻疑惑问:“怎么了?”
“早就听闻你怀有身孕,这猫又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不干净。”尚颜公主屈身蹲下摸了摸那只小家伙。
文姻假笑:自己倒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你也知道了……”
“我怎么会不知道。”尚颜公主抱起那只小猫,柳眉舒展,双眸透亮,“你放心,我不像我皇兄那般小心眼。再说了,子姻你博学多才又活泼伶俐,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蛤蛤……”文姻心虚的笑容凝在了嘴角,“时候不早了,子姻下次再来南一所拜访。”话毕,登时便提起裙子急急离开了。
尚颜公主愣得眨了眨眼: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文姻:错错错,都是学渣本渣的错。
第十章 下
宸乾宫,阮芳殿内。
乳白色纱幔随着清风徐徐飘动,殿内设了四张镂空檀木花几,新折的桂花枝整齐竖在几上的玉壶春瓶里,雕着细密花纹的和田白玉案静静摆在殿内一角,落霞式瑶琴立在角落,陈设只不过是简洁的摆了几样,但却件件精雕细琢,别具匠心。
红木案上,垂香斗里薰烧着香粉,缕缕轻烟缭绕着吹散的青丝,文子怜伏在案上,侧头凝眸正专注着翻看着古籍,殿外走进一人恰好扰了她的清幽。
左霖风正朝着殿内款款走来,文子怜大概是看见了他,立马起身缓缓上前。
文子怜行礼:“妾身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左霖风的脸上并无表情,他径直坐下开门见山:“今日一事可是与你有关?”
文子怜不紧不慢地沏好茶,将一只玉瓷茶盏送到左霖风跟前。
“太子殿下是说姐姐吗?”
“不然?”左霖风皱眉。
文子怜浅笑:“是我邀她进宫的,这几日在宫里有些闷,便找个人来叙叙。”
“你若是闷了,可以寻几位宫里的妃嫔清谈。”左霖风推开茶盏闷声说,“惹那文子姻做什么?”
文子怜将手里的茶盏平静的置在案上,垂眸低声说道:“她毕竟是我的姐姐,我入宫她理应知晓。”
左霖风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女子,依旧是一副矜持不苟的模样。
“今日被她那般羞辱,你倒是沉得住气。”
“姐姐一向如此。”文子怜无奈笑了笑。
抬头见左霖风正眼神凌厉的望着自己,文子怜似是意识到做错了事,立即张皇着垂下头施礼。
“是臣妾没考虑周到,请太子殿下恕罪。”
“罢了。”左霖风伸手拿起案上的茶盏轻呷了一口继而问道,“今日文子姻一事,我倒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太子殿下请问。”
左霖风直直地望着她,目光尖锐似刀刃,语气凛凛若冰霜:“那日你为何一口笃定文子姻怀有身孕?”
文子怜抬起头,清澈的眸子对上了他眼,那双眼里满是猜疑。
她侧头朝后面的书案望去,“妾身自幼体弱,常阅一些古医书,因而略懂些岐黄之术。”
左霖风注意道了她身后书案上整齐叠放着的古书,确实是有许多医书,继而又转眼看向跟前的瘦弱的女子,面容憔悴,削瘦的肩膀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这几日他夜里起身染了风寒,文子怜不辞劳苦天天亲自去替他熬药,人似乎消瘦了不少。
左霖风知道文子怜自己的身体也不好,夜里常常会因为绞心病疼得无法入睡,不过每当白天见到她时,她却仍是笑靥如花。
虽不知这个女子究竟是何来的乐观与积极,尽管自己并不爱她,但眼下却似乎却渐渐动了情。
曾经最爱的女子是文子姻,如今闯入自己生活的是文子怜,左霖风无奈一笑。
文子怜察觉到左霖风脸上的微妙变化,不过她却不看不懂他,只能从相视的双眼中分辨出,他投来的目光似乎变得柔和了很多。
左霖风大概发现了眼前人正静静望着他,他便假意凝眉示意她继续说。
文子怜起身解释道:“妾身曾在姐姐醒后第二日去看望她,见她脸色苍白又一直头晕乏力,心切之下便搭上了她的手腕,没曾想姐姐脉象圆滑有力,正是喜脉之象。”
左霖风瞳孔微微放大又问:“那你为何又认准了慕放?”
文子怜幽幽背过身,谁也看不见她脸上的一抹狡黠,“因为姐姐在昏倒前曾与慕放将军见过。”
“四个月前……”文子怜喃喃说道。
……
四个月前,文府碧瑶阁。
梳着流星发髻的红妆女子身袭大红锦袍,手挽红纱披帛,折纤腰以微步,缓缓朝着一个人走去。
“看到了吗?”文子姻一身绛朱血红出现在文子怜跟前,她傲睨自若道,“如今我已与太子订婚,五日之后我便是太子妃,这是何等尊贵,何等荣耀。”
文子怜一双眼通红:“姐姐明明钟情于慕少将军,为何要去招惹太子殿下,你根本不爱他。”
啪!案上的茶盏被摔倒在地,顷刻就变成了一地的碎片。
文子姻冲上前一把抓住文子怜的衣襟,一张鲜红的朱唇显得分外刺眼:“文子怜,你给我记住了,你永远是低贱的庶出,你有什么资格来跟我抢东西?”
被揪着衣襟的文子怜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反问道:“姐姐这么做,难道不怕寒了慕少将军的心吗?”
“闭嘴!”
啪!
一掌下去,文子怜摔倒在地上,原本苍白的脸上即刻现出一道红痕,嘴角溢出渗人的鲜血。
“我从来都没有对慕放动过情,以前是,现在同样也是。”文子姻怒火中烧瞪着地上的文子怜。
地上的女子捂着脸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散落下来的秀发遮住了她的脸,只听见她轻蔑的笑了一声,“没想到姐姐你竟如此自欺欺人。”
“我自欺欺人?我文子姻要什么有什么。”文子姻渐渐逼近她,一双红唇发出阴冷的笑声,“你少给我装一副清高的样子,你对太子的那点小心思我早就一清二楚。”
文子怜用手绢轻轻拭去了嘴角的鲜血,抬起头睁大眼睛凝视着她,清亮且颤抖的声音字字刺着文子姻的心窝,“从我这抢走一个并不爱的人,姐姐你不觉得违心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他!”文子姻吼得迅速,像是要掩盖住她的心虚。
“因为姐姐喜欢的并不是他,而是慕放!”文子怜看着她那张因为惊慌而颜色尽失的脸,心中的怨气消减了三分,她嗤笑道,“你敢与他决绝吗?”
突如其来的挑衅让她浑身颤抖,文子姻的脸半青半白,一直以来心高气傲的她又怎会甘心认输,她捏紧了衣袂咬牙回击:“有何不敢!”
拖地的绣凤朱红锦袍在空气中火得炙热,转眼间宛若流星赶月一闪而过。
正如文子怜所料,文子姻果然去找了慕放,然而事情的真相却与她告诉左霖风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