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嫡妾(重生)+番外(138)
许久,终是楚彻率先低了头:“是我心急了。”楚彻说罢从长案前起身:“我回勤政殿了……晚上再来陪你用膳。”
楚彻离开临渊旧宫后,姜苒仍坐在长案前,钟娘便也只能安静的陪在姜苒身侧,良久,钟娘缓缓开口劝道:“公主,奴婢知道您心中是怨陛下的。可是如今您孤身在燕地……一直这般同陛下冷下去,日后可怎么好?”
钟娘是见过楚彻的脾气的,从前楚彻尚为太子时,姜苒没少因他的脾气受委屈。如今楚彻的脾气虽一改从前变得温柔耐心,可钟娘总是怕哪日楚彻的耐心消失了,姜苒便又要吃苦。
姜苒又何尝不知钟娘是何样的心思。只是楚彻的脾气如何,对她喜怒如何,也许早就不重要。他们早回不到从前,与其二者僵持两厢难过,不如楚彻的脾气上来彻底厌弃了她,两生相安。
……
数日前,徐陵远在燕西伏击成功,重创秦军,稍差一点便可将领兵的秦公子缙俘虏来,只可惜最终稍有差漏让秦缙逃了。
徐陵远接到楚彻调令没有孤军持续追击,而是带兵返回幽州。徐陵远和公孙谋入了幽州城后直奔王宫。
燕西的战场上,徐陵远不甚受了伤,人回到幽州楚彻才得知,因军旅之故,徐陵远身上的伤拖延许久也不见痊愈。
楚彻连忙召了宫中所有医士前来问诊,好在只是皮肉伤,安心修养一阵便可痊愈。
公孙谋和楚彻商讨了伐秦的策略,如今伏击了秦军主力,应当乘胜追击一举灭掉秦国,收复西地。
楚彻亦有此意,徐贲去世后,他身边值得托付重兵的猛将也只剩下徐陵远和赵峥,如今徐陵远受伤,赵峥又被他留在渔阳镇守,想要同秦来一场生死之战,唯有他亲自挂帅出征。
此役的重要性楚彻清楚,拿下秦国是他日后横扫诸侯统一天下的第一颗基石,他必须将这颗基石打牢固。
只是他御驾亲征,就要独留姜苒在王宫中了。
行军打仗若是带她在身侧,军纪不说,一来吃苦,二来她应该也是不愿随他的。
楚彻同徐陵远和公孙谋议事到日落时分,二人皆以为楚彻会像往常那般留他们用晚膳,却不想楚彻听了全元的提醒,直接从长案前起身,抛下他俩直奔临渊旧宫。
公孙谋见了一边捋着胡子,一边低笑着摇头。徐陵远则望着楚彻远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待他收回目光眼底又填了一层自责和落寞。
晚膳的菜肴中多了一道药膳,楚彻看着那药膳又看了看面色如常的姜苒,心头一暖,嘴角也填了笑意。
他本以为自己午膳将气氛惹得那般沉冷,晚膳时姜苒必定不会理他。虽说她现在依旧神色冷淡,可却是将他中午的话听进心里,着手给他煮了药膳。
姜苒抬眸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楚彻面上收敛不住的笑意,安静的夹菜吃饭。
药膳做了一大盅,是实打实的主餐,姜苒眼瞧着楚彻此番晚膳下来,其余菜色一口未动,只将药膳吃了个干净,下意识的抿了抿嘴。
钟娘站在一侧看着,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怔愣。
用过晚膳后,楚彻拉起姜苒的小手,他望着她颇为情深:“苒苒,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你愿意为我做药膳我真的很开心。”楚彻拉着姜苒的手越来越紧:“你看,我都吃光了,明日,后日,我就想这一辈子都有你亲手煮的药膳。”
姜苒望着楚彻,缓缓的从他掌心中抽出小手,她雪白的肌肤上被他握出了一道明显的红印,姜苒垂眸看着下意识的抬手揉了揉,随后她抬起眼眸:“药膳是钟娘做的。”
楚彻面上的表情一瞬僵住,他一动不动的盯着姜苒,似乎收了什么打击。
姜苒抿了抿粉唇,她压制住涌上唇角的笑意,转头对身后的钟娘道:“钟娘,你听到了吗,燕王说想明日、后日、一辈子都吃你煮的药膳。”
楚彻将姜苒强忍笑意的模样尽收眼底,他的眸子眯了眯,心间似乎有些不爽快。
姜苒不待楚彻再说什么,便从长案前一路入了内殿,楚彻亦很快起身追了上去,楚彻将钟娘留在了殿外,自己则跟了进去。
楚彻几步追上姜苒,他从后拉住她的手腕,一用力便将她拽到了胸前,他一手扣着她的腰肢,一手扶着她的脖颈,慢慢的他的掌心托起了她的下巴:“你戏弄我?”
