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狗心头娇宠(重生)(23)
顾弈琛突然使劲一扯她,祁潆婼惊叫一声,突然就触在了他的胸膛上,她有些惶恐地抬起眼来看向他。
“我对你,一直都是那种心思,只是你不知道罢了。”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你!”祁潆婼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光了,“你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懂这些?”
顾弈琛顿时又阴下了脸:“不许再说我小。”
得得得,不但小,还暴怒无常......
可祁潆婼不知死活地接着说了下去:“可我毕竟比你大两岁啊,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小毛孩而已。”
顾弈琛皱皱眉,突然拽起她,往屋内走去。
“喂喂喂,你干什么!”
想起昨晚他对她做的不可描述的事情,祁潆婼终于害怕起来。
“艾叶艾叶,快救我啊!”祁潆婼心头发毛地嚷嚷起来。
艾叶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冲顾弈琛行礼道:“殿下。”
顾弈琛却像没看到她一样,走进内室才松开祁潆婼,猛地将她按在了床榻上。
顾弈琛弯下身子,两人的脸突然贴得很近。
“你你你你你,我警告你,不能乱来!”
祁潆婼双手环住自己,警惕地看着他。
他嗤笑一声,伸手轻轻撩开了她滑落下来的碎发。
“想什么呢你。”
祁潆婼的面色忽的有些尴尬,自己是不是......过于敏感了?
“你好好收拾收拾吧,豫平候虽然来领旨了,但......他还要你去见他一面。你一会就去吧。”顾弈琛有些别扭地说,不再看她大步朝外走去。
......
祁潆婼再次见到正和帝,终于是能好好地观察了一下他的模样。
仔细看来,皇上看起来和顾弈琛倒是还有几分相似的,只是面部线条不若顾弈琛那么精致流利,看起来还带着几分久居上位的尊权戾气。
祁潆婼虽说被皇上赐了座,可还是很是不安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不用这么局促,以后朕和你也都是一家人了。”皇上倒是颇为慈爱地朝她笑笑。
祁潆婼有些尴尬地一笑:“小女子如此近距离地得见盛颜,有些惶恐罢了。”
“这么年来,多亏你照顾小隐了。”
祁潆婼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小隐是谁。
“他是......我的同门师弟,我照顾他也是应该的。”祁潆婼笑得很谦逊腼腆。
“早些年确实是朕对不起他,他心里有些不舒坦也是自然的,还要劳烦你多劝劝他了。”皇上继续道。
“这是自然。”祁潆婼虚伪地笑着点点头。
“朕听闻,你生母去的挺早?”皇上突然问道。
祁潆婼心里突然“咯噔”一响,想当年自己的祖父牵连到那样的案子,皇上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女儿。
祁潆婼审视着皇上的神色,有些不安地点了点头。
“想当年,白爱卿对朕忠心耿耿,朕如今还铭记于心,只是他这性子,过于刚直了些。”皇上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
祁潆婼却猛然抬起头看向了皇上。
“白爱卿为国为民多年,一直尽心尽力,朕又岂会不知他的清白?只是他性子坦荡正直,于谋略算计一道却有不察,因此中了小人的圈套,涉嫌参与谋逆一事。当时此情此境,朕不得不罚,就算知道他确有冤情,可是那个时候刚刚经历过谋逆风波,不罚便不足以安定人心,肃清朝政,扬立君威。”皇上看着祁潆婼缓缓说道,“所以朕不得不这么做。”
“陛下英明圣断,臣女不敢妄言。”祁潆婼低下头道。
“朕此时同你说这些,不是想要笼络你,朕知道,你虽身子孱弱,但既得了隐儿的喜爱,便不是那能被三言两语鼓动之人,说不定你现在还在心里责备朕,怪朕以你要挟隐儿。”
“臣女不敢!”祁潆婼忙跪倒在地,说道。
“起来,快起来,”皇上摆摆手,有些无奈地说,“你若跪出点什么毛病,那隐儿便更要怪朕了。”
