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心头娇宠(重生)(40)
祁潆婼此言一出,原本在对祁潆婼非议纷纷的宾客此刻都朝着丁氏看去,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和鄙夷。
“你,你胡说什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丁氏也一改之前的温眉顺眼,急着为自己辩解说。
贺兰隐已是满脸俱是隐忍的怒意,看向丁氏的眼神里也仿佛含着刀子一般。
“这丫鬟就是证据。”
祁潆婼淡淡冷笑,与此同时姜嬷嬷猛地将紫苑狠狠摔在了地上。
“紫苑做了丑事,被太太捏住了把柄,所以不得不对太太言听计从。我知道你们也许了她很多好处,让她更加死心塌地。至于紫苑到底做了什么丑事,便不用我多说了吧。”祁潆婼看着丁氏,淡淡笑着说。
紫苑看向丁氏越来越阴沉的脸,心里突然惶恐了起来,不,不行!太太不能倒,她和二姑娘许给自己的事还没实现,她不能倒!
“姑娘如此说只是想遮盖自己身上的丑事吧!姑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己偷偷在房里藏了一个小孩,不知道是在师门的时候和谁生的,如今才这样鬼鬼祟祟地藏在自己房里!”紫苑突然大叫道。
祁潆婼还没来得及说话,贺兰隐已是一脚踹了过去,他劲力本就极大,一脚把紫苑踹得咕咕噜噜滚了很远。
“贱婢!再胡说八道我拧烂你的舌头!”
祁潆婼默默地拉了一下他,别这样别这样,气大伤身气大伤身......
“你不说我倒是忘了,”祁潆婼冷笑一声说,“说起来孩子,我确实还有一笔帐要问太太讨的。”
正说话间,艾叶突然领着一个孩子走了过来。
“你出口污蔑也得依据事实吧,我们姑娘年纪轻轻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孩子?”艾叶出言嘲讽道,“这是家里的小少爷。”
众人面面相觑,均不明白怎么回事。
因为那孩子营养不良显得极其瘦小,所以虽然已经八九岁了,但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偏小一些。紫苑见祁潆婼这几日神神秘秘得也不带这孩子出来见人,因而才作了那样的猜想。
祁珩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婼儿,这是?”
祁潆婼拉过那一言不发的男孩子的手,说:“爹,这是荀姨娘的孩子。”
许久未听到这个名字的祁珩手颤得更厉害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想应该问太太吧,太太当年买通产婆,故意要在荀姨娘生产的时候作祟,”祁潆婼看着丁氏说道,“而父亲又一向信重太太,太太说荀姨娘难产一尸两命便信了。其实荀姨娘拼死生下了那个孩子,只不过被太太身边的马嬷嬷掐死给丢了出去。”
“一派胡言!这当年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凭什么这么空口白凭地污蔑我!”丁氏忍不住怒吼道。
“这就要问太太身边的人了。”祁潆婼冷笑着说,“本来若是太太老老实实的我还想私底下解决了这件事也就算了,可都到了今天这一步了,太太竟是还不肯放过我。”
来往的宾客都知道这已经涉及到了豫平候府的私事,自己不便多听,便都纷纷找理由告辞,祁珩脸色已变得极其难看,勉强笑着朝宾客赔罪说:“事发突然,改日再朝诸位赔罪。”
宾客都同情地看向脸色铁青的祁珩,今日可不只是家丑外扬那么简单了,估计没多久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豫平候府里的那些脏污事了......
却还是有人不肯走的。
比如南萧然依旧很虚弱地靠在椅子上一脸愤然:“我和师妹就这样无缘无故地被污蔑了,没有个结果我是不会走的!”
礼部尚书一把拖起儿子笑对祁珩说:“祁大人,我想这事儿您会给我个交代的是吧。”
祁珩面色极其僵硬地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于是礼部尚书便强硬地拽走了还在犹自挣扎的儿子。
眼看着人都已经走干净了,祁珩有些犹豫地看着仍站在祁潆婼身后的贺兰隐,试探性地问道:“殿下?”
贺兰隐面无表情地搬过一把铁梨木太师椅坐了下来:“不必顾忌我,你们继续。”
祁潆婼也像是没看到留下来的贺兰隐一般,只朝着丁氏说道:“太太可还记得荀姨娘?”
