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老攻+番外(68)
如果可以他也想活得轻松点,但人生来就是要受苦受累的,与其每日担心受怕的担心着别人来算计,不如争取努力爬到高位,让所有人都伤害不到他。
但高处不胜寒。
不过他不怕,只要他的阿舟能一直陪在他身旁,再寒冷的地方他也愿意去闯一闯。
“那你不怕我跑了吗,万一我出了远门,见识更优秀的人,看不上你了怎么办。”徐水舟佯装着问道。
“阿舟,你在我身边,万里江山,我与你同行,如若真的有比我更优秀更值得你喜欢的人,那山高水长,我也同样祝你安乐。”江景元摸了摸徐水舟的发丝。
“你说我傻你才傻呢,我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不管是你休我也好,合离也罢,我再也找不到比你更优秀愿意娶我为正妻的人,是我该牢牢抓住你才对。”
徐水舟不知道为何眼眶中的眼泪就夺框而出,炙热的眼泪滴落在江景元的手背。
“是啊,所以我很放心你呢,错过了我你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放心去闯一片属于你的天吧,我希望有一天大明朝的哥儿也能像正常男子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人,而你就是他们的榜样。”
江景元替徐水舟抹干了眼泪,揽他入怀,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抚。
“我哪能有这么伟大。”徐水舟感动了好久,仔细琢磨着江景元的话,觉得不对劲啊,给全天下哥儿做榜样,这实在是太伟大,太了不起了,他就是一小人物而已。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江景元自信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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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给你买了礼物。”
两人说着话,江景元都忘记吧给徐水舟买的礼物拿出来了。
“什么礼物,你哪儿来的钱。”徐水舟擦拭干净眼角的泪水疑惑一声。
“给小叔还钱的时候,偷偷寐下了五十两。”江景元摸了摸鼻子尴尬笑笑。
徐水舟偷笑一声,刚哭得眼睛还有些通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沾染着水珠儿,显得格外的可爱。
“等有钱了,阿元用钱就不用如此偷偷摸摸,再给我三个月,定让阿元过上花一百两银子,丢一百两银子的日子。”
刚哭过的鼻子还有有些堵塞,说话的舌头有些微微发卷,带着一股奶音,偏偏话又说得霸气,奶萌奶萌的。
“好,我就等着被我夫郎养。”江景元捏了捏徐水舟的脸颊,转过身把带回来的白水牛角梳递给徐水舟。
“这是什么。”徐水舟看着手中不大也不重的木盒,好奇地打开一看,一个淡蓝色如玉般的梳子映入眼帘。
“梳子?”徐水舟不解。
拿起仔细观看却见梳子上刻意四个大衣——风雨同舟。
“白头偕老,风雨同舟。”江景元拿过梳子,饶到徐水舟的身后,替他梳理了一下身后的头发,温声问道,“怎样,有没有觉得比木梳好用一点。”
徐水舟愣神,脸颊羞红,“阿元,我自己来就好,没有让夫君给夫郎梳头的道理。”
“我说有就有,夫夫之前不分彼此,如若都照着道理来,这日子也就没什么过头,别动,小心扯到头发。”江景元轻轻扳正徐水舟的头,不至于让梳子扯到头发。
本身头发又浓又密还长,最是容易搅在一起,要是这样拉扯一下可疼的直掉眼泪。
家中的木梳梳得久了,起了木屑或者木刺,拿来梳头发才叫痛苦,如若可以他真的很像剪个短发。
奈何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挑战这个世界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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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峰,梧桐县就这一间书坊,你那本书应该就是从这间书坊里印刷出来的。”
就在江景元细心替徐水舟梳理着头发,门外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也没有抬眼去瞧,继续替徐水舟梳理着。
倒是徐水舟脸色有些着急,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他跟阿元两人怎么都好,这样亲密的事被外人看到总是不妥。
“嘶——”
结果他一着急站起身,就不小心扯到头皮,疼的他眼睛直在眼眶里打转。
江景元赶紧放下梳子,仔细地替他揉着痛处,拧眉道,“叫你别动不听话,这下自己吃亏了吧。”
说话间说话的人已经到了跟前。
“是你?”慕君汐进门看到江景元有些吃惊,没想到这家书坊的掌柜正是他方才在茶楼遇见的闷葫芦读书人。
“嗯。”江景元轻应了一声,继续替徐水舟揉着头皮,连看都没有看这位哥儿一眼,倒是徐水舟觉得挺不好意思的,通红着脸,一直在拉江景元的衣服。
慕君汐和林雪松看到江景元的动作两人都对视一眼,本以为这位读书人一定是个不懂风情的闷葫芦,没想到是他们看走了眼。
不过也不排除这是哥儿是新纳的妾室,这会儿正是得宠的时候。
“咳咳咳,阿元我没事了。”徐水舟被两位哥儿看得浑身燥热,最后迫不得已叫停江景元。
“没事就好,下次不要再鲁莽了,小心扯下你的头皮。”江景元最后替徐水舟绾上发丝,嘱咐了一句。
“嗯,下次不会啦。”又抬头打量两个哥儿一眼,略略有些不安地问,“你们认识?”
