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的金丝雀+番外(42)
敌军阵法被毁了??
就在一夜之间??
这是哪位神人降世!
刘霍猜到这一定跟独孤或有关,否则他也不会这样气定神闲,反应过来先前对独孤或的误解,单膝跪地惭愧道:“方才是末将出言不逊,还请王爷恕罪!”
独孤或:“起来吧。拿着虎符去打仗,本王给你三个月时间,攻下五座城池就封你一等公。攻不下来你就回老家种地。”
“末将领命!”
刘霍十分费解,等独孤或离开后才拉着他的贴身侍卫问:“灵大人,王爷从前不喜欢战事,哪怕其他三国打得不可开交也从不干预,此番又是为何出手呀?”
敌国的军阵十分厉害,如果不是早有准备,不可能一夜之间就可全部拆除。看来这位看似不管事的摄政王并不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是他误会了。
灵灵笑了笑,没答他话。
还能有什么原因?雀雀有任务呗。
*
入夜后,独孤或伏在红枫树上,朝鸟巢遥遥望去。
窗内烟雾缭绕,水池子里坐着凝脂美人,披散着长发,正在用奇怪的手势洗澡。
路烟晚上没有留宿宫中,因为宫里没有恒温浴池,住了几天浑身不适。特别是独孤或夜里跑到她房间,给她弄了一脖子的痕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他上了,弄得她不好意思到处溜达,只好搬回鸟巢住。
这人喝血就喝血,怎么还给人种起草莓来了!莫名其妙。
独孤或安静得像个没有呼吸的鬼魅,纵然不用仙法,他也练就一身绝世轻功,身上长着羽翼般滑向窗前。
等到路烟洗完澡踏出浴池,他才翻窗而入。
第34章
鸟巢内空气暖和,路烟只穿了条黑色的冰蚕丝制睡裙。
这是几天前独孤或让人送过来的战利品,据说这种布料很少见,路烟感觉穿起来很舒服,就多做了几套,顺便剪裁了几条小胖次,画上小鸟图案,圈地自萌。
她知道独孤或神出鬼没,总是半夜三更出现在她床上,不过反正他也是个性冷淡,路烟平时都是怎么凉快怎么穿,睡觉基本是健康养生真空上阵。
独孤或倚在窗边,原本只是斜睨她一眼,眼尾余光瞥见黑发雪肌的少女,莫名的就有点移不开眼了。
路烟撩了把头发,戏精上身演绎了段儿美人出浴的曼妙。她现在是仙身,不仅仙气飘飘,皮肤雪白,连头发也乌黑顺滑,不用任何沐浴露洗发水也能达到最好的状态。
梳完头,她开始进行睡觉之前的必做运动。
所谓运动,就是原地尬舞。
边跳边唱:
“或或或或我使用双节棍!”
“或或或或我不要当炮灰!”
“或或或我是个小仙女!”
独孤或:“……”
扶额,无法直视。
真不赖路烟瞎,是独孤或这人走路从来没声音,路烟的洗澡歌一向销魂,独孤或在她身边站了许久,依然没能以他一人之躯打断那首破音和鸣夺命曲。
这首歌最后以一个超级破音的串曲“缘分落地生根是我们的们”收尾。
伴随着那个“们”字的结束,路烟猛地钻进被窝。
空气中突然安静。
独孤或都怀疑她是不是闷死在被窝里了,正准备伸手,就听见被窝里冒出一句“伽蓝寺听雨声盼~永恒~~ ”
尬舞尬唱结束,路烟躲在被窝美滋滋看“书”学习。
这书是从宫里带出来的绝版话本,画的是有颜色古代版“漫画”。因为这年代有配图的资料太少,路烟觉得虽然有点带颜色,但看起来很带感,容易引人入胜,学起来那叫一个丝丝入扣。
正一脸严肃认真观摩小人儿书,手中的竹简突然不翼而飞,她第一反应是独孤老板来了,第二反应是评估被没收后要回来的可能性。
独孤老板果然是个无欲无求的人,哪怕看到这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脸上也没什么异样表情,路烟早已经对他的生理方面不抱希望,哪怕面对着这张让她恨不得大喊一声“来啊正面上我啊”的脸也吼不出这话。
反正现在也提倡柏拉图式的爱情,何必挣扎。
但是她没忘记独孤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越表现得无所畏惧他越要搞你,鬼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搞得你要死不活。
所以路烟马上就钻进被窝把自己的脸蛋搓得通红,然后冒出头来演了个羞赧少女式萌萌哒:“王爷,该就寝了呢。”
独孤或扔掉竹简,垂眸看着她,路烟的小吊带挂在肩上,她皮肤白,黑与白勾出极致的媚,细细的带子里是空的,那条曲线看得一清二楚。独孤或颀长脖颈上的喉结似乎滚了滚。
他“嗯”了一声。
路烟:“??我是说睡觉了。”
独孤或又“嗯”了一声,抬手放下帐子,没有弹灭烛火。
路烟正想说话就被他拽进怀里xi.,他指尖冰凉,没有一丝温度,脸色也是异常苍白,声音也比平时听起来虚弱:“你怎么这么瘦?”
