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权臣的心尖宠(42)
刚‘嘶’了一声,唇上便覆了温热。“唔……”
舌尖灵巧的探入她的唇,刮过她的上颚,下齿,嘴里的糖被男人霸道卷了过去,贪着甜味下意识地掠回,却瞥见了他眼底的深深笑意。
借由一颗糖滑进她口中纠缠住了她的舌品咂了起来。
一吻终了,宋吟晚的脑袋晕晕乎乎,独独没忘小舌抵住糖果推到了脸颊一侧,轻轻哼声以示不满。
格外娇软。
一只纤白的手儿把糖纸包推了回来。
封鹤廷幽幽觑着她,轻咂了声,“怎及你甜。”
那隐杂情、色的声儿叫宋吟晚腾的一下红了脸。
“我去洗漱。”宋吟晚含糊逃了一遭。
只是换了寝衣回来,仍不可避。
男人睡在外侧,她便得费尽自个爬进去,身体接触必不可免,而男人偏像是故意似的在她越过身时扣住了她的腰,激得她胳膊一软,趴了他身上。
四目相对仿若静止了一般。
宋吟晚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日险些水到渠成的事,腿肚子开始发颤。而男人眼底燃起两簇幽火,恰是说明两人想了一块。
“咳……”
紧贴的身体连一丝细微变化都极为敏感,自然也清楚抵着的是何物。
“……四叔。”宋吟晚窘迫得很。
男人的手在细腰上留恋摩挲片刻方松开,宋吟晚一骨碌滚了里侧,卷住薄衾裹得严严实实。
‘咯嗒’的响动传来,宋吟晚瞥见封鹤廷在摆弄床头柜子上星罗盘似的物件。墨玉珠浑圆,一个萝卜一个坑,占了六个。
宋吟晚多瞧了眼,却不知用途。
“睡吧。”封鹤廷嗓音暗哑,略有几分无奈。
宋吟晚绞着双手,心砰砰直跳。
不知过了多久,望着那垂坠纱幔,仍是睁着眼毫无睡意。
“四叔,你睡了吗?”
“嗯?”
宋吟晚有些讪讪:“我睡不着,聊会儿可好?”
封鹤廷那头隐约传来一声叹,惹得宋吟晚脑海莫名浮起个念头。她这是在趁着不方便,使劲造作呢。
“你想聊什么?”封鹤廷侧过了身,与她相对。
宋吟晚呼吸一顿,难得有了一丝紧张,“问的能如实答?”
“且看问什么。”
“平日里有什么消遣嗜好?”宋吟晚随便掰扯了个。
“看书。”
毫无悬念。
封鹤廷抿了下唇角,作是补充,“还有博弈。”
宋吟晚想到乞巧宴上凭六博棋大杀四方,借的就是封鹤廷的师名,莫名有点心虚,“咳,四叔此生顺遂,可有过什么憾事?”
封鹤廷一顿,略显了沉默,眼眸里藏了让人看不懂的晦涩情愫。“有。”言尽涩然,“若当初我能早一步……再早一步,我母亲兴许就不会死。”
还有你。
封鹤廷的母亲,绥安侯夫人,建安县主是自缢而亡。在秋狝围场帐内,有说思念亡夫,也有说……另个就指向了官家辛密,与封鹤廷身世传言隐秘相关,但在宋吟晚看来俱是对亡者的大不敬。
而那时的封鹤廷不过五六岁的孩童,流言蜚语诋毁生身父母,岂不是寒心彻骨。
房内陡然间陷入一种压抑的氛围里。
宋吟晚伸出手,在他紧皱的眉心轻轻抚了抚,“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老侯爷和夫人必定在天上庇佑你余生少苦多乐,所求皆有所得。对了,四叔最大的心愿是什么?”
“国泰民安,与你共享盛世同白首。”
那漆黑的眸子透了光,如满天星辰都被揉碎在眼底,耀眼夺目却又触手可及。
宋吟晚兀的哽住,久久不得语。
封鹤廷:“可换我问?”
