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坟头草又高了+番外(100)

作者:皮皮西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时代奇缘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都市异闻 主角:简落,该隐 ┃ 配角:甲乙丙丁午己庚辛壬癸 性感女大学生,在线跳河。简落在停尸房睁开眼睛,然后成了地狱使者,专门带死去的人返回阴间。后来成了死神该隐的专属狗腿——先开始觉得他无所不能,轻而易举搞清了雀妖身世;再觉得他神通广大,勾勾手指让杀人犯束手就擒后来觉得他过于冷淡,兄弟犬神的姻缘也不帮忙改改点击展开

约莫又过了三分之一柱香的时间,犬神突然放松了五官,嘴唇咧开,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来:“巧了,我族带兵打仗数十万年,全族上下都是莽夫。”这话暗示得足够明显,说完对方明显松了口气,单薄的肩头还是绷着,隐隐透露出对下文的期待。

简落主要是看不到,不然就能知道在扎克说话的空档里,他其实变了真身,对她行了个标标准准的、俯首称臣的大礼。她听到一断又是汪汪又是嗷呜的狗叫,而且还奇迹般得听懂了大半。

“作为该隐的朋友,二分之一的赞同率你就不用操心了,只管挑战当日按时出现就行。”扎克把毛绒绒的大脑袋凑到她手底下去,正经八百地吠道,“作为犬神,如此叩拜大礼只向君王而行。”

“从今天开始,我将为您而战,赴汤蹈火,死不足惜。”

这话就说得很重了,简落受宠若惊地愣了一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扎克是在承认自己,差点从坐垫上一跃而起。不过好在修为不错,勉强稳住了双手的抖动,想要将扎克给扶起来。

她不想当死神,也受不得如此大礼。

结果两个手掌往前一摸,不偏不倚插到狗的左右两边胳肢窝里去,一人一狗面面相觑。扎克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尽忠第一天就被自己认的新死神给吃了豆腐,简落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大黑狗突然变得十分局促,还使劲往离她远的地方靠。

总的来说这算是这么多天第一个好消息。

正事谈完以后扎克执意要护送简落安全离开,于是他们从茶室出去,准备下楼离开茶铺。圣诞节当日出来喝茶的人极少,而房门口挂着的八哥自娱自乐得很热闹,一只鸟叽叽呱呱出了一群鸟的音效来。

当简落率先走过狭窄的门廊时,后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个瘦高的年轻女子,应该是不小心泼了扎克一身碧螺春。两人对视,不约而同地怔住,你说萍水相逢的人怎么就能如此心动呢?

简落兀自笑了笑,这是她送给扎克的回报礼。

今生一次短暂的回眸也是前世无数次的心动所换,那女子是回到人界的南知,剩下的就要看他二人自己造化了。

谁知道扎克也有小礼物,不过是喝茶时灵光乍现想到的。他不是忆起和该隐最后一次碰面的情形了莫,就将自己的记忆揉成小法术,植入了简落当晚的梦里,算是为抚慰新老大内心的伤痛尽一点力。

梦中的情形又是如何呢,寥寥几句而已。

“你才觉得她有点可爱?我觉得她岂止是有点可爱。不过说真的,我是个特别偏执的神,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的话,扎克,你要记住,只有她能代表我。说话也好,做事也好,使者可以有很多,官方代表只能有一个。”

啊,还有。

是该隐微眯着的撩人的眼睛,也是他唇角勾着的极淡的笑意。

是简落即便强行说清梦里看到的,也永远说不清醒来心里掠过的。

第86章 【84】

日历又撕下了几日,距离佛晓还有两小时。

简落站在跨海大桥的桥墩上,这也是所有故事开始的地方。她并非在缅怀过去,只是需要出来透透气。死神死后,所有的力量都会逐步转移到地狱使者,即新的死神身上,所以她每天醒来都很崩溃。

风中微粒的每一次颤动也好,叛徒垂死挣扎时震耳欲聋的心跳也好,世界变得越来越聒噪,以至于他们片刻的消停也不愿施舍。另一方面,亡灵之力将她的身体修补完整,之前手上的右手现在完好无损。

这会儿她迎风而立,只感到无边无际的孤独。就好像日月同辉,天地万象尽在你的感官之中,但其中没有一种生灵与你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共鸣。

“你想好后天怎么办了吗?”扎克不合时宜地插话进来。

“说实话,我不知道。”简落揉着太阳穴回答,“一是我看不见,这对久莱就是个巨大的优势;二是我压根不知道自己的上限在哪里,当然久莱的上限在哪里也是个谜语,总结起来就是未知数太多……”

