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民国大佬的疯姨太[穿书](164)

阮苏头疼不已,让人把他抬到自己房间里去,关上门别管他。然后与保姆一起帮已经开始打瞌睡的兄妹俩洗澡换衣服。

期间发生一点小插曲,安安不肯脱外套,直到她将胸针取下来放在他手里,他才展开双臂配合脱衣服。

阮苏帮他们洗完,自己也去洗澡。等从浴室里出来,已经过了十二点。

夜风吹散炎热的空气,薄纱窗帘轻轻飘扬,银白的月光从窗口照进来,仿佛凝了满地的霜。

阮苏打算睡觉,听到隔壁传来痛苦的呻.吟,心下一软,走过去查看。

推开隔壁房门,酒精味扑面而来。赵祝升颀长的身躯蜷缩在地板上,双手紧紧按着胃部,皱起的眉心显示出他此刻非常不好受。

阮苏蹲在他身边问:“你肚子疼吗?我帮你叫医生?”

赵祝升胡乱摇头,“不要。”

“那我给你倒杯水?”

他犹豫几秒,说了声好。

阮苏下楼倒来一杯温开水,回来后搂着他的脑袋,让他半坐起身靠在床腿上,喂给他喝。

赵祝升张嘴喝水,时而瞥她一眼,乖巧得像只猫。

喂完半杯,他喝不下了。阮苏随手放在一边,问:“好些了吗?”

“嗯。”

“你没事喝那么多酒做什么?还说带安安音音去玩,我看你分明是自己想玩。”

她略带嗔怒的语气让赵祝升很喜欢,装出可怜的模样道:“我心烦嘛。”

“烦什么?”

“烦你明明已经不爱段瑞金了,却还是不肯给我机会。”

他说完这句立刻小心地打量她,观察她的变化。

阮苏突然沉默,看着地板不吱声。

赵祝升在心里为自己加油打气,鼓起勇气继续说:“以前你心里只有他,我不想让你为难,所以情愿当一个朋友,一个合作伙伴。现在你已经决定放弃他了,愿意考虑考虑我吗?”

“阿升,我……”

阮苏刚张开嘴,他便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抢先说:“我知道你想说自己已经没有再爱一个人的热情,没关系,我有热情啊。跟我在一起你什么都不必做,什么都不必付出,只需要在我回头的时候冲我笑笑,我就很开心了。”

阮苏道:“可我不爱你。”

赵祝升心底刀割似的疼,却笑着说:

“现在不爱,不代表以后不爱。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爱上我,安安和音音需要爸爸,你需要陪伴,天底下不会有人比我做得更好。”

“如果这一天……直到死去也没到来呢?”

他怔了怔,莞尔一笑,“那我能陪你一辈子,也很满足了。”

阮苏有点害怕面对他,他的感情太真挚太强烈,而她深知自己不完美,配不上他的喜爱。

可就像赵祝升说的,她已经放弃段瑞金了,为何不给他一个机会?

给他机会,亦是给自己重新开始的机会。

她抿着嘴唇,点头道:“好吧。”

赵祝升脸上涌出喜悦,用力抱住她。

“谢谢你!谢谢你!”

阮苏听得脸颊发烫,抬手推他,“别靠过来,你身上难闻死了。”

他连忙松手,头也不晕了脚也不软了,站起身说:“我现在就去洗澡,你在这里等我好不好?我们可以做点有趣的事……”

话刚出口,他便意识到有歧义,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今天很开心,想再跟你说会儿话。”

阮苏忍俊不禁,喊了一声:“阿升。”

“嗯?”

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令他弯下腰来,仰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

赵祝升大脑当机,呆呆地看着她。

她松开手说:“你洗澡吧,我睡觉去了。”

即将走出门的时候,赵祝升回过神,连跨几步搂住她的腰,把她抱回来丢在床上,并且砰得一下关上门,反锁。

“是你先勾引我的。”

他脱掉外套,扯飞几颗衬衫纽扣。

“你总是这样,勾引完我又不负责,害我像傻子似的又哭又笑。”

他爬上床,手掌铁箍般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压在床头。

“我十几岁时就为你神魂颠倒,让我开心的是你,让我痛苦的是你,在我绝境中唯一伸出援手的也是你。你凭什么这么霸道,招呼都不打就改变我的人生?”