路烟自认为身材很有料,夹手机不成问题,也不知道这位大佬一抱她就嫌她瘦是个什么逻辑,指的是哪里瘦?
合理怀疑被新婚老公嫌弃身材了:所以这就是你不碰老子的原因吗?!
愣神的瞬间发现他咬破了她脖子上的皮肤,要不是感觉到湿润的呼吸,她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因为没有一丝痛感。
路烟没有乱动,反正一会儿皮肤伤口就会自动愈合。
独孤或只喝了一点点血。
他再度低头,一个吻落在她唇上。
虽然路烟知道独孤或每次喝完血就要给她一颗真气珠,他这是在给“报酬”,但这也太像情人间的互动了,真的不怨她想歪。她的脸烧得厉害,更衬得独孤或体温冰凉。
独孤或:“你怎么这么烫?”
他说话时并没有离开她的嘴唇,触感柔软,淡香清冽。
路烟突然很想确认一件事,心里想着就脱口而出了:“你也这么喂别的女人吃过真气珠吗?”
“女人?”独孤或对她的用词颇为意外。
路烟:“母的,雌性动物,你也跟人嘴对嘴这么喂真气珠?”
独孤或愣住。
当然没有。
他从没深究过为什么要把苦苦修炼来的真气珠送到她嘴边,也没想过这方式有什么不妥,只把她当陪伴多年的爱宠雀雀,他的雀雀生病了也一直是这么喂药的,几万年来一直如此。
他历劫时封印并没有封掉他的全部记忆,没有人能做到封印他所有的记忆,他的神识里依然有她的影子在。
“只喂过你。”独孤或道。
路烟还想说什么,独孤或突然推开了她,眉眼覆上冰霜:“你自己睡。”
刚才哪句话惹到这位祖宗了?路烟脾气也上来了:再对你瞎鸡儿脸红老子就是狗!
这个喂饱就跑翻脸无情的狗男人!啊啊啊啊气死了!
“我跟你说我这一劫要是过去了,这辈子我都不会搭理独孤或这个臭男人!”没过去另当别论,小女子能屈能伸!
映红惊慌地关上门,“雀雀,你怎么能这么骂主上。”
路烟愤怒道:“我不就问了一句他有没有喂别的女人吃过真气珠,他就冲我凶!我是他的王妃,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过问一句他过往情史都不行吗?我知道你们又要说这是凡间历劫为了救我,可是不管怎么样他没休妻我就还是他的王妃,我就是要管!”
路烟吼完发现自己说的太有道理了,她明明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凭什么还要当舔狗事事顺从,不准她管可以离婚啊,占着茅坑不拉屎算什么英雄好汉!
发泄完之后路烟觉得舒服多了。
映红却一脸愁容,“雀雀,你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没有凤凰族的血主上会走火入魔,因此十几万年来从没有动过情根,你竟与主上谈起男女之情,你……也难怪主上反应那么大,从前他可是从未对你发过脾气的呀。”
路烟底气不足:“我、我没谈……”我只是在捍卫我身为王妃的尊严!对,没错,就是这样,不能虚。
映红说:“主上娶你是因为你命里有一姻缘变故,他若不出手,万一你嫁了个登徒浪子可如何是好?主上到时要如何同你母亲交代呀。”
路烟:怎么我还有个妈!?
映红劝道:“上神到凡间历劫本就要经历这些,你我都不是凡人,何必将这事情看得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