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心尖宠(49)
香气经久不散,已不知烧了多久。
不消一刻,宋吟晚那白皙面庞便透出了诱人粉晕,“这香不会是——!”当即寻去床头不远的那只红木镶云石大圆柜。
只见从姜玉珠那得的鎏金葵瓣香盒,同另几只香盒放在一道。她略略抖着手打开,“……”果然是少了一块!
“怎么?”封鹤廷走到了她身后。
属于男人身上的幽沉冷香欺近,光是站在那就极具侵略性和野性。
宋吟晚双腿莫名一软,为心底刹那迅猛涌上的强烈渴求羞得想遁地。封鹤廷及时扶住,二人俱是如过电般的轻颤。
她抿紧了唇,脸色饶是尴尬,“四叔,可有解这种香的法子?”这一刻,真真是弄死姜玉珠的心都有了!
迎上男人漆黑深眸,如坠一片浓郁雾色。
腿软得更厉害了。
浸湿后的灰烟袅袅,未过多久便彻底熄灭。
“有。”男人幽幽注视着她。
宋吟晚心底一松,脸上浮现的惊喜之色戛然止在男人下一句话中。“同房可破。”
那两字如同魔咒,箍住了宋吟晚的心,陡然间绷得紧紧的。接下来,一阵旋转,就被人抱着放在了床榻上。
颀长的身子覆下。
双颊飞上醉人的酡红,不知是情动还是羞红。眸中氤氲开迷雾,泛过一丝清醒的意识,只一瞬,便屈从了心底的渴求。
在蜻蜓点水般的亲吻中,不满地哼吟出声咬住了那温热的唇。
她想要的怎止于此。
如同机关开阖,男人幽邃的眸中,腾起层层叠叠深不可测的云雾。传来压抑的咬牙切齿声,“再招我,莫怪伤了你。”
宋吟晚并不觉得那是威吓,四叔从来都分寸克制,怎会行出伤人之事。这样纯粹的信任眸光,在这节骨眼上无异于火上浇油。
“四叔,疼……”身子被人牢牢压制着,不得动弹,她故作难受地颦眉,便让男人微微慌张的放开了钳制。
她得逞地将人反压在身下,原本就挣松开的薄衫挂在了臂弯,露出里面的红色兜子,将两团雪色包覆其中,露出隐绰挺括的圆弧。
细长的带子绕过雪白纤细的颈项,乌丝滑落,一黑一白尽显极致的旖、旎春、色。宋吟晚束住他的手,学着他曾做过的,一路沿着喉结吻了下来……
头一回尝试的生涩,与她骨子里的温吞性子,慢里斯条的四处点火。宛若话本里最撩人的妖精,要将书生勾缠至死的欢愉。
男人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哼。
惹得宋吟晚一惊,正要离开,身子却被双手固住。那是常年握笔的手,指节修长玉润,指腹却有一层细细的薄茧。
腰肢泛起一阵细密颤栗。
明明是她占据上位,抢的先机,却渐渐失去控制。整个身子像是沉到了水里,被温热的水流所包覆,时而和风轻缓,时而湍急有力,无助逐流。
香气消散,然床上人影成双,缠绵于夜。
第42章
雨落了云隐斋廊檐,淅淅沥沥,到天明渐收。
院墙边的石榴花与凤仙花逢雨,花瓣重重叠叠落了一地,新蕊初承雨露,愈显娇艳。
眠春照常端着水盆进去,一进门便闻到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麝香,一件件单薄的外衫里衣散落在床榻周边,红色兜子则因细带被薄衾压着而悬在一侧。
再往上,是女子散开的乌发,如海藻般缠绵在鸳鸯枕上,间或露出的玉色肌肤上红紫痕迹惹人注目。
主子的肌肤向来细嫩,便是平常着的肚兜细带都能给勒出一条条红印子。
饶是这样大片,堪堪被折磨过的人儿却陷在踏实的睡梦中,面泛红润,如池塘里细雨润泽过的水芙蓉,妍丽鲜亮,舒展开来。
宋吟晚睡得沉,不过在日上三竿还是惯性的醒了过来,当然仅仅是意识,她此刻累得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半梦半醒间隐约记得男人替她仔细拭过身子,是以除了下半身那股酸胀,并无其他不适。
明明是被人压榨狠了,却没有多少疼痛。不管是几次变换姿势,在承受不住边缘却又一次次攀着登上欢愉。
思及此,宋吟晚的双颊不由染上薄红。文人体弱这话,在四叔这压根就不成立。
眠春侍候的日子也不短了,却还是时常受被那不经意的艳色蛊惑,目露痴迷。
“水。”声音压得靡丽。
宋吟晚抿住嘴角,自然清楚是如何哑的。
幸好眠春及时回过了神,端来茶水,“茶水还有些热,当心。”
宋吟晚抱着薄衾坐起,前面攥住的角遮住胸前旖旎春光,却叫身下那空无一物的感觉逼了几分窘迫。
她吃茶。
眠春便收拾起地上衣物。
“小姐可要起了?”
