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安康+番外(201)
在何老五看来,安羽宁一个屁颠大的小丫头,即便是盛怒之下动手,又能给那个疯婆子周花枝造成什么影响?
反正不痛不痒的,小丫头动动脚,也正好给这个最近疯的厉害的疯婆子一个教训!
安羽宁可不知道何老五心里的官司,她勾唇撇嘴,挑眉冷眼看着那个,本欲来送死,却偏生被何老五拉住的蠢蛋,心里对那厮不屑的很。
这样一个不问缘由,不分青红皂白,就只会数落晚辈的瞎眼货色,不是蠢蛋是什么?
何老五是不想,让眼下这样的局面继续僵持下去,加上地上的疯婆子喊的凄惨,叫声也越来越大,看着自己牵制住的人,也是跟自己急眼了,何老五心下叹了口气,最终毫无办法之下,只得哄着李兴泉。
“兴泉老弟,你先别着急啊!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都还不知道呢?小丫头平日里为人怎么样,想来你也是看见过的,都说苍蝇不叮无缝蛋,我觉得四丫头动手打人,这其中肯定有缘故,你也别只顾着数落四丫头啊!”
“能有什么缘故?小丫头片子,动手打长辈就是不对!”
因为家中爷爷跟亲爹,在上坎村地位不低,都手握权柄的缘故,李兴泉平日就自大的很,只相信所谓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决计不相信人家跟他说的缘由,只梗着脖子,当即就反驳着何老五的话。
对于自大的李兴泉,对方自以为是的态度,何老五听在耳中,看在眼里,心里却是直骂娘,面上却依然不显。
“兴泉老弟,眼下的事情也不是咱们能解决得了的,这样吧,你赶紧去通知你爹,还有三位老祖爷过来瞧瞧。到时候当着大家伙的面,咱们把事情的来由真相掰扯清楚,等分清了是非曲直,咱们再数落教育四丫头也不迟。”
何老五这般说,倒是说到了李兴泉的心坎里。
也是,他爹是里长兼族长,自家爷爷是族老,这事情啊,还真就得让他们出面解决才是。
这般想着,李兴泉还在转身离开前,没好气的瞪了眼安羽宁,然后才甩了袖子,急匆匆的往山洞里去了。
对此安羽宁倒没什么,反正她觉得自己没错,不要说来个里长,族老,就是天皇老子来了,那也说不过这个理去!
果然过了没多久,那位去搬救兵的李兴泉,就领着村里三位耆老,加上里长一道出来了不说,他们的身后,甚至还跟着闻讯而来的老李家的人,以及不少前来看热闹的村民。
看到安羽宁那般对待周花枝,懒蛋大伯娘的眼中溢满了幸灾乐祸,瘸腿的大伯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只有再三了解过安羽宁厉害的黄招弟,莫名的缩了缩脖子。
与李家人反应不同的是那三位耆老与里长,在他们这一辈人的心里,一个小辈对长辈出手,无论出于什么理由是什么,那都是说不过去的。
所以当他们看到安羽宁如此作为,俱都是一副非常不认同的模样。
特别是以前还觉着安羽宁很不错的里长,这会子也是恨铁不成钢的摇头数落着安羽宁。
“四丫头,你这是要做甚?还不赶紧扶你三婶起来。”
里长的语气有些重,却还背着身后三位黑着脸的耆老,一连给安羽宁使眼色。
在他心里,其实他还是更喜欢安羽宁这个晚辈一些。
不说别的,就单单只说村里人能躲过死劫,那还多亏得这个小丫头冒死报信啊!
是以,在面对眼下这般局面时,里长还是暗地里偏帮着安羽宁的。
里长本是一片好心,但架不住已经被愤怒激红了双眼的安羽宁,根本没领会到啊!
脚下用了劲,伸手指着趴在地上,如狗吃屎一般的周花枝,安羽宁扫视了一圈围观的众人,语带讥讽的悠悠开口。
“诸位长辈,你们眼下只看到我动手打了这毒妇,可大家伙为什么也不问问,我为何要打她?”
