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沈立行送她,两人便骑着马回了高府,凌风仍是那般威风,高世曼上马前摸了摸它的马耳朵笑道:“凌风怪不得听话呢,原来这耳朵长的这般可爱。”
听着她的歪论,沈立行将她抱上马背道:“那你的耳朵长的也不丑啊!”暗示高世曼并不听话。
高世曼白了他一眼:“你在暗示我是畜生?”
话音未落,头上便挨了一记:“又来了!”
高世曼摸了摸脑袋,惬意地靠在他的胸前道:“驾!”
结果凌风根本不理她,一动也不动。高世曼不甘地拍了拍凌风用武汉话道:“喂!伙计耶,你还蛮翻咧。”
那凌风似是故意的,仰头打了个响鼻,逗得高世曼呵呵大笑:“你不会听懂了吧,还蛮灵醒哟!”
沈立行见她这般开心,拍马启程,低着头对她道:“你刚说的什么怪话?”
高世曼知道他在问什么,故意道:“偏不告诉你!”
沈立行无奈,只得将她护在胸前,往高府直奔而去,身后跟着一众护卫。
到了高府门前,高世曼道:“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
安心和安然还在后面未到,沈立行拉住马道:“不急,等安心她们来了你再进去。”
“不用了,站在路边上像什么样子”,高世曼示意他将自己弄下马背。
沈立行无奈,只得将她抱下来,示意随从去敲门,门开了,沈立行捏了捏她的小脸道:“没事别乱跑。”
“好”,高世曼点头。
门房一见是大小姐回来了,忙将门大开,高世曼朝沈立行笑了笑道:“你回去吧”,便进去了,沈立行见门关上,这才上马回府。
因安心安然还未回来,高世曼便去书房研究她刚得的那本书去了。等她研究完了再拿去让敏之她们研究。
待安心她们回来将水弄好,又催着高世曼去洗漱,她才放下手中的东西洗了准备休息。
躺在床上,她又想着今儿立珍及笄,按说应该兴奋的睡不着才对,怎么这么早便歇下了,之前她看着立珍脸色也不大高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她干脆也不想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么点儿破事儿,她也没必要成天将视线放在人家身上。这般想着,迷边糊糊便睡着了。
第二日小燕子使人送来书册,高世曼打开看了,觉得远不如秦二给她的那本,便将书收好放在书架最下面。她又将李陵包书的那件披风让人洗了包好放在书房,待有机会了便还给他。
她有时间了便在府里想着麦香居的事儿,现下已有人仿制蛋糕了,虽说味道并不如她的,但时间一长,人家难免会改良口味啊,过了几日,她心中有了些章程,便约李陵和秦二去稻香居一见。
至半上午,高世曼将自己收拾清爽,便带着李陵的披风去了稻香居,上了二楼包间一看,那两人早已到了,她走进去笑道:“你们俩今儿怎么这般积极?”
李陵抬头道:“咱们也就比你早来一会儿,坐吧。”
高世曼见秦二不似平时那般活泼,自己来了也不打个招呼什么的,便上前凑到他面前侧着脑袋瞧了瞧他道:“怎么了?”
李陵笑了笑,秦二抬头对她挤了丝笑道:“没什么,就是被狗给咬了。”
“狗?”高世曼吓了一跳,这狗不会有狂犬病吧,现下可没有疫苗,当下便紧张道:“咬你哪儿了?破皮没,流血没?!”
秦二见她这般紧张自己,心中十分受用,他苦笑地看了看她道:“不是真狗,是被人惹的不舒坦罢了。”
高世曼这才放心,看了看他的脸色,突然认真地说道:“你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快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秦二愣了一下,见李陵在一旁偷笑,他也失笑道:“你可真没良心,我可是为了你才被人家扰的不得安宁的。”
“什么?说来听听”,高世曼半信半疑。
李陵亲自倒了杯茶推到高世曼面前,她端起来吸了一口,看着秦二,秦二道:“那姚励名的媳妇儿不是跟你吵架么?她说咱是铜臭商人,她这般清高,那我这个月初就让管事将姚家的货断了;谁知那姚家管事找上门来说咱毁约,我让按契约赔了钱给他,让他滚蛋;哪知姚家还是不依不饶,今儿早上遇到姚励名这个倒霉蛋儿,拉着我喋喋不休个没完,我懒得理他,他便跟个泼妇似的在那儿大吵大闹,真是秽气的很!”
