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5)

阮苏早在看台上瞧见过他的相貌,笑吟吟地说:“赵先生,我家阮先生刚刚有事离开,您找他?”

赵庭泽看着她转不动眼睛。

这种水灵灵的花一样的年纪,应该跟朋友看电影,应该在学校学洋文,为何会跑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磕着瓜子喝着龙井呢?

阮苏又问了一句,他回过神,笑道:“自昨晚后我便一直想要亲自拜见阮先生,没想到这样不巧,正好错过了。这样,二位有空不妨到锦绣楼来坐坐,我请客。”

锦绣楼就是他名下的酒楼之一,在寒城远近闻名。

看他如此殷勤,莫非真想结交新朋友?

阮苏眨眨眼睛,不痛不痒地答道:“好,我们有空一定去。”

赵庭泽走了,走之前特地看了她好几眼,仿佛对她很感兴趣。

阮苏只想挥霍,不想惹是生非,见有人已经注意到自己,便不想再留,给小凤仙又“捐”了两千块钱,坐上汽车带着一筐红樱桃,与今天的收获回家。

车房里整整齐齐停着四辆汽车,加上她这一辆是五辆,只剩下最贵的那辆没回来。

阮苏吩咐下人把樱桃搬进去,路过客厅时,发现竟有一桌人在特地等自己。

“五妹妹,你可回家了,快来。”

玉娇亲亲热热地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到牌桌前。

“今天不知刮了什么邪风,二姐那些牌搭子都不来了,害得我们三个坐在这里苦等,塞了一肚子的点心。正好你在,跟我们凑个一桌吧。”

阮苏看着这三张浓妆艳抹的脸,故意推脱。

“可我不会打麻将啊。”

“不会怕什么?姐姐们教你,自家人也不必在乎输赢,开心开心嘛。”

她话是说得轻巧,可这眼前的架势,分明是要集三人之力按着她来一顿狠宰。

阮苏并不在乎输钱,十万块怎么花不是花?但要是被人坑走,那是绝对不乐意的。

再说五姨太的钱进了其他几位姨太太的口袋,段瑞金知道后顶多说一声“胡闹”,对她的目标毫无帮助。

简而言之,这冤大头她不当。

推开玉娇的手,她笑道:“还是算了,我脑子笨,说不定学一晚上都学不会,你们另请高明吧。”

玉娇不肯松手,非要让她陪他们打牌。这时门外又响起车声,段瑞金回来了。

他穿一件白色衬衣,底下一条黑色西裤包裹着两条长腿。

因工作一天,衬衣上有些褶皱,领口扣子也解开了,露出锁骨与喉结。无论打扮还是气质都充满雄性气息,将这满屋子的脂粉气冲淡不少。

他走路很快,几乎像一阵风似的刮进来,看见姨太太们才停下脚步,眼神冷淡。

“晚上不睡觉,拉拉扯扯的做什么?”

姨太太们怕他,却又爱他,因每人都仰仗着他活,恨不得见面就讨好他。

玉娇最为大胆,直接走过去笑吟吟地掸了掸他那宽肩上不存在的灰尘。

“我们正准备教五妹妹打牌呢,二爷也一起来吗?”

段瑞金没有理她,目光落在那一筐鲜红的樱桃上,转头吩咐段福。

“洗一盘送书房来。”

“是。”

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楼,玉娇满脸失望。

阮苏抬头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脸颊有些发烫,因为想起早上自己亲手帮他系皮带的画面。

嗜赌如命的二姨太王亚凤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

“还玩不玩啊?这都几点了?”

“玩,当然玩!”

玉娇不肯错过这次机会,半拉半扯地把阮苏带到座位上。

阮苏见她铁了心要做这个局,只好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既然是要联合做局,出老千、偷看牌这种卑鄙行径是少不了的。玉娇与小春鹃一人坐在阮苏一边,恨不得让她把把都输。

阮苏将她们的小动作收入眼中,没有揭穿,只小心翼翼地避开。

或许是老天开眼,她这晚手气特别好。与她们从半夜玩到清晨,非但没输,反而赢了几百块。

玉娇见她又自摸了一把,气得粉脸发青,摔了麻将。

“你骗人!你分明是会玩的吧!”

