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93)
温姝婵擦了一会儿,胳膊有些发酸,甩了甩手腕,
莫尘垚眉眼中带着笑意,冲她伸出手,温姝婵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帕子递了过去。
她背过身,墨发如瀑布,散发着淡淡清香地散在莫尘垚面前。
“垚哥哥?”温姝婵见他迟迟不动,疑惑地唤了一声。
莫尘垚回过神来,一手撩起她发梢,一手开始帮她擦拭,他动作极轻极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将温姝婵弄疼了。
那边萃茶看到,低头扬起唇角,按照莫尘垚那个擦法,还不得等到天黑才能擦干。
温姝婵坐的后背都有些发直了,也没见莫尘垚擦好,只好道:“垚哥哥,你、你再用力一些。”
莫尘垚这是第一次帮女人擦发,不知道其中门道,听温姝婵这么一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过轻柔,便加了力道。
只是他们择的这条路太过颠簸,他刚一发力,这边轮子便碾过一个水坑,温姝婵的头发就这样被莫尘垚揪了一缕下来。
温姝婵疼得大叫一声,扭头瞪着莫尘垚,莫尘垚赶紧将那捋头发藏在身后,这要是让温姝婵看到自己头发被薅掉了,定会生气,于是莫尘垚支支吾吾道:“这、这怪不得我,是马车太颠簸了,要不我叫王征慢点?”
温姝婵从他手中将帕子抽回,坐去一旁道:“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夜色黑透,温姝婵在车中闭目靠着,莫尘垚这才敢将那捋青丝拿出,明明这一路温姝婵并未熏香,也没有用什么上号的发油,为何她的头发又黑又亮,还飘着股好闻的味道。
在古代,青丝定情不在少数,想到这里,莫尘垚的脸忽然就红了,他赶紧抬眼去看温姝婵,见她似乎并未醒来,便暗暗松了口气,将这捋青丝装进了自己的荷包内。
又赶了几日的路,终于看到了洛京城的城门,只是这洛京城大门紧闭,城外也围了不少难民。
眼前的此景,简直和当初去滨县时相差不离。
温姝婵叹道:“洛京街道连行乞都不允,怎么会接应难民。”
李曻道:“能徒步来到罗京的,想必都是附近的百姓,其实朝廷是完全有能力支援的……”
温辛恒冷声道:“有能力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今日救济了他们,那么只会有更多的难民投奔洛京。”
莫尘垚说完,扭头对王征吩咐道:“将咱们车上东西清点一下,全部拿去给他们,但是务必要将他们引到别处,不要阻了咱们进城。”
李曻立即阻拦道:“不可,洛京不救济,定是朝廷下的旨意,那么咱们身为朝臣,若是私自救济,也是会被问责的。”
不是李曻心里不仁,而是他知道俞厷对莫尘垚心里有气,他们此番好不容易完成了俞厷给的任务,万一又因此事,而给莫尘垚降罪,那实在是得不偿失。
这点莫尘垚何尝不知,他蹙眉道:“可是若不如此的话,待我们马车一靠近,守城的士兵见了官令,你觉得会如何做?”
先是口头驱赶,若是难民不从,便会动用武力,到时候定会有死伤。
李曻一时不知该如何了,温姝婵忽然上前道:“还是我去吧,我又不再官场,且与你们二人无关,再说,我们这才刚回京,哪里知道朝廷下了什么旨意。”
温姝婵这边刚说完,那边温辛恒不知什么时候,拎着两大包东西,已经骑在了马背上,驾马而去。
“哥哥!”温姝婵在后叫着,伸手就要牵马去追,莫尘垚赶忙将她拉住。
李曻也忙安抚道:“你们有婚约在身,若是你去了,有心之人还是会将罪责安给莫兄,而温兄不同,他比你更合适。”
见难民逐渐被引去树林,这边王征和林质带着几人赶紧驾马向城门走去。
守城的见到官令,这才开门让他们进去,进去后又仔细清点人头核对了一番,这才彻底放行。
不过他们并未离去,而是停在城内等温辛恒。
约莫过了一刻钟,外面传来马蹄声,城门一开,见到温辛恒,众人还未及松口气,便见城卫一下涌上去将温辛恒押住。
李曻赶紧下马,上前对那城卫的领头道:“这是忠国公府家的公子,此次是随我们一道去贵县办事的。”
领头对李曻态度恭敬地拱了拱手道:“李大人还请见谅,陛下已下旨,任何人不得救济难民。”
李曻解释道:“我们刚才回京,并不知情,还望大人通融一下,往后定不会如此。”
领头的看了看李曻,后退一步,再次拱手,态度坚决地道:“还望大人见谅!”
