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穿书)(94)

久不见陆珩,此次骤然一见,巫瑶忍不住开口道:“世子瘦了许多……”虽然这样更显得棱角分明。

话说出口,巫瑶才意识到她失言了。

其实桑桑逃走这事整个府里早就传开了,毕竟那时候府上都在准备陆珩和桑桑的婚事了,可桑桑这么一走,婚礼也办不成了,这消息自然也掩盖不住了,更兼之府里的下人议论纷纷,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巫瑶也是这么知道桑桑逃走的消息的,当时她第一个念头就是觉得荒谬,陆珩这样好,桑桑竟然会逃走,她为陆珩打抱不平。

而这之后,巫瑶心里则升起了一个念头,既然桑桑已经离开了,那么她……是不是还有机会呢。

陆珩没有什么,点了点头便走了。

巫瑶看着陆珩的背影,直至消失,她想她这次真的等来机会了。

巫琴看着巫瑶,然后默默地叹了口气,姐姐总是这么傻。

这厢,去往泉州的船已经靠岸了。

桑桑看着渡口,这时候正是下午的光景,渡口处全都是往来的船只和人们,好不热闹,这泉州果真如传闻中所言繁华热闹。

一想到即将在这里生活下去,桑桑心中充满了希望。

“咱们叫辆马车走吧,从渡口到城里可有不少距离呢,”赵询同桑桑说。

听到赵询的话,桑桑努力忍住不翻白眼,没错,这赵询竟然赖上她了,非要跟着她一起到泉州。

当日她问赵询作何打算,赵询竟然说他要跟着桑桑一起去泉州。

赵询说他在外有个生死仇家,就算是想回赵王府找赵王,怕是也在路上被那凶手杀死了,他现在是绝不能露面,至少也要过个一年半载等那凶手打消疑心再说。

赵询又说他有伤在身还身无分文,一个人在外根本无法生存,只能投靠桑桑。

其实赵询说的话也确实有理,只不过他这幅白赖的姿态就实在恼人恨了,可没办法,她要是不管赵询,他就连吃药的钱都没有,桑桑只能劝自己再过一段时间,等赵询养好伤以后就让他走。

再者说赵询先跟着她一段时间也是有好处的,怎么说赵询也是个男子,她初来乍到,和赵询也算有个依靠,免得被人骗了。

桑桑道:“好吧,咱们先住客栈,然后再找房子。”

等到了客栈安顿下,桑桑就着手找房子的事,她早就想好的,先找个短租的,租上一两个月,把泉州的情况摸清后再买下房产,而且她也怕陆珩再找过来。

事情办得很快,房子几天内就找到了,不大不小,正合适生活,于是桑桑就和赵询一起搬了进去。

头一个月,桑桑就在府里待着摸清泉州的情况了,她在想她日后该做些什么筹谋生计,虽说她带出来的银子够她活下半辈子了,但也不能不事生产,也算是有个生活费用的来源。

至于赵询,他则是在养身子,这一个月他的身子已经好全了,可竟然半点没有要走的意思,这钱可都是桑桑出的。

这一天,桑桑趁着吃饭的时候和赵询道:“你瞧着你现在身子也养好了吧,总不能这样白吃白喝吧,”她暗示赵询离开。

可赵询非但没领会桑桑的意思,还道:“我是该出去找份工干了。”

桑桑气的瞪大了眼睛,这是和她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桑桑还要说些什么,可她还没等开口,心口处忽然传来一阵疼痛,那疼痛极是熟悉,和之前那次一模一样。

这疼痛瞬间从心口蔓延,疼的说不出话来,就像是有人用刀子在她心口处搅一样。

这般之下,桑桑晕了过去。

第68章

耳边传来些细细碎碎的声音。

那声音很柔和,是新请来的仆妇春娘的声音,桑桑想起来了,春娘是刚到泉州后请来的仆妇,她中年丧夫,一个人出来做活,自打春娘来了后,屋子总是收拾的妥妥帖帖的,饭食也精致可口。

桑桑终于醒转过来,她费力地睁开眼睛,果然看见了春娘。

春娘喜的“哎哟”了一声:“姑娘啊,您可算醒了,您不知道,您刚刚可吓坏我和公子了。”

桑桑心口处还有些疼,不过那疼与先前相比算是缓和,又喘息了几晌,那疼痛终于消失了,她抬手揉了揉心口,这仿佛与上次一模一样。

见桑桑揉着心口,春娘急了:“姑娘,可是还疼?”

