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三观矫正员[穿书](30)

韩隶愣了愣,随即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沈空,他犹豫了几秒钟,开口问道:“对了……那个……”

沈空回过神:“嗯?”

韩隶这时候感觉到了些怯于启齿的难为情,他深吸一口气,稍稍侧过脸去,尽量用自己最平静淡定的声音问道:“明天,要不要去我家?”

或许是本就心怀鬼胎,刚刚脱口,韩隶就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中蕴含的歧义,连忙解释道:

“嗯,那个,就是,其实是我那里的场地比较宽大,比较适合——”

说到一半,韩隶匆匆改口,有些慌乱地解释道:“等等我不是嫌弃这里的意思……”

沈空扑哧笑出声。

韩隶的脸颊不由得有些发烫,他垂下头,心中开始认真地思索是不是自己发烧的时候把脑子烧坏了。

沈空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已经快三点了。

他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决定速战速决:“行,明天下学之后吧。”

韩隶抿起唇,不由自主地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刚才的紧绷和昏沉仿佛都在瞬间被消弭干净一般。

沈空转身走进房间内,顺手关掉了客厅的灯。

房间被黑暗笼罩,夜色沉沉地降临在墙壁与墙壁之间的空隙。

韩隶打开手机屏幕,荧蓝色的屏幕上一行简短的黑字再一次亮起,刺痛了他的眼球。

他下意识地紧了紧手指,缓缓地深吸一口气,头脑已经不像刚才刚刚看到这则消息时那样的混乱,而是能够理清心中杂芜的思绪,可以真正地思考如何做了。

韩隶顿了顿,缓缓地回复道:“我知道了,会尽快过去。”

看到屏幕上消息已发送的字样,韩隶舒了一口气,犹如心头落下一块大石。

——或许,明天之后,他终于能得到一个自己的想要的答案。

无论是八年前的答案,还是现在的……

·

第二天。

沈空醒来的时候,韩隶已经离开了。

桌上留着张简短的纸条,上面是韩隶龙飞凤舞的字迹:“粥在火上温着,三明治在冰箱里。”

最后面还被画上了一个小小的笑脸符号和象征翻页的小箭头。

沈空顺着提示翻过纸条,只见背后写着两行见简短的留言:“今天有急事,已经请假,下午放学后见。”

果然就如纸条上所写,韩隶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学校,而学校中的其他人也早已习惯他的行踪,他不再每天来学校反而更加自在。

快下课时,沈空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是韩隶发来的:

“抱歉,今天的事情有些多,恐怕没法及时赶回学校了,我让人开车去接校门口接你,等下在我家见。”

沈空没怎么在意,只是简单地回了个“嗯”过去。

坐在车内的韩隶垂眸注视着手机屏幕上短短的字符,眼底闪过一丝暖意。

他关掉手机屏幕,扭头看向车窗外飞逝的人海车流,有些疲惫地抬手捏了捏鼻梁。

在那家赌场被关停之后,一些合作项目的后续处理和收尾都急需他的决断,包括对那边一些领域的吞并和整合——毕竟现在那里出现了新的权力真空,正是扩张和入侵的好时机。

从今天早上离开程晨家起,韩隶就一直马不停蹄忙到现在,才终于找到去见故人的机会。

车身缓缓地停了下来,外面的人将车门替他打开。

疗养院蓝白相间的标牌被下沉的夕阳镀上了一层灿金,安静的庭院内只能听到微风拂动草木的声音。

韩隶接过身旁人递来的资料夹,跟着领路的人向疗养院内走去。

他在路上将其中的内容粗略地浏览了一遍。

那个绑匪的名字叫做周鹤,现年三十九岁,曾在黑水公司任职一年,在回国之后加入了非法佣兵组织,心狠手黑,专做脏活,在八年前那场事故之后销声匿迹,直到上个月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案,才终于被确定了他的真实身份,但是由于他还有伤在身,所以现在被□□在疗养院内,等伤号之后再正式收监。

韩隶的目光久久停驻在那张照片上。

确实是这张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给他一种奇怪的违和感,好像……有什么东西和记忆中的不一样似的。

