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嫡妾(重生)+番外(123)
姜苒盯看着秦缙,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是这一番话,可便是这一番话却直直的戳入她心底最深处。说的她无话反驳。
曾经,楚彻为了她率先同秦国结了仇。而如今,她利用这份仇恨反过来对付楚彻。秦缙说的没错,她无情无义,心如蛇蝎。
大殿的门被推开,魏廖急急的从里面走出来,却是见殿外的姜苒和秦缙一愣,魏廖对秦缙微微一礼,说不上热络,随后快步走至姜苒身旁:“何时来的?怎么不进去?站在这吹风小心着凉,陛下正等你,我送你进去。”魏廖说着就要拉起姜苒的手臂。
姜苒看着身前的秦缙,躲开魏廖的动作,她转头看向他:“我和秦公子有话要说。”
感受到姜苒动作的魏廖又是一顿,闻言他的眉心微蹙,他转头看向秦缙,随后微叹:“好,外面冷早些进去。”他说完似乎有什么急事,深深的看了姜苒一眼后,快步走下殿上的台阶。
秦缙望着魏廖的身影,眯了眯眸子:“他似乎喜欢你?”
秦缙话落,姜苒本就蹙着的眉心更紧了几分,秦缙不待姜苒开口嗤笑一声,又补充道:“他如此痴心,可‘配’不上你这等美人。”
姜苒看着眼前的秦缙,一直以为能从秦国一众公子中胜出之人会是多么得谨约识礼,却不想是这般无礼之徒。
“我听闻秦公子似乎想要联军的总指挥权?”姜苒说着亦‘回敬’般的上下打量秦缙:“只是秦公子这般的心智,真不知会是联军的福还是祸。”姜苒说罢,直接转身入了殿内:“失陪了。”
秦缙瞧着姜苒消失在殿内的背影,意味深长的一笑,随即走下大殿,大步而去。
殿内姜铎的面上似有愁容,见姜苒来才略微露了些笑颜,他问:“怎么才来?”
“刚刚在殿外碰到传言中的公子缙了。”
“不是一般的张狂吧?”姜铎闻言冷笑一声。
“张狂的恰到好处。看似狂妄至极言语却是滴水不漏,心机深沉的很。”姜苒回想着刚刚在殿外秦缙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一开口就拿捏住她的短处。姜苒坐到姜铎身旁:“指挥权的事谈得如何?”
“他说秦军与中山军队若想联合便只有这一条道路。”
“那便给他。”
“给他?”姜铎诧异:“这般轻易?”
姜苒笑了笑:“自然不会。他若想要指挥权可以,前提是先锋必须由秦军来充当。
合约在先,如今他执意更改,若是失败,后果也只能由他自己来承担。”姜苒说罢,拿起姜铎书案上的墨石,开始替他研磨:“拟旨吧。”
……
一月间,由秦缙指挥的联军同楚彻亲率的燕军交战于淮水北,两军战况输输赢赢,双方皆没有大的进展,战事似乎就要陷入胶着。
楚营内,楚彻接到前线的线报,他望着线报上所言,眯了眯眸子,开口问道:“联军总帅是何人?”
公孙谋坐在下首,闻言答道:“是秦王的公子,公子缙。秦缙称得上是秦国这一辈中的翘楚,如今从交战来看,更是精通兵法,胸怀经纬。又有老将魏胜从旁协助,陵远恐不是其对手。”
闻言楚彻似乎笑了笑,他丢了手中的折子:“倒是个难得的有趣之人。”说着从长案前起身:“孤去会会他。”
……
四月初,清明时节,姜铎携姜苒等王室宗亲同肱股之臣北上前往祖陵,举行中山一年一度的祭祀。
由于战事之故,祭祀一切从简,一行人走水路北上,十日后抵达王陵,在王陵祭祀七日,又一同返回晋阳。
出了王陵是一段山路,地势陡峭,马车爬不上来,来时便步行而上,如今步行返回。因昨日落了雨,地面有些泥泞。
走至一段缓路,姜铎下令队伍休息,钟娘寻了个岩壁下,那里盘着一块矮石,由于被岩壁当着,石面干燥又干净,钟娘抽出帕子搭在矮石上扶姜苒坐下。随后又自己在稍远处寻得了个干燥的地方坐下。
虽是联军却未在楚彻手中讨到一分好处,姜苒忧心着前线的战事,却忽然听闻姜铎的大喊声。
“苒苒躲开!”
