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干过的事情,刘玉兰可不能乱给她泼脏水!
在这特殊的年月里,你上大学必须要表现好,团结同学,尊敬师长,维护自己的好名声,表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
在毕业之后,你才能获得很好的评价,分配到很好的工作。
且不说那么远的事情,单说这每个学期都有各种奖金和荣誉,若是盛夏任由刘玉兰这么败坏她的名声,日后有什么优秀学生代表之类的选择,肯定没有人给盛夏投票。
外头,刘玉兰不遗余力地抹黑盛夏的名声,在她的舍友玲玲的追问下,她很“为难”地说道:“玲玲,因为我们是好朋友,所以这件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听到刘玉兰这句话,盛夏没忍住噗嗤笑出来了,敢情刘玉兰当附近的人都不存在?
因着旁边有不少人在洗澡洗衣服,刘玉兰没注意到盛夏的笑声,她故作神秘,嗓门却很大:“那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名字叫盛夏,是跟我们同一批的新生。”
得,盛夏这下是想跟刘玉兰私下解决都难了。
亲耳刘玉兰给她添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盛夏要是不给刘玉兰点教训,日后不定这刘玉兰能给她搞出什么事情来。
造谣一张嘴,辟谣要跑断腿啊。
盛夏一点都不想挑战流言的威力,她迅速地穿好衣服出来。
不屑于搞什么阴谋诡计,也不想再给刘玉兰保存颜面。
盛夏拎着水盆,大大方方地站在刘玉兰跟前,开撕:“刘玉兰,你当着我的面,再把你刚刚污蔑我的话说一遍试试!”
骤然有个人出现在她跟前,刘玉兰吓了一大跳。
待她看清楚来人是盛夏,再听到她的质问,刘玉兰羞窘不已,她整张脸霎时间变成调色盘,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
盛夏见她心虚了,往前走了一步,逼得刘玉兰不得不往水槽靠。
“刘玉兰,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不亏心吗?”她冷声质问道:“怎么?当着我的面,你哑巴了?你摸摸自己的良心,我什么时候吃了你的熟鸭蛋和红烧肉了?我们在火车上坐了一天多,你什么时候拿出红烧肉?我敢对天发誓,我没吃过你一口东西!你敢对天发誓,我吃了你的熟鸡蛋红烧肉吗?”
刘玉兰的脸憋得红红的,显然是没料到盛夏会这么质问她,半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全都在指责刘玉兰。
听到这些话,刘玉兰羞臊地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我,我有什么不敢的?”
盛夏见她心虚气短,又往前迈了小半步,逼视着她:“是吗?那你别怕天打雷劈,你发誓给大家伙听听。”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全都是在看好戏的女生们,她们的议论声如同针一般狠狠刺在刘玉兰的心上。
这时的刘玉兰已然是骑虎难下,她为了守护住她最后的尊严,张口发誓:“我发誓,要是我说谎了,就让老天降道雷……”劈死我。
后头的三个字没说呢,这大晴天的突然响起一道惊雷,轰!
惊天动地一声雷!
这雷声响起的时间太过诡异,围观的众女生俱是吓得脸色煞白,而正主刘玉兰更是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幸亏站在她身边的舍友玲玲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刘玉兰,这才避免了她脑袋磕在水槽,磕破头。
盛夏和刘玉兰孰是孰非,老天爷已然给出了最公正的评判!
事到如今,早已不需要盛夏多费口舌辩解了。
盛夏冷冷地看着晕过去的刘玉兰,冷冷嗤笑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某些人包藏祸心,故意抹黑我的名誉!活该遭雷劈!”