高世曼还不知道姚家竟也跟秦家有生意往来,不过听他这意思,似乎那姚家是秦家的分销商,生意上面还受制于秦家,所以秦二为了出口气,这才让人毁了与他们签好的契约。
不过这样好吗,会不会是杀人一千,自损八百?她皱着眉道:“口舌之争罢了,和气生财,你这样做,会不会少赚不少银子?”
“咳,少赚什么,这生意给谁做都是做,少了他家,多的是人抢”,秦二不屑一顾。
“这么任性?”高世曼眯着眼笑着问他。
“你不信?”秦二回看她。
高世曼又喝口茶笑道:“我不是不信,我就是好奇是什么生意,让你这般淡定。”
秦二咧了咧嘴,李陵冷不丁在一旁道:“盐。”
“难怪”,高世曼点头,“你打算怎么办?以后再也不跟他们合作了?”
“哼,那泼妇不是总跟你作对嘛,若她亲自来道歉的话,那这事儿还可以商量……”秦二得意洋洋。
“你这算不算树敌啊?”高世曼总觉得有些不合规矩。
秦二听了白了他一眼道:“是她公然骂咱是铜臭商人的,要说树敌也是她先树的。”
“好,你有理,把她往死里整,整死整残好不好?”高世曼觉得秦二有时候跟个孩子似的,哪里有秦氏继承人的风范。
“有这打算!”秦二并不讳言。
顿了顿,高世曼道:“那你这般,姚家知不知道是因为康书芳的原因,你们才毁约呢?若是不知,那岂不是让姚家所有人替这女人受过?”
秦二并不做声。
李陵看了看高世曼,又看了看秦二。
高世曼见秦二不出声,便笑道:“做生意乃是求财,而不是求气,我有个两全之策,要不要听听?”
“你说”,秦二抬起头来。
第155章 秦二出气
?“你放出风去,只说这康书芳到处骂你是铜臭商人,所以你一气之下这才毁了约,记往,你是‘一气之下’,给姚家留个台阶,继而将矛盾转至姚家与这个儿媳妇之间,姚家人肯定会埋怨那康书芳嘴欠,如此这般,姚家自会有人收拾她,等她在姚家四面楚歌,你看在姚家长者的面子上,松口再拾契约,岂不一举两得?”高世曼笑眯眯地,秦二和李陵都盯着她,秦二突然觉得她有时候可真阴险,幸好是他们的朋友。
李陵听完便笑了,这丫头甚对自己的胃口,高世曼见他们不语,接着道:“你给姚家人一个台阶,让他们来找你说好话,你可以欲擒故纵,其间你让姚家人有多难受,那姚家就会让康书芳有多难受,最后你再高风亮节,一笑泯恩仇,与姚家重归于好,一点损失也没有,岂不妙哉?”
秦二听完,盯着她突然嘿嘿地笑了,高世曼斜睨着他,见他发傻,嗔道:“傻笑什么呢?”
李陵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道:“别理他。”
“你说你要是早些认识我多好!”那就没沈立行和苏潜什么事儿了,秦二心中暗暗遗憾,也学着李陵伸手在她头上揉了一把,高世曼却抬头拍了他一巴掌道:“讨厌!”
“咦!”秦二不乐意了,指着李陵道:“他伸手你不做声,怎么我一伸手你就拍我?”
高世曼故意瞪着他道:“千金难买我乐意,你不服?来咬我呀!”
“你……”秦二一时语塞,见李陵正隐含得意地瞧着他,他一时不甘,脑袋一热便真的朝高世曼凑去:“我就咬了!”。高世曼吓得“啊”的一声向李陵那边躲去,李陵见秦二还真的咬她,忙将她护在身前,伸出一手去推秦二,高世曼见秦二一脸郁闷,在李陵怀中咯咯地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肉吃多了?还真的咬我呀!”
李陵警告地瞪了秦二一眼,秦二讪讪起身,将桌上的茶一骨脑儿倒进嘴里道:“你们就合起伙儿来欺负我吧!”
高世曼将手递到他面前笑嘻嘻道:“都是我的错,你咬我吧,如果真的能消气儿的话。”