“不认识。”江景元摇了摇头,“刚才去见小叔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
“哦。”徐水舟安心了,这两位哥儿长相挺不俗的,身上的衣着也颇具华丽,对上他们徐水舟就像是难民一样。
“两位客人上门可是来买书的。”徐水舟调整好略微有些自卑的心态,笑容亲和地问道。
林雪松挑了挑眉问道,“你可是这书坊的店家。”
“算是半个吧,真正的主人是我的夫君,我只是替我夫君代为管理。”徐水舟语调平和,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
林雪松微微皱眉,“你一个妾室也能管理家业么。”
“纠正一下,是正妻,阿舟是我明媒正娶娶进门的妻子。”江景元有些不悦地斜视了眼林雪松,严肃纠正道。
“正妻。”林雪松捂紧了嘴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你是不打算考取功名了么。”
江景元眼神更加的不悦,“大明朝有明确的法律规定过读书人不得娶哥儿为正妻么,还是说朝廷有公文说过为官者不能娶哥儿。”
“都没有,可是……”
“没有可是。”江景元一把搂住徐水舟的肩,无声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林雪松见江景元已经十分不悦便不再说话,和慕君汐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对徐水舟的羡慕。
“是我无礼了,还请公子勿怪。”林雪松最后还是给江景元道了歉,就冲江景元能娶一个哥儿为正妻的勇气上,也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没事的,不知者勿怪。”徐水舟见江景元冷着脸不说话,忙出来打着圆场,“两位是来本店买书还是买话本,我都能与两位引荐一二。”
话本?
提起话本倒是让林雪松想了起来他来书店的真正的目的,从怀中掏出一本话本摔在柜台上,“我要见这位叫黄粱的作者,开个价吧。”
徐水舟看了眼被拍在柜台上的书,暗暗咽了咽口讪笑道,“不知两位找这位黄粱有何事。”
“无事,就是想打他一顿。”林雪松愤怒地捏起白嫩的拳头,一脸的愤愤不平。
徐水舟的额头跳得有些厉害,果然他就猜到如此,这已经这个月以来第五六波人来找黄梁的了。
“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黄粱……”
徐水舟的话还没说完,林雪松就拍了一百两银子放在柜台上,“只要店家告诉我他的下落,价格随便你开。”
慕君汐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好友乱来,拉了拉林雪松的衣服,“雪松,不可胡来。”
“没事,我有分寸。”林雪松抿了一下嘴唇。
“一千两也可。”徐水舟斟酌着询问。
林雪松送怀中掏出一大把的银票来,利落地数出十张,“只要你告诉我黄粱的下落,这一千一百两银子就归你了。”
徐水舟叹息着悠悠道,“哎,实不相瞒我也不知这黄粱身居何处啊,他每次来本店都是神出鬼没的,都是他主动联系我们,从来没有我们主动联系他的。”
说完徐水舟还看了眼桌上的一千两银子,有些肉疼道,“公子的这些银子,我却是想挣也挣不着啊。”
林雪松盯着徐水舟看了许久,见他不似说假,勉强相信了徐水舟的话,皱着眉头思忖片刻,“那他如何结算书籍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