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不好当(穿书)(46)

作者:卿言何欢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甜文 穿书 关键字:主角:郁兰陵 ┃ 配角:谢元折郁兰茵祈毓丰 脑海中一个个羞耻的剧情浮现在脑海……郁兰陵内心:怂唧唧她哪来的胆子去偷男主的亵裤啊点击展开

怎么能就这样死去呢?

她正是春华初茂的时候,以后更当夭韶,这样的女子,合该是要在尘世里烂漫生花的啊!

祈毓丰握住她的手,全力一扯将人揽到自己怀里,温柔的为她渡气。

直到再也呼吸不过来了,他才停下,拉着郁兰陵朝向岸边游去。

连��上前看了看跌入湖中不见踪影的两人,没有跳下去追,在他看来,夜间湖水冰冷,且茫茫不见边际,活下来的可能性万中无一。

*

再次醒过来时,郁兰陵正躺在一个简陋的木屋里。

她动了动身子,不小心扯动了肩膀上了伤口,痛的鼻尖冒出冷汗来。

“怎么了,是肩膀痛吗”?

祈毓丰本是趴在木床旁边假寐,听到动静,立刻清醒过来,关切的询问她。

郁兰陵偏头看向说话的人。

这一看就让她愣住了,面前这个烧的满脸通红的少年是……祈毓丰?

那个扯她腿、害她受伤的大累赘?

这样心思难测的反派真的能给她当牛做马吗?

郁兰陵很是怀疑。

事实上,确实可以。

祈毓丰见她不说话,还以为是太痛了,连忙笨拙的安慰她,“不用担心,这里已经安全了”。

“我们是怎么到这里的”?

她明明记得,湖水顺着口鼻流入肺中的那种窒息感,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

祈毓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努力冲着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没有多少肉的脸颊右侧还能看到一个圆转的小酒窝,许是太久没有笑过,他的面部轮廓显得有些僵硬,“是我们运气好”。

其实不是的,他带着郁兰陵一直游,即便身上被刺骨的湖水浸到没有一丝知觉也不敢停,生怕那么一停就死在了望不到尽头的湖里,为了能有力气,他把自己的手腕咬破,以致到岸上的时候,不止是左胸的伤口被泡到化脓,连右手都被啃噬的不成样子。

郁兰陵看着那个甜甜的小酒窝,没忍住上手戳了戳,一碰上去就被上面的滚烫的温度烫到了,“你……你身上的温度怎么这么高”?

祈毓丰摇了摇头,轻描淡写的道:“没事,死不了的”。

顶多脑子昏沉一阵罢了,熬过去就好。

郁兰陵看着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的少年,不觉间心头酸涩,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在腰间摸了摸,摸到硌手的硬物时,才松了口气,她把东西拿出来,递到祈毓丰面前,“这是我从医馆买来的金疮药,幸好没丢,你把自己的伤处理一下吧”!

祈毓丰目不转睛的盯着递过来的药瓶,没有接。

“还愣着干什么,快接着啊,我这么拿着手腕很累的”,郁兰陵晃了晃瓷白的瓶子。

听到女子说累,祈毓丰连忙把东西接过,可他接过之后,却没有用到自己身上,而是小心翼翼的扒开郁兰陵肩膀上的衣裳,为她上药。

郁兰陵挣扎了一下,很快就被祈毓丰按住了,“别动,现在伤口还未长住,很容易渗血”。

“你懂不懂什么是男女之防啊,我们晏国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你给我把手放下去”,郁兰陵被按住之后,也不动了,因为确实很疼,她还不至于跟自己过不去。

“我知道”,祈毓丰的动作很慢,也很轻,似乎是怕她疼了,“不过事急从权,今日之事,毓丰定不会外传出去,损了小姐名节”。

郁兰陵被气的说不出话,她现在都不是定国公夫人了,还要什么名节?

问题是这个吗?

问题是她根本不想让祈毓丰给她上药啊!

她自己没有手吗?