姜铎眼瞧着那石壁上裂了缝,正有一颗石块碎裂滚落下来,他正要上前,却见身侧人影一闪,魏廖冲了上去。
姜苒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觉被人扑倒至地,身子不受控制的沿着斜坡滚落下去。慌乱之中,姜苒看清了紧紧怀抱住她的人,随后她只觉得一个温暖的大掌护住她的脑袋压入怀中,接着魏廖的身子似乎撞上了什么猛地一震,她们停了下来。
魏廖将姜苒护的很紧,护住她脑袋的手背已经被地上的碎石划破,伤口上沾染了许多泥泞的沙土。他的身子有些僵硬,几乎一动不动,姜苒缓和了许久,才忍住浑身生疼,抬起小脑袋关切的看向身前魏廖。他苍白的面庞布满了冷汗,嘴唇瞬间失了血色,他的身子微抖似乎极力隐忍着什么痛苦。
姜苒被魏廖的模样吓到,她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上下检查着他的身子颤抖着嗓音急声询问:“魏哥哥,你受伤了?你伤到哪了?到底伤到哪了?”
姜苒上下查看着魏廖的身子,她仔细的检查魏廖的胳膊和腿,刚要松口气,却因他脚踝处的那片血迹而僵硬住,姜苒望着那伤口愣了片刻,连忙爬过去,魏廖的右脚踝重重的磕在了突出的巨石上,也是因这重重一撞,她们才得以停下来。
姜苒的手抖得厉害,她慢慢的向魏廖的脚踝处探去,刚刚触碰,魏廖的身子便猛的一震,面上的冷汗如雨下。姜苒看着魏廖的反应一下子哭了出来。
几乎要疼晕过去的魏廖听到了姜苒的哭声,他强忍住思绪,满是血迹的大手在泥泞的土地上摸索,终是握住姜苒垂在地上的小手,他嗓音沙哑而虚弱:“别哭…苒苒别哭……”
……
魏廖的伤势太过严重,来不及赶回晋阳,只能先移至同在淮水附近,距祖陵十余里地的中山军营,那里有随军最好的军医。
姜苒和魏廖被赶来的姜铎和护卫救起时,姜苒毫发无伤,而魏廖除了最严重的脚踝,手上腿上皆有大小不一的划伤。
前线危险,姜苒阻止了想要一同前往的姜铎,让他带着大臣与宗亲们返回晋阳,她则一路陪着魏廖赶往前线的中山军营中。
魏廖昏迷了两日,再醒来时,已同姜苒身在军营里,他一睁眼便看见了伏在他床榻边睡着了的姜苒,营中的烛火恍惚,将她的小脸照的一明一暗。
魏廖只觉得周身是说不出的疲惫,但是看着姜苒心中又似乎被什么填满了,慢慢的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刚想移动脚踝,却觉钻心的疼痛一涌而上,疼得他大脑有一瞬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魏哥哥,我耐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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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的名字是周崇景取的。
当时周崇景瞧着粉雕玉琢、不哭不闹的小郡主心底一软。只想到,莺啼绿树隔炊烟,竹梯闲倚柔桑畔。
只可惜,女娃后来长歪了。
“都督!不好了!郡主又私自带兵去追流寇了!”
……
长大后的桑柔是横着走的,不怕天不怕地,唯独在周崇景面前乖的像只猫。
“都督……”被抓回来的桑柔跪坐在周崇景身旁,装的颇为乖巧:“阿柔知道错了。”
女子声线娇媚,满眼的楚楚可怜。
一旁端坐的周崇景面色不改,可端着书卷的指尖却不由紧了几分。
“都督~”
“好了。”男子出言轻喝,嗓音发紧,面带疑红。
……
桑柔认错的速度远追不上她惹祸的频率,已至新婚夜,洞房花烛,良辰好时……
周崇景面色微冷的瞧着擅自撩开喜红盖头的新娘,抬手将那张明媚绝艳的小脸复遮盖住。
“错哪了?”
红盖头下,桑柔委屈的撇着粉嫩的软唇,哼哼道:“刚刚不该拔太傅大人的胡子。”
【作天作地美炸天女主×清冷矜贵心口不一男主】
众臣:“家有郡主怎么办?”
周大都督:“……”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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