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妾(穿书)(167)

竟有些像那天在大昭寺看见的漫天明灯。

“很好看。”

赏完了景色自是过去用膳,酒过三巡后,桑桑醉了。

起初她是没发觉自己醉的,可后来她发现对面的陆珩竟然有重影了,她就隐约察觉到不对了,明明巫月那丫头说老酒最香,可桑桑却忘了,老酒也最能醉人。

直到这最后一丝清醒的念头消失后,桑桑都有些迷糊了。

她一醉酒就变成软软糯糯的,还非嚷着去看什么鹊桥,陆珩无奈地笑:“哪里有什么鹊桥,”他来时看过夜空,并看不见星星,又去哪里去找鹊桥。

桑桑脸颊绯红:“不是,是楼下的那座拱桥,不是很像鹊桥嘛,弯弯的……”

她这样说着还要过去窗子那边看,可桑桑醉的厉害,走路都打滑,眼瞧着就要摔倒,陆珩眼疾手快地抱住桑桑。

他一手握住桑桑的膝窝,一手揽住她的背脊,然后绕过槅扇把她放到里侧的床榻上。

桑桑却醉的迷糊,她靠在陆珩的怀里,抬眼就瞧见了陆珩清冷的眉眼和挺直的鼻梁,她想这人生的委实太好,处处都是她喜欢的模样。

刚要把桑桑放到床上,还没等放手,陆珩的脖颈就被桑桑揽了过去,他的脸离她极近,呼吸相闻,陆珩几乎能闻见桑桑唇齿间的酒香。

桑桑的记忆已然错乱了,她以为是在三年前,她还是陆珩的小妾的时候,那时候她卯足了劲儿要勾引陆珩然后逃走。

桑桑吸吸鼻子,声音可怜极了:“怎么了,是我不好看了吗?”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放开她,他也太把持得住了吧,这样子她还怎能勾引得了他。

陆珩愣了片刻,然后才反应过来,他轻声道:“你喝醉了。”

桑桑气道:“我才没有喝醉呢,”她说这话时像只小猫,奶凶奶凶的。

见陆珩还要再走,桑桑一急就拽住陆珩的衣襟,然后迎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她的动作还很是青涩,不得其法的胡乱吻着,然后才寻到了陆珩的唇。

找到了陆珩的唇以后,桑桑就像寻到了什么美味的糕点一样,一口一口的啄陆珩的唇,她完全没注意到男人的神色越来越暗了。

陆珩喑哑着嗓子:“桑桑,别胡闹了。”

桑桑想她才没有胡闹呢,她就是要勾引陆珩的,之后她觉得有些奇怪,平时陆珩早把持不住了,怎么今儿这么沉得住气。

刚转过这个念头,桑桑就被陆珩反扣住抵在身下吻。

桑桑被陆珩吻得气喘吁吁,身上也开始酥麻起来,她舒服的同时还想着要勾引陆珩,然后抬手解开了陆珩衣衫。

海棠红的褚纱幔帐落下。

朦朦胧胧,一室生香。

桑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觉得浑身好像被碾过一样疼,然后瞧见了自己身上的痕迹——

记忆逐渐回笼,桑桑想起她昨天都做了些什么,她竟然诱着陆珩做了那等事!

桑桑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穿好衣裳,出去就看见了陆珩身边的守卫,她咬唇:“你们家王爷呢?”

“回圣女,王爷让属下留在这儿就是告诉您他已然回大齐了,”那守卫说。

“什么,回大齐了?”桑桑惊道。

竟然睡了她就跑了!

不对,貌似是她睡了他……

第105章

直到回了宅邸后,桑桑还有些愤愤。

桑桑气呼呼地,压根儿静不下心来批折子,索性把笔一扔,倚在椅背上休息起来。

这厢宝珠端了新熬好的汤羹过来:“怎么了,可是这折子上有什么叫你烦心的,”这汤羹自然是用来给桑桑补身子的。

桑桑身子有些弱,可是药三分毒,还是食补最好。

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桑桑狠狠地尝了一口,然后含混不清地道:“是有点。”

宝珠就劝桑桑:“若是有那起子人惹你烦心,你过一会儿再看就是,再不济就让旁人处理。”

桑桑倒是突然想通了,说来陆珩本就是要走的,而且听陆珩身边的守卫的意思,应当是今儿清晨陆珩就收到了要紧的消息,否则不会走那么快。

这样一想,桑桑就觉得情有可原了。

而且说来,昨天主动的人是……她,是她非要同陆珩那个的。

想到这里,桑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儿晚上的那些画面,她的脸一下就红了,然后不住告诉自己,都是成年人了,做这个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是一晚上而已。

桑桑这样想着,就把这事给撂下了。

正说着话呢,巫盛就过来了。

桑桑连忙去了正厅,她到正厅的时候巫盛已然坐下了,她坐到另一侧的椅子上:“父亲今日怎么过来了,不是正忙着吗?”