祁潆婼惴惴不安地站起来,却不敢再坐,垂着头不敢看皇上。
“朕本来想等事情过去几年,寻个机会再为白爱卿正名,可没想到他性子那么刚烈,直接在家中便自尽了。朕得知了这件事,心中也是十分痛悔,可朕今日,却没打算给你打什么感情牌,”皇上看着祁潆婼说道,“白爱卿这一走是轻松了,可他女儿却嫁去了豫平候府,也受尽了委屈,这点,你应该比朕清楚吧。”
祁潆婼捏紧了掌心,说道:“那时候臣女还小,不太明白个中细节。”
“朕素闻豫平候府的老夫人刁钻得紧,你母亲又一直身子不好,嫁去侯府没两年便早早离世,便是你,豫平候府的嫡长女,这些年来也没少吃亏吧。”
“祖母确实性子不好,前两日还将臣女赶出了府,虽然这事儿外人不知道,可臣女也自知没有脸面,不敢回府去了。”祁潆婼低着头答道。
第23章
“看来外界传言非虚啊,你现在身份尊贵,不日便是皇家的人了。老太太却如此对你,倒还真是藐视我天家的颜面。”皇上噙了一丝笑,缓缓说道。
“老夫人毕竟年纪大了,受人挑唆脑子一时糊涂也是有的,臣女名声如此败坏,也难怪祖母生气将臣女赶出来了。”祁潆婼故意哀声叹气道。
皇上不自觉地在心里一笑,这女孩儿,果然上道。
“我朝最厌恶的就是搬弄是非之人,你父亲又是我朝重臣,家宅如此不宁,又怎能拎得清国事。你既然身为豫平候府嫡女,就应多帮你父亲料理一下家事,日后朕把儿子交于你也能更放心一些。”
祁潆婼这次是真有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臣女记住了。”
“你替朕看顾了这么久隐儿,朕自当谢你,定会让豫平候府将你风风光光地迎回去的,”皇上不疾不徐地说道,“只是隐儿对朕还心有怨念,朕也希望你能在此中多调节一番。”
这么快就交易达成啦?只是和你做交易的那个人是皇上,你不同意也只得硬着头皮同意。祁潆婼很心虚地表情诚恳道:“臣女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看重。”
皇上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又问:“你知道隐儿的名字是他娘给他取的么?”
我怎么可能知道!这么想着祁潆婼还是表情谦逊地摇了摇头:“臣女不知。”
皇上的眼神却忽然有些游离,似乎透过祁潆婼看到了很远之外:“隐于江湖之远,观山水之幻,这是她的愿望,也是她对儿子的期望。”
祁潆婼心中一震,突然不知道该接什么好。
皇上的眼神却缓缓转向她,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可是,却不是朕的期望。”
……
随后,皇上又嘱咐了她去见太后。祁潆婼本以为太后会是一个严厉苛责的老太太,可没想到太后生得慈眉善目,见了她倒还很亲切,还拉着她问了几桩顾弈琛小时候的事儿。可祁潆婼对顾弈琛的印象就是他整天和自己腻歪在一起,可若说出去又不是那么回事。于是祁潆婼艰难地回忆着顾弈琛儿时的一些往事,还费尽心思地努力将自己隐去,这一通谈话可倒也是把祁潆婼累得不轻。
太后大概也是知道祁潆婼身子不好,见她面现疲色便叫她回去了,只是太后的最后一句话却让她精神猛地一抖擞。
“哀家已叫人回去传了你母亲和祖母来见哀家一面,毕竟赐婚一事事大,哀家也不想如此草率了事,你就在宫里候着,过些时候同她们一起回去吧。”
祁潆婼在心里激动得热泪盈眶,面上的感激之色倒真是真心实意的:“劳太后费心了。”
“你看你生母去世,身边也没个妥帖的人伺候着,哀家特意挑了个嬷嬷给你,也好协助你理家。这姜嬷嬷在你母亲儿时便伺候过她,如今倒也不算生疏。”太后又缓缓说道。
祁潆婼有些震惊地看向太后。
太后却仿佛早有预料地一笑道:“你还不知道吧,和庆公主当年同你母亲交好,三天两头地便邀了你母亲来宫里头玩。静太妃就和庆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疼到了心坎里去了,连带着你母亲也是喜爱得不得了。可惜和庆年纪轻轻便去了外族和亲,这么些年也没回来过,静太妃也是早早地便去世了,那时候白家还没出那档子事呢。”
祁潆婼垂下头,一时之间心里五味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