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坟头草又高了+番外(98)

作者:皮皮西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时代奇缘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都市异闻 主角:简落,该隐 ┃ 配角:甲乙丙丁午己庚辛壬癸 性感女大学生,在线跳河。简落在停尸房睁开眼睛,然后成了地狱使者,专门带死去的人返回阴间。后来成了死神该隐的专属狗腿——先开始觉得他无所不能,轻而易举搞清了雀妖身世;再觉得他神通广大,勾勾手指让杀人犯束手就擒后来觉得他过于冷淡,兄弟犬神的姻缘也不帮忙改改点击展开

记忆里戈壁滩上的天气很好。不是阴沉,恰恰相反,是一望无际的晚霞来送他们离别。

这已经没有了支撑的亡灵之力要去向何方呢?万水千山,无处可去。

简落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她看了一本书,女主角是个跳河的大学生,结果神使鬼差成了地狱使者。之后和死神日久生情,不料红尘难料以悲剧收场。情节是跌宕起伏吧,但总有点似曾相识。

直到一个生硬的念头闯入脑海:

神明都有其职责所在,像该隐掌管冥界,像丘比特掌管爱情。该隐有时用使者称呼自己,并不是为了突出强调接下来对话的内容,而是切换了角色,站在死神的角度,教资历尚浅的地狱使者担起责任。

责任无法逃脱,但他有权选择。

结果是,责任大义给使者,儿女情长给简落。

可惜她懂得太晚了。

-幽灵玛丽·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两三章应该要完结了。

第84章 【82】

死神和地狱使者一同人间蒸发了。

前者果真如历代死去的君王一样,死后尸骸化为质地坚硬的黑石,绵延几十里,在戈壁滩上生生筑起一座宫殿来。该宫殿从内到外由黑曜石打造而成,构造精巧,缺点在于无人能进,寸草不生。

再说二者之中的后者。

地狱使者是正儿八经的下落不明,连尸体都无处可寻。所以冥界流传着一种说法,说简落本就是居心叵测,想要借地狱使者的身份杀掉死神继位。当然她也成功做到了,要不是危急关头久莱及时赶到,冥界大权恐怕就要落入奸人手中,近日一系列能臣离奇死亡的事情想必也和她脱不了干系。

至于真实性,当事人都不在,显然无从考究了。

日子宁静,所有人该吃吃该睡睡,冥界一点儿没有丧王的气氛。反倒有点儿喜庆,因为久莱决定挑起重担,带领大家走向民主富强。登基典礼定在十日之后,这位候选人出乎意料获得了冥界大部分大臣的支持,其中不乏资历深厚者,于是正式上位的事情就算板上钉钉了。

以上全部摘自冥界日报,时间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平安夜。

A市张灯结彩,商店里都装饰了圣诞树。雪落下来,压在铺满月光的屋檐上。一个穿着薄羽绒服的女子从街道尽头走出来。大街上只她一人,是以她步子很慢,还不断张望,像是寻找着什么。

进看是张冰雕玉琢的脸,恰到好处的骨相给她添了些冷清来。

过了第二个拐角,仓库半掩的门便暴露在视野中。窸窸窣窣的动静从仓库里传来,让茜拉不禁往里探望。乱七八糟的杂物之间居然有东西在蠕动,还顶着自己熟悉的面容——昔日冥界炙手可热的审判神,这会儿扭动着残破的身躯,断臂超前伸出像在求救。

他大张着嘴试图求救,而没等叫声发出来,神秘的雾气便将他整个人吞噬在内,只剩下悠悠落下的几颗火星。

如此惨烈的场景,方才的女子,也就是茜拉却毫不在意,反倒去推仓库的门:“简落,我知道你在里面,先别走行吗?”她的口气急促,像是在挽留一个着急赶路的旅人。

仓库里鸦雀无声,对方似乎已经离开了。

“有什么事情的话说吧,我不着急。”然而正当茜拉要放弃时,一个声音答道。出乎意料的,杀人凶手居然有着颇为少女的声线,柔润的音色,尾音带着稍许稚齿感,就是太久没说话了,嗓子哑,咬字也有些生硬。

茜拉知道她不打算出现,只好对着黑暗道:“你不打算回去了吗?”

