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昏夜醒[快穿]+番外(141)
“好,不过你要快点,不然这疹子就要褪下了。”于辰昏道。
于辰昏继续扭着身体抓后背,嘴里还“嗯嗯啊啊”的喘息着,衣衫半解,露出白皙的脖颈和分明的锁骨。
应粱栖一进门就见到了这幅光景,顿时觉得自己这两天刚生出的清心寡欲一下子就破了戒。
可若是此时转过身子或是侧目不看,会不会更显得自己心思不正,瓜田李下?
应粱栖盯着那美人骨思忖片刻,然后大步迈了过去。
可惜于辰昏难受得很,并没有看见他眼神里装出的一片坦荡。
于辰昏看清来人,只觉得——完了!
“谁让你进来的,你自己身上有伤,怎么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于辰昏连忙合上衣服问道。
应粱栖尽量不去看他微红的眼睛,道:“我见你屋子里点了两次蜡烛,怕你出了什么事,就进来看看。”
“我没事。”于辰昏不想让他看着自己这幅狼狈样子,躺下身想装睡把人敷衍过去。
可应粱栖又怎么能让,他借机捞起衣衫不整的于辰昏,于辰昏刚要拍开他的手,他就喊疼。
“嗯?”
“我腰上还有伤呢,你别乱动我!”应粱栖理直气壮。
他又掀开了些于辰昏的衣裳,只见那原本光滑的皮肤上尽是红印红点,手指也不由自主的碰了上去。
“嗯……”
冰凉的手指贴在红肿的皮肤上,竟缓解了些许不适。
应粱栖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做什么,立刻默背上了昨日刚找到的金刚经。
他一点儿也不喜欢孟尧生。
两个大男人深更半夜独处一室并没有什么关系。
就算其中一人衣衫半褪也没有关系!
可于辰昏那凸起的脊骨这样好看,长发也是随意的散落在腰间,还有那里衣半遮半掩,应粱栖的眼睛都不知道停在哪里好了。
于辰昏弓着身子等了半天也不见应粱栖动作,那样冰凉的触感让他舒服了许多,他回过头不解的看着他。
应粱栖对上那双含水的眸子,顿时一阵慌乱,脱口而出,“我没……”
“没什么?”
没图谋不轨……
应粱栖的喉结上下滚动,不自觉干咽了咽。
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良久也没人说话,红烛突然“噼”的一声响起,应粱栖的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我知道你的意思。”于辰昏道。
也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更不知道于辰昏应该知道什么,应粱栖缩回手,垂下头,一副任人打骂宰割的样子杵在床边。
“我发誓,从今往后……不,是从昨天开始,到明年春天为止,我一定好好克制自己,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应粱栖声音平缓,没有一丝羞赧,像是在陈述着什么不关己的事情。
“好。”于辰昏答应了,欣慰一笑,依旧像他几年前带应粱栖回家时那般温柔。
“我想等我明年回来的时候,我们再……”应粱栖扯出一点笑来。
“没关系,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我可以一直等你,院子那颗桃树下有我埋的一罐桃花酿,等你明年回来,为师与你好好喝上一杯。”
“好,既然更亭一言九鼎,粱栖定然……不负师恩。”
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落,竟然比在深秋院子里熬了几个时辰的指尖温还要冰凉。
这次应粱栖没有遮掩,任凭一滴眼泪落下。
而于辰昏正好转过身子没有看见,这怕是给他留下的最后一点体面。
半夜
应粱栖烧了壶茶水给于辰昏擦身子,那一片红疹发作的骇人,于辰昏忍不住不去抓挠。
应粱栖舍不得强按着他,只好找来纱布包着茶叶在皮肤上来回蹭着,舒缓着后背的不适。
“更亭!怎么又把手伸出来了。”应粱栖不满道,“这么大个人了,这点痛痒都忍不住,真是……”
心疼死我了!