阮苏装傻道:“我真不会,难道我玩得很好吗?那真是多谢各位姐姐照顾呢。”

玉娇无话可说,又咽不下那口气,抓着头发要发疯。

这时,段瑞金又下楼了。

几个女人打了一宿麻将,纵有脂粉遮盖,也是个个眼圈乌青。

而他睡了一个好觉,神清气爽目若朗星,简直像太阳神般从天而降,浑身散发着光辉。

见他下楼,玉娇忘记发疯,一捋头发过去拉着他要陪他吃早饭。

他抽出手看着数位姨太太,平静得像在看陌生人。

“昨晚的樱桃是谁买回家的?”

阮苏愣了下,“是我,怎么了二爷?”

“味道不错,我带到矿上去分给经理们吃,你要是遇见再多买些。”

说罢他让段福递给她一张银票,又是大额的,莫说买樱桃,买樱桃树都绰绰有余。

两人乘车去了矿上,阮苏捏着那张银票,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拒绝他。

就算不拒绝,也该多问他要些钱,不然凭着眼前这种相敬如宾的状态,什么时候才能拿到休书,平平安安跑路呢?

她心里忧愁,三姨太四姨太则是嫉妒又愤怒,怀疑她给二爷下了**药,让他专门宠着她。

两人气冲冲地上了楼,二姨太点了根女士香烟,拿起手提包,打算继续奋战,又出去找牌搭子了。

阮苏打一夜牌,也感觉怪累的,回房间睡了一觉,醒来已是傍晚。

她肚子饿得很,支使小红去厨房弄点粥。谁知对方很快空着手回来,告诉她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

这不应该,段公馆厨子有好几个,一向是二十四小时开火。

阮苏问她为什么,小红说:“三姨太四姨太今个儿胃口特别好,把吃的都吃光啦,还给厨子们发了点赏钱,给他们放一天假呢。。”

阮苏没想到她们竟会用如此幼稚的报复手段,有些想笑,吩咐她:“那你给我煮点粥吧。”

她说完要起床,小红却不情不愿,站着不动,嘴里咕哝道:

“您不是天天去外面吃的么?今天也去好啦,何必使唤我,昨晚我也熬了一宿呢。”

阮苏诧异地抬起头,盯着她看了几秒,收回目光慢悠悠地穿着衣服道:

“你不乐意那就算了,伺候人确实挺辛苦的,你回家去吧。”

小红大惊,“您,您要赶我走?”

“怎么能叫赶你走呢?还你自由啊,回家又不用熬夜又不用煮粥,不是很好嘛?”

她似笑非笑。

小红听明白她的意思,却又不敢还嘴。最后一跺脚,老老实实下楼煮粥去了。

带着怒意煮出来的粥自然不会好,米都没软,面上还飘着锅灰。

她端到已经打扮好的阮苏面前,后者扫了眼,碰都没碰就道:

“倒掉吧,我要出门。”

小红依言照做,脸色铁青。

挨饿的滋味不好受,阮苏一到街上就直奔酒楼,点了几道好菜吃起来。

这酒楼的海参做得特别好吃,入口香嫩弹滑,味道浓郁。

阮苏一连吃了两碗饭,准备结账走人时,忽听背后有人叫道:

“诶,这不是阮太太么?”

第4章

阮苏回过头,看见了一个根本没兴趣见的人——赵庭泽。

赵庭泽仍是长衫打扮,花纹比昨天那件繁复了些,脸上笑容不变。

他走了过来,身后还有两个跟班。

“阮太太,怎么一个人出来吃饭?阮先生呢?”

阮苏并不想与他有过多交往,一来没必要,二来他的体型和已婚身份,也叫人感觉索然无味。

对方没得罪过她,她也不好扭头就走,心不在焉地编了个谎。

“他生意忙,我只好自己来了。”

“哦?不知阮先生做什么行业?说起来我赵某人在寒城还是有点人脉的,却不曾听说过阮先生这个人呢。”

“我们刚来不久,做得又是小生意,赵老板自然不认识。”

“原来是外地来的吗?在寒城可有不便?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我是很乐意结交几位新朋友的。”

阮苏看着他堪比八月怀胎的大肚囊,忽然想到有个可利用之处。

自己初来乍到,在偌大的寒城想挥霍无度都找不到门路,眼前这位是土生土长的大老板,肯定对这个地方无处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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