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服反派小狐狸(穿书)(117)
“一起上,咱这么多人还怕她一个?”那瘦猴突然喊了一嗓子。
其他混混如梦初醒,把惊恐的视线从壮汉胸口强行挪开,举着刀棍再次朝卫颜扑了过来。
卫颜踹一个捅一个,用后背挨一棍,再肘击一个……
此刻张大也到了,他武艺一般,但对付这些混混绰绰有余,手里有刀,一人应付三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两人一前一后夹击,盏茶的功夫便解决了所有人。
十二个人全部受伤,但不致命。山路上洒了不少血,一片一片的,格外血腥。
混混们缩成一团,捂着伤口,惊恐地看着卫颜。
卫颜踹开壮汉身边的人,从壮汉的衣襟里取出断绝书,放到衣襟里,冷笑着说道:“等你们回去了,告诉曹家人一声,秦在与我真的只是口头婚约,不要在我身上做无用功。我们老卫家是农户,光脚不怕穿鞋的,真闹大了糟心的是卫国公府。”
“张大你把他们的腰带解了,都捆上,我去报官。”卫颜把匕首上的血擦在其中一个混混身上。
“是。”张大佩服得五体投地,一听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
小路上面传来脚步声,卫颜一抬头,看见卫老爷子领着卫老太太和一众亲戚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卫颜站起身,笑眯眯地说道:“爷,今天走不成了,回家吧。”
“不……”卫老太太盯着她手里的刀,浑身一哆嗦,抓住卫老爷子的胳膊,“老头子,不去她家,我们去老二家,马上就走。”
卫老爷子冷笑一声,一把搡开她,大步走到卫颜身边,问道:“三丫头,如果是曹家派来的,是不是送官也没用?”
“爷,即便送官没用,也会有一定的影响。您想想,是不是知道的人越多,日后曹家就越不敢轻举妄动?”
卫老爷子捻着胡须思考片刻,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就这么办,爷陪你去报官。”
说到这儿,他大步走到瘦猴面前,正反手扇了四个大巴掌,这才扭头对卫老太太说道:“这事一旦经了衙门,你就是回到历县,也会被衙门叫回来问话。咱的马车就在下面,都去那儿等着,等衙门来人,问完事情我们再走。”
卫老爷子这话说得在理,卫秀贤他们不应也得应,一行人呼啦啦下去了,谁都没敢多看卫颜一眼。
卫颜又让张大把几个重伤的伤口包扎了一下,便赶着混混们的马车,载着老爷子往县衙去了。
案子报得顺利,衙役们迅速接管十二个混混。
有小靳和卫老爷子一干人等作证,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卫颜虽然下手黑了点,奉天县的县令也说不出什么来,过堂后,案子爽快地了结了。
从县衙出来已经是下午,去省城肯定来不及了,按道理,一众人应该再在卫颜家住一宿,但卫老太太和她的两个闺女死活不去。没办法,卫格再怎么讨厌老太太,也得伺候周全了,掏了银子,把他们安排在客栈了。
卫老爷子懒得理他们,自己回儿子住了。
第二天一早,卫格父子又送了一遍行。
目送骡车越走越远,卫格笑眯眯地说道:“儿子,经此一事,你两个姑姑再也不敢来了吧。”
小石头插着腰,大眼睛炯炯放光,说道:“不来才好呐!爹,以后我也要跟姐姐学武艺,把那些不劳而获的都吓跑。”
“哈哈哈……”卫格大笑,“好好,我儿子有志气。”
第101章
秦在练完剑,从小厮手里接过手巾擦了把汗,正要穿上外衣回房洗漱,就见老孟匆匆忙忙走了过来。
“少爷,这是端山镇送来的。”老孟递过来一只小竹筒。
秦在接过来,打开火漆,匆匆一观,不由冷笑起来,“真是给脸不要脸了。”
“老孟,你着人通知贾三,让他半个时辰后到我书房。”秦在把毛巾往小厮手里一扔,大步往自己的院子走了过去。