应粱栖一擦就是半夜。
直到看着孟尧生睡着了他才出去,一出门就被冷风打了个激灵。
眼泪早已干涸,看不出哭过的迹象,应粱栖合上门时轻笑一声,终于把他的更亭骗了过去。
本想快刀斩乱麻,奈何轻绸如春风柔情似水,这几年的光景实在难以辜负。
若是像他刚刚对孟尧生保证的那般轻松就好了,应粱栖也就不会深更半夜的不睡觉,靠着细数孟尧生房前的砖瓦过夜了。
让他放手太难了,倒不如先遂了孟尧生的意,等自己功成名就之后再做其他打算。
白天,于辰昏又接到了来自京城的信鸽。
上面只写了四个字:魏党倾覆。
于辰昏随手把纸条揉成一团。
只是倾覆,那就是还没有覆。
“那也差不多该下台了。”系统道。
“可不,皇帝还等着他填充国库呢,那么大一笔银子,等到国库充盈后,估计魏宗广就该下狱了。”于辰昏似有些不安,手指反复揉搓着纸团。
“你说皇帝会不会再召我回去,他哪来的脸呢?”
系统晃晃数据,“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
于辰昏翻了个白眼,“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不仅不回去,我还要……”
“还要什么?”听他说话声越来越小,系统赶紧追问。
“我想提前登出。”
“什么!?”系统叫道。
“诶呦!”于辰昏捂住耳朵,才发现捂耳朵根本没用,“你是不是该回炉重造了你!”
系统显然还没缓过神来,“你,你说你要提前登出?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我不想干了。”于辰昏把纸条都要搓烂了,“我还有多少个世界才能回去?”
“不知道啊,这得等总部给我发消息。”系统道,“你做任务做的不是挺开心的吗,怎么突然就不想做了呢?”
“就是因为开心啊……”于辰昏唉声叹气道,“我这几天总是梦到他们……”
“谁?”
“他们!”于辰昏生气道。
也不知道这是冲自己发的脾气还是冲着那几个人发的脾气,总之于辰昏就是很生气!
“梦就梦呗,你又见不着了。”系统一下子戳了于辰昏的心窝子,只见他立刻红了眼眶,把腿跟身子缩到一起。
“你说的容易。”于辰昏语气里然了哭腔,“这个世界我能忍住,可下一个世界呢,下下一个世界呢,我又不是来集邮,干嘛让我跟每个世界里的目标人物谈情说爱!上了床又不能过一辈子,不是我死就是我死,干什么啊!我造的什么孽啊!”
“我本来就有心理问题,你们怎么还这么对我……我不做了还不行吗,我惹不起我躲着他们还不行吗!”于辰昏越说越委屈,总觉得之前世界里的那几个人还在某个地方想着他,念着他,看着他日日受折磨。
“别哭啊,你别哭啊你……”系统没见过于辰昏这样,“你说,你有什么要求你都说,我回总部给你报工伤,申请精神损失费。”
“那你先去把还剩几个世界问一问。”于辰昏抽搭道,可怜巴巴的蹭眼泪。
“好好好,我这就去,这就去!”系统的声音渐渐变小,显然是用了光速……
于辰昏擦了把眼泪,嘟囔道:这还差不多……
☆、良相盗将8
永清王府
萧知鹤已经一天没进食了,自从那日在山林里拾到赵成山的玉穗子后,萧知鹤愈发的没了胃口。
他只见过大红或是鹅黄色的穗子,这墨色的穗子自己还是第一次见。
他再一次摸过流苏,想来这东西已经跟了赵成山许多年了,玉佩被把玩的光滑透亮,可穗子却已经起了线。
这是谁送给他的呢?萧知鹤想。
那样一个大老粗肯定不会自己去买这种东西,这说不定啊是某家温婉的姑娘,趁着元宵灯节叫丫鬟塞给他的,又或许他有没有订过娃娃亲,是不是那家人给他留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