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襄城听了一脸恚怒,高世曼心中一跳,听襄城继续道:“那刘家的诸人打着娘娘的旗号,行着龌龊的勾当,还当我们不知道,那刘显德的金凤楼,外人都说皇兄有干股在内,实是冤枉之极,每年那刘显德也就送个几千两银子给皇兄,便打着皇兄的旗号坐收渔利。”
高世曼一听,这下有戏,她若不趁机将这水给搅浑,实对不起自己,想了想,她道:“这金凤楼也确实打着你皇兄的名号,这才得以在京城根深叶茂,那金凤楼一月的收益起码也在万两之上,每年才孝敬你皇兄几千两,他们可真是大方,不过是从牙缝里剔点渣渣而已,实在欺人太甚!”
襄城听了疑惑道:“竟有如此赚钱?”
“那当然,京城繁华之地,纸醉金迷之所,那金凤楼可是京中有名的销金窟,刘显德的妹妹刘玉娇,你听说过吧,她嫁到江南道常刺史府上,在当地可是一霸,常刺史哪来的银子嚣张?只怕在金凤楼占多半股份呢,一年只怕十几万雪花银。”
襄城听得瞪大了眼睛,高世曼接着道:“你皇兄实在傻的可爱,他帮刘家顶着这臭名,大部分赢利却让刘家和常家得了,娘娘在宫中浸淫多年,也不多加提点你皇兄一二,实为他人做嫁衣裳,太不划算。若被皇上知晓,你皇兄竟是京中妓馆的幕后老板,啧啧……”
襄城一听急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高世曼瞪着她道:“我干嘛骗你,你随便寻个人问问便知,金凤楼一年多少收益,你去问秦二爷,他对这生意场上的事情最是清楚……不过,娘娘和你皇兄也许知道内情,可能也分了不少银子,瞒着你也有可能。”
“不可能!”襄城激动道,“实在可恨!”
高世曼趁热打铁:“京中盛传你皇兄与刘显德来往过密,这可不是我胡编乱造的。”
襄城更是气恨:“让我知道是谁编排我皇兄,我非打烂他的嘴!皇兄常往来于北地,毛皮之类的收益每年也有不少,倒也不差刘显德那几千两银子……真是可恨!”
高世曼不确定襄城知道内情,只能加油道:“算了,男人们的事情,咱们还是少管为妙,你可别去问娘娘,若让她知道她和你皇兄顶着臭名,刘家拿大头,她肯定生气的紧。”
襄城并不答话,胸口轻微起伏,高世曼看得出来,她十分生气,回宫她八成会跟萧美人说这事儿,若真如襄城说的那般,那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高世曼不说话,襄城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要回宫,等她一走,明帆便来了,他急匆匆地小跑着进来道:“高小姐,我来晚了。”
“没有,你不必这么匆忙,赶这么急做什么?”明帆每次都这么匆匆而来,实让人好笑。
两人坐下看本子,又商量了一下要修改的地方,叫来歌女排下一段,直在玲玉坊呆了一天。
而襄城从玲玉坊回宫后便直接去找萧美人,她先问萧美人是否在金凤楼占有干股,萧美人听了笑道:“那金凤楼是什么地方,咱们怎么可能占什么干股,这钱倒是小事儿,若让你父皇知道咱们参与这下三滥的生意,那还了得?”
“您说的可是真的?”襄城疑惑道。
“那是自然,怎么了,今儿怎么想起问这个事了?”萧美人也是十分疑惑。
襄城冷哼道:“那刘家真是可恨,他们打着皇兄的名号在京中经营金凤楼,据说一月的收益都在万两以上,他们倒好,每年从牙缝里剔几千两打发皇兄,可真是好手段!”