阮苏挣扎,往后缩,他重重地咬破她的红唇。

“从今往后,我不许你再这样对别人。”

他看见对面二楼窗户后的人影,勾了勾嘴角,双手穿过她的膝弯抱起她,让她单薄的背贴在玻璃上,小腿搭着自己的肩膀,咬着她的耳垂说:“因为你只能属于我。”

耳边传来布料撕裂的声音,阮苏第一次知道,原来天鹅绒布是那么脆弱。

他不再温柔,不再讨好,姿态蛮横霸道却又极尽痛苦。

十几米外,段瑞金站在窗后,静静地看着对面玻璃上的背影。

她痛苦,她颤栗,她所有的感受,都来自令一个男人的给予。

他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枪,瞄准她面前男人的脑袋。

勃朗宁1903式,口径7.65mm,枪速每秒318米,就算隔着两扇玻璃,也可以准确命中目标,轻而易举地杀了他。

他一动不动地站了几分钟,最后却放下枪。拉拢窗帘躺在床上,疲惫地合上了眼睛。

第79章

翌日天气晴朗,灿烂的阳光倾泻进来,落在阮苏的脸上。

她睫毛颤了颤,刚睁开眼睛,就被阳光刺得赶紧闭上了。

身体酸痛,仿佛跑了一场马拉松,床尾有电风扇在呼啦啦的转,为她送来阵阵凉风。

阮苏呻.吟一声,揉了揉眉心,拉高身上的薄毯挡住脑袋。

赵祝升推门而入,见状放下手里的托盘,快步走去关好窗帘,然后才来到床边问:

“你醒了吗?饿不饿?我把早饭端上来了。”

阮苏听见他的声音便想到昨晚的事,躲在毯子下一动不动,宛如一只鸵鸟。

赵祝升没有逼她,柔声说:“不想吃那就再睡会儿吧,热不热?再拿一台风扇上来?”

他像照顾婴儿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但是并不能让她心中的羞愤减轻半分。

阮苏讨厌当缩头乌龟,咬咬牙关扯开毛毯,瞪着他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知道。”

做了他最想做的事。

“那你还有脸来见我?”

赵祝升从兜里拿出一把枪,放在她手上,后退两步低着头说:

“我知道我错了,但有些事就是明知是错也会忍不住去做。你要是恨我就开枪吧,我绝无怨言。”

阮苏看着手里的枪,以为他在威胁自己,气得下床走到他面前,用枪口顶住他的脑袋,手指扣上扳机。

赵祝升纹丝不动。

她惊道:“你为什么不躲?认为我舍不得杀你吗?”

他抬起头冲她宠溺地笑了下。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舍得,我只知道我已无遗憾。”

阮苏咬着嘴唇皱眉,将枪远远地丢出去,“滚!”

赵祝升跟随她多年,知道她的脾气,没有继续纠缠,见好就收,麻溜地离开房间,还特地为她关上门。

阮苏气呼呼地坐在床上,一个人生闷气。

气赵祝升,也气自己。

过了很久,有人敲门。

她用力捶了下床铺,骂道:“滚!”

“娘。”

音音怯生生的声音传进来。

阮苏一愣,放软了语气,“什么事?”

“哥哥不跟我玩,他挖了好多泥巴说要做一匹马送给林将军,连碰都不让我碰。”

小姑娘委屈得要哭了,阮苏连忙抓了件衣服披在身上,开门搂住她。

“不哭,娘带你去买洋娃娃,你想要金头发的还是黑头发的?”

音音摇摇头,恹恹地靠进她怀里。

她抬手放在她额头上,热度果然不太正常。

“宝贝,你生病了,我们去看医生。”

“我不想看医生,我想哥哥陪我玩。”音音前一秒说着要求,后一秒就被她脖子上的红痕吸引走注意,“娘,这是什么?”

阮苏忙用衣领挡住那块红痕,神色闪烁地说:“蚊子咬的。”

音音眨眨眼睛,“今天爸爸很开心。”

“是么。”

“他说他要赚很多钱,给我们买更大的房子,更漂亮的衣服,还要带我和哥哥去外国念书,外国是哪里呀?”

“是……很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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