刚才桑桑就那样倒下去,人事不知,且面色苍白,唇也失了血色,实在是骇人的紧,春娘怕桑桑这是有心疾,她长了这么多岁,见过许多有心疾的人,不过那些有心疾的人大多早早就死了……她怕桑桑也是如此。

“不疼了,只是刚才那一瞬有些疼,”桑桑道。

“对了,赵询呢?”

“公子啊,他出去请大夫去了,他生的高大,脚程也快,不耽误功夫,细细算来再有一会儿就能到了。”

桑桑舒了一口气,看来她没昏倒多长时间,这不赵询请大夫还没回来呢。

桑桑躺在床榻上,思绪已经飘飞起来了,事若反常必有妖,她这样昏倒已经不是一次了,这其中定有症结在。

上次和陆珩一起去登州的路上,她就这样晕倒过一次,那时候跟着的是府医,医术精湛,当时府医只道可能是发热引起的心疾惊厥。

可这回她却是无端端的晕倒,毫无缘由。

想到这里,桑桑心中有了一个猜测,那就是她的身子有问题,要不然为何会无故这样晕倒,还受不了孕,当时怀孕就差点要了她的命。

再者说,她的身子骨确实是差了许多,时常无故虚弱,提不起劲儿。

见桑桑不说话,春娘以为桑桑是在担心,她帮着桑桑掖了掖被角:“姑娘,我去厨房给你熬一碗乌鸡汤去,正好等会儿补补。”

“好,我自己在这儿休息就成,”桑桑说。

也是巧了,春娘刚推开门,赵询就领着大夫回来了,他脚下生风,面色惶然,更掩不住眼底的慌乱。

春娘向赵询福了福身,然后走了出去,她心道这姑娘和公子不愧是兄妹,如此情深。

赵询一连请了三位大夫,额上都泛了汗:“桑桑,你醒了,现在感觉还好吗?”他说着就坐到了床榻沿儿上。

“好,很好,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桑桑说。

说完桑桑就觉得有些奇怪,好像这话她曾经和陆珩也说过,不过确实是这样,虽然昏倒时极致的疼痛,醒来时却毫无感觉。

赵询松了口气,他没有察觉到心底的那一丝庆幸。

刚才桑桑还逗趣儿和他说笑呢,眨眼间就倒下了,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就拿一瞬间,赵询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他怕的颤抖,他怕桑桑出事,好在桑桑安然无恙的醒来。

见桑桑面色缓和了下来,赵询的心也放下了许多,但终究还是记挂着,他对三位大夫道:“劳烦您们三位了。”

三位大夫面面相觑,好家伙,一气请了三大夫,真是怕诊不好脉啊。

等桑桑说完了刚才的经过,三位大夫轮流给桑桑诊脉,最开始眉头紧皱,然后又松开。

桑桑瞧的分明,她心中隐有猜测,恐怕这几位大夫也诊不出来,果然,三位大夫都道可能是劳累所致,以致有些体虚,只需好好保养即可。

赵询不知道桑桑先前也这样晕过,如今又听三位大夫都说桑桑没事,一颗心登时就放了下来,然后由着三位大夫一起开方子。

“眼下没事就好了,等你好好养两天身子,再琢磨该做些什么营生,到时候我帮你做工,就当抵债,”赵询道。

桑桑听的想笑,赵询这厮身上还真的是一文钱都没有,这些日子都是吃她的,花她的,住她的,现在听这意思还要继续赖下去,这下还真符合他的人设,纨绔的公子哥儿。

等三位大夫开好方子,赵询跟着去抓了药熬药,春娘则是服侍着桑桑用了刚刚熬好的乌鸡汤,一切收拾妥当后,桑桑独自在屋子里休息。

可这回,桑桑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桑桑心绪复杂至极,从前她没把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只以为是当初被当做药引无节制的取血导致的身子差,并没多想别的,可现在把这些事都结合起来,桑桑发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之处。

桑桑想起她时常做的那个梦,梦里是一座僻静的偏院,原主就被关在偏院里,原主的身子逐渐变衰弱,最开始只是略没有精神,到后来竟是起不了床,再后来则是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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