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一起追过的男主[穿书](22)
之前一队人马,官车的标志显眼,人又多,随行的侍卫个个武艺高超,路上有些劫匪,即使胆子大,也不敢轻易下手,得罪朝廷。
显然今日这会因为姜又枞不舒服,两个人落了队。
满身富贵的两个人在这荒无人烟的道上,劫匪顺着财气就过来了。
似乎觉得二人寡不敌众,劫匪愈发的猖狂,言语上已经有些污秽。
裴聿的眼神冷漠,一只手护住姜又枞,将她从侧转正,护在他的怀中,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匕首。
骏马从前面挡道的人群中飞逝而过,连姜又枞都震惊的没反应过来,裴聿已经在马跳跃起的那一刻对刚刚狂妄的劫匪头子见血封喉。
速度之快,二人已经随马跃到一群人身后。
身后传来阵阵惊呼。
裴聿在她耳边呼了一声,“坐好”。
骏马所到之处,尘烟乍起。
身后几十人也跃上马,叫嚣着追在他们身后。
姜又枞颠了一会,她怎么每次和裴聿在一起就要遭受这种罪。
裴聿自然察觉到她的不舒服,又不能停下。
不是怕,而是与几十人缠斗浪费时间,再加上不能让姜又枞受伤,他若真去了,保不准护不好她。
裴聿将她转了个圈,姜又枞惊呼已经是面对着面进了他怀里。
她微微瞪大眼睛,不知裴聿要干什么。
还能看到身后脸色狰狞的几十名劫匪。
裴聿来不及安抚住小公主的惊慌失措,直接让她,“闭眼。”
他提起她的腰。
姜又枞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腿上。
下意识地抱住了裴聿的腰。
什么鬼。
什么鬼的姿势。
姜又枞挣扎,裴聿一句话让她安静下来,“你再乱动,信不信我将你扔下去。”
姜又枞与他撞了个满怀,之间一点缝隙都没有,紧紧地贴合在他的怀里。
腿上沾惹上他的温意,颠簸的厉害,裴聿竟是往上托了一下她的屁股,侧抱着她。
姜又枞虽气急败坏,但也知道是迫不得已。
她闭上眼睛,羞恼着一张脸,双手抱着他的腰并不舒服,姜又枞直起身子,双手从腰间移到他的脖子处,整个人挂了上去。
耳边是风的呼声。
直到行到再也听不到身后的声音,裴聿的脖颈间还枕着姜又枞的脑袋,她的青丝都被他脖间的温意暖热。
柔若无骨的小手与他的脖颈肌肤相贴,又灼又热。
喘着气喷在他的脖颈处。
裴聿原想轻松开她的手一顿,眼中晦涩了一瞬,又立马将她狠扯下来。
姜又枞才将眼睛睁开,朝后看了一眼,已经不见那群人的踪影。
她故意将刚刚发生的事忽略过去,从裴聿的身上下来,乖乖地坐好。
离他远远的。
两个人都没说话。
行了又半个时辰,终于追上了太子一行人。
裴聿将她不客气地扔在马车上。
这条官道位于垊城和下一郡邯登之间。
姜霖晟看回来的裴聿擦拭着带血的匕首,神色冷清。
太子赶紧询问情况。
裴大人风轻云淡地说,“遇见劫匪了。”
接下的行为却一点都不风轻云淡。
派人快马加鞭到垊城和邯登送密令,信上俨然是要求务必将两城之间的劫匪“一锅端”。
半下午的时候就到了邯登,邯登太守出城相迎,办事利落,囚车里几十人全给送到裴聿眼前,那群劫匪这才知道惹了大人物。
时候尚早,在邯登郡并未久留,歇息后便又向西洲的方向行了几里地。
到了一座人烟罕见的村落。
村落人少,能住的地方也少,裴聿下令直接在空地上扎篷过夜。
向村民要了一间屋,让姜又枞和赵璇珈住。
夜间已至,嘉拂在换新被褥。
弯月挂在天上,透露着清幽的亮光,照进窗内。
条件艰苦,只能趁着月色行事。
黑暗中,姜又枞和赵璇珈睡意都不是很大。
相携着去外面透透气。
远处一片火光,越往西洲走,天气越凉。