他注视着眼前紧闭的病房,缓缓地深吸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入v 日更一万,希望大家支持正版,天天来找我玩鸭

——

安利作者接档文,打开专栏就能看到啦:

《星际第一通缉犯[快穿]》

文案:

戈修是个恶贯满盈的星盗。

被捕后,根据星际最高法,他将面临两个选择:要么在荒星服刑1156年,要么进入无数虚拟世界,成为被折辱欺侮终身凄惨的角色,受多少折磨,就能消除多少作恶值。

戈修毫不犹豫地选了第二个。

于是……

审判监视系统目瞪口呆注视着前·星际第一通缉犯·现·弱鸡小可怜·戈修在虚拟世界中,拳打帝国,脚踢联邦,推翻压迫,建立新世界。

然后扭头对着镜头哭唧唧:“我过的好惨,真的。”

“……”

监视系统出离愤怒:我信你个鬼!

食用说明:

1.主受

2.1v1

第二十九章

下学后, 沈空斜挎着背包走出校门。

还没有迈出几步,就被一个苍老却洪亮的声音叫住了。

他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个身形硬朗,鬓角花白的老人站在路边,面容严肃却和蔼。

“您就是程晨同学吧。”

沈空在原地站定, 微微眯起双眼:“对。”

那老人向沈空鞠了一躬, 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您好,我是少爷的管家徐伯, 他让我今天下学之后来接您。”

他侧开身子,露出背后流线型的漆黑车身,动作优雅地帮沈空拉开了车门, 说道:

“请。”

沈空皱起眉头, 有些讶异,心里对已经沉寂许久的系统问道:“这个就是那位在这次的剧情关键点死去的管家?”

系统回答道:“是的,在徐伯死后,韩隶的性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原本压抑在心底的恶意和仇恨被激发了出来,开始向着主线剧情开始后的狠辣极端发展,是成为剧情后期那个偏执暴戾的反派所必经的转变。”

沈空将书包向上拎了拎:“我倒是没想到竟然是管家来接我。”

他弯腰坐进了车内, 扣紧了安全带。

徐伯走到另外一侧上了车,发动了车子。

引擎的嗡鸣声响起, 车辆缓缓地启动,向着远方开去。

疗养院内。

韩隶推开病房的门,步伐却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洁白的病房内干净而整洁, 明净的空气被窗外的夕阳染红,房间内漂浮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他感受到了少有的怯意。

韩隶的心中五味杂陈,几乎难以理清自己脑海中混乱的思绪,胸膛起伏着,感到心脏跃动的速度逐渐加快,

——房间里这个人的存在,几乎成为了一根难以拔除的刺。

这根刺随着时间的推移越长越深,到最后几乎成为了他肉体的一部分。

除了感激的情绪之外,更深的是疑惑。

他本来是绑匪的一员,又为什么会毫无保留地付出和帮助自己?甚至不图求任何的报酬?

韩隶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左手的掌纹——

深刻的纹路间仿佛还残存着冰冷粘腻的鲜血,深深地烙印在他的手掌中,犹如狰狞的伤痕。

被深深压埋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翻卷出来,鲜活而清晰,仿佛发生在昨日,韩隶几乎错觉自己一旦闭上双眼,就会在瞬间回到那个漆黑的没有月光的夜晚,再一次成为那个绝望而无助的孩童。

冰冷的枪口,刺鼻的硝烟味,粗糙的麻绳。

所有的一切感官记忆都如潮水般涌来,深深地烙印在韩隶的头脑中,令他一刻也不能忘怀。

他这几年拼命的动力几乎全部来源于此——对无力感的恐惧,对弱小的厌恶,对复仇的渴望。

那个晚上塑造了他。

韩隶深吸一口气,稳稳地迈步走入病房内,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病床的方向。

那个八年前曾经救过他一命的男子正坐在床上。

他的头上和腿上包扎着纱布,一只胳膊上打着夹板,另外一只手被手铐铐在床沿上,脸上虽然被刻下了岁月和风霜的痕迹,但是仍旧能够看出来八年前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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