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这是你师弟啊!+番外(348)
冉苍没想道施己教挖了这么深一个坑给自己跳,不过现在边疆动荡,这些人应该不会威胁到自己的性命。
洛书看穿冉苍所想,毫不留情地将他心里的侥幸戳穿。
“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杀了你,穹国就没了皇帝?”
“你自己数数,你有多少个儿子?”
冉苍没有理会洛书,只是看向宁恒,解释道,“阿恒,我当时为了巩固地位,才不得已娶了这许多妻妾,你我不能有子,但是我记得你喜欢小孩子,你喜欢那个,就抱来哪个咱们自己养,也不比旁的生疏,以后我会让他当皇帝。”
宁恒看冉苍,眼里的厌恶遮掩不住,“为了我?你以为我想与你双宿双栖,还是以为我会想让你这样对到无辜女子?”
洛书想起冉星辰曾说的宫中之事,就忍不住恶心。
若他为了宁恒能遣散后宫,终生不娶,洛书还能勉强道一声痴恋成魔,现在他一后四妃八美十六嫔一样不少,偏偏就允得他娶三宫六院,不允得宁恒得见旁人?
非要将宁恒一朵天外云,囚在这黄金牢笼之中,欲折他羽翼,欲毁他傲骨。
说什么有苦衷,都是屁话。
洛书每每看见冉苍那故作深情的脸,就觉得无比恶心。
混杂着占有欲与征服欲的爱意,这样令人痛苦的爱,真的还成称得上爱吗?
还有他的徒弟,那么乖巧懂事的小星辰,凭什么就要有一个这样的父亲?
洛书看向冉苍,“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很厉害,不能取代?你不如算算,你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待了多久的时间,说实话,你的儿子们也许有些不足,但是多亏了你,他们在登基之前学东西的时间比任何一位皇帝都长,就算是上手,也不会有太大差错。”
“还有你那五皇子,是叫……冉星河是吧?他的母亲是德皇后,他的外公是当今的宰相,要是他真的登基,这满朝大臣就不用他操心。”
“冉苍,你不觉得你在这个位置上的时间已经太长了吗?”
整个大厅随着洛书的话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冉星辰,其中恶意不加掩饰。
武林与朝廷交好,那前提是朝廷不对武林有恶意才行。
“你们……”冉苍沉下脸来,只是还不等他说完,密室中就响起了一阵“嘶嘶”之声。
“什么声音?”
“啊!那、那……”
“蛇!有蛇!好多!”
众人目光随之看去,惊愕发现蛇从石壁上钻了出来,墙上本以为是做通气用的小孔变成了致命的入口,密密麻麻的蛇布满了石壁,宽广地能容纳数千人的藏宝室,就连数尺之上的头顶顶壁都布满了疯狂扭动的蛇,一股腥臭味在藏宝室内弥漫开来。
洛书看向冉苍,问出了不知问了多少遍的话。
“这,也是陛下计划好的?”
……
而与此同时,在山洞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队身着黑衣的人,将等候在外面的人团团围住。
第267章
冉苍的侍卫再也无法包围住洛书几人,应冉苍的召唤回到他的身边,将冉苍团团围住,将冉苍保护在内。
蛇涌动得很快,不多时周围的石壁已经完全被覆盖,如同铺上了一层花纹鬼魅的蛇皮毯子。
腥臭味与蛇身交叠涌动的景象,加之空中“嘶嘶”的鸣叫声,令人头晕目眩,有人已经忍不住吐了出来。
洛书看着冉苍不可置信的神情,心下了然,左右看看,就近抓起一把玉珠,在手中把玩几下,扬眉笑道:“皇上,这些宝藏都是假货——也是你计划好的?”
在冉苍漆黑的脸色中,冉地泽惨白着脸颤巍巍地递过去一枚玉珠,冉苍越看脸色越是难看,一枚玉珠竟然被生生捏的粉碎。
这是一个圈套,从头到尾。
不仅针对江湖客,还针对冉苍。
蛇已经向着人涌了上来,众人纷纷拿起武器迎战,就算是最偷奸耍滑的也不敢偷懒,因为蛇无孔不入,根本没有所谓的安全之所。
“阿痕,过来一点。”
洛书将子车痕拉在身边,缓解他的压力。
子车痕薄唇紧抿,脸色发白。
他的洁癖恨不能让他剥下一层皮来。
洛书手里握着一把松子壳,打蛇打七寸,他内力雄浑,眼力极佳,但凡被他顶上的蛇虫,具是被从中打断,变作两节。
而子车痕身上的衣服就是武器,他所着衣衫具是熏了驱虫香,蛇本能地厌恶这种香气,绕着子车痕爬行,而少数几条晕头转向爬过来的,具是被他的银针钉在了地上。
“师父,怎么办?”
