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宁,你这张臭嘴不会说话别说,真是的,再说了,关你什么事啊。”
“呵,你想说我还不乐意听呢。”赵宁冷哼一声,转身进屋了。
“徐可同志,你跟赵宁之间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觉得你们关系似乎很微妙啊。”姜云瑶怎么觉得自己像是错过了一个世纪一样。
俩人虽然依旧像以前一样互怼,但是言辞之间很明显的没有任何杀伤力,就跟小打小闹是的。
“哪里微妙了,我们不还是跟一起一样见面就死掐吗,她看不惯我,我也看不惯她。”
剩下的几个女知青捂嘴偷笑。
姜云瑶看着强壮镇定的徐可,默不作声了,看破不说破嘛,她懂。
“哦,对了,之前你不在的时候,许天睿来找过你。”
姜云瑶收拾床铺的动作不停,皱眉问道,“你说谁?”
“许天睿啊。”
“许天睿是谁?”
“你不认识他?”
“我为什么要认识他,他很出名吗?”
“我考察过了,他是男知青中最英俊最强壮的,而且性格也很好。”
“哦?”姜云瑶秒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喜欢他?”
徐可无语,“不是,他来找你来着,我不知道是有什么事,但是我觉得他似乎对你有意思。”
“对我有意思?”姜云瑶手放到徐可额头上一试,“也没发烧啊,怎么说起胡话来了,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也没跟他说过话,哪门子的喜欢啊。”
徐可竭力辩解,“可是我真的觉得他对你有意思,他来找你的时候可腼腆了,那不是喜欢是什么。”
姜云瑶算是发现了,这件事不弄个明白,徐可是不会罢休的,她沉吟片刻,“这样吧,你把他叫来,我们当面问问不就知道了,另外,徐可同志,你得注意一下,我还没成年呢,不考虑这些事,啊。”
当然了,成年她应该也不会考虑的,男人,最麻烦了,尤其是心机男。
“叫就叫,等我把他叫来啊,等着我。”
一会后,徐可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到门口后,对身后跟着的脸不红气不喘的男人道,“你先在门口等等,我去把姜同志叫出来。”
“姜同志,”徐可又一溜烟跑到屋子里来,先是弯下腰喘了几口粗气,然后断断续续道,“姜,姜同志,我,我把他,把他叫来了。”
姜云瑶倒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穿上鞋,走了出去。
门外的男人一看见她眼神就变得十分炙热,还略有一点不好意思,犹犹豫豫的磨蹭了半天也没有开口。
我擦,姜云瑶震惊了,这个人怎么回事,难不成真的像徐可同志说的那样喜欢她不成,可是她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亚子了,这个男人是眼瞎吗,而且她还未成年呢,不会是有恋童倾向吧。
吓人。
真恋童倾向的傅钰坐在火车上狠狠打了几个喷嚏,他揉揉鼻子,奇怪,不会是有人在想他吧,他就知道小丫头不会忘了他。
等我,小丫头,等我来找你。
姜云瑶还不知道一个□□烦正向她而来,她一言难尽的看着这英俊刚毅的男人,已经压不住蠢蠢欲动想要揍人的冲动了。
她得打醒他,让他恢复正常审美。
“许天睿是吧,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麻烦直说好吗。”一个大男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那个,”男人纠结了一会,终于把他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是这样的,姜同志,我很崇拜你,你力气很大,我觉得应该不是天生的,所以我想找你问一问,你是怎么锻炼成那样的。”他想了想,越来越觉得姜同志这么大力气不像是天生的,那么瘦弱的身板哪来的那么大力气,准是有什么特殊的锻炼方式。
二人目瞪口呆,说好的要告白呢,那一副羞羞涩涩跟良家妇男似的样子,原来只是要求学?玩呢。
徐可从石化中挣脱出来,不可置信问道,“你就仅仅想问她怎么锻炼的?就这样而已,那你上一次也是?”