大黑狗也跟着跳到桥墩上,还毫不留情地揭露了真相:“总结起来就是你没信心。知己知彼很重要,但你得坚定信念吧,无论你和久莱谁更厉害,结局只能是你赢。”

“是啊。”简落扯了扯嘴角,心不在焉地应了。她正要重新陷入迷茫,人已经腾空而起,随后听到扎克含混不清的声音:“茜拉拜托我带你去个地方,现在看来很有必要带你过去,冒犯了。”

知道冒犯了还不松口……简落在心中嘀咕着,谁愿意被一只黑黢黢的狗叼着在天上晃啊,都不能调转一下位置变成骑着狗威风凛凛地往目的地赶吗。

强劲的风吹过来,把一腔抱怨全部堵回了她肚子里。天狗毕竟是四驱,速度那是相当得快。风刚拂上脸颊时还带着冬日凛冽,等到末尾时已经让人倍感燥热,连仅有的水分也被压榨干净了。

温带大陆性气候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简落地理学得不好,也不敢出声乱问。她变得口干舌燥不说,而且呼到嘴里的气体居然还混着细碎的沙石,正当她要连呸三声以清理口腔异物时,扎克就这么简单粗暴得松口了。

弑君二字飞快地从脑海里飘过,简落赶紧运气接住自己,最后再把这具易碎的**平平稳稳放到地上。奇怪的是,方才飞沙走石的感觉骤然消失了,这好像是个密闭的空间,没有一丝空气的流动。

这莫名其妙的熟稔是怎么回事?密闭空间没有房顶又是怎么回事?

刚才自己从半空中落下来,一路上连屋顶的边角都没碰到,直接落到了地板上,凉意隔着裤子传到皮肤上,又渗透到骨髓里。

她于是将亡灵之力从手中放出去,疑惑地问道:“扎克?”

黑沉沉的雾气在空中穿梭,碰到坚硬的墙壁后化开,再也没有回应。

扎克也没有。

“你人呢?”简落正要加大音量,嘴就定格在半张的状态,仿佛被施了定身术。

这不可能,绝不。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那股冷清如初雪的气息源源不断传入鼻腔,虽然淡淡的,却是不容忽视地存在着。四下里依旧静谧,一阵轻柔的风穿堂而过,跨越整座无人问津的大殿,就为了提醒她,他近在咫尺。

简落在狂喜与悲痛中极速穿梭,牙齿打着颤,生怕一出声该隐的气息就会消失不见。

然而他的气息并不认生,反倒越靠越近,直到将触到她的鼻尖时停止,像是站定了。一股柔软的触感从上下唇的中点上传来,一如平时她过分闹腾时他企图让她噤声的模样。凉凉的手指就停在这里,或许现实中并不存在,但压感也好,温度也好,都如此真实。

“嘘。”

该隐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沉而有条不紊,偏偏又带了该死的柔情。

“这些天来辛苦了,你做得很好。”

“没有用的,该隐,你把我夸到天上也没有用的。这些天来我唯一想明白的问题,就是承认那个自投罗网导致你不得不死的凶手是我,而不是久莱。”

简落仰头,眼泪就顺着她的睫毛滴到脸上,连成一条溪流,然后顺着下颌线再爬过脖颈,最后消失在颈窝。嚎啕大哭是被保护者特有的权利,一个人无助又不得不独自面对的时候,流泪就会变得很安静。

往往是在夜深人静时,在午夜梦回时,也在他突然奇迹一样出现时。

“你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她用陈述的语气说,半偏着头好像真的在问。

该隐的嗯声微不可闻,随后叹息。这口气叹得老长,到后面尾音悠悠的,更显得寂寥了。简落忽然感到,他也是同样的无可奈何,那种被生死隔开的无力感像山压在两人心头,偏偏还都要做出通晓事理的样子。

简落的泪还在流,就鲁莽地用衣袖拭去,转而拼命哽咽道:“怎么不说话了?”

“你不去猎人组织,久莱就会抓到你来威胁我,要么直接杀了你。我们三者必须得死至少一个,你还不懂吗?不是你害死了我,是我选择了你。”

“杀死久莱的办法:你将项链的坠子镶到匕首上,捅她心脏就可以了。力量上你们大概能打成平手,但你犹豫的话可能会……死。”他说到死时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汇,“但我舍不得你死,所以留了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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