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反派小狐狸(穿书)(135)
如此往复,大约吓走五拨人后,卫颜换了地方。
不过半天时间,报国寺里的香客走了三分之二。
卫颜心满意足地回到玉泉寺后面,把手机放到几株还在盛开的桃树附近藏好,把录音又放了几遍。
然后才重新回到卫家烧香拜佛的队伍里。
……
吴皇后与吴老夫人密议一番,决定设计镇西侯就范,务必让他插手,杀死秦在。
娘俩筹谋许久,直到中午才把计策定了下来。
娘俩一起吃素斋。
“娘,女儿让你费心了。”吴皇后亲手给老夫人夹了棵青菜,“等大殿下成了事,定让他好好回报吴家。”
吴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不虞,放下筷子,说道:“娘娘不该这么说,你虽贵为皇后,可也是老身的女儿,当娘的哪有不疼孩子的?”
“娘说的是,是女儿想左了。”吴皇后心里一暖,眼角便湿润了,“娘……女儿这些日子过得苦啊……”
“老夫人,不好了!”吴婆子匆匆进来,把吴皇后想要诉的苦,全部堵在了喉咙眼里。
“怎么了?”吴老夫人一听到“不好”二字,额头和后背上就出了冷汗。
吴婆子道:“娘娘和秦在的事被传得到处都是,来报国寺进香的人几乎都知道了。”
“什么!”吴皇后一阵眩晕,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双腿酸软,根本动弹不得。
吴老夫人更是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
录音的内容有秦在的人配合着发散,秦在是永清帝的亲儿子,吴皇后不仁不慈,伤害皇家血脉的事在京城迅速发酵,眨眼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镇西侯是儒将,杀敌果敢,行事亦极为果断,当即进宫请罪。
永清帝在御书房见了他。
镇西侯一进门便跪倒在地,诚恳地说道:“皇上,罪臣万死难辞其咎,请皇上降罪。”
“吴侯快快请起,赐座。”永清帝说道。
张忠扶起镇西侯,让小太监搬来一张太师椅,请镇西侯坐下。
“吴侯不必多虑,是非曲直朕早已清楚,朕的家事朕来管,吴侯的家事吴侯来管,如何?”
镇西侯的屁股刚挨着椅子的边,便又站了起来,拱手道:“臣谨遵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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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皇上。”镇西侯又跪下了,“此事乃是家仆吴齐氏所为,皇后……”
永清帝放下手里的奏章,抬眼看向镇西侯,目光锐利如有实质,“皇后怎么,你说不下去了吗?不如朕替你编一编,你想说皇后不知情,都是你家老仆所为,所以,朕对皇后不该过分苛责,对吗?”
镇西侯连连顿首,却不敢应承此话,因为他知道他要说的就是这些,而且都是屁话。
但屁话他也要说。这些屁话可以试探皇上的态度——如果皇上能够饶恕皇后,屁话就能让皇上就坡下驴。
“那是朕最聪慧的儿子,一出生就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是以,朕即便知道他凶多吉少,也整整找了五年。”永清帝从御座上起了身,走到镇西侯身边,单手一抬,示意他起来说话,又道,“朕不是个好父亲,但比起其他孩子,朕亏欠秦在太多。”
“你未与皇后共谋,所作所为让朕很是欣慰。为皇后求情,亦是一个父亲的责任,朕不怪你。”他踱了几步,回到御座坐下,“但你要明白,皇后她容不下一个不满周岁的小儿,心胸狭隘至此,如何母仪天下?”
