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起追过的男主[穿书](42)
太子与六皇子殿下。
年宴之前的十多天可也是非一般的折腾,特别对些年纪大的老官员。
当然这些与姜又枞无太大的关系,只不过坐立难安的皇后娘娘却是每天愁容满面。
时常是瞧着她又欲言又止。
姜又枞这日又在她母后殿中,有她在,她母后总归能安下一二的心,卫珣谋略大姜之事,裴聿没向姜霖晟隐瞒,说得清楚,太子如今无非也是做做样子与他六弟周旋,但还是瞒住了皇后。
姜又枞任她母后握着她的手,母女俩温声讲着话。
姜玉清如今被禁足在殿中也有些时日了,皇后再气急,也明白某些事覆水难收,尘埃落定,她最疼小七,但罚着小五,心里哪能好受,她怎么也没想到元绍竟会舍了自小就亲近的枞儿,她两个女儿,大姜的公主会栽在同一人身上。
所以,皇后如今不仅愁着太子的事,但也只能惆怅,朝堂的事她插不得手,总归还有她父亲顶着。
还被姜玉清的事烦扰着,这事她总能拿捏一二,气撒不得别人身上,皇后如今最看不惯的便是罪魁祸首,元绍。
皇后身旁侍奉的老人进来,见七公主也在殿中,欲言又止。
皇后摆摆手,“你说便是。”
亲母女俩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岭南小郡王在外面候着。”
皇后睁了眸,“封官加爵是前朝的事,岭南小郡王竟如此不懂礼数,一个外男朝后宫说来便来,岭南王当真教出来个好儿子,碧云,你将本宫原话讲给他听。”
碧云称了是,便去了殿外。
姜又枞听着,她母后这是为她出气。
往年岭南来的最勤的便是元绍,来了总爱亲自去她殿中送些成堆的好东西,也没见如今她母后嘴里的这种说辞。
她真得自小依赖元绍,听到“元绍”二字,前尘往事走马观花地浮现,只剩下闷得胸腔发涩。
即使时不往昔,元绍也是她最不愿意看他受折磨的人,亲情也是情。
一个时辰后,她找了个缘由出了她母后的内殿。
穿过漫长的外殿,宫女推开一侧的殿门。
她出了殿,第一眼便看到跪在殿阶之下的元绍。
黑夜说成白昼,是昼夜交替。
海水化成山丘,是沧海桑田。
很多个昼夜交替成一次沧海桑田。
元绍抬起头,与她隔着长阶对望,二人眼中不再是以往每一次在宫中相见时喜悦的神色。
沧海桑田。
“又枞。”
他还在跪着,向她跪着。
姜又枞好像觉得自己见不得他这个样子。
以往满身朝气的元绍是鲜衣怒马,岭南来的最厉害的少年郎。
满京城女子都知晓,岭南小郡王文武双全,万里挑一,与当朝七公主为青梅竹马,前途一片坦荡。
如今她的小竹马不顾前程,跪在她面前。
姜又枞收回脑海里的前尘往事,望着阶下的元绍,“可是还从岭南带了好礼?”
他说,“带了,我之后便让人送到你宫中。”
天空为何此时飘了雪,让姜又枞怕她这位竹马哥哥的膝盖受寒。
殿檐替她挡了雪,宫女替她披了衣。
跪着的人却依旧不动,发间衣上无一幸免。
姜又枞对着他笑了,“这礼怎么还能朝我殿中送,绍哥以后是要做我五姐夫的,你起来吧,亲自将礼给我五姐送去罢。”
她很想坏下心思让他继续跪着,但看在往日他那么纵容对她好的份上,她只帮他最后一次。
姜又枞不再看元绍,转身再次回了殿中,找到皇后,依偎在她母后怀里撒了娇,“母后,我原来对元绍一点男女之情都没有,只不过以往觉得我要嫁便要嫁个最好的,这次又怕他喜欢五姐姐,不再疼爱我,才有些气愤。”
“如今一想,五姐和绍哥成了,对我来说不就是最疼爱我的两个人凑在了一起,不得更加疼爱我。”
皇后手一僵,后又轻柔地抚着姜又枞身后的发。
“母后还不知道我的性子,如果心悦哪会相让,岭南那么远,我才不去。”
皇后拉她坐下,“母后之所以咬住二人还未松口,还有些别的缘故。”
皇后欲言又止,她要是松口了元绍和小五。
那她身旁可只剩下了姜又枞,蒋贵妃舍得,欲要嫁小六给裴聿,她却不舍得让姜又枞嫁给裴聿,姜又枞性子不如姜玉清稳重,自小养得娇贵,最主要的是哪还有人不知,裴聿与七公主不对付,一趟西洲之行就让二人成了冤家,那嫁过去不得天天鸡飞狗跳。
裴聿一看也不像好说话,又手握重权,如今险峻形势下,是众人拉拢的对象,脾气不得更大?
