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归来之皇后太妖娆(501)
慕容直不高兴了,他怒目圆瞪,气势汹汹地对温子雅说道,“你到底在做什么?慕容定他是卖国贼,他给梁国人提供了重要的军事机密,是害得皇城被毁掉,贵族和皇族流离失所的罪魁祸首,都这种时候了,你还要护着他吗?”
温子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喉间像是梗了一根刺一样,疼得她几乎没有办法呼吸,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大皇子,还有其他的几位皇子,又将楚楚可怜的目光落向了那些贵族男人的脸上。
“他都已经被你们挑断了手筋脚筋了,如今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求你们高抬贵手放过他一次。他泄露了军事机密,的确是罪该万死。
但是,这件事情不完全是他的错,梁国人本来就又很多探子在北狄境内,他们又有很厉害的兵器,攻打北狄国是迟早的事情。
皇上之前一而再再而三地攻打梁国边境,萧霖烨他已经忍耐了很久了,那些厉害的兵器,哪怕北狄再怎么做好准备,也是会一败涂地。
那个早逝的皇贵妃的死,就注定了今天所有的一切都会发生,不管发生怎样的事情都不会改变。”
第二百二十五章 慕容定领盒饭,一家团聚
温子雅跪在了地上,冲着那些高贵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重重地磕了头,“求你们放过他一条性命吧,他已经成了废人,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他不会再对你们造成任何的威胁了。”
“放过他,那我们承受的那么多的苦难算谁的?京城毁灭,皇上被以惨烈的方式折磨致死,整个北狄国陷入最艰难的境地,你说算了就算了吗?”
那些皇族和贵族原本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有仆人有美婢,有酒有肉,虽然底下的百姓可能会过得很辛苦,但他们的日子也比现在过得好很多。
“让他活着不好吗?他现在已经过得很痛苦了,不可能再对你造成威胁了,求你们了。”
温子雅泣不成声,抱着慕容定的手不停地颤抖着,“你们留下他好不好?你们想要活活烧死他,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我绝对不会让他死的。”
那些贵族和皇族在看到歇斯底里的温子雅的时候,忍不住犯起了难,“定王妃,这件事情与你无关,我们也不想将怒火迁怒到你的身上去,请你让开。”
温子雅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我不放,他是我的夫君,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活活烧死。”
慕容定忍着身上的剧痛艰难地说道,“雅儿,你就别护着我了,现在落得这样的下场是我罪有应得,就算是活活烧死我,我也绝对不会有怨言。我现在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像个废人一样地活着,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雅儿,等到我死了以后,你再找个好男人嫁了吧,记得要把你的眼睛睁大,别再找一个像我这么狼心狗肺,这么没有担当的男人了,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
温子雅崩溃地摇着头,心里就像是被千万根针刺了一样,疼得鲜血淋漓,“我不会让你死的,你爱不爱我都没关系,只要我能陪在你的身边,只要我好好地爱着你就足够了。”
大皇子不耐烦地说道,“别在这里卿卿我我了,温子雅请你快点离开,不然休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对于卖国贼,就应该挫骨扬灰,让他遗臭万年,他害得北狄国那么惨。我们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他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
一道尖利又咄咄逼人的女声从远处传了过来,“慕容直,你以为自己又有多少好?定儿他的确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你和容妃还不是亲手将皇上送上了绝路,你们也一样是豺狼虎豹,谁也别怨谁!”