不多时,沈思飞也知道端山镇的事了,她苦笑着对费先生说道:“这孩子怎么就对一个母老虎着魔了呢?别的事还没做,先把母老虎看起来了。”
费先生说道:“院主不必为此烦忧,等少主见多了名贵花草,也许就不会觉得开在乡野的野花野草有什么特别了。接下来,咱们就看少主如何对付曹家便是。”
沈思飞说道:“端山镇来的消息往外散一散就够曹家喝一壶的了,对付曹家不难。”说道这里她顿了顿,美眸里闪过一丝狠戾,“一个断袖和一个瘸子也敢觊觎我们小玄,当真不知所谓。”
秦在,原本叫司马玄,当今亲赐的名字,所以沈思飞又称他小玄。
费先生摸着凸起的肚子,“那曹七姑娘看似才华横溢,但心胸狭窄,虐待下人,实在不是良配。”
“曹六勉强配得。”沈思飞道,“但卫国公太难拉拢,他家的孙女不能考虑。”
费先生沉吟片刻,直言不讳道:“以在下愚见,即便少主归位,他的身份尴尬,且在朝中毫无根基,婚事仍会艰难。如果少主日后仍对卫三姑娘不离不弃,院主不若让其继续前缘,如此对少主的名声最好,也能减轻其他几位皇子对少主的忌惮。”
沈思飞两道纤眉蹙起,沉默良久,才道:“道理是这个道理,可那丫头实在……不堪呐。”
费先生笑眯眯地摇了摇头,“院主与卫三姑娘接触太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哦?”沈思飞有些惊讶,“愿闻其详。”
费先生喝了口茶,道:“她不比年轻时的院主差多少。”
沈思飞没想到费先生对卫颜的评价这么高,她挑了挑眉,示意费先生继续往下说。
“她十二岁开始养家,今年十五,三年就把铺子开到京城,这说明她积累了大量财富,此其一;迄今为止,无人知晓她把海鲜卖往何处,亦无人知晓她从何处收到的绣品,此其二;她虽没有内力,但身手极好,镇西侯家的高墙,她能一次跃上,老孟说,看她的动作必定经过无数次练习,但我们都知道她没练习过,无师自通我是不信的,此其三。”
“以上三个疑点咱们知道,少主必然也知道,而且可能知道的更多更详细。但他不问不说,那就是百分百的信任。少主很明白,跟这样的人相处,唯有互相信任才能保持并推进彼此的良好关系,才能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在这一点上,卫格夫妇和咱们少主做得非常好。”
沈思飞神色凝重了些,到目前为止,她觉得费先生说的话每一句都是对的。
“最后,历县土地爷的传说到现在都没有最终结果……此女真的不简单,她纵然顶不了千军万马,比不上诸大臣背后的诸多人脉,但比起闺阁女子,她无疑更适合少主,也适合咱们梅院。”
沈思飞的眼睛又亮了几分,但片刻之后又沉寂了下去。
青花瓷碗冒出的水汽由浓变淡,再由淡到无,她依然沉思着。
费先生知道她有心结,也不多说,换了话题,“镇西侯那边有动作了吗?”
沈思飞回过神,摇了摇头,“镇西侯不是奸佞之辈,此事不好下决心,说不定还得宫里那位亲自动手。”
“姨母和费先生在吗?”外面传来秦在的声音。
沈思飞看了费先生一眼,说道:“卫颜的事容我再考虑考虑,如果另有淑女可选,我仍不想选她。”
费先生点着头,心里却轻叹一声。
等秦在进来,三人重新议起镇西侯和吴皇后的事。
……
三天后,曹五、曹七的事在京城发散开来,不单是混混们儿绑票的事,就连卫颜秦在第一次进国公府时,险些掉进池塘的经过也传得活灵活现的。
这些事在民间反响平平,但传进权贵圈子后,被炒得极为火热。
有人说,一家不平,何以平天下,卫国公家事都处理不好,又怎能处理好国事?
有人说,男儿断袖,女儿抢婚,曹家家风不正。
还有人说,曹老夫人年老昏聩,纵容孙子孙女作恶,抢亲家孙女的好姻缘。
……
众说纷纭。
曹家陷入泥淖,千夫所指,声望跌到谷底。
卫国公雷霆震怒,闭门谢客,曹家大门整整关闭三天。
曹五被卫国公亲自抽了三十鞭,送往大理寺受审,曹七则被送往曹家家庙,代发修行。
事情发酵后的第四天,战战兢兢的卫蓝卫大丫终于被叫到卫国公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