镇西侯不敢置喙,如果仅仅是不再母仪天下,他完全能够接受。
“你去吧,去看看皇后,张忠替朕送送吴侯。”永清帝又拿起奏章看了起来。
“是,臣告退。”镇西侯后退几步,轻手轻脚地出了御书房。
张忠把他送到殿门口,见他愁眉不展,心情郁郁,不由多了句嘴:“侯爷,皇后为一己私怨,火烧太华楼,皇上已然震怒,能有眼下的结果已经很好了。”
“火烧太华楼?她怎么敢?”镇西侯吓了一跳。
张忠笑了笑,吴皇后当然敢了,一不做二不休呗。这人要是牛心左性了,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
镇西侯到坤宁宫时,所有宫女太监都在外面,他心里一惊,顾不得让人通传,直接往里面闯。
“侯爷留步,皇后娘娘正在与两位殿下叙话,还请侯爷在偏殿等候。”一名女官出列,拦住镇西侯。
“让开。”镇西侯错过女官,径直闯进坤宁宫,皇后的位置已然不保,两个外孙不能再有任何闪失。
吴皇后听见脚步声大怒,斥道:“谁准你进来的,给本宫滚出去。”
镇西侯冷笑道:“皇后好大的威风。”
吴皇后一怔,随即站起身,怒视镇西侯,“爹是来看本宫热闹的吗?”
“唉……”镇西侯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看热闹谈不上,不过是不想让你拉着大殿下三殿下下水罢了。”
吴皇后冷哼一声,说道:“你放心,本宫还没那么糊涂,如果侯爷为此事而来,那么你已经达到目的了,请回吧。”
“火烧太华楼,你扪心自问,真的不糊涂吗?”镇西侯哂笑,看向司马衍和司马亦,“我再说一次,皇上是圣主,请不要一误再误。”
当初既然做了,就该斩草除根一劳永逸,可他这位贵为皇后的女儿自作聪明,竟然以拐走为由,让一直伺候孩子的婢女把孩子带出了她的视线——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那婢女又不是屠夫,岂会对一个带了好几个月的婴儿下死手?
蠢人,却偏偏要做聪明事,怎么可能有好的结果呢?
镇西侯又叹息一声,一甩袖子,转身离开坤宁宫。
吴皇后一屁股坐下,泪水已然糊了一脸,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早干什么去了,不过是猫哭耗子假慈悲罢了。”
司马衍心中五味杂陈。
他没想到,秦在竟然真的是他同父异母弟弟,更没想到一向大度的母后竟然会为了弄死秦在而派人纵火烧毁太华楼,她就没想过事情败露会怎样吗?那可都是公侯世家的子弟啊!
司马衍有些后怕,脊梁骨一阵发凉。
司马亦却道:“母后,区区一个草根状元罢了,找人弄死了便是,何必如此烦忧。儿臣早就看他不顺眼,这件事就交给儿子办吧。”
人和人是讲求缘分的,他从看到秦在的第一眼就不喜欢。
吴皇后一拍高几,“本宫说过,这件事你们不要管!梅院的人都奈何不了他,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大话!”
说到这里,她用力地擦了把泪水,继续说道,“母后被废已成定局,你们兄弟绝不能掺合进来。从今日起,这坤宁宫你们不必来了,走吧,都走。”
司马衍双膝一弯便跪到了地上,说道:“母后说的哪里话,即便父皇真的降了罪,母后也依然是儿臣的母后。”
“皇兄所言极是。”司马亦也跪了下来,“母后,这件事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吴皇后摇了摇头,“你外祖父不肯帮忙,母后手中无人可用……”
“如果有人可用你会如何?”永清帝清冷的声音在门口忽然响起。
吴皇后哆嗦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两个儿子前面,缓缓跪下去,叩首道:“臣妾罪该万死,任凭皇上处置。”
永清帝看都没看她一眼,说道:“张忠,念给她听。”
张忠便捧出圣旨,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吴氏有容贵为皇后,本应母仪天下,为女子之表率,然其无端谋害皇室血脉,手段残忍,令人发指,今废弃皇后之位……”
“扑通!”
圣旨还未读完,吴皇后突然倒地,面如金纸,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司马亦膝行两步,抱起吴皇后,哭着喊道:“母后,母后,你怎么了,快醒醒啊!”
“快传太医,快传太医!”司马衍急忙把身体调转过来,对着永清帝连磕三个响头,“儿臣恳请父皇!”
永清帝朝张忠点了点头。
大约一刻钟后,两名太医一起赶到,诊过脉后,其中一名太医说道:“启禀皇上,娘娘昏厥乃思虑过多、劳心伤脾、气血不足所致,除汤药治疗外,还需静心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