她病了这些日子,巫盛也没时间处理巫族的事,恨不能一个人拆成两半,好不容易等她好了,巫盛自然是要去处理巫族积压的事务了,没些时日是处理不完的,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过来,难不成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巫盛看见桑桑这般健康活泼的样子就欣喜的不得了,这回桑桑终是平安挺过这一关了。

“父亲是要同你说下毒那嬷嬷的事,”巫盛道。

桑桑微愣:“找到背后真凶了?”说来也查了得有一个多月了,也该是时候找到真凶了,毕竟这里是巫族,而族长和圣女是巫族权势中心的两人,若是这样还查不到真凶,也委实太弱了些,其实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都有些久了。

“是谁,父亲?”桑桑问巫盛。

巫盛叹了口气,眼睛里的神色冷凝:“是巫昌!”

巫昌,岂不是巫瑶的父亲,桑桑惊道:“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

桑桑好歹做了几年的圣女了,对于巫族内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说实话,巫族并不似外界人所看的那么统一,内里也是各种势力掺杂。

除了圣女和族长外,最有话语权的就是巫族的长老们,有时候这些长老们甚至隐隐凌驾于族长和圣女之上,在巫族的历史上就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而长老中自然有支持、反对亦或是中立的派别。

尤其从前圣女不在,圣女的权利旁落,现在桑桑突然回归,自然动了许多人的利益,这些人背地里指不定想着什么阴暗主意呢,可桑桑怎么也没想到,下毒手的竟是一直支持巫盛的巫昌。

桑桑一直以为巫昌是长老中的老好人,支持族长和她,可怎么会是他?

巫盛冷笑,这就是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了,他从前也以为巫昌是支持自己的,可此番查探下来才发现巫昌竟然有着这样的心思。

巫盛同桑桑说起巫昌究竟是如何做的。

原来那崔嬷嬷端的是家世清白的进了圣女府的,可那崔嬷嬷早年间曾受过巫昌的恩惠,也就这般有了联系。

早些年巫昌同崔嬷嬷之间并没多大联系,还是后来桑桑回来以后才联系上,故而这层关系才始终没叫旁人察觉到。

也是巫昌想的主意,将药草经过处理后研磨成粉末涂在崔嬷嬷的指甲上,当真是心计深沉。

桑桑不解道:“父亲,他是为了什么?”

巫昌已然是巫族的长老,权势地位不缺,在巫族内也可以说呼风唤雨了,怎么会行此险招儿。

巫盛一笑,还能是为什么,自古权利财帛动人心,长老的位子是很高了,可族长的位子却更高,为了得到这更高的位子,做出什么来都不稀奇。

刚才巫盛正是从看押巫昌的监牢里出来,巫昌什么都承认了,他正是为了族长之位才做出此事,他想着先除掉桑桑,然后再除掉巫盛,这样便可登上族长之位。

巫盛想起也不由喟叹,那巫昌倒是个爽快的,把罪行招了个一干二净,只是最后说这些事都是他一人所为,不要累及家里人,他的妻子和女儿都是无辜的。

说起女儿,巫盛倒真是动了恻隐之心,桑桑是他好不容易才寻回来的心头宝,何况那巫瑶等人也没参与进此事中,故而只是除去了巫盛的长老之位,并把他押入监牢择日处死,至于他的家人倒是都放了出去。

桑桑也是没想到这其中的跌宕,也颇是感慨了一番。

巫盛沉声道:“这次若非是陆珩他发现了崔嬷嬷,怕是巫昌的计谋当真会成功,到那时就说什么都晚了。”

如果没有陆珩,那么桑桑就会无药而医,然后死去,至于崔嬷嬷则隐藏的太好了,更不会有人发现其中的不对,到那时巫盛等人真会以为桑桑只是恰好病发而死,巫昌则在背后全然不会被发现,那可真就是全都落入巫昌的筹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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