“哦,你说上一次啊,”男人想起来了,“上一次我是来向姜同志答谢的,我去供销社买东西的时候没带够钱,是姜同志帮我付上的,所以我上一次是找她还钱的。”
他掏了掏口袋,拿出来一块钱,递过去,“正好我这一次带上钱了,呶,还给你。”
徐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她不敢置信的愣愣的看着这一切,彻底石化了,就是看到美杜莎眼睛永远恢复不了的那种石化。
姜云瑶强忍笑意,从许天睿手中接过钱,毫不留情的拒绝道,“许天睿同志,很不幸的告诉你,我力气大是天生的,不是锻炼出来的,恐怕帮不了你。”
“啊,这样啊,”许天睿面上难掩失落,但转而又释然了,“没事,那我就走了啊,不打扰你们了。”
许天睿走后,姜云瑶拍了一下仍石化着的徐可,徐可仿佛大梦初醒般,一副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样子。
“徐可同志,这下好了吧,你完全就是想多了。”姜云瑶笑得很是幸灾乐祸,
“是啊,”徐可声音低迷,有气无力,“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他一副害羞的样子要干什么呀,故意误导我。”
那个可恶的男人,让她出了这么大的丑,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她得想个办法让他也出次丑,好好出口恶气才是。
“行了,别较真了,我们回去吃饭吧。”姜云瑶拉着气鼓鼓的徐可回去。
第31章
秋日的阳光格外温和,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一间小破屋子坐落在村子外面,内里倒是没有外面那样破败,不大的空间被收拾的干净整洁,墙角一株兰花里傲然立着,赏心悦目。
屋内炕上摆着一张缺了一角的木桌,对坐着两个人,一人神情漠然,气定神闲,一人举棋不定,浅浅思虑。
“倒是看不出,你竟然还懂围棋?”那人犹豫了许久终于将白子落下。
执黑棋之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对方,悠然落下黑子,“略懂皮毛而已,只不过宁老是在故意让我吗?”
棋盘上黑棋已将白棋全面包围,白棋再无出路。
老人苦笑,“我没有在故意让你,确实是我输了,因为我并不怎么懂围棋。”
他一直被妻子嘲笑是臭棋篓子,棋艺并不精通,自妻子去世后,他只是经常自己摆弄几盘,聊作慰藉而已。
“倒是小丫头你,倒是懂得很多。”
宁怀远越来越觉得姜云瑶是上天为他量身打造的完美弟子,这么好的弟子他怎么就这样错过了呢。
“先师所传罢了。”
“昨天的那几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我的建议是,以防后患尽快除掉。”老人慈眉善目,却说出一番暗藏杀机的话。
姜云瑶勾起一抹笑,颇有几分邪气,“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这话怎么说?”
“我昨晚了解到他们不是偶然经过我们女知青点的,是去踩点。”她手指在桌子上敲得脆响,眉目冷凝。
“踩点?他们想偷你们的钱财?”
“不仅仅是这样,”她一想到他们存的心思就恨不得像将他们千刀万剐,“我在他们家里发现了我们知青前不久找不到的几件衣服,我猜,他们是色胆包天,意图不轨。”
“这样的人渣,让他们死个痛快确实是太便宜他们了,那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姜云瑶浅酌了一口茶水,轻笑道,“不知宁老先生知道猫捉老鼠吗?”
“猫捉老鼠?”
“猫捉了老鼠之后不会马上吃掉他们,而是先放开它,等老鼠以为自己能跑掉的时候在将其捉回来,如此反复老鼠会彻底崩溃,被吓死,这时候猫才会慢慢吃掉它。”
姜云瑶用轻柔的声音说着却是最残忍的话。
其实也不能怪姜云瑶残忍,这个时代尤其是农村,思想观念远不及后世,要是村民们在那几个人家中搜出了女知青的衣服,那么流言蜚语就会笼罩整个村子,这是作风问题,是要被挂上牌子□□的。
最后女知青要不然就是干脆破罐子破摔嫁给那人,要不然就是受不了指指点点要么自杀,要么彻底崩溃疯疯癫癫。
流言蜚语是比疫病更加恐怖的存在,积毁销骨,众口铄金,摧毁一个人是从心里。
“那他们就有你来处理吧,你这丫头鬼点子多,想必会有很多方式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