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八零发家致富(74)
霍临风和周绪对视一眼,面色都很凝重。
陈皮佬交代的这些,跟之前他们调查的消息,全都对的上,也就是说,陈皮佬并没有说谎。
可他一口咬定夏茗死了,言之凿凿的模样,又不像是撒谎。
霍临风眉头紧锁,鹰眸黑沉沉的,脸色很不好看,看不透在想什么。
周绪可不信什么女鬼不女鬼的,他踢了踢陈皮佬的腿,又审问道:“你说有人指使你去做,还拿钱贿赂你,让你去祸害夏茗?”
陈皮佬疯狂点头,他试图把罪给撇干净,替自己喊冤,“我是被陷害的,不关我的事!”
周绪脚尖碾着陈皮佬的脚踝,咧开嘴角,笑得冷意森森,“你还有脸给自己喊冤?”
“啊——”陈皮佬疼得惨叫。
周绪恨不得直接踩断他的脚,可该审的还没审完,他冷笑着问:“是谁指使你的?”
陈皮佬痛得脚筋抽搐,哭着喊着讨饶:“我不知道,他故意学奇怪的声音跟我说话,还说不能偷看他是谁,不然我就拿不到钱,我当时光顾着听,真不知道是谁!”
连陈皮佬都不知道是谁,线索就断了。
藏在暗处的人,不仅心思歹毒,而且行事缜密,至今没有漏出马脚。
很棘手。
周绪面色凝重,转头看向霍临风,等待他的指示。
霍临风满脸杀气,森冷的目光钉在陈皮佬身上,语气冷得让人打哆嗦,“你在玉米地时,哪只手碰过她?”
陈皮佬登时汗毛倒竖,头皮都炸了,一个劲朝墙角缩,“我没把她怎么样,是她自己撞石头自杀的!我对天发誓,我除了扯掉她的袖子,什么都没做!”
霍临风面无表情,冰冷的目光射在陈皮佬身上,俨然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哪只手扯了她的袖子?”他朝一步步逼近。
陈皮佬下意识举起右手,看马上又惊恐地缩回手,大喊:“我没有!别过来!别杀我!救命!”
霍临风什么都听不进去,长腿一抬,直接把陈皮佬的右手踩在墙上。
“扯她一只袖,断你一只手。”霍临风语气平静到匪夷所思,伴随着话音,他一脚重重踩了下去。
“咔嚓”一声。
伴随着凄厉的哀嚎,陈皮佬右手的手腕骨,断了,碎了。
周绪倒吸一口冷气,不禁倒退两步,离一身杀神气息的霍临风远一点。
陈皮佬肋骨断了,手腕骨也断了,痛得直接晕了过去。
周绪见状,沉声问道:“老大,这鳖孙要怎么处理?埋了,还是抓了?”
“关他进去,罪名就定诽谤罪,和入室盗窃罪。”霍临风冷冰冰地判了陈皮佬余生的下场。
周绪马上就明白了霍临风的意思,沉声应道:“是!”
陈皮佬造谣夏茗跟他有一腿,诋毁夏茗的清誉,闹得谣言沸沸扬扬,给夏茗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定他一个诽谤罪,足够了。
诽谤罪扣下来,是为了还夏茗一个清白。
第99章 女鬼
至于入室盗窃罪,陈皮佬在套房里吃他的点心,睡他的床,抽他的烟,还藏了他烟和打火机。
那烟是千宝路的,打火机是纯银的,光这两个的价格定罪下来,就够陈皮佬喝一壶了。
至于为什么不定他强/奸罪,周绪自然明白霍临风的考虑。
一则,花娃子不报案,派去打探的人问她,她矢口否认在山里碰到陈皮佬,显然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被陈皮佬毁了清白。
没有花娃子指证,这条罪定不了。
二则,强/奸是重罪,在这风头上,必然是严惩的,万一陈皮佬破罐子破摔,一口咬定当初在玉米地跟夏茗也发生过什么,把夏茗也拖下水,就适得其反了。
他们严惩陈皮佬,是为了除掉这个潜在威胁,也还夏茗一个清白,而不是想给夏茗造成麻烦。
考虑到这一点,严办陈皮佬一事,就变得很紧要了。
“这鳖孙,我亲自去办!”周绪踢了陈皮佬一脚,冷笑道:“正好给老油条杨副局找点正经事做,这事他要是办不好,副局长的位置也可以让出来了。”
前两日,他叫人侧面敲打了杨副局一番,那老油条贼得很,立马表示一定好好干,把治安给搞起来。
把陈皮佬交给他处理,正好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为了向霍临风示好,他必会严惩陈皮佬。
如此一来,陈皮佬这根钉,算是除掉了。
周绪一刻也没耽搁,叫人来把又脏又臭的陈皮佬拖了出去,又叫来招待所的工作人员,要求换了个套房。
这间套房被陈皮佬瞎搞过,他嫌弃,打死也不住了。
周绪安排好一切,发现霍临风依然一动不动,眉头紧皱着,似乎没什么问题给困住了。
“老大?”周绪想了想,猜到了什么,“你还在想小茶茶断气的事?”