说完话,盛夏踩着稳稳的步子往宿舍走。
经过这一茬,刘玉兰见了盛夏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一看到她就忍不住响起那道惊雷。
每次都是远远看到盛夏,刘玉兰就赶紧躲开了,连照面都不敢跟她打。
至于在背后传流言,故意抹黑盛夏,刘玉兰不敢这么做,就算是借给她九条命都不够老天爷降雷劈的。
这件事在女生群体里小范围地传开了,她们出于避讳没有提到盛夏的名字,用了个“她”来作为代名词。
女生们议论这件事很小心,绝对不会提到盛夏这个名字,生怕她们犯了什么忌讳,也跟刘玉兰似的被老天爷降雷劈。
受这件事的影响,少了很多在背后说长道短的女生,她们再想背后议论人家是非。
一想到可能会遭雷劈,没人敢挑战老天爷。
再想说人家坏话,不想死的话,那就憋着。
对于女生群体的这些变化,盛夏过了很长时间才从她交好的学姐口中听到,顿觉啼笑皆非。
不是每个人在背后说人坏话,都会遭雷劈的。
刘玉兰不招惹盛夏,压根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要知道盛夏的气运富源深厚,堪称是老天爷的“亲闺女”!
第308章 沈家母子
盛夏并没有把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放在心上,她忙着积极地融入到新的环境,开始全新的生活。
她来到大学是为了学习更多的知识,让自己变得更好,没那么多闲工夫,天天盯着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经过这场闹剧,盛夏更加慎重地对待交友这件事,她不再像过去那样全副身心地专注于学习,慢慢地开始尝试着寻找知己好友。
人是群体性的动物,盛夏同样希望能交到知己好友,这样她便不会那么孤单。
如果能在省城大学里,遇到志同道合的好朋友,盛夏自然不会拒绝。
事实上,比起思想不太成熟、见识不多的初中和高中同学,盛夏显然更容易跟比她大几界的学长学姐们打交道。
有人曾说过,大学就是个小社会。
大学生的生活比起初高中时更加丰富多彩,比盛夏大几届的学长学姐们,她们大多数是半只脚迈进了社会,算是半个社会人了。
他们的思想更加趋近于成年人,拥有前世记忆的盛夏更容易跟他们打交道,比如,她跟沈骏就比较聊得来。
沈骏回到家,拎上盛夏硬塞给他的土特产到了沈媛家里,跟沈媛的父母聊天时,但凡是提到盛夏的,十句话有九句是夸赞她的。
沈媛的父母很清楚沈骏这亲侄子的性子,这小子脾气火爆,最是桀骜不驯。
尤其值得提到的是,沈骏从小到大跟女孩子都处不来,不是嫌女孩们哭哭唧唧太烦人,就是嫌她们太娇气。
可以说,除了沈媛之外,沈骏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女孩。
这么个可谓是“仇女”的小子,沈骏今儿个嘴巴里说出来的,全都是夸奖盛夏的话,这使得沈媛的父母对盛夏产生更多的好奇。
沈骏拎着东西回到家里,翻箱倒柜地找见面礼,搞出了不小的动静。
他母亲叫凌淑是个出身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在外人面前一向是脾气温和,顶顶好说话的。
唯有在沈骏这讨债的儿子跟前,凌淑每每都会气得破功,秒变泼妇。
讨债儿子回到家饭都不吃,在房里搞东搞西,凌淑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了:“沈骏,你大晚上的不睡觉,又在搞什么?”
沈骏无视了凌淑的臭脸,他随意地抹了下额头:“妈,你有没有看到我那小鱼玉佩?”
那是他外婆送给他的小鱼玉佩,他小时候一直戴在脖子上,稍大一点被同龄人笑话他戴的玉佩太娘气,他一怒之下把小鱼玉佩给收起来了。
凌淑狐疑地盯着沈骏,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突然想起找那块玉佩?”
沈骏几乎把他的房间给翻遍了,说话的语气不太好:“你别管那么多,你就告诉我,我那小鱼玉佩在哪?我着急用。”
凌淑的面色大变,顾不上问沈骏,噼里啪啦给他定了罪:“沈骏,你小子急吼吼地找那玉佩做什么?该不会是想要拿去当了吧?混账小子,那是你外婆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