萧美人听了,半响没有说话,盯着襄城看了半天。
第93章 你是不是不行
?“怎么了?”襄城莫名其妙。
“那金凤楼竟有如此赚钱?”萧美人听到一月万两收益,还真是有点吃惊。
襄城点头道:“这个也不难打听,改天我去问问秦家二爷,应该是出入不大。”
萧美人心中也十分不爽,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刘家每年给她和辉儿几千两银子,那还真的是剔了点儿牙缝的渣渣。
坐了会儿,襄城又道:“那冯婕妤有孕,我可算是弄清楚怎么回事儿了。”
“哦?”萧美人大感兴趣。
“我与那高家小姐交好,原来是她与冯婕妤的妹妹冯启真关系亲密,她自制的一种叫固元膏的东西,送了一罐进宫,这才有孕。”高世曼虽再三强调冯婕妤有孕与固元膏无关,纯属巧合,但是传话的人可不会这么说,谁都想将那神秘之事从自己口中说出,襄城也不例外。
“哪个高小姐?”萧美人奇怪道。
“就是与沈大人定了亲的那位,闺名叫高世曼,是高大人的嫡女”,襄城解释。
“你与她相熟?”萧美人看着女儿。
“嗯,我与她算是不打不相识吧”,襄城轻描淡写。
萧美人顿了顿道:“沈大人,那也好,你与这位高小姐交好倒也是件好事儿,你没找她讨要这固元膏么?她怎么会制这种东西?倒也没听说过高家和郑家是医药传家啊……”
“我要了两罐,世曼说这东西极难得,要多等几日,到时她拿来了我给您一罐”,襄城有些得意。
萧美人点头。她低头想着金凤楼的事情,若金凤楼果真在外打着她和李辉的名号如此赚钱,那她可真要摘出来才行,不然被皇上知道了,还不以为他们母子不要皇家颜面在外面大肆收刮,她若是真拿了银子倒也好说,问题是她并没有拿多少银子啊,她不由得有几分气闷。
襄城见她低头不说话,便告辞离去,她想着还得找个机会打听下那金凤楼。
到了休沐日,沈立行请了几位关系较近的朋友在稻香楼吃饭,大家互相聊着京中各种闲事,孙辰中率先笑着问道:“沈将军,可是有什么事儿要对大伙说啊,有事儿尽管吩咐啊!”
众人都看着沈立行,沈立行笑道:“不敢,也确实有件小事儿想劳烦大家。”
大家都纷纷说道:“将军还客气什么,说来听听。”
沈立行浅笑着说道:“大家也都知道高家嫡小姐是沈某的未婚妻子,她的庶妹高世燕性情温和,贤淑知礼,我那未婚妻闲聊之时提及这庶妹亲事,似是为她的亲事有些烦忧,在下忧未婚妻之忧而忧,是以请大伙儿来一起想想办法,集思广益,这京中可有合适的人家,办妥这件事儿,也好讨得未婚妻的欢心……”
众人听完一阵哄笑,有人道:“沈将军没想到也有儿女情长的一天啊,这高家小姐可真是有福,还未成亲,将军便为她思虑周详,连妻妹的亲事也包揽了。”
另一人道:“那高大人可真是走了好运,嫡女的亲事妥了,这下庶女的亲事眼见也有人操上心了,哎……”
“不知将军想为妻妹寻个什么样的人家?”也有人开始发问。
众人开始小声议论,这高家小姐听说与齐王和秦家二爷也过往甚密,若是能娶了她的庶妹,那便是与沈家、秦家、齐王都攀上了关系,虽说是个庶出的女儿,可是高家嫡小姐既能亲自替她向沈立行开口,那便说明姐妹关系亲厚,与之结亲只有好处没有害处,何乐而不为?
在座的都在盘算,自家有适龄男子的暗自庆幸,没有适龄男子只想着赶快去通知亲朋好友,好歹也能送个人情。
待酒酣席散,沈立行与众人客气道:“劳烦众位代为操心,事成之后沈某自有重谢!”
众人连声应了,一一告辞,沈立行这才长吁口气,好久没有见到高世曼了,也不知道她最近在忙些什么,有没有消气。这般想着,便寻去了高府。高府门房却说高世曼这些天都在玲玉坊,沈立行又转道去玲玉坊寻她。
这天高世曼与襄城约了在玲玉坊见面,还带了两罐固元膏准备送她。此时两人正在看歌女排演,边吃着零嘴儿边聊着天儿。
襄城道:“世曼,上次你说金凤楼那事儿,我打听过了,那刘家果然欺人太甚,我已经跟皇兄和娘娘说过了,非好好收拾他们不可。”
高世曼故意道:“你们怎么收拾人家,钱都赚进腰包里去了,难不成让人家吐出来啊。”
“皇兄自有办法”,襄城恨恨道。
高世曼挑眉,借萧美人和蒋王李辉之手让刘显德难受难受也好,那刘玉娇心思歹毒,常瑜宏也实非善类,她还是那个想法,恶人应该下地狱,所有的人贩子都该下地狱,这种烂人实在是让高世曼难以忍受,她如果有功夫的话,说不定会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