霍临风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
周绪心道一声“果然如此”,安慰道:“那种鬼话怎么能信?要是她真死了,咱们见到的小茶茶又是谁?”
“我今天见小茶茶额头上的磕伤,都好得差不多了,人也好着呢,陈皮佬纯粹是做贼心虚,自己吓自己,你甭往心里去。”
霍临风依然眉头紧锁,也不知道听没听得进去周绪的话。
周绪见状,摇头叹气。
老大纯粹是关心则乱,小茶茶的事情,太往心里去了,才死磕着这个疑点。
反正他是不信陈皮佬的鬼话的,要是真磕死了,他们见到的小茶茶又是谁?难不成不是人,是女鬼不成?
太荒谬了。
周绪这头解决了陈皮佬,另一头的夏河村里,夏茗却被麻烦缠住了。
在村口和霍临风分别之后,夏茗骑车载着装了衣服的麻袋,吱嘎吱嘎地回到家门口。
看到家门口围了一圈人,她心头一跳。
那群人,有好几个面熟的,正是之前几个带头来闹事不成,扬言要自己卖草药,不给夏家赚他们血汗钱的中年男人。
就在前几天,夏茗拉货进城给梁姨,还见他们在她原先摆摊的地方卖药,见了她,几个中年男人还满脸挑衅地朝她吆喝。
可今天早上,夏茗进城就不见他们了,猜到他们草药卖得不好,以为他们消停了,没想到又来这一出,闹到她家门口来。
还想干什么?!
人群里头,传来夏鸿刚气冲冲的声音,“说了多少次,不收就是不收!你们有本事自己去卖,没本事自己卖,也别来求我们,这是你们自己说的,现在想反悔吗?”
夏茗一听这语气,脸色唰地一下就冷了下来,狠狠地按了车铃。
一连串车铃声响起,引来了人群的注意,人群让开了一条道。
夏茗推车过去,让孙巧容先把麻袋拿回屋里,转头看向众人,沉声问:“你们堵到我家门口想干什么?上次不是说跟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吗?这才过去几天,又来找我们?”
原来,这些人上次很嚣张,扬言要自己卖草药,一开始卖得还不错,可很快就不行了。
他们没有药方子,又不懂药理,卖的时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只能纯吆喝,散卖草药,销量不好不坏。
而他们来来去去就卖那几种草药,想买的人早就买过了,卖草药的摊子却越来越多,慢慢供大于求,而他们又没啥优势,就卖不动了。
他们这才意识到,夏茗手里攥着的药方子,才是关键所在。
可他们和夏家撕破了脸,狠话都放出去了,再回头找夏茗,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卖不动草药,还可以卖果子。
可他们很快发现,小县城的消费人群说大也不大,县里人吃野果子也就是图个新鲜,吃多了也就不稀罕了。
这个时候,各个村子发现野果子可以卖,跟风卖了起来。
和草药一样,卖果子的摊位越来越多,买的人却越来越少,价格压得越来越低,到最后几乎没什么赚头了。
辛辛苦苦进城一趟,还比不上轻轻松松呆在村子里,把果子卖给夏茗呢。
甚至不少果子卖不动了,只能自己吃,吃不完就眼睁睁看它们烂掉没人要,心里什么滋味,只有自己懂。
没法子了。
纵使自己打自己嘴巴,也得回来求夏茗,说让夏茗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们计较,教教他们药方子和卖草药的方法。
“不教。”夏茗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