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杜姨娘竟是个得宠的,这得给高世曼添点堵才行,她一连去了几次永福街,发现那个张奶娘的儿子刘保好酒又好赌,她这几天正在琢磨怎么利用这赌鬼给高世曼来一下呢。
抬头看女儿一副气鼓鼓的模样,鲁姨娘计上心来,她凑近高世娟道:“这还不容易,我跟你说……”
她小声在女儿跟前叽咕了几句,高世娟的眼睛忽地睁的圆滚滚的,继而又点头,待鲁姨娘说完,高世娟道:“这行不行啊,要是被她们发现了……”
“不会,就算被发现了,也是那杜姨娘的奶兄干的,与咱们无干。”鲁姨娘胸有成竹。
第二日,高世娟便让绿平去刘保那个酒铺子,果然那刘保在铺子里,绿平打了酒问他:“这位大哥,你可是沈府杜姨娘的奶兄?”
刘保见绿平有几分姿色,忙堆了笑道:“是的,她待我们一家可亲呢,堂堂沈将军的宠妾啊!”
绿平笑着小声道:“难怪你们守着这么大个铺子,可惜啊……沈将军定亲了。”
刘保听了这话没吱声,绿平又道:“听说那高家小姐可不容人哦,你这酒铺子到时只怕要换人了!”说完便走了。
刘保混迹赌场,早看出这丫头没安好心,当下就让他爹刘恒守着铺子,跟踪绿平而去,绿平本是被高世娟授意,来挑拔刘保去对付高世曼的,哪知道被刘保跟踪了,一路回到高府,只想着任务完成了,便也没往心里去。
刘保跟到高府门前,便有些明白了,回去后立时就传信儿让杜姨娘来永福街商量。
杜姨娘一进来便不耐道:“刘保,你不会又输了钱吧?又叫我来做甚?”
刘保嘻皮笑脸道:“妹妹你这回可冤枉哥哥我了,我找你来有大事商量。”
杜姨娘听他说哥哥就皱起了眉头,若不是这不要脸的刘保,她跟了沈立行也不会如此被动,当下冷冷道:“什么大事?”
刘保凑近她添油加醋道:“今儿有个丫头去店里买酒,言语之中说那个高小姐不是个善碴,如果嫁给沈立行你就没好日子过,还说那铺子也要收回去,我觉得不对劲儿,便悄悄跟上她,结果发现她进了高府,你说这事儿有没有意思?”
杜姨娘听了,当下便知道这丫头必是高世曼姨娘的人,想了想道:“高世曼如今与彦堂定亲,高府最不舒服的人必是她姨娘,来人应该是她的丫头,你明日守在店中,看她还来不来,看她想干什么,别轻举妄动。”
刘保撇了嘴道:“必是有什么坏点子,想挑唆咱们去干,咱们何不趁机……”
杜姨娘听他这么说,眼中一亮,是啊,借鲁姨娘的手给高世曼一个痛击,事发后跟她杜姨娘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她低头沉思起来。
刘保见她那娇柔的粉面,想着她每次在自己身下那柔软的身子,心下就有些蠢蠢欲动,不停地在一旁咽口水。
杜姨娘想了半响儿,突然抬头道:“她既然来了这么一趟,肯定还有下一趟,她要做什么,咱们配合就是,既便是事发,也跟咱们无关;哼,最好让那个高世曼名声尽毁,嫁不得彦堂……”
这时刘保的一双贼手早已摸上了她的洁白柔荑,杜姨娘正准备收回来,想着这事儿还得靠他去操持,再加上沈立行已经多久没近过她的身了,他不稀罕她,她就让他当绿头乌龟!