宋吟晚猛地被茶水呛着,凝着她手上那一盒的墨玉珠子,当即忆起在男人指尖幻化的多重花样。顷刻间,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不必。”男人清冷的声音意外打断。
眠春喏喏唤了声‘姑爷’,便随着男人一句‘我来’又躬身退了出去,步伐甚快,还不忘带上了门。
一双黑缎面的朝靴停在了床前。
不用抬头,宋吟晚都知男人在盯着自己看。那道视线灼热,仿佛能将他想做的付诸实际一般。
下一刻,薄衾被掀开了一个角。
宋吟晚没有防备,一声短促惊呼,便整个落入男人怀中。
“夫人未起正好,再睡个回笼觉。”封鹤廷箍着那细软腰身,那光洁细腻的触感令他极是爱不释手。
“要睡且好好睡。”宋吟晚的声儿掩在被子下,闷闷的,咬着齿根如小猫叫唤似的。
话音落的瞬间,便察觉放在她腿侧的那物直挺挺地涨大了。
她登时噤声。
男人低低的笑音回荡在耳畔,带起灼热呼吸喷在她修长颈项,经了情事后的身子敏感异常。她背着身,并不能看到他的面庞,只隐约一个侧面轮廓,如是虔诚地吻了吻她的背脊。
女子微微弓起绷着的背,似逃离,却将自己更迎合向他。
光润如玉的身子在鲛纱映衬下,泛起令人口干舌燥的艳光。
如天生尤物,只要一沾上,便叫人欲罢不能。明知可能会把她弄疼弄坏,却不知节制的要了一次又一次。
引以为傲的隐忍克制,在她面前从来就不管用。那身子比水还柔,比云还绵软,直叫人深深沉溺其中。
一抹清凉化在了后背。
宋吟晚冷不防微颤,就瞥见男人正皱着眉为她细细涂抹上药膏。
“疼么?”
宋吟晚脸色更羞红,被他正色对待,咬着唇缓缓摇了摇头。“不、不怎么疼。只是底子如此……唔。”
男人抹药的神色正经极,然手却到了不规矩的地儿。一记软腻的哼哼叫男人呼吸一顿,眸中浓雾翻滚,堪堪是得了宝贝。
屋外,眠春端着水盆,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直直伫立着。
枕月晚一步来唤,便瞧见了这幕,不由的伸手摸了摸她额头,“不烧啊,怎脸红成这样了?”
从里面传出的轻撞,与低哼交错。小丫头不甚明白地往前走了一步,正好听到了那宛若黄莺出谷的娇啼。狐惑间,被眠春拽住了手,猛地就拖到了拱门外。
“怎、怎的了?”枕月还是不明。
眠春虽未经人事,可见过屋里的情形,不住的冒热气。“姑爷说了回笼觉,一时半会起不来,先叫人备热汤才是。”
“昨个夜里已经要过一回,下了雨还凉着,不至于……”这样费水罢。
“让准备就准备,你还能管主子的闲事不成。”眠春又不好意思同她明说,最后气鼓鼓地吩咐了道,“还是我自个去。你且在这守着,别让人过去打扰。”
院墙外,施施然而来的主仆二人,不消走近,就将两丫头的对话听了个分明。
“这还青天白日……”锦云站了封沈氏旁,呐呐张口。
封沈氏目光越了墙头,两只雀儿停在枝头交头互相梳理羽毛,“是我来得不巧了。”
锦云暗暗撇了撇嘴,“侯爷何曾这样糊涂行事过!莫真是要作什么祸国的妖姬了!”
“原想着这儿冷清才来作陪,却是我想多了。”封沈氏笑笑,掩过眼底一丝黯然,似喃喃自语,“这样便好。”
锦云嘴唇嚅动,想说什么,最终在小妇人那眼神中咽了回去,化作不甘显露在脸上。
世上像她这般傻的,哪还能找得出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