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听见隔壁桌上一个公子笑道:“我听说陆三又看上了一个姑娘,听他说那姑娘生的极好,清艳的很,身段也好,身上的肌肤白的像玉一样,叫他心里和猫挠的一样,恨不能立刻办了那姑娘。”
旁人听的来了兴致:“就陆三那急色的性子,怎么还能忍得住,放这等美人不吃?岂不是要馋死他。”
那公子喝了口酒:“听陆三说那姑娘叫人藏得严实,他不好弄到手,”说罢,一群人大笑起来。
接着就有人接话道:“就陆三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都敢摸到他父亲屋里的丫鬟身上,他还有什么不敢的,若是按照往常啊,他怕是早就弄到手了。”
“可不是,那姑娘到底叫什么人藏住了,连陆三都不能得手,我真是好奇的紧,”一群人调侃起来。
陆珩听的分明,他转过去一看,那桌上的公子向来都是与陆承厮混的,陆承又行三,心思电转间,他莫名想起了桑桑,等他转过头,果然不见桑桑。
之后的事就不必细说了,他借口出了忠勤伯府,又拷问了跟着陆珩的小厮,这才找到了地方,好在他到的算是及时。
床榻上,桑桑的眼角落了一滴泪,她在睡梦中哭了,陆珩微微俯下身,用指腹抹去了他眼角的那滴泪。
桑桑本就睡得不实,睡梦中她还以为是陆承,下意识用手拂去脸上的手,接着她便醒来了,睁开眼看见的却是陆珩。
桑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世子?”
陆珩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桑桑看了看外面的夜色,屋子里还是只有月光的清辉,这时的夜色该是很浓了,陆珩竟然悄无声息地坐在她的床榻上,难道是担心她?可她又觉得这不可能。
陆珩半侧脸映在月光里,俊秀不似凡人,他暗沉沉的眸子里遮掩了数不清的情绪。
桑桑觉得此时的情状十分怪异,陆珩深夜到了她的闺房,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床榻上,她呆愣愣地拥被坐着,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月光洒进屋子里,一室清亮,映的分外明晰。
经过大半天的休息,桑桑脸上肿起来的部分已经消退了许多,只余些许痕迹,并无什么妨碍。
骤然从睡梦中醒来,桑桑的脸红扑扑的,像是粉嫩的莲花瓣一般,她的下巴颌尖尖,眉眼清艳,丰盈的胸线微微起伏,像是枝头的花儿般妖娆,怪不得陆承肖想了她几个月。
陆珩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中隐约带着丝戾气:“他都碰你哪里了?”
桑桑有些迷茫,然后才弱弱回道:“只是右脖颈那里……”当时陆承扯烂了她的衣襟,露出了右边的肌肤,并未碰到旁的地方,好在陆珩到的早,她算是幸运。
等等,陆珩问这个做什么?
下一刻,陆珩抬起手,指节分明的手挑开了她的衣襟,露出小半片肩膀和胸脯,那肌肤真如羊脂美玉一般,无一丝瑕疵。
这样暖和的天儿,就是在半夜里也是不冷的,可桑桑忽然打了个寒颤,陆珩这是要做什么?
挑落衣襟后,便露出来一条斜斜的细带,那细带是海棠红的颜色,衬着美玉一般的肌肤就像是一枝灼灼盛开的花一般,那是带着色香的好看,足以让人沉迷疯狂。
陆珩的眸子暗了暗,上午时瞧见的是鹅黄色的,他瞧着倒是这海棠红的颜色更好看。
桑桑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陆珩这是要做什么!
可惜,桑桑的动作太慢,她的腰肢已然被陆珩揽住,来不及挣扎,陆珩就已将她抵在床榻上,另一只手则放在了她露出来的右半边肌肤上。
陆珩如玉的指节微移,划在她的肌肤上引起一连片的颤栗。
桑桑真的害怕了,她喃喃出声:“世子……”他向来不近女色,如何会如此?她不知道,她的声音像是小奶猫一般,可怜又无助。
最后,陆珩的指腹落到了她的锁骨上,那锁骨分外明晰,精致的说不出话,男人的手指按在这样的锁骨上,无端端生出一股暧昧来。
他用手指细细地摩挲桑桑的锁骨,像是在逡巡他的领土一般。
下一刻,陆珩就俯下身,他竟然含住了桑桑的锁骨,然后细细地啃出痕迹来。
疼,桑桑漂亮的眉毛皱起来,她用力推开陆珩:“你做什么,放开我……”
尝到了血液的味道,这味道如此熟悉,他的身体里就有她的血,陆珩才住手,他离了桑桑的身子。
陆珩的嘴角沾上了血迹,衬着他俊秀的脸,在这暗夜月光里像是话本中的妖魅一般。
桑桑看着陆珩,她忽然觉得她的身子有些软,她害怕!