“荀姨娘因为难产去世,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丁氏四下瞧着说道,“那时候侯爷正好公差在外,我便将他们好生安置了。如今婼姐儿随处找个孩子便说是侯爷的骨肉,不觉得过于好笑了吗?”
“可不,荀姨娘的生产期本来不在那个时候,是你硬生生地用了药物催她早产,好趁爹爹不在家把这一切给遮过去。可没想到慕白命硬,居然挺了过去。”
祁珩看着祁潆婼手里牵着的那个小男孩,一时之间心里竟辩不出是何种滋味,他轻轻地蹲下身子,问道:“你叫慕白?”
祁慕白依旧是满眼的防备和疏离,他朝祁潆婼身后退了退才小声说:“姐姐给我取的。”
第36章
方氏瞧着这个突然不知哪儿冒出来的孙子,突然朝丁氏问道:“你真的残害我祁家的子嗣了?”
“没有,媳妇没有啊,”丁氏慌忙摇手道,“当年的事情,真的只是意外......”
“父亲可还记得,太太刚嫁进侯府时,身边有一位陪嫁的马嬷嬷,长得黝黑粗壮,太太经常什么事情都吩咐她去做。”祁潆婼突然又说道。
祁珩站起身子,显然是想到了这件事:“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个婆子,只是后来就不曾见了她的踪影了......”
“那马嬷嬷替太太做了很多见不得人的脏污事,后来害死荀姨娘之后,太太担心东窗事发,又知道只有死人的嘴才最严密,所以,私底下找人灌药灌死了马嬷嬷。”祁潆婼冷笑着说。
“一派胡言!那马嬷嬷分明是年纪大了我准她告老还乡了,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丁氏不由得也急了起来。
“可惜那马嬷嬷也多留了个心眼,她知道自己为太太办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在每为太太办一件事之前她都会留下一个证物,来作为日后胁迫太太的理由。可没想到太太实在是太心急了,在害完荀姨娘之后就匆匆使人灌死了马嬷嬷。好巧不巧,马嬷嬷留下的那些罪证,我可是没费多大力气就找到了呢。”祁潆婼轻轻一笑,突然从艾叶手里拿过来一沓纸,朝丁氏扬了扬。
丁氏在看到那沓纸后就面色大变,猛地扑过来要去抢夺。
祁潆婼轻轻一闪避开了她飞扑过来的身子。
“这都是太太嘱托马嬷嬷去买药材的单子,但我很奇怪的是,正和七年的时候,太太应该还是待嫁闺中的闺女,为何要托身边的嬷嬷去买乌头这害人的玩意?”祁潆婼突然朝丁氏扬了扬手中的单子,问道。
丁氏脸色大变,竟然急急地看向了祁珩:“没有!我没有!你有何证明这就是我让她去买的!”
“这些东西都是在马嬷嬷家找到的,她的儿子女儿都可以为之作证。既然太太不想说,那我来替太太说,”祁潆婼冷笑着开口,“正和七年,可不就是我娘刚生下我的第二年。豫平候府的老夫人和嘉诚伯老夫人向来交好,老太太经常去府里串门,瞧见太太也是赞不绝口,同时,言语之中还埋怨自己的儿媳妇多不好多不好,不但对儿子的仕途毫无帮助,而且还天天病病歪歪像要死了一样,生下来的孩子也被笃定定活不过十五岁。”
方氏脸色一变,神色复杂地看向了祁潆婼。
“本来这事儿老姐妹之间说说也很正常,岂不料却被太太那你听到了,又岂不料你早就对父亲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看到他青云直上更是向往不已,你本就觉得依照豫平候府和你家的交情,侯爷夫人这个位置,该是你的才对。”祁潆婼走到丁氏面前,突然把手里握的一沓纸劈头盖脸地朝丁氏洒了下去,“于是你就买通了专为母亲熬药的丫鬟,让她每日往我娘的汤药中放入乌头,虽然剂量极小,但长此以往,中毒渐深,心率紊乱,心脏萎靡,再加上我娘本就身体不好,没过多久便去世了。”
“还有你!”祁潆婼突然一转身指向了方氏,“若是没有你的默许,她一个外人如何能在侯府里谋害正经的主子。你心知肚明她的心思,也知道她每日都在做些什么,可是你也巴不得我娘早点死,正巧有这个毒妇替你动手你倒心安了,是不是最后还要念叨一句是我娘福薄,反正不是你动手杀的人,她替你除去了心头大患你高兴还来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