说话的是急匆匆赶来的贤妃,她还带了整个镇国将军府的人过来了,包括侍卫和侍女,充满恨意又虎视眈眈地瞪着慕容直。
“你们想要烧死定儿祭天祈求神灵风调雨顺,我无话可说。但是定王要死,直王和容妃也要死,这场灾难就是他们带来的。是他们陷害那个早逝的皇贵妃和成年的皇子有染,还被皇上抓了个正着。
盛怒的皇上才会以那样惨烈的手段处死了皇贵妃。
而梁国的皇上和皇后之所以率领大军攻占了北狄国的皇城,也是为了给皇贵妃报仇。
更何况,容妃和直王的手上还沾染了皇上的性命,他们也一点都不无辜,要死就将双手沾染罪孽的人全部都处死。”
贤妃到底是在后宫混了二十几年的女人,说话做事情总是能最快地切中要害,“诸位,容妃是怎样给皇上喂下毒药的,当时你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要不要烧死容妃和大皇子?”
她的脸上有着冰冷又残酷的神情,“皇上死无葬身之地,你们这些做臣子的难道要袖手旁观吗,应该手刃了将皇上处死的人才是。”
容妃和慕容直的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那些贵族都将目光落到了他们的身上,偏偏他们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因为那是很多人都亲眼看到的画面。
场面一度变得很是僵硬,还是二皇子打破了沉默。
“贤妃,究竟要怎样处理定王的事情,还是等本王和皇室宗亲们商量过后再决定吧。”
慕容和走到宗亲那一边,和皇室里有分量的长辈们低着头商量了起来,大约商量了有一刻钟的时间之后,他们终于得到了商量的结果。
“贤妃,本王和皇叔们都商量过了,慕容定想要不被烧死也可以,但是他必须要承受应该有的惩罚。我们整个北狄国不会容忍一个卖国贼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更不会让这样的一个奸细是我们的王爷。
慕容定想要活命,他的名字就必须要从皇室里被除去,并且将他赶出北狄国,永世不得再踏进这个国家。”
话音才刚落下,温子雅和贤妃就同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行,除掉他在皇室里的名字,把他赶出北狄国去,他还有活路吗?”
贤妃心痛不已地看着被挑断了手筋和脚筋的儿子,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他如今已经变成废人了,再把他赶出北狄国去,等待着他的将会是死路一条,这样的事实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那些围观的贵族残忍无情地说道,“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他痛苦,难道我们就好过了吗?贤妃,留在北狄国他就要被烧死,想让他不死就永久地从这里被赶出去。你们自己选择。”
慕容直在旁边幸灾乐祸,眸子里有着嗜血而凛冽的光芒,“贤妃,这一切都是慕容定他自找的,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和心疼,他是所有北狄百姓的罪人!”
“没错,除掉他在皇室中的名字,把他驱除出边境,不要让他再来祸害北狄国了,这种禽兽不如的畜生就应该去死!”
贤妃和温子雅担忧不已,也心痛不已地看着慕容定,又难过又害怕。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份上,真不是他们能够轻易控制得住的了,他们心里很乱,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了。
包络贤妃和温子雅的娘家,不少人也对慕容定充满了怨言,因为这个男人以一己之力破坏了他们美好的人生,连续征战梁国,非但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实质性的好处不说,还连累得他们家破人亡。
慕容定脸上流露出凄然的笑容来,他的心里被强烈的悔恨给吞噬了,“母妃,雅儿,你们别白费心思了,也别为难了。或许这就是我命中的劫难吧。”
他忽然用流着鲜血的手伸进了腰间,费了很大的力气拿到了一个小瓷瓶,拿出了一颗泛着孔雀绿光芒的药丸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塞到了嘴里,直接咽了下去。
那个小瓷瓶是他从幽州的地牢里出来的时候,萧霖烨的心腹侍卫放在他的衣服口袋里给他的。
当时那个侍卫脸上有着凉薄的眼神,让他将药瓶收好,告诉他如果他在最危险,或者是最煎熬的时候,瓷瓶里的药或许能够帮助到他。
这一刻,万箭穿心的疼痛感袭来,五脏六腑处好像有暗红色的鲜血渗透出来,像是泉水一样地往上涌着,他疼得不停地颤抖,俊逸的五官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显得狰狞而恐怖。
他的唇角这一次是暗红色的鲜血,还散发着一股浓郁又刺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