“回哪里去?冥界吗?”声音再次从仓库深处传来,这次有了寂寥,“我回去干什么呢,没有人在等我了。”

“那你也不可能一直在人间混着吧……”茜拉着急起来,“久莱打算要即位了,她说是你杀了该隐,为的就是谋取死神的位置,你现在已经是百口莫辩的位置,还要杀这么多大臣,岂不是给了久莱一个再好不过的证据?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怨气,但怨气可以以后再发,当务之急是回去告诉大家真相,揭穿久莱才对!”

“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苦衷,但哥哥如果在,也不会希望你这样一直躲着的呀!”

话音未落,疾风直戳面门,茜拉被一股大力甩到墙上,而再凝神时一只白皙的手卡住自己脖子,力道从这只手上发散到全身各处,制约住所有关节,根本动弹不得。血腥味钻到她鼻腔里,她居然还有心思打量起半月未见的地狱使者来。

不消说,就力量而言,那是比以前高了不止一个数量级,而这居高临下的威严,倒是有几分自家老哥的气势了。不过光看人,简落瘦得厉害,脸上的婴儿肥也瘪下去,原先的可爱被磨掉了,剩下倔强。

这会儿她面目狰狞,嘲弄地笑道:“我能有什么怨气和苦衷。久莱说的一点儿没错,地狱使者才有权利杀死死神。正是使者的无知和愚蠢,才害死了她的神明。”

突然她又收起了笑容,用力把字句从牙缝里蹦出来,连脖子上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简落几乎是脸贴着脸对茜拉咬牙道:“真相就是,我杀了该隐,也杀了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短短几句话像花光了她仅存的力气,接着她松开手,烦躁地开始来回踱步。方才气势汹汹的狠样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剩下的只是炸完毛的小兽,绝望,崩溃,而且精疲力竭。

“你……”茜拉一面调整呼吸,一面惊讶出声。

“是的,我看不见。”

“从该隐死的时候,我就看不见了。”

简落来来回回走累了,就一下子蹲到地上,用双手捂住面颊。她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变成猩红色,活像几股血液从指缝间流下来,看上去诡异而悲伤。肩上残存的雪因为肩膀抖动而纷纷落地,和地上厚实的积雪一道,被眼泪呲溜一声烫出许多小孔来。

仓库里气氛凝重。

“这十几天,她应该自己偷偷哭了好多场。”茜拉如是想,她极力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对方,遂又意识到说什么都是徒劳。在长达半小时的时间里,简落始终死死捂住脸,浓重的哭音被强行压下去,变成不规律的抽噎,忽长忽短,越发骇人了。

“哦,老哥你怎么不在,我不会处理这种情况。”茜拉又想,鼻子也酸酸的。

两人一言不发的场景持续了许久,简落把七零八碎的情绪收起来,试图重新塞回心底。

她以为既然十几天都这样过来了,以后也可以继续过,却在开口的一瞬间又哭成了狗:“你们缅怀他,觉得是我利欲熏心,故意杀了该隐要当新的死神,也是我丧心病狂,该隐都死了还要杀了为他尽忠的大臣。”

“那些所谓的忠臣,他们是背叛了该隐,我才杀他们的啊……该……该隐,他说对不起……我,他自作主张替我选了,然后就死在……我面前。”

“我比任何人都想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我才是罪魁祸首。”简落道,面色竟比漫天的大雪还惨白几分。她接着喃喃了些逻辑不太通畅的东西,茜拉勉强能听得懂,大概是冥界的一条规矩。

新王即位前是可以被挑战的,只要一半以上的冥界重臣同意挑战,挑战者就可以和王位候选人进行较量,如果挑战成功,就能将这个垃圾候选人拉下来,自个儿掌权。当然挑战有效期仅仅在即位之前。

换句话说,一旦过了久莱定的典礼时间,一切就无法逆转了。

简落念念叨叨完这些,目光还是定定地盯着地下,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只是在按照程序输出结果:“你不用操心,我该认的罪一个都不会少。只是该隐把冥界拜托给我,我辜负他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这次不想再亏欠了。”

提到该隐的时候,她口气软下来,只是眼睛无法睁开,也无法瞥见一闪而过的星光。

“我并不是来讨伐你的。”茜拉说。

简落置若罔闻,继续低声道:“你不想的话也不用帮我,就继续当你锦衣玉食的公主。这些忘恩负义的事情,我来做。”

谈话进行到这里,能说的所剩无几。茜拉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她很想问简落最近住哪里,打算怎么才能征得二分之一的大臣的同意,以及有没有想好打败久莱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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