除了阴沉着脸的耆老们,除了只为围观看热闹的村民与李家众人,一直站在安羽宁这边的何老五,看到场面如此尴尬,心里又偏帮她,倒是忙接话打圆场。
“哦?四丫头,那你为何要打人?要知道,她可是你亲三婶。”
何老五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在告诉安羽宁,小家伙你有什么话赶紧说,千万可得找个好借口,不然今日的这件事情,估计是没法擅了了。
安羽宁也没含糊,松开脚,单手抓住周花枝后脖颈的衣领,把她半提溜起来面向大家伙后,安羽宁沉声解释道。
“想来大家还记得前些日子,我弟弟小六丢失的事情吧?”
随着安羽宁的话音落下,大家虽然不明白,今日的事情,到底跟那小六丢失有何关联?但大家也俱都点着头应声。
见状,安羽宁继续道:“今日我挂念着三叔有伤在身,特意带来了上好的伤药给我三叔送来。结果不成想,都还没有见到我三叔,无意中,我就听到眼前这个毒妇,正在欺辱我三叔,骂我三叔是窝囊废也就罢了,更可恨的是,这个毒妇后来居然还亲口说出,上回我家小六之所以遭了大罪,可不就是她亲手所为?是她!是她买了下作的蒙汗药,亲手迷晕了我家小六;也是她!是她亲手把我家的小六,丢到了后山林子里的雪窝子里头!她这是想要活活冻死我弟弟啊!”
此话一出,面前围观的众人,俱都是吓了一大跳。
第二百五十九章 还轮不到你动手
他们也实在没有想到,原来事情还有这样的内情,也实在是想不到,原来看着唯唯诺诺的周花枝,原来是这样一个毒妇?
也难怪了,难怪李家四丫头会这般愤怒,甚至会愤怒到不惜亲自动手,以下犯上的殴打长辈,原来这中间的还有这么一层隐情在啊!
周花枝看到众人都用或惊讶,或厌恶,或难以置信的各式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她时,周花枝急了,急急狡辩。
“没有,我没有,是这个死妮子在撒谎!大家不要相信她,这是绝对没有的事情,大家不要相信她,是这个死妮子在撒谎……”
“我撒谎?呵……那日我家小六出事,偏生就你领着儿女回了娘家,眼下想起来,那是你早就计划好的吧?我家小六那么小,跟五郎也就差不多大,你怎么就能狠得下心去动手?你夜里难道就不会做噩梦吗?你的良心难道是叫狗吃了吗?”
“我没有,你冤枉我!二爷,何家爷爷,谭家爷爷,还有里长,你们可得要给我做主啊,这侄女打婶子可是大不孝,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安羽宁见这条阴险的毒蛇,到了眼下这个时候,居然还如此嘴硬,她心里也暗恼自己没有证据。
要是周花枝能早些暴露出来,她尚且还能去镇上的药店,或者是到百草堂去问问,看看这个毒妇的迷药,是不是从他们那里购买的?说不得,还能得到些人证物证。
可惜如今在胡人肆掠过后,这些知情的人都基本死绝了,她还如何能找得到证人证据?
但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毒妇做过了就是做过了!
没有人证物证又如何?她根本就不需要!
在安羽宁想来,自己的拳头硬,才是硬道理!反正都已经是死无对证了不是?自己说她是,她就是!
“我亲耳听到你亲自承认的事实,眼下岂容你狡辩?自打我安羽宁回到上坎村的那日起,我自认为对长辈尊敬,对兄弟姐妹爱护有加,便是我爹,那也是时刻都记着拉拔我三叔一道挣钱,就我们两房这样的关系,我犯得着冤枉你吗?”
说着话安羽宁还指着前方,看热闹看的正起劲的黄兰花道。
“如果我真心想要冤枉人,我为何不去冤枉一直看我不顺眼,不喜欢我的大伯母?反而要来冤枉,平日里跟我家关系最亲近的你?若我真是冤枉人,我直接说是大伯母干的好了,想来大家不是会更加相信一些吗?而且凭我的本事,若是想无故找你的茬,我直接上手打就是,又何必说这么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