第28章
桑桑直接被吓傻了,眼泪像珍珠断了线一般往下掉。
不只是因为疼,更多的是害怕,她纤弱的身子微微颤动,像是轻薄漂亮的蝶翼一般,让人恨不能捧在手心。
她向来知道陆珩阴郁冷漠,却未曾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陆珩精致的眉毛微挑,唇角染血,活脱脱话本子里的妖孽出世,他这模样估摸着能叫那些女子疯狂,可现在桑桑见了却只剩害怕。
桑桑露出了小半片肩膀和胸脯,她的皮肤白的晃眼,偏生纤细玲珑的锁骨上现出细细的痕迹和鲜血,生出一股子妖娆来。
陆珩重新用手指探索被他咬出痕迹的锁骨,漂亮的眉眼里竟然隐隐含着一股子满意和欣赏。
变态!桑桑一边流泪一边在心里狠狠骂道。
欣赏完自己的成就,陆珩极致温柔的帮桑桑拢好肚兜的细带,又帮桑桑穿好衣裳,系紧衣襟,他道:“害怕了?”
桑桑下意识地点头,想了想又摇头,委屈巴巴的。
陆珩用指腹抹去了自己嘴角的血迹:“只要你乖乖的。”
桑桑哭的抽抽噎噎的,你大爷的,她还不够乖吗?
“好了,你睡吧,”陆珩说完便转身走了。
“嘶,”桑桑这才敢发出声儿来,她小心翼翼地解开衣襟,只见锁骨处一个细细的伤口,不会留疤吧!
桑桑哭的打了个嗝儿,实在是有些疼,陆珩这个变态。
她也想明白了,陆珩这是见陆承碰了她脖子,心生不满,他的占有欲又作祟了,这才过来咬了她一口,如果说先前她还希望陆珩是因为喜欢她才如此,现在她算看明白了,陆珩这就是占有欲,对她压根没有一丝喜欢!
桑桑默默地躺回了床上,原本她还以为陆珩就像十安说的那般对她有些不同,若不然为何会因为她如此大动干戈,现在看来,只是因为她是他的人,仅此而已。
桑桑叹了口气,重新盖上被子。
想了想,桑桑还是觉得郁郁不平,她又不是书画字帖,值得陆珩特地过来咬一口盖章吗!
桑桑擦干了眼泪,重新睡了过去。
桑桑被获准留在屋里,不必去上值,宝珠听了连连叹道世子还算是个可托付的人,至少会给桑桑出头。
桑桑想起了昨晚上变态的陆珩,心道宝珠还是不知道陆珩的真面目为好。
宝珠端过来小厨房熬得汤羹:“趁热喝吧,压压惊。”
其实桑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昨天那药的后劲儿也过去了,只是想起来昨天陆承的那幅嘴脸觉得恶心而已。
桑桑小口小口的喝起汤羹,说起陆承,桑桑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来,她把汤匙放下:“宝珠,世子现在如何了,可有什么不好的?”
昨儿陆珩闹出了那么大的阵仗,陆承定会回去告状的,陆承的父亲是现任国公,他那兄弟又是毒蛇一样的性子,陆珩可会因此而受到责罚?
说起这件事来,宝珠有一箩筐的话要讲:“正是昨天你昏睡时候闹出的事,热闹的紧,满府的下人都巴巴地过去看。”
“昨儿先是十安把三公子给扔回来,阖府的人都瞧见了,二房的人自然受不了这口气,就叫嚷着要让世子爷出来。”
宝珠喝口茶润了润嗓子:“世子爷也是不怕,竟独身一人便过去了,屋里面具体说了什么没人听见,但都听见了二夫人的叫嚷声和三公子的哭喊声。”
听到这里,桑桑就知道定是二房母子示弱要求老夫人惩罚陆珩。
宝珠继续道:“后来还是老夫人下了定论,说是三公子私德有亏,怨不得旁人,但世子爷如此不顾忌兄弟手足,也是有错的,老夫人叫了家法罚了世子,这事便算是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