皇后越想越觉得不能让姜又枞嫁给裴聿。
不嫁,又稳不住人。
姜玉清又成了定局,嫁不得了。
皇后捂着胸口,更加惆怅了,一会的功夫的思来想去,竟真得想出来了个险招。
赵竖为大姜首屈一指的武将,平日里为人有些迂腐,但恰好是这样的人,最为拥护为长为嫡的姜霖晟,无需用心拉拢,便主动为了姜霖晟鞍前马后。
因此没少在朝堂上弹劾蒋太尉,嫌蒋太尉管得多又宽。
皇后瞧着姜又枞舒展了眉梢,露出了笑意。
姜又枞:?
皇后心中一口郁气舒缓了。
姜玉清不嫁就不嫁了,姜又枞也不用牺牲成全。
赵竖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听说还颇为中意裴聿。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个章节取名废。
皇后娘娘又开始乱炖了。
姜又枞:……
裴聿:楼上,这就是戏演过的后果。
姜又枞:……
第38章 勾搭
“母后,其实,我与裴大人没您想得那样糟心。”
姜又枞在皇后面前试着挽回了一番。
哪知皇后被她一句话像被吓回了神一样,用力攥紧她的手,眸中带着坚定和心疼。
“放心,枞儿,母后已经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无需你去委屈求全。”
你瞧瞧,枞儿都能忍辱负重,说出这般大义凛然想要踏入龙潭虎穴的话,皇后当场被一刺激,更坚定了心中的那个险招。
姜又枞看着她母后的模样,心头猛然一跳,总觉得不会是太好的主意。
年宴那日,是宫中一年最热闹的时候。
皇后作为后宫之主,总算开始先专注于眼前事,皇上是想先撂挑子不干,皇后咬碎了银牙,她倒也想,也得先斗赢蒋贵妃,年宴的操办两个月前便开始筹备,最后紧要关头,更不得落入蒋贵妃眼中把柄。
姜又枞瞧着最后几日,风平浪静,只当她母后那日是随口一说。
年宴就这么来了。
姜又枞一身华丽至极,冬日里为了美也少有的露出细白的脖颈,领处开的不大不小,刚好一对小锁骨若隐若现,出她殿之前,又裹了火红的狐狸毛,她平日里不大喜红,年宴喜庆,红应景又郑重,能在这种宴上着红的人少之又少。
遂姜又枞摇曳着金步摇出现在殿中时,礼后,嘉拂替她拿下身后的狐狸毛,美人儿轻轻抬眸,至高无上的尊贵气独一无二,红底金纹华裳衬得颈处如雪像玉。
眉梢虽是淡淡的模样,却将一众官家小姐们比得都显得寡淡无比,看完嫡公主,再看其他人,便是索然无味。
姜又枞对着她父皇母后抿红唇一笑,烟波微动了一下,偌大的殿中一角,便有人窃窃私语,“岭南小郡王看似一表人才,身体无恙,但,眼瞎了。”
姜又枞入座,表面高贵冷艳地端着,心里小九九霹雳啪里,没办法天生艳压全场的命,这该死的美貌啊。
她得意地小抖了抖肩,便落入了不远处裴聿的眼中,姜又枞与他对视了一眼,眨了下眸。
然后便默默收回了目光,虽然她平日里就好看,但还是头一次对自己的外貌装束这么上了心,走出了艳压全场的步伐。
她偷偷抬眸不动声色地又看了裴聿一眼,这么上心是有原因的。
今夜无论情形场景地点都是事件多发地,总归得出点事的,姜又枞掐指一算,目光又瞟向了她的龟儿子,她,今晚想掺合一脚。
再定睛一看,裴聿竟未入主桌,她的太子哥哥陪在裴聿身旁。
对面,竟是赵璇珈。
再看,今年的皇宴,各位年长一些的皇子全都与他人同乐去了,她这一桌竟全是要被宫人伺候的小萝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