闻言,姜苒好看的黛眉一挑:“我可从未说过那药膳是我做的,何来戏弄一说?”
楚彻的眸子一深再深,忽然他微眯的眸子含了坏笑。
晨光从窗牖透入,将殿内铺上一层光,床幔层层叠叠的垂下,将榻上的人影隐约。
楚彻几乎是被姜苒推下床榻的,怀中的人似惹恼了的小猫,如何也哄不好,若是再哄下去便要伸出小爪子挠人。
楚彻无奈的被赶下床榻,他回头瞧着那刚睡醒的美人,极慵懒的模样。
姜苒侧躺在床榻上,墨发铺散在枕畔,她的美目半睁着,长睫如扇般垂下,遮住她眼底懒洋洋的神色。
姜苒懒理楚彻,见他下了床榻,便拥了被子将整个人裹住,转身打算继续梦境。
全元带着人从外进来伺候更衣梳洗,全元本是垂头走进来的,待他走到楚彻身前抬眸不由整个人愣住:“陛…陛下……”
楚彻瞧着全元的反应,剑眉一蹙:“怎么了?”
全元好一会才从惊愣中回神,他连忙低下头:“没什么…奴…奴才是想说早膳备好了。”
楚彻闻言淡淡的应了一声,全元侍候楚彻穿戴好后连忙净手跟上楚彻的步伐向铜镜处走去。
楚彻坐在堆满姜苒物件的妆奁前,他的目光随意落在铜镜上,只是下一刻全元明显更感觉到楚彻的身子一顿。
楚彻本随意的目光一瞬变的专注,他紧盯着铜镜,随后他的目光向上移,通过铜镜瞧见了全元望进来的目光。
楚彻的面色一瞬有些复杂,他瞧着全元那愣愣的模样,面色一瞬变冷:“看什么?”
全元闻言又紧忙的低垂下头,再不敢抬一次眼睛。
楚彻望着镜中的自己,他的下唇昨夜被姜苒咬坏了,那细小的伤口落在嘴唇上是格外的醒目,楚彻似乎一瞬明白过来全元刚进来时那惊愣的模样,他又透过铜镜瞧了全元两眼,神色极为不友善。
一早上,全元被楚彻目光瞧的如芒在背,可全元心中冤枉,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楚彻嘴上那伤口任谁都能瞧出来是姜苒咬的……全元心中又无奈,别人不知可他却清楚,他们陛下的脸皮薄着呢,如此冷着面色也不过是心中尴尬的掩饰罢了……
全元尽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极安静的跟随在楚彻身侧,生怕楚彻尴尬。
可是……
勤政殿内,楚彻冷眸瞥了好几眼自早上便一言不发的全元,终是骂道:“哑巴了?”
全元闻言连忙低头认罪,随后端起楚彻才喝了一半的茶盏退下去填茶。
楚彻冷眼瞧着全元逃走的背影,随后指腹抚上还隐隐泛疼的嘴唇,想着昨晚的情景,不由分外心中无奈。
第112章
姜苒不待楚徹再说什么,便从长案前一路入了内殿,楚徹亦很快起身追了上去,楚徹将钟娘留在了殿外,自己则跟了进去。
晨光从窗牖透入,将殿内铺上一层光,床幔层层叠叠的垂下,将榻上的人影隐约。
楚徹几乎是被姜苒推下床榻的,怀中的人似惹恼了的小猫,如何也哄不好,若是再哄下去便要伸出小爪子挠人。
楚徹无奈的被赶下床榻,他回头瞧着那刚睡醒的美人,极慵懒的模样。
姜苒侧躺在床榻上,墨发铺散在枕畔,她的美目半睁着,长睫如扇般垂下,遮住她眼底懒洋洋的神色。
姜苒懒理楚徹,见他下了床榻,便拥了被子将整个人裹住,转身打算继续梦境。
全元带着人从外进来伺候更衣梳洗,全元本是垂头走进来的,待他走到楚徹身前抬眸不由整个人愣住:“陛…陛下……”
楚徹瞧着全元的反应,剑眉一蹙:“怎么了?”
全元好一会才从惊愣中回神,他连忙低下头:“没什么…奴…奴才是想说早膳备好了。”
楚徹闻言淡淡的应了一声,全元侍候楚徹穿戴好后连忙净手跟上楚徹的步伐向铜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