她们在屋中还有个庇护,抵抗些冷风。
外面扎帐篷的男人们显然都在火旁取暖。
太子和裴聿坐在一起,没让奴才插手,挑了挑火,温着一壶清酒。
赵璇珈已经朝那边走去。
姜又枞踌躇了片刻,想起白天的事,不太想跟着赵璇珈一同。
小风吹来,嘉拂追上来给她送了件披风。
赵璇珈过去,似是说了些什么,太子朝姜又枞看过来,朝她招了招手。
裴聿好似也向她看了一眼。
姜又枞裹紧披风,火光柔化了几个人的轮廓,特别是裴聿,添抹上一层少有的柔和。
姜又枞踱着步子过去。
坐在裴聿的对面。
裴聿和太子杯中满酒。
酒气飘香,赵璇珈给自己斟了一杯,递给姜又枞时,被她拒绝。
酒,她也是少碰为好。
显然又想起中秋夜那晚,更是不去正视裴聿。
趁着氛围好,太子说的话比较多,还讲了些姜又枞小时的趣事。
姜又枞满脸无奈,又堵不住她哥哥的嘴。
赵璇珈在旁边温柔的笑,“小公主小时可爱至极啊。”
……
她那时候骨子里也是个成年,哪会那么幼稚,显然是太子添盐加醋了,可偏偏坐着的其余二人都信了。
连裴聿都看似心情好的饮了一杯酒。
太子酒喝多了,竟调侃起裴聿的年纪。
“裴大人怎么看也不像二十又二的人。”
京中有钱有势的二十二的公子哥哪一个不是已经儿女双全,还大多已经妻妾成群。
可不就是吗?
姜又枞走神的想,她最小的皇叔都要比裴聿小上一岁。
她戳了戳火,不言不语。
赵璇珈看她发呆,主动了询问了句,“公主在想着什么?”
想什么?
姜又枞诧异抬头,一眼隔着火光对上裴聿的目光。
她放下手中的棍,顺着她太子哥哥刚刚说的调侃的话,趁着氛围挺好。
她轻轻启唇,暗暗诋毁裴聿,“想,裴大人比我小叔年纪还要大。”
真是个脾气坏的老男人。
姜霖晟哈哈畅笑,“小七你这是让裴大人白白占了我们的便宜。”
姜又枞脸一红,她挖坑给裴聿,她哥哥却傻乎乎地带着她往里跳。
赵璇珈也捂着帕子偷笑。
太子立马反应过来,但已经为时已晚。
裴聿饮掉杯中酒,嗓音低沉,如陈年酿酒般醉人,“我不介意你唤我小叔。”
姜又枞愣住。
不是不介意他们,她和太子。
是不介意她。
第18章 元绍
火光忽闪。
裴聿嘴角上勾,姜又枞呆愣着的表情却也分毫不差的落入他眼中。
“玩笑而已。”
姜又枞的小叔可是皇亲国戚的身份。
他不吓她了。
裴聿朝太子邀杯,一饮而尽后起身拍了拍本就未沾泥土的锦衣,“晚了,都歇息吧。”
嘉拂将姜又枞扶起来,替她紧了紧身后的披风,姜又枞看了一眼大步跨进帐中的男人,和赵璇珈一块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一直平安无事,没有其他耽误行程的幺蛾子。
一路前行,姜又枞时时刻刻与赵璇珈在一起,有时候成日里都难和裴聿见着一面。
等到了每日停驻的郡守,往往是她刚下了马车,裴聿早已经被不见了人影。
到西洲界内途径姜朝的最后一地是岭南边陲。
也就是说要从元绍镇守的地界路过。
第十三日清晨。
嘉拂替她整发饰的手一直没停下,姜又枞将费事累赘的玉钗摘下。
嘉拂在她身后讲,“公主,要到岭南了。”
姜又枞懂得嘉拂的潜台词,马上就要见到元绍了。
然而,过了岭南,就是西洲。
姜又枞随身带的香囊里不是香料。
装的是元绍给她的半块玉佩。
马车颠簸,就算玉簪子绾好发,到了岭南也要松散不少。
还不如简单一些。
中午时分,由远及近的马蹄声阵阵传来。
再等了没多久,就听到马车外元绍的声音。
因为隔得远,不知是说了什么,然后,就没了声音。
有人唤了一声嘉拂,嘉拂出去后进来,附在姜又枞耳边,“小郡王就在马车外。”
姜又枞掀开车窗处的帘,元绍驻足站在近处瞧着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