说完,他冲身后扬手道:“带下去!”
温姝婵见状,忙要冲过去,而温辛恒却对她摇了摇头道:“垚弟照顾好婵儿。”
莫尘垚再次将她拉住:“莫要冲动,当务之急先回温府,找伯父商议。”
第75章
温实诚本在屋里正和邹氏用晚膳,一听温姝婵回来了,是又喜又气,要知道当初温辛恒随着一道跟去,只是临时留了封信,并未提前和他打过招呼。
“这俩孩子,回来也不说提前书信一封,让我好好准备准备。”
邹氏搁下碗筷,连帕子都没掏,一面向外快步走去,一面直接抬袖擦着唇角,温实诚稍微慢些跟在她身后。
几乎半年未见过母亲,温姝婵一踏进门,眼泪就瞬间涌了出来,萃茶跟在她身侧,也不停地抹泪。
母女哭着俩抱了许久,邹氏才将她松开,用手帮她拭着面上的泪,还不住地念叨着:“瘦了,我家婵儿瘦了……”
温实诚在旁轻咳了一声,点头道:“平安回来就好,快和恒儿去祖父母哪里拜见一下。”
提到温辛恒,邹氏赶紧伸长脖子向后张望,温姝婵抿着唇,看向温实诚。
温实诚见她神色不对,便知可能是出了事,赶紧过去拉住邹氏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等会雅和院再细说。”
温姝婵顾及礼数,先去了趟温良忠那儿,不过半年未见,祖父忽然又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激增,秦氏看着倒没太多变化。
小坐了一会儿,温姝婵便急急赶回了雅和院。
听温姝婵说完城门处发生的事后,邹氏脸上急色缓了些,看向温实诚道:“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老爷跑一趟,应该就能将恒儿带回来吧?”
温实诚面容凝重,看了眼渐深的天色,对邹氏道:“趁还未宵禁,我得赶紧跑一趟了。”
邹氏忙就去备官府。
温实诚来到温姝婵面前,见女儿这半年的确消瘦,也是心里疼得紧,不想她太过担忧,于是面色松了几分,缓缓道:“婵儿快回屋休息吧,你哥哥的事,就交给爹了。”
温姝婵点点头,准备走时,又有些不放心道:“爹,哥哥会没事儿吧?”
温实诚道:“放心,爹心里有数。”
这半年,温姝婵的屋子虽是空的,可邹氏每日都会叫人打扫,屋子和她离开时几乎没有任何变动。
温姝婵好好泡了个香浴,将一身疲乏洗净后,桌上已经摆满了她曾经最爱吃的那些菜。
邹氏见她头发还湿着,就从浴房出来,赶忙叫人将炭盆拿到桌旁,又亲自从萃茶手中接过长帕,帮温姝婵擦头发。
温姝婵拉住邹氏的手道:“娘,屋里不冷,将头发先包着就行。”
邹氏轻笑:“是饿了吧?”
见温姝婵已经拿起筷子,邹氏很快就帮她将头发包好,坐下来替女儿盛了碗粥。
温姝婵的礼仪可是宫中管教嬷嬷亲自教的,从前的她在一众名门闺秀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可不过半年,她用起膳来的举止都变了不少。
邹氏哪里舍得去说教,满心都在想着女儿一定是路上受了不少的苦,才会如此。
看着看着,邹氏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怕女儿看到心里难受,于是背过身去偷摸将眼泪擦掉,笑着回身来帮她夹菜。
“怎么光吃跟前这两盘,这边的板栗烧鸡从前你不是最爱吃么!”
说着,她就将温姝婵一直吃的那盘清炒芥兰和板栗烧鸡换了个位置,还要将她跟前那几个都给换掉。
温姝婵赶忙拦道:“娘,不用换了,我一个人哪吃的完这么多,别都让我给霍霍了。”
邹氏啧声道:“你这话说得,什么叫霍霍了,你总不能指着那一盘菜往饱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