方尚清一天多没合眼,早就有些撑不住,再加之曲青邪就是被这蛇被咬伤的,看着他们杀了这么久的蛇,蛇却一点都没有变少,如同潮水,令人绝望。
因为不断地砍击,他的剑身甚至都有了轻微的损伤,这可是掺杂了玄铁的剑。
洛书没有回答,反而看向被侍卫重重包裹住的冉苍。
他有点奇怪。
往冉苍那边爬的蛇明显要少许多。
他们那边的人可不像阿痕一样,是行走的驱虫香。
难道施己教的目标不是置冉苍于死地?
洛书暗暗提高了警惕。
他收回目光,道:“先等等,看后面的人究竟想做什么,应该还有什么法子没使出来。”
他将红柚放在方尚清肩上,“小清清,你和二青靠近点,红柚在它们不敢近身。”
方尚清自知自己撑不住多久,便接过与曲青邪站在一处,红柚果然是虫蚁的克星,红柚随身,蛇虫勿进。两人压力大减,便有余力恢复精力。
雷世苍的巨斧就像是一面大盾,挡得严严实实,可惜巨斧太大,无法挥动,容易误伤他人。
“大个子,小心点!”
韶斩纵身一跃,跃上斧柄,皓腕微动,挽了个刀花,将面前护得密不透风。
叶见自从看见雷世苍与韶斩相拥的画面之后,就心不在焉,时不时往韶斩两人的方向看去,手下不自觉慢了一拍,一条足足有小臂长短的蛇扑了过来,他瞳孔骤缩,向后急急退,身前却突兀出现一把长刀,将蛇斩为两段。
厉敢天皱眉:“你在想什么?”
叶见一愣,下意识地道:“雷兄。”
厉敢天如同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狗,浑身的毛发都炸了起来。
“想他做什么!”
语气中的怒气不加掩饰,细细听来却有一丝委屈。
叶见怔愣,“那我想什么?”
“你!你……”厉敢天头也不回,一连斩断三条毒蛇,目光游移,“……我啊。”
“什么?”嘶鸣之声将厉敢天的声音掩去,叶见莫名地回过头来。
厉敢天又像是被谁踩了一脚似的,想一口咬过去,又舍不得,最后只得红着脸低吼:“你都为我铸刀了,厉家的规矩收了刀便是结永世之好,都是我的人了,想我怎么了!”
“啊?啊……啊!”
叶见一个踉跄,险些被蛇咬中,脸涨的通红,只觉如坠云里雾里,不知今夕何夕。
他只恍惚想起,当年他扮做花花的时候,厉敢天确实是多次问过他,愿不愿意为他铸一把刀。
“花花,你可以为我铸一把刀吗?”
“不不不,不是要你打铁,就是……就是在刀上,写上你给刀取的名字……”
“小花花,你可别被我这傻弟弟给拐跑了哈哈哈。”
“二哥!”
“小花花,我们厉家呢,以刀为命,送的刀若是留下了——那就给我们家当媳妇~”
……
洛书将徒儿们安顿好,看向隐门那边。
出乎意料,虽然隐门不擅武,但是随身带着的机关锁,组装拼接之后能将人保护得密不透风,依旧有余力。
洛书心下稍安,看着指挥得有些手忙脚乱,额上已有汗,却依旧在努力指挥着的木尽,有些怅然得叹了一口气。
不知木卓生死如何。
活着的应该都到这里来了。
***
木卓喘息着靠在石壁上,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味。
在他面前,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十具尸体,面上或是无所知觉,或是不可置信,具是一刀毙命。
倒像是两队势力悬殊的人走在一起,一队被另一队突然袭击了。
木卓警惕地看着四周。
他所猜不错,这些人正是与冉苍同行的江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