郁兰陵原先是很气的,可看到祈毓丰上完药后跌倒在地的时候,还是担忧占了上风,“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祈毓丰怠倦的坐在地上,拒绝道:“不用了”。

“你过来,不然我就过去抓你了”,郁兰陵很没有气势的威胁道。

祈毓丰怕牵动她的伤口,只能妥协。

他起身跪坐在地上,以方便床上的女子查看伤势。

掀开外衣后,郁兰陵发现白色的里衣已被伤口沁透,且和伤口粘连在了一起,若是一点一点的揭开,不知该有多折磨人。

祈毓丰看出了她眼中的犹豫,他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拉住自己的里衣,将紧贴皮肉的衣衫撕下。

郁兰陵与他隔得近,是以清晰的看到了衣衫上撕脱下来的泛黄的脓液。

她抬头望着额上汗珠滚落的人,呐呐问道:“疼不疼”?

说完她又觉得自己多此一问,这样严重的伤怎么会不疼呢?

祈毓丰抓住木床的边缘,手背青筋暴起,可以想见这是到底用了多大的毅力才把苦痛咽进去,他缓了缓,想说不疼的,可触及那双盛满了忧虑的眸子时,忽然改了口,“只有……一点儿疼”。

他试探的看着她,瞳仁中流露出自己也不知道的期待,说不清是在期待些什么……

他说只有一点儿疼,郁兰陵却觉得他的眼神在很委屈跟他说:我不是一点儿疼,是很多疼,你能不能哄哄我?

她伸出手,用衣袖为他擦了擦汗,柔声道:“你乖,再忍一下,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了,就不会疼了”。

祈毓丰蹭了蹭她的衣袖,“好,我乖”。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感受着手腕上的摩擦感,郁兰陵怔愣了一下,反派这么软的吗?

犹记得第一见面时,自己被狠狠推到地上的遭遇,这样一对比,以前的自己也太惨了叭!

不过紧接着,她就没心思去想那么多了,祈毓丰身上的伤口已经感染,若再不及时处理,很有可能危急性命。

郁兰陵仔细的查看着他的伤口,不自觉的就拢起了眉心,“你的伤势已经恶化了,现如今只能……把腐肉去除,才能遏制住伤势”。

剔除自己的骨肉,说着简单,可真要做起来,不说能不能下得去手,只说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谁能忍下这般疼痛?

“没关系”,祈毓丰的睫羽颤了颤,半阖了眼睑,他不怕疼的,在那样的境况下,老天都没能把他的命收走,现在就更不会给它机会。

郁兰陵默然,她一时间竟有些张不开口,从开始到现在,从祈毓丰那里听到的都是“没事”、“不疼”、“没关系”一类的词,好像他真的无坚不摧、无所畏惧。

可郁兰陵知道,不是这样的。

有人疼爱的孩子,是受不得委屈的,哪怕只是受了一点儿轻伤,也要恨不得嚷嚷的全世界都知道,因为他们清楚,这样做之后,会得到身边人的爱与拥抱。

能把所有的苦都咽下,埋在心里隐而不发的,都是没人疼爱的孩子。

在郁兰陵的看过的那本书中,祈毓丰就刚出场就是发起战争的一国之主,他以雄踞天下的野心发出敕令,掀起两国纷争,所过之处民不聊生,可以说因为一己之仇,陷万民于水火。

那时候她对于这个人,更多的是惧怕,惧怕于他的狠戾,惧怕于他对于人命的漠视,可现在想来,也许是她过于偏颇了。

他生来便是尊贵无双的储君,受万人朝拜,享现世尊容,按照这个发展,以后定能成为一个爱民如子的君主,可却因为父皇的错误决策,硬生生被送入他国成为质子。

她不知道原先的祈毓丰经历了什么,但想来不会比现在好多少,否则绝不可能出现那个祸乱四方的暴君。

郁兰陵眸子暗了暗,她微仰着头,看着满身是伤的祈毓丰,一时感慨,一时心疼,她拉住他的手,婉声道:“过来坐到床上”。

祈毓丰对伸过来的手没有排斥,他回握住女子纤长柔软的小手,并将其完全包裹住,这才听话的扶着里衣起身,坐在床边。

“把我扶起来”,郁兰陵又道。

祈毓丰这回不动了,他想的是女子的身体那么弱,还是躺下好好休息为好。

郁兰陵见他没有动静,忍不住道:“你不把我扶起来,是想自己剔除腐肉吗”?

祈毓丰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么想的。

“我看你是想死”,郁兰陵一口气被他堵在了那里,“你刚才跟我承诺的什么,说好了会乖,可却不到一个时辰就开始反复,哪有这样的”?

祈毓丰低着头坐在那里任她数落,一副认错模样,可就是不改口。

郁兰陵知道是指望不上他了,索性自己撑着胳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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