“……好。”
他似是匀息一口,“若重回闺阁待嫁时,满城勋贵子弟,你会择选……”
话出口的瞬间封鹤廷便后悔了,紧抿了唇,意欲撤回,却听耳畔落了一声轻柔作答。
“你。”
封鹤廷一眼不错地凝着她,沙哑说道:“即是假设,无需顾虑哄我。”
“四叔风雅无人能及,待人处事分寸自得,良师益友。于私,体贴入微,深情备至。有何道理放着好的不要?”这是宋吟晚的心里话。
只是说完,便觉得气氛有些不大对。
男人宽厚手掌覆在了她眼前。
“睡了。”醇厚嗓音中透露些微异样,似在极力隐忍着某种汹涌而起的情愫。“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第35章
翌日辰时,一辆马车缓缓驶离绥安侯府。
宋吟晚一上马车就偷偷打了个呵欠,眼神迷离。她昨儿睡得晚,早上起不来,抱着枕头不撒手,然后……连人带枕头都在马车上。
“再睡会儿。”封鹤廷的声音传来。
宋吟晚迷瞪着,看到他把软枕垫在腿上拍了拍示意,立马就躺靠了过去。身子被人轻轻圈住,哪怕马车偶然颠簸,也握得牢牢的,叫人觉得踏实安心极。
这样眯了会儿,时间不长,却是舒快蓄了精神。她慢吞吞地坐直了身子,想到昨夜里让眠春准备的,果然在矮几上看到了黄杨木描了红漆海棠花的食盒。
高有三层且分量不小。
“还是夫人准备充分。”
宋吟晚听出那话里的揶揄,懒着声儿回怼:“民以食为天。且还不知道要去哪儿,去多久呢?”实则前半宿没睡尽是想的这出。
偏他扔下话就睡,有故意吊人胃口之嫌。
而自己就是那上钩的。
待夜里吩咐过眠春备第二天的吃食后,宋吟晚无端对此行有了些许期待。上次提的荷园,还有城郊的邯山‘游宴’……
封鹤廷嘴角噙笑,隐匿了一丝不怀好意。
“先用朝食。”他道。
揭开食盒盖子,食物热腾迅猛的香气飘溢而出。
顶上一层是个大盘子,围了一圈扇形的十个八个木头墩子,中间一个小圆墩儿,每个扇形的墩儿里摆上了切成细丝的熟菜。五花三层的烤肉,酱肘子,摊好的鸡蛋作长条,韭黄肉丝,豆芽菜等甚是丰盛。
下面两层则是梨糕,酥油饼,菱角一类的小食。
宋吟晚取两张薄饼摊在手心做底,从苏盘里每样拣取一小箸,蘸上浓酱与小葱碎一并小心卷上,卷成的一个先递给了封鹤廷。
“四叔尝尝。”她小心捧着,生怕馅儿足了掉出来。礼尚往来。
封鹤廷却一口衔住,将此举动变成喂食,姿态顿时亲昵不可同语。所幸薄卷三两口就吃完,末了舌尖却不经意扫过了她指尖。微凉的手指和那温热激起的颤栗,令宋吟晚倏地抽回了手。
自个卷,自个吃。
一气就是四五个。
“晚晚……”
“我吃饱了,四叔慢用!”
“我手麻了。”封鹤廷垂着手,神情无辜,“只能劳烦夫人了。”
“……”
宋吟晚看了看他胳膊,摸不准真假,抿了下唇角,认命地侍候大爷用食。封鹤廷倒没了逾矩行为,只是一边吃一边看着她,完全像在就着她下饭。
好不容易喂饱了人,宋吟晚侧头瞥见外面的景,略略蹙眉,“我们这是去哪儿?”
“进宫。”
宋吟晚面色陡转,凝向了他。
“怕昨晚说了,你就更睡不着了。”封鹤廷最终没绷住,嘴角肆意扬起。分明是从头到尾算计好的。
“……”
“晚晚若想与我出游,等我下回沐休可好?”男人凑近,目光灼灼。
宋吟晚想也没想便拿手里的枕头捶了过去,“谁想跟你一块出游了!”说完还不解气地捡回来,攥住一通怒砸。
封鹤廷抬胳膊挡了挡,女子的颜映在笑眸里,是那样鲜活灵动富有生气。
——
入宫是太后的召见。
封鹤廷牵着宋吟晚走到了承乾宫前,再往前就是太后的慈安宫。
引路的太监瞥了眼两人交握的手,掩嘴轻咳了两声提醒道:“侯爷,侯夫人,太后娘娘已等着呢。”
封鹤廷松开手,将她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太后念你,却是知道你前阵子病情凶险,一直记挂,且陪着多留会儿。”
宋吟晚颔首,显露乖顺。
“莫贪凉的吃。”
“……省得了!”宋吟晚瞥见公公抖着肩笑,暗里推搡了他一把,离了半步。
封鹤廷稍稍敛了笑意,最后才正经道:“若是不舒服,让人传唤我一声。”
“侯爷就且放心把侯夫人交给奴婢,侯夫人若有什么不适,宫里有太医在,保管平平安安的!”那公公笑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