第58章 午夜惊魂
?杜姨娘恨恨的想着,那刘保早欺身摸上了她的前胸,杜姨娘扯了他的手瞪道:“急什么!”说完便站起身出去对红杏道:“你回府将我放在梳妆台上的一封信拿了来,如果没有就算了,你也不用来了,我一会儿就自个儿回去了。”
红杏很少跟着她来永福街,看到那刘保也是讨厌的很,听她这么说便回府去拿信。那信自然是不存在的,杜姨娘不过是为了支开她罢了。
返身回房,刘保便凑了上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杜姨娘攀着刘保的脖子便闭上了眼,刘保乐的将她一抱,便往里间床榻急急而去。
到了床边,刘保把她往桌上一扔,便急不可待地先解了自己的裤子,上衣都顾不得脱就急急地去扯杜姨娘的衣裳,不大一会儿,野狗见到屎一般的两人就钻进了床上的被子里。沈立行已有好些日子没碰过杜姨娘了,她也早有些耐不住,两人当下便如干柴烈火,在床上云雨起来。行至得趣儿的时候,杜姨娘竟大声娇喘了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道:“用力些……”
那刘保得了鼓励,哪有不卖力的?当下更加勇猛,直把杜姨娘撞的鬼哭狼嚎,床都快被他们摇散。待刘保完事,杜姨娘满意地娇呼道:“几日没见,你倒是更识趣儿些了。”
刘保抹了把汗笑道:“你这是旷了多久了,今儿怎么这么浪,让老子好生爽快。”
杜姨娘并不言语起了身,直接就拿了床单将下身抹干净,便披衣下床道:“你明儿在店里守着,那高世曼看我不顺眼,我看她更不顺眼。”
“我都听你的!”刘保也爬起来穿衣服,“妹妹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放心吧,这事儿保证给你办的利落。”
红杏回府自是到处都找不到那所谓的信,没一会儿,杜姨娘就回来了,让红杏出去倒茶,自己在那假模假样儿的找了起来。
第二日,刘保守在店中,果然那绿平又来了。刘保特意上前道:“姑娘来了,你昨儿说的话,我越想越有道理啊……”
绿平见他上钩,心中一乐道:“我说的自然是有道理的,十五那天京中小姐都要去普安寺上香,您自个儿去见识见识,那高家小姐是不是比那杜姨娘更有风姿,人家可是嫡女,名声比你那妹妹不知要好听多少。”
绿平假装无意地说着,还故意在“名声”二字上刻意说重了些。鲁姨娘想空手套白狼,却不知自己被狼盯上了。
绿平照例买了东西便走了,刘保知道她这是暗示十五那天,高世曼会去普安寺,他带了些碎银子,便往赌坊去了。
赌坊最近有几个外地来的混子,他看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下手。
跟那几个人赌了一上午,他赢了,便拉着那几个混子道:“走,哥今儿赢了你们的钱,请你们喝酒去!”众人自是求之不得,呼拉拉地跟着他往街上一小酒馆而去。
酒至半酣,刘保道:“他娘的,京中开了一家蛋糕店你们不知道吧,一天就只卖二十个蛋糕,一两银子一个,听说每天都好多下人在那排队,就这,还不是都能买到,啧啧,要是我有个这样的店儿,一辈子也不愁吃喝花用了。”
“有这种事儿?这店谁开的?”一个混子边喝边道。
“稻香楼你知道不?京城第一大酒楼,老板秦二爷”,刘保眉飞色舞地介绍着,好像秦二爷是他爹似的。
“咳,是他啊,我们在外地都听说了,他可是个惹不起的主儿”,一人摇头。
“咱惹他干嘛啊,这方子是高府的大小姐提供的,谁要是娶了她,那还不跟娶了个摇钱树回家啊,十五那天京中小姐都要去普安寺,到时候咱们也去凑凑热闹,看看这高家小姐长的什么模样儿”,刘保哪知道方子是高世曼的,他这是胡扯呢,这几个人中有一对兄弟叫叶东叶峰的,估计有两下功夫,也不知道会不会动心。
众人又海吃胡喝了一阵,刘保便付了银子醉歪歪地回家了。他知道这叶氏兄弟最近是穷疯了,说不得就会铤而走险打高世曼的主意,只要高世曼落到他们手上,不管是死是活,名声算是没了,这样沈立行一准儿要退亲,那杜姨娘自然也就除去了眼中钉。
他所料不差,这叶氏兄弟最近无处落脚,正投靠在普安寺,听说高世曼是这蛋糕的持方人,心想她必是有钱的,回了普安寺,叶东道:“咱们把这姓高的劫了,让她家里拿几百两银子来赎,得了钱咱们就离开京城,怎么样?”
叶峰正有此意,心想十五就是后天,不知道能不能想出法子顺利劫到这高世曼,便道:“行是行,就是不知道这高小姐什么来头,可别惹了什么硬碴子才好。”
他们初入京城,哪知道高世曼定亲之事,当天下午便摸到高府门前胡乱打听了下,晚上兄弟二人见了面,叶峰道:“那高家小姐的爹也不过是个小官,估计也不咋地,咱们十五那天绑了